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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御风见他如此先推脱自家责任。心道,怪不得见闻智性神僧之后,这空字辈的和尚一个个老迈昏庸,一把年纪都活到了狗身上。
于是他反驳道:“空明神僧,这西域金刚门的大力金刚指,在下不才,却也曾见识过,两派武功虽然同源,但内气发力却不是一个路子,是以大相迥异,此等细节,你不能不知罢?”
空明嘴角带着冷笑,道:“武功一途,精微奥妙,少侠武功再好,却才练得几天功夫?”
齐御风听闻一笑,口中道:“那金刚门的人物,伪装成西域少林寺出身,叫甚么空法和尚,估摸着名字也是假的,他当时使的……嗯。”
齐御风略一思索,当即手指接连在先前虚点了几下,只见他指法之中大巧若拙,绵绵不绝,每一处破绽中都隐伏着厉害无比的陷阱,每出一招,便向前进了一寸,最奇妙是他一招招使的急速无比,而偏又清清楚楚,刚猛中暗藏阴柔,已到了返璞归真,炉火纯青的境界。
空明眼见齐御风手指连颤,灵活无比的进攻了十几招,指力破空之声,嗤嗤直响,那窗子、家具上尽是指力扫过的痕迹,当即不由得心惊肉跳,心说这小子才多大年纪,怎么一身武功练到如此境地,怕是我少林寺三位渡字辈的前辈,内力有余,指功也没有这般造诣。
他呆了半晌,眼睛余光看着齐御风戏虐的眼神,索性两眼一翻,仰头朝天,阴阳怪气道:“恕老衲武功浅薄,眼光拙劣,看不出其中奥妙。”
齐御风看到空明如此态度,不由得心中暗骂,心说这老和尚如此浑赖,今日之局,势必难以了结。
时间不过两日,这云南一事传播出去,便有越来越多的人上山助拳,此时便能看出各门各派的底蕴所在,少林寺子弟万千,遍布中原,三日之日,便有上千名少林弟子,上得白茶山庄来,要求各方查明真相。
而武当派及其他门派,人物加在一起,却也没有少林派一派为多,明教人物多各有要务,或征战疆场,或潜伏敌后,居然一个要紧的人物都未曾出现,不过倒真是按照白茶夫人生前所说,到了第三日的头上,先是东北长白山的孙正义老爷子到了,然后是西凉大豪吴一氓等西凉道上的英雄,都前来助拳。
这几日之中,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沸反盈天,少林僧众纷纷指责明教、武当暗害少林门人与白茶夫人,杀人夺宝,意图不轨;而武当属下的小门派以及明教的护翼,也都指责三十年前,少林派便使大力金刚指谋害武当俞三侠,殷六侠,而今故伎重演,却是想要消灭武当,称霸武林。
双方各持一次,互相拍桌子、吹胡子瞪眼,起先还有人讲证据,说条理,可是人多嘴杂,却又那里有那么多道理可讲,不到半日,这吵架就变成了单比谁家的嗓门亮,声音高罢了。
众人也不讲什么道理,只是反反复复的说些对自己家有理之词。
好在各方首领约束严谨,尚未发生流血冲突,齐御风无事之下,又不便离开,于是便教蕾拉等人每日给孙正义、吴一氓等人烧茶解渴,这些人吵了一天,口干舌燥,便躲进房中润喉,待休息够了,再出去寻人吵架。
这孙正义早已接到孙瑞来的家书,知道了前因后果,知道从此以后,长白山一派,便当以这位齐少侠马首是瞻,他本来就喜好吵架,嗓门奇大无比,好在双方也不是争辩什么道理,只是单比嗓门粗,孙正义内功颇深,一张口就震得对方耳朵嗡嗡直响,当下甚是得意。
而吴一氓等人本来就是黑道出身,他等近年投靠了黑风寨与西凉军,连年下来,安民为国,也算创下了不少侠名,更结交上了明教这颗大树,这些年愈发滋润,当下争辩之时,这许人唾沫横飞,污言秽语张口就来,什么稀奇古怪的骂人话都能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直令得那些修佛的和尚和俗家的居士们一个个目瞪口呆,有时甚至为了理解对方骂人之言,而傻傻愣上半晌。
齐御风一直呆到了第四日的头上,直觉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则显示他这个当时整个白茶山庄之上武功最高之人,内心发虚,想要逃离此地,而不走的话,如此吵架,却也不能当真动手,西北军情紧急,实在毫无意义。
正当他左右为难之际,却听得门外有人传唤,武当派掌门,俞莲舟到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武当掌门
俞莲舟乃是武当七侠之中,武功最高的一个,他素来少言寡语,心热外冷,深得张三丰器重,武当派上上下下也都对其十分敬畏。
张松溪一见到俞莲舟带着几十名弟子从山下走来,当即也略有些不太淡定,焦急的上前喊了一声:“二哥!”
