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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佳节倍思亲,即使是路时这样神经大条的男孩,在八月十五这天也免不了有些情绪低落。虽然二十一世纪他已经没有亲人,但至少还有几个朋友,总不像现在这样,孤伶伶地在一个陌生的世界,在遇到烦恼的时候,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没有兴趣在一边看四爷一家子团团圆圆,路时早早地就从中秋宴上退了场,只是回到养心殿并没有让他的心里好过点,十一今晚留在慈宁宫,而十二回去皇后那里,整个养心殿空荡荡的寂静得可怕。
好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的感觉。
路时如同困兽一样在殿里来回走了数圈,作出了跟他差不多悲摧的乾隆一样的选择——对月借酒消愁什么的。虽然他无论精神还是身体都对酒精很熟悉,但心情糟糕的时候总是比平时容易醉一点,而文学修养限定了他不可能像某龙一样来个醉后吟诗啥的,所以当胤禛来到养心殿的时候,就听到一阵比狼嚎更狼嚎“歌声”。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儿狼——”路时抱了个酒壶,东倒西歪地坐在地上,嘶声歇底地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胤禛很是静默了一阵,看那神情大约在思索是哪位先生如此精准地谱出了这般歌词,实在太贴切了!
“四、四爷~~”被疑似有狼的血统的路时透过朦胧的小醉眼看到了某人,顿时撇嘴,“你不陪你的小老婆,跑到这里来做啥米?”
胤禛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很快又恢复了面瘫,走过去把他拉起来,斥道:“喝成这样成何体统?”
“提啥桶?”路时晕乎乎地问。
这宫里又出了只小燕子?胤禛十指猛地收紧。
“啊!痛——”路时跳脚,“放手啊——痛死了——”
胤禛看他清醒了些,才松开手,将人甩进椅子里。
路时拉开袖子一看,颤抖的两只手腕上各多了一个乌青色的“手镯”!他眼泪汪汪地指控:“四爷,你太过份了!”
“哼!”胤禛冷冷地道,“喝醉了撒酒疯,你还有理了!”该!叫你学谁不好,学那只傻鸟!
“我那不是心情不好么……”路时理亏地垂下头,可怜兮兮地往手腕上呼气。
胤禛终是心软了,却取了药肓来,拉过他的手给他上药,嘴里淡淡地问:“想家了?”
路时心里一酸,“啪嗒啪嗒”地就掉了两滴泪,正巧滴在四爷手背上。
胤禛被烫到了似的颤了颤,很快又若无其事地拉过他另一只手,也给上好药,才语气平淡地道:“放心,总有一天朕会找到办法让你回去。”
可是我会舍不得你啊!路时心里却更难过了,他看着四爷没有一丝情绪的脸,突然就很生气,猛地伸出双手把人搂住,“吧唧”一口亲在他嘴上。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胆大包天了。。。。
45第45章
如果真的能回到二十一世纪,路时肯定会狠狠打击一下那些整天幻想着穿越的小女生;话说这古代有啥好?不能看电视;没得网上,打不了游戏;吃的来来回回都是那些,消遣除了骑马、射箭;就只有象棋、围棋(悲摧的他一样也不会),穿的款式单一不说;夏天还必须得穿三层,就连擦屁*股的纸都不够柔软!而他现在怨念最深的是,为毛应该是整个大清最宽敞、最平稳的马车,它还是这么颠啊?
想他路时打小就皮实,据老妈说;两岁时坐公车、火车都乐呵呵精神十足的,活了二十岁从来没晕过车、没晕过飞机,可是现在……狠狠地往桶里呕出一口酸水,路时无力地瘫回榻上,他的一世英明尽丧啊……
“皇上,要不停下休息一阵?”做这个提议的是吴书来,他知道现在的皇帝是个冒牌货,之前一直保持着不近不远的关系,直到十天前的中秋节,路时力争给他放了三天假,让他回家同亲人团圆之后,才对他亲近了些,偶尔做些提点。
“算了吧,”这个提议虽然很吸引人,但路时还是虚弱地摇头否决了,“速度已经够慢了,再停的话恐怕今天会到不了,四爷该生气了。是了,四爷却哪了?”
