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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就在里屋,景宸也不好耽误长的时间,只得待唐嬷嬷等回来后,一一问过才放心。
“等雅蒜回来,让她立马回话。”说完起身,由着安布拉搀扶着往书房里去。
“皇上方去了梨玉阁。”
景宸脚步不停,嘴角微勾“那儿东西乱着,也没让人进去收拾。你这丫头,也没提前回我一声。”
安布拉一脸的难堪,有些无措的看着景宸,抿着唇“主子忙着,皇上便让奴才们在外面候着,奴才也是刚才才知道皇上兴致不错,去梨玉阁看书去了。”
景宸没有说什么,只是临了梨玉阁便拂手让安布拉在外候着。
安布拉看着景宸这般晾着,面上不免带着几分沮丧,梁九功见稳重的安布拉垂下头来,不免摇了摇头,却不见安布拉眼底的一笑。
康熙正在书房里看着摆放整齐的书籍,面上很是愉悦。景宸一进来,就看康熙背着书桌台旁,倒看向了矮几上那一旁的杂书,景宸走上前到康熙身前。
“景宸对家中父母倒是挂记,可都妥帖了?”
景宸想到许久不见得家人,还有乌拉那拉氏走前说下次带上几位阿浑们的话,也是高兴的回道“妾是女子,在家里难免娇养些,自要与家人多几分粘乎。淑人进宫来,妾也高兴,自要送些礼去。”
康熙挑了挑眉,景宸并没看见,只是一时梨玉阁静了下来。
“你这些书,倒是齐全。”一会,康熙翻了几本书略略看过道。
“妾自来无事,本就不爱走动,只得这闲暇时间在这书房里呆着,这些书自然也不少了。”景宸看着这几柜的书,笑着回道“虽说不少,但也都是杂书,自当不能与爷相比。”
康熙扭头见景宸保持着与乌拉那拉氏难得的见面后的好面色,原就是面上的清丽美人,内里连着眼神也柔和不弱以前那般冷清飘渺。康熙看着,心头莫名的舒服“如此景宸也当得才女一名,朕能有这样才貌双全的你,算来也是朕之幸。”
“才女这一名,妾自不敢当。皇后和诸位贵人都是有才之人,在闺阁时,既是我这样时往科尔沁跑,老拴不住心的人,也时有听闻皇后的美名。照爷说来,这才女之称妾受之所愧,若让诸位贵人等听闻了,岂不撕了妾才是。”听着康熙的称呼,景宸不禁愣了愣,只面上不显的回话。想到皇后在进宫前便是名震京城的四德美名,还有如今已经被拉下的钮贵人,也是拼了命的要与皇后齐名。皇后这样的美名,她自知道是有人有心散播的,皇后无奈,又使了计,把一心想要压下皇后的钮贵人引了出来,这才稍稍的拉回了些脸面,压下了名震京城的美名。其他的嫔妃只要是有脑子的,这里头的风声,不说自家多是有出力,自己也是知道这些事的。哪怕是没脑子的,想来进了宫也不笨,被家里人教导后更也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对于赫舍里氏和钮钴禄氏争夺后位的行为,众人多是避开来保全自身。因此,两人当年的风头无两就是如此,景宸猛地一说,康熙的笑意越发的深,看着景宸摇了摇头,却不作声。
娴主儿总这么的说些话来,好似是提醒,又好似是有心要刺主子心一般。梁九功不禁抹一把汗,听着这些话,每每都是心惊胆颤的,既是主子不责罚,他这个贴身奴才也不得不替娴主子捏一把冷汗。也还好有些顾忌,没特意指点了谁,犯了主子的忌讳。
康熙转身到桌台,做到位子上。拿着桌上的书翻了起来“素日里你就爱翻佛经,怎么今日反倒瞧着不见?”