接着便禀明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个清楚。
俞莲舟脸色刚毅,点了点头,对齐御风拱手道:“齐少侠?”
齐御风急忙上前拱手,心中震惊莫名,他眼见俞莲舟从山下走来,便觉得此人深不可测,但见他行动流风,不愈规矩,方正刚健,心中愈发惊讶,心道张四侠武功已经令他大开眼界,但中原武林之中,除了张三丰和自己
之外,武功最高的居然是这位俞莲舟掌门。
什么空字辈的高僧,多年闭关的名宿,给这位俞掌门提鞋都不配。
他本是太极拳的大行家,可眼见俞莲舟精气饱满,脑门锃亮有光,便心说这俞莲舟的太极功夫,竟然似乎完全不亚于自己,当真可惊可畏。
齐御风主动上前以弟子礼节相见,一行人现下已经同少林派撕破了脸皮,也没兴趣同他们磨嘴皮子,直在数千人默默注视之下,走进了房舍之中。
齐御风和张松溪命几位客卿和武当弟子守住门外,正待说话细禀,却听得俞莲舟对张松溪说道:“梨亭眼下受了重伤,不过性命武功均是无碍,你不必担心。”
张松溪听到这话。忿然站起,目中精芒闪烁。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
殷梨亭乃是武当七侠的老六。他少年失意,与纪晓芙劳燕分飞,但后来与杨不悔成婚,两人夫妻情爱甚笃,终得圆满,想不到临老之际,居然还发生了这等事端。
张松溪强忍怒意,临到窗边,缓缓吐气。缓缓问道:“是谁干的?”
俞莲舟为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他未曾知会两人之时,两人凭借他的面相,混若无事一般,谁也想不到居然武当派也遭了劫难,但见他微微摇了摇头,说道:“那天梨亭临时起意,携带了一柄软剑出门。这软剑缠在腰上,谁也看不出痕迹,若非如此,若非如此……”
饶是俞莲舟如此镇定之人。说到这里也不禁有些后怕,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说道:“敌手众多,武功颇杂。也看不出武功家数,他被一剑刺中小腹。拼命逃了回去。”
张松溪缓缓舒了一口气,这殷梨亭剑术高明,尤在自己之上,他既然手中有剑,那边自保无虞,虽然受得了伤,但他心地纯良,武当九阳功功底颇深,料定不过一年半载,便可恢复旧观。
张松溪回头道:“莫非这些人料定师傅登仙成道,不理凡俗之事,想要为难我武当不成?”
俞莲舟略微琢磨了一会儿,摇头道:“原来我觉得也是如此,可是看了你这厢情况,觉得那也未必。”
张松溪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些人是想将武当、少林、明教等一网打尽,好深的心机。”
俞莲舟抬头望了门外一眼,以微不可查的语气叹息了一声,两人都是知道,依照现在少林派不依不饶的性子,此事势必难了,一旦战端开启,不但整个江湖将人人自危,一片血雨腥风,就连反元大计,也势必受到拖累。
俞莲舟目中精芒闪动,思虑半晌,向齐御风问道:“依齐少侠所见,此事当为何人所为?”
齐御风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但俞掌门既然在此,我却想问一句话,少林派会怎么做?”
俞莲舟沉吟一会儿,摇头道:“难料。”
齐御风默默不语,心道如今少林派口舌众多,如此传播出去,三人成虎,积毁销骨,明教、武当必定大受牵连,一旦少林派决定报仇,那明教如此到处开花的摊子势必紧缩收回,武当派也不好公开与明教合作,共同抗元了。
齐御风默默寻思了一会儿,心道,如今六大派的三家,武当、昆仑、崆峒,都与自己在一个战壕里,不过历经十多年前那场大变故,昆仑派人员凋零,崆峒派五老也年纪老迈,武当人物武功精强,但比之少林派遍布天下的徒子徒孙,人数还是少了不少。
如此,峨嵋……峨嵋……,峨嵋怎么没有动静?
还有华山派。
他想到华山派,便想到了当年的令狐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