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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杨公公和张文寒暄时,张有财也没闲着,将一只只红包先后塞给随行官差,并且笑盈盈地向他们道谢,与他们寒暄。
见状,张文微微一笑,朝院门作出“请”的手势:“杨公公请!”
“张大人请!”杨公公咧嘴一笑,明亮的黑眸在阳光中熠熠生辉。
张文轻轻颔首,带头向门外走去。
直到张文、张有财和杨公公走出大门,李明珠才如梦初醒,急忙跟了过去。
一路上,张文、张有财与杨公公继续寒暄,而李明珠扯了扯张武的衣袖,偷偷询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文哥和有财哥怎么会突然被皇上破格提升为正七品农官?”
张武低低笑起来,笑容极为愉悦:“明珠,你还真是后知后觉啊,你没听到刚才的圣旨吗?”
李明珠撅起小嘴道:“我听到了,圣旨中好像说什么反季节蔬菜?可是,你们什么时候种了反季节蔬菜,我怎么不知道?”
话音刚落,她蓦地恍然大悟:“难道你们在后院大棚中种的那些蔬菜,竟然全都是反季节蔬菜?”
“不错,你总算想到了,”张虎哈哈大笑,“娘子,我们种了三个多月的蔬菜,可你从未发现我们种的蔬菜有什么不对劲。”
李明珠吐吐小舌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整天忙着乡村基和唯爱坊的事,没空进蔬菜大棚嘛,当然也就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玄机了。”
顿了顿,又道:“你们是如何将反季节蔬菜卖入皇宫的?”
张小宝嘿嘿笑道:“娘子,你还记得吗?去年我们给县令大人送火桶时,刚好碰到朝中的几位官员在场。当时,那几位官员想购买火桶,但我们将火桶白白送予他们了。现在,我们虽然得罪了县令大人,但其他几位官员,我们却并未得罪……”
“啊,我明白了,”李明珠兴奋地说道,“你们是不是联系了那几位官员,请求他们引路,将你们带到御膳房?”
“对,就是那样,”张小宝笑道,“我们之所以没有告诉你这件事,就是想给你个惊喜。”
惊喜吗?
李明珠的确感到惊喜了,不仅惊喜,而且还非常感慨。
因为即使是科举考试中的状元,也仅仅是个正八品官员,而榜眼和探花,则封授为“翰林院编修”,正七品官,是地道的芝麻官儿。
然而,张文和张有财都被封为正七品农官,居然比状元的官品更高,这怎能不叫李明珠欣喜和感慨呢?
就在李明珠激动得双眼含泪时,众人在张文的引领下,来到一家酒楼前。
该酒楼是一座双层楼宇,装修得富丽堂皇,华贵大气,一看就知品位不凡。
见状,杨公公和其他官差都相当满意,有说有笑地走进酒楼。
可是,李明珠却瞬间有种想撞墙的冲动,原因无他,只因这座酒楼是富贵酒楼的总店!
总店啊,现在正值晌午,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沈富贵应该在酒楼总店里查看账本。如今张文带着一大群官差到酒楼吃饭,沈富贵肯定会亲自迎接,这么一迎接,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简直相当于火星撞地球啊……
难道文哥是在向沈富贵示威吗?或者是想警告沈富贵,让他不要再与她纠缠不清?
李明珠心里暗暗叫苦,不由快步上前,偷偷地瞥了张文一眼。
见张文还是谈笑风生,没有丝毫不悦,她这才松了一口大气,觉得自己想多了。
然而,事实证明,李明珠想得并不多,张文的确是在向沈富贵示威。
当朝八品官员光临酒楼,当店小二通报后,沈富贵自然要出来迎接。
这么一迎接,张文就顺水推舟地邀请沈富贵共进午餐,接下来,在宴席上,五兄弟就心照不宣地向沈富贵频频敬酒。
张文刚刚向沈富贵敬完酒,张有财就向沈富贵举杯敬酒,然后是张武、张虎和张小宝,五兄弟面带笑容,嘴里说着恭维沈富贵的话,感谢他平日里的照顾,非要与他干杯。
、109侮辱
汤管家知道五兄弟是在乘机报复;于是提出要替沈富贵喝酒。
结果到后来,汤管家因为替沈富贵挡酒而醉死过去,而沈富贵也喝得烂醉如泥,甚至到茅厕里吐了好几次。
但是,五兄弟还是不依不挠地继续向沈富贵敬酒;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这下子;不仅是杨公公;就连其他官差看出端倪;猜到五兄弟和沈富贵之间有过节;不由暗暗捏把冷汗。
眼看沈富贵满面通红;醉眼迷蒙,李明珠担心他再喝酒会酒精中毒,只好硬着头皮;替他求情道:“文哥,你们别再让沈老爷喝酒了,他已经喝了很多了,再喝下去,他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张文还没来得及答话,沈富贵就放声大笑,摇摇晃晃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张文、张有财,你们俩果然是好样儿的,恭喜你们入朝为官,我再敬你们一杯!”说罢,向张文和张有财举杯,又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杨公公,张文和张有财都是我的好友,以后还请公公对他们多加关照!”沈富贵慢慢放下酒杯,从怀中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因为他喝得酩酊大醉,所以取钱的动作极为缓慢,使得在场所有官员都双眼发亮,面露贪婪之色,死盯着银票。
“杨公公,小小薄利,不成敬意!请你帮我照顾张文和……张有财……”沈富贵断断续续地说完,便扑通一声倒在饭桌上,醉得不省人事。
“沈老爷!沈老爷!”李明珠心中又惊又痛,大叫一声,焦急地跑到沈富贵身边,又对旁边的店小二道,“快,把沈老爷扶下去休息!”
