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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尔敦倒是自觉有理,加上景宸都不避讳,宫里上下又没个单纯的,里头的弯弯绕绕,她岂会不知道?何况,从小的时候,大爷开始,一个个的妻妾在宫里进出。虽然位分低,俄尔敦看不见,可是那些母妃额娘,不也是一样么?瞧安妃这般得意,在景宸面前还不是乖乖地。哪怕越发的得意了,却也不敢在景仁宫耍什么脾气。
即便是宣妃,她的额娘。从一开始就避讳着,这么多年了,也只是因为景宸的干系,还有哈日珠拉的作为,得了皇上和太后的认可。若不然,只是皇上不喜的科尔沁,他不会像先帝那样的。
康熙本来与宣妃的情谊,更多的是那些关系,这些年还是有些情分罢了。只是如今病着,景宸这么推了出去。俄尔敦总想到了今天两回去长春宫时的感受,总感觉自己在宫外,错过了什么,或者以后会知道吧。
景宸给俄尔敦拢了拢披风,夜了,也就起风了。拉着俄尔敦,踱步垣廊中,享受这一刻安静美好的时候,道“额莫没什么瞒你的,只是你额娘心里病着厉害,更多的就是心病。你瞧你陪了这么久,可见过什么起色?”
还比不上这两日呢。
俄尔敦摇了摇头,有些垂头丧气之感。景宸勾唇,点着俄尔敦的额头,顶着抬起头来,道“打起精神来,你额娘如今总有些心里没有圆的,你即便心疼,也不能抹了事实,耽误了这些时候。”
哈日珠拉的日子,其实已经不多了。俄尔敦多少感觉到了,身边的安布拉上前,一张丝巾摊开,只见叠好了的巾帕,摊开一看,只见上头青色的一只蜻蜓,轻点在荷叶上,看着很是青嫩。只是,旁边晕得一大块的红色,是那么的鲜艳。已经干了,抹在上面的红,甚至是发黑的模样。
显然,这不是一般的吐血罢了。俄尔敦瞪大了眼,景宸甚至清晰的感受到,那手尖的冰凉,是那么的刺骨。景宸的手长,尽量的捂着一点暖和。俄尔敦却是看着那张巾帕,好似太过的惊讶了,张了张口,终是哑言瞪愣的,久久不语。
拂过一丝凉风,沁进了骨子里。景宸怕俄尔敦也跟着痴梦着病了,便拉着任由人动作的俄尔敦上了轿撵,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混乱的过渡阶段……
夜今天才知道,帮我报考的人没标明校区,结果我的所有考试,包括专业都要一个人去老校,然后一个人在其他的教室,单独的做着自己独特的专业试卷……
最主要的是老校远,还要提前去找地方住,然后那地方我不熟啊?上百个考场,真心睁眼瞎,不想去考试了,肿么办……
69Chapter67 宣妃薨贵人起心
就在哈日珠拉渐渐好起来的时候,所有人亲近人欢喜的时候;结果在一日;伺候的喀娃束掀开帘子一看;好似平日一样准备伺候哈日珠拉起身。
跟紧的奴才,端水的端水,各类的准备好了。因为哈日珠拉身子不好,近来的膳食也是头等大事;大早上就收拾好端了出来。叫了几下;也没有反应。喀娃束帮着把帘子幔帐掀开;看着面色将好的哈日珠拉依旧闭目安寝。
蹲了身子;唤道“主子;主子;快醒醒。昨儿说起事儿来,睡得晚了。可如今白天再睡,也不好了。”
哈日珠拉睫毛轻轻眨动,而后缓缓的睁开了眼,浅浅一笑。
喀娃束见哈日珠拉起身来,动作也快。醒了来,着好了衣服,很有精神的要把以前的那些压箱底的头饰拿出来戴上。喀娃束觉得奇怪,却也不说。只是笑道“这足金的东西,平日里主子都不戴,今儿却是记起它们了?”