“大人说·是去前面巡查。”吴书来把“说”字加重,路时那份心思可瞒不过他这个人精(何况他并没怎么遮掩),这样是在提点他,先帝爷在躲着他哩。
“唉——”路时把脸在垫子上蹭蹭,唉声叹气。从中秋过后就这样了,四爷把折子都拿回赫舍里府去批,每天除了早朝和两只小包子上课时间,其他时候他根本找不见人。就不是借酒壮胆亲了他一口嘛,有必要把他当成蛇虫鼠蚁一样避之不及么?何况虽然他当时有些晕乎乎的,但是还记得四爷也挺享受的啊!还回吻他来着,唔,舌头都伸过来了,传说中的法式深吻……(咳,某人脸红中……)
“皇上,”吴书来隐讳地劝道,“执着虽然没什么不好,可是放错了地方就成了执迷不悟。”
暗恋(乃确定是‘暗’?)被人看破,路时脸皮微微有些发烫,却没觉得有啥不对,毕竟太监总管给他的感觉就像二十一世纪的特务头子一样,神秘得要死,而且无所不知。“如果感情能够控制,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自杀了。”路时捂脸,哽咽着,“我也不想给四爷带来困扰啊,可是我这人天生就是个死心眼。”
马车外不知何时归来的胤禛深深皱眉,片刻之后无声地踢马离开。
看着俯在垫子上微微颤抖的身体,吴书来无声地叹息了一下,没有再劝。
而在谁都看不到的地方,路时露出个奸诈的笑容——他早就从缝隙里发现四爷回来了,不知道听了他这番话,四爷会不会因为怕他自杀而接受他呢?嘿嘿嘿……
***
每年秋天到木兰围场巡视习武、行围狩猎,并非为了狩猎娱乐,而是为了锻炼八旗官兵,以及巩固和发展满蒙关系,加强对漠南、漠北、漠西蒙古三大部的管理,意义十分重大。
木兰秋狝始于康熙朝,胤禛记得那时皇阿玛几乎每年都会举行,他也曾随驾几次。不过到了自己执政,前几年朝中乱成一团,每次都因种种原因一直未能成行,到了后几年朝中安定下来,他的身体却经不起折腾了。没想到如今居然还有这个机会,人生际遇,有时候不得不令人感慨。
“四爷!”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生物因生命力顽强而广为人知,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因为有同样的特性而被冠上了前者的称呼——小强,来自二十一世纪,不晕车,不晕机,却被大清朝最平稳的御辇搁倒的路时,在经过一夜的休息之后又开始活蹦乱跳了。“你再教教我射箭好不好?我心里还是没底,要是呆会开箭的时候射偏了,丢的可是整个大清的脸面。”
胤禛冷道:“事到临头才学,你以为有用?”
“那可不一定,”路时笑眯眯地说,“不是有一句老话‘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临时抱佛脚,总好过不抱嘛,对么?”
胤禛盯着他看了一阵,冷冷地“哼”了一声,倒也没有拒绝,果真再将射箭要诀讲了一次,又命他射上几箭试试。
“嗖——”歪斜。
“嗖——”靶边。
“嗖——”脱靶。
“四爷……”路时冲着脸色铁青的男人傻笑,“那个啥,失手,纯属失手,我就是不小心手滑了一下而已,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这样。如果四爷你不介意的话,能手把手教我一下,我想我应该会做得好一点的,要不然试试?”
“路·时·”胤禛深深地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你皮痒了吗?”
“好吧,好吧,”路时无力地耷拉下脑袋,“我再练一会,应该不会再失手了。”唉,亲密计划,再一次失败……
虽然是打着想要亲近四爷的主意,但实际上路时也真的有些紧张,毕竟他才学骑射几个月,靶子不动,他还有个百分之九十几的命中率,射活物时却只剩下七八层,并且不能保证致命。这种成绩,要在大庭广众下演出,想不丢脸还真得靠点运气才行,真不明白四爷为什么都不担心的?
总之多练一下总会好一点吧?自我安慰般在行猎之前做最后的练习,路时没啥精神地一根接一根地往靶子上插箭——那种力道,跟手丢出去的一样。难得的是胤禛看了居然没有出声斥责,这相对于他严谨的性格来说很有些不可思议。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响动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需要说的是,这是皇室的驻扎地,外围戒备森严,里面反而没有在明处摆上禁卫。两人现在的位置是在一座山坡下,山壁有处比较小的角,如果有人从另一面过来,虽然两方距离并不远,却互相看不见的。所以在山坡的另一面争执的人显然没有想到,他们的对话已经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