两名店小二应声,连忙一左一右地将沈富贵扶出雅间。
杨公公捏着那张百两银票,好似捏着烫手山芋一般,为难地看向张文:“张大人,这……咱家该如何是好?”
张文捏紧酒杯,微笑道:“杨公公是聪明人,相信您自有定夺。”
杨公公看看张文,又看看张有财,心中犹豫不决,额头上渐渐浸出冷汗。
杨公公之所以左右为难,是因为随行官差中,有人认识沈富贵,并提前告知杨公公,沈富贵是凤阳县的土霸王,来到凤阳县后,杨公公可以不去拜见县令,但万万不可不拜见沈富贵,否则很可能吃不完兜着走——还没等回到京城,半途中就会命丧各路土匪之手!
得到随行官差的提醒后,杨公公本打算宣旨后立刻去拜见沈富贵,哪知碰巧在酒楼遇到沈富贵。
如今,沈富贵喝得烂醉,又塞给杨公公一张百两银票,杨公公当然不敢立刻收下。
原因么,第一是因为沈富贵喝醉了,言行都是醉汉所为,不可以当真;
第二是因为杨公公耳聪目明,从刚才五兄弟给沈富贵灌酒的那一幕,看出五兄弟和沈富贵有过节。
如果杨公公收下银票,肯定会得罪张文和张有财,而且等沈富贵酒醒后,也可能命杨公公归还银票,说不定还会对他大发雷霆。
可是,杨公公每年的俸禄也才20两银子,如果不收下这100两的银票,他实在心有不甘啊!
思前想后,杨公公进退两难,表情苦不堪言:“咱家愚钝,实在不知如何是好,还请两位张大人明示。”
不等张文回话,李明珠就抢话道:“杨公公,您快收下银票吧!难道您刚才没听沈老爷说,张文和张有财是他的好友吗?沈老爷是想拜托您今后照顾张文和张有财,所以才送您银票的,您若是不收下,那就是却之不恭了。”
“可是……”杨公公还是犹豫不决,讪讪道,“刚才沈老爷明显是喝醉了,如若他酒醒后,怪罪咱家,那该怎么办?”
李明珠笑道:“你放心,沈老爷挺爱面子,就算他事后后悔,也不可能找你要回银票。再说了,他不仅是桃花村首富,也是本县首富,区区一百两银子,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真的?那咱家就不客气了。”杨公公喜出望外,正想将银票放入怀中,不料身旁横空伸出一只手,硬生生将银票夺过去!
杨公公一惊,抬头一看,却见张有财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
“张大人,呵呵呵……”杨公公一阵干笑,心里开始七上八下。
“杨公公最近是否很缺钱?”张有财笑得那叫一个风情万种、百媚横生,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如果杨公公缺钱的话,可以知会下官一声,下官定当慷慨解囊。但是,杨公公万不可收下沈老爷的打赏,毕竟沈老爷刚才喝醉了不是?”
一边说,一边从自己袖中取出一张100两的银票,塞到杨公公手里,娇声道:“杨公公,这样吧,你就收下下官的薄礼,至于沈老爷的银票,等会儿我们原封不动地还给他,可好?”
有财哥,那可是100两银票啊,你竟要白白送给杨公公么?
李明珠在一旁心痛得捶胸顿足,完了完了,看来五兄弟真的和沈富贵杠上了!
说来也巧,这杨公公恰好有断袖之癖,一见张有财模样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