看康熙面色如常,景宸抚了抚肚子温和轻笑“爷又不是不知的,妾这身子一重,太后便和着嬷嬷一同收了妾这佛经,生怕我整日拿着,以后就生个像我这样不理事的尼姑子,比丘的可就糟了。”想到太后对嬷嬷行事赞同,压着她不许回宫,让人把佛经收拾了。闹得她如今,就是那棵树也不常去,只有时透过窗,看了两眼。景宸也没恼,她又不是真的凡人,这些年的静心念佛,什么佛经不知道的?凡人只求里面的心安,却不似她是要在里头找到机缘,修得法力一二来保身。所以在表面上,景宸已经快有半年不曾摸过佛经,若非态度强硬,手上的那串佛珠也要脱下了。
听着景宸的话,康熙恍然想到皇额莫确实在他面前提过这些事,只是当时事忙,后宫也不多去,去慈仁宫请安也是匆匆忙忙的,哪有心记得那般清楚?也是后来与皇幺嬷,苏额捏一同时才知,但也是寥寥几句笑过不论,虽当时有心滑过心里,若非如今提起还真不觉,这景仁宫时常来,却许久不曾放松,看一下景宸,看一下孩子了。
想着,眸色一暗。
“也好,到底你身子重,确实不该在这些经书上费心思。”康熙抚着手上的扳指,漫不经心般说道。
景宸笑而不语。
景宸只当不知的认真吩咐着奴才准备点心等,待康熙打开那卷画一会,不经意的收好起身。拉着景宸的手,就着在炕上座着,待点心等放上了矮几,景宸在旁跟着吃了两口,便放下了银箸。康熙也没说什么,只是按平日里的休息,只不同的是态度略有强硬拉着景宸一同歇下。
“太太见了主子送的,很是高兴。忙不迭的,直问主子身子可好。几位奶奶也很欢喜,很是记挂念叨着主子。三爷见了主子的礼,很是高兴,让主子就在宫里放心,家里的事便不必挂心了。”唐嬷嬷笑脸回应着。
“既是如此,我也放心了。”景宸微微点了头,让随行的雅蒜,还有安布拉打发了下去。
“不过,太太刚走出正殿不久便碰到了主子爷,问了些主子以前的事,夫人不放心便让奴才问一声。”唐嬷嬷见旁无人,面上的喜意薄了三分,心里头揣着的话也忍不住的询问道。在唐嬷嬷的心里,最最重要的就是她奶大的主子了。主子的心性,自问是没人比她还熟悉了,主子自小的早熟,懂事,她这个奶娘,贴身的老奴才还会不知道?主子自小性子就淡,就是面对嫡亲的太太,不也是朝夕相处,慢慢的相处,才这般的母女情深的。乌拉那拉氏也是看出了唐嬷嬷和景宸的情分,且二人在宫中搀扶着过日子,也没隐瞒,整件事都说了个清。在唐嬷嬷看来,虽是好事,但她看过了宫中的事事非非,行事便是越发的谨慎。皇上的行事,让她止不住的乱想,不由得蹙紧了眉头。若是景宸点了半个头,她就要冲出去,拼了自己的老命也要让主子加重皇上心里的分量。
“无事,皇上问些事,也是关心我罢了。嬷嬷不必担忧,福禄的身子可好些了?”
“四爷的身子自成婚后就好了许多,如今又有了子嗣,奴才见了,也没以前那般虚弱了。”唐嬷嬷面上欢喜,见景宸面上着实没什么,便抛开说道。
景宸知道四度福禄的性子,对着木格的情况,面上不说实则内里很是愧疚。不由得见到乌拉那拉氏和木格之间的相处,是越发的心思加重,本就不是大好的身子也是一直拖垮着。身子一直不见好,景宸知道这里头的种种缘故,但这也是福禄的劫,就是指点了,该来的还是要来。她这做姐姐的,最多只是在进宫前照顾一二,若有了依赖,反是不好了。因此景宸对于木格和福禄之间的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端看两兄弟自己了。
景宸要问的不多,大多的都是平常日子灵眼看着,也终究也是闲暇才看,不会还是以前的如今有些事问着,也是过过表面。
不过,既然乌拉那拉氏只让唐嬷嬷问了这些,看来皇上对新月一事已做了安排,雁姬安布那儿,自己也不好多插手,看来这段日子又得静下来安胎静养了。
景宸抚着肚子暗自想着,不过还好,统共也就还有两个月左右了。
还有两个月了,想着景宸心里一软。
“主子,储秀宫佟贵人的奴才来了。”
“奴才单敊见过娴贵嫔,娘娘吉祥。主子如今身子才康复,娘娘身子重,不便打扰。便唤了奴才来替主子给娘娘送上一柄玉如意。”单敊规矩的请安,回话。
知道是佟贵人的奴才,景仁宫的奴才知道景宸不时的送礼,也没多刁难,直接领到了前院,由安布拉通报领着进了正殿。
景宸对这个佟贵人实在没有交情之说,除了些许原因,余的做的都是面子上的客气罢了。想到佟贵人这大半年的风光和喧闹,不禁半笑着打发了单敊。
单敊垂首慢步离开景仁宫,踏出宫门的瞬间,嘴角轻勾。
景仁宫的规矩看着散漫,却并非如此,这么一路走来,奴才们做事都是有规矩的。娴贵嫔的模样,她自不敢打量,不过就刚才那样的寝殿还有姿态,看着路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