哈日珠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容光焕发似的,没有近来的苍白憔悴。缓缓一笑,道“平日里我整日都忙不过来,哪里敢拿捏这个出来。谁知道还有哪日能戴的机会?昨儿突然记起来了,就想戴了。”
“主子又说胡话了,这些首饰是主子您的。你若喜欢,想戴想怎么都可以。若是不喜欢,也是凭你的一个意思罢了。怎的说着,主子还会缺了这东西不成?”喀娃束摇了摇头,看着哈日珠拉今天的面色不错,跟着嘴巴也灵巧。只是听着这话,总觉得有些其他的意思似的,心头跟着一紧。又忌讳这个,也赶忙说笑道。
哈日珠拉摇了摇头,透着镜子,看着喀娃束细心的给自己梳头的喀娃束,道“不过一说罢了,这都是亮色的东西,等我放着,以后老了,就真是没有机会了。就是病着闲得慌,想的多了,也就小气起来,念叨这些了。”
打趣自己的话,喀娃束听着一笑。两主子说笑了一会儿,看着一桌子的膳食,也跟着吃了一大碗儿的粥食。又闲着无趣,喀娃束看大早上的,怕霜露重,赶忙给哈日珠拉披上披风,拢得紧紧的这才放心哈日珠拉去院子里走走。
走了一会儿,又觉得腿脚累了,哈日珠拉有些疲累的坐在廊边。待到了日光暖暖的,躺着舒服,又觉得懒洋洋的想睡觉了。喀娃束叫醒了哈日珠拉,搀扶着回了寝殿歇息。看着喀娃束给她卸妆,哈日珠拉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歪歪就好了。等会子你瞧着时候,早一点叫醒我,免得失了礼数。”
哪里会什么礼数的关系,哈日珠拉病着的时候,什么样子是俄尔敦没有见过的。喀娃束看着心里无奈,也只能由着哈日珠拉说的。见哈日珠拉真的只是一手撑着脑袋歪着,便在门外候着。
里头的一片安静,喀娃束没有想其他,只是等到了公主要来的时候,喀娃束进去叫醒。
却只见哈日珠拉的容颜很好,甚至脸颊有浅浅的粉红。梳好的两把头,上头是一支多年保养佩戴好的素净玉簪子之外,都是一些她喜欢,但因为宫里规矩面上,没有佩戴的金质头饰罢了。连着耳上,都是极爱的金质飞凤耳环。
如此安详。
心里一紧,喀娃束压着心里的猜忌和可能,用手推了推哈日珠拉的肩头,一顿。
而后摸着一起放在身前的双手上,隔着中衣的骨感纤细,却是发凉的。喀娃束几乎没有想,心里就凉了一片,转头看了一边烧了一半的蜡烛,手尖微微一颤。转头看着安静的哈日珠拉,喀娃束感觉连着心底都是发麻的。
后面的奴才放下梳洗的东西,看着喀娃束这么发愣,呆在那里没有动。有些不明所以,想要说什么,旁边相近的奴才拉住了。只见喀娃束伸出手来,摸着被子的靠近心口的地方,她抚了抚。这更像是平时掖被子时的动作,可是感觉到上面的平静,终是让喀娃束不能自己,竟是落了泪。
奴才看着,有些奇异,有个宫女斗胆上前走了两步。踮起脚尖,往里头一探,顿时心惊。大概明白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更是压抑不了心中的惊恐,第一时间便是转身惊声尖叫道“不好了,主子薨了!”
“宣妃娘娘薨了。”
“嘭,啪。”小碗儿顺着手一松,就掉下了地。里头剩余下来的一点粥还是滚烫的,洒在衣裙上,景宸却没有反应。
唐嬷嬷看着就心疼,即便这个噩讯多了得,她如今也顾不得感叹此事。急忙就把衣裙上的残食擦去,抹着两回,景宸却是抬了头,问着来回话的奴才,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宣妃娘娘早上精神好,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回头睡了一个囫囵觉。奴才去伺候的时候,就发现娘娘打扮了一身正经的躺在床上。”那奴才长相清秀,口齿清晰。即便是心头紧张又伤心,却还是说的好好的。
景宸脸上不悲不喜,唐嬷嬷看着很是意外。其他的人都以为景宸这会子是要伤心了,可是没有想到,却都很是惊讶无措了。
原来是回光返照啊。景宸微微挑眉,心里是如此想道。只是眼眸一转,淡淡的问道“除了景仁宫,都去哪些宫通报了?”
好歹哈日珠拉当权了十多年了,身边的人都不是庸碌的。那奴才一听,即刻回道“姑姑守在长春宫里,奴才各自去通报了。头的就是乾清宫,慈仁宫和景仁宫。剩下的东西六宫,都寻了腿脚快的去通报了。”
景宸点了点头,道“好了,安布拉你先去长春宫,我这等会就去。”
安布拉一顿,和那奴才告退了。景宸看着人都走开了,这才漱口清洗了一下,布巾擦了擦嘴巴和手。走了里边去,让唐嬷嬷伺候着换衣服。整个过程,景宸都是安静而平淡的。可是想到一开始的反应,唐嬷嬷始终是不放心。有些小心,又有些矛盾,没有说话。只是始终是神色间带着纠结,关怀中很是不安。
景宸瞄见了唐嬷嬷的这个反应,只是轻轻一瞥,想想道“今儿是丧,嬷嬷去说一声,宫里都不能见一点的喜闹。若是哪个皮子厚,耳根子硬的,你只管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