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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御风又听他说这句话,当即心道,等会我在这墙面上,给你画一个小乌龟,看你还假装豁达自然不。
当即有僧人上来伺候,磨好了松烟香墨,齐御风抖擞精深,安腕运指,屏息凝气,拿起湖州银镶斑竹极品羊毫笔,上前便要一点,可是他思索一会儿。但见此地安宁祥和,鸟语花香。外有一大湖,清澈见底。宛如他住过的桃谷一般,当即也不忍煞风景,真的画上几个面团乌龟,便写道:
梦者之国,有此一谷。
繁花盛开,杨柳清拂。
沃土千里,滋养万物。
碧水清盈,沁人心腑。
春风不倦,莺歌燕舞。
圣洁之池。纯净如初。
伤者自愈,逝者复苏。
起死回生,不足胜数。
这最后两句,却是他听说这波巴拉杰大师擅长医药,多为牧民治病救人,不收诊金,所以才写上几句恭维他的话。
那老和尚见到他笔力苍劲有力,笔锋甚健,当即不由得接连点头。捋须道:“好,文虽浅白,但这书法却端的不错,少年人有这份笔力。当真难得。”
齐御风白他一眼,心说咱也也算家学渊源,曲非烟教出来的字。又能差到那里去?
他知道此地唤作溪山谷,当即提头写下《溪山吟》。三个字,而后心中兴致一起。心说你说我文字浅白,我就给你来点字多些的,又望向另外一侧道:“这还有一堵墙,不如我便一并帮你写了。”
说罢他提起笔端,沾了沾墨,上前凝思半晌,那和尚犹自观望他先前在粉墙上留下的字迹,像是若有所思,却是也未曾阻拦。
齐御风架子摆将出来,掌成虎爪之形,指运擒拿之力,一把抓起笔杆,龙飞凤舞般写道:
溪山第一溯珍川,渠水潆回出白泉。
文成书留真诰迹,活佛屐印绿峰巅。
烟笼稠树千章合,霜染枫林一色鲜。
赤石片帆风百里,豪情遥寄复中原。
这句诗前两句是咏物,后面两句却是将这寺庙与波巴拉杰大师夸赞了一番,同时在最后一句诗中,也点明了自己要驱除鞑虏,恢复中原大好河山的志向。
这时那老和尚回头一看这四句,却不由得微微一怔,心中叹息一声,久久不语,半晌才微笑道:“我们密宗所学,向来珍视内心的平静,看来尊驾虽然久经战火,却依然能一向专念,一向专修,心无杂念,尚有闲暇修习这书词之道,看来当真能者无所不能,老僧佩服,佩服。”
齐御风心道老子明明就是抄袭,你不知道罢了,当即回头淡淡笑道:“若非不为了过上这等每日吟诗作对,无所事事的生活,我等又何必征战不休,要将鞑子赶出关外,恢复昔日汉唐的雄风?眼下中原战乱不休,早一刻天下太平,这百姓就早一刻安乐,免受这流离之苦,还望波巴拉杰大师早做决断,只要大师与我结盟,吐蕃归附西凉一脉,我保证从此西北一地,便太平无忧矣。”
那老和尚听到这话,微微意动,随后神情却又淡漠了下来,像是不知如何表达是好,齐御风微微一笑,转过头去,又提起笔来,又沾一沾墨汁,随手在墙上写道:
王气沉江秋月没,胡笳隔水北风隔。
苍天有意误黄炎,忍驱饥卒拼一搏。
剑光寒映江潮起,愿留史事千古歌。
护国安邦惩奸恶,道法自然除心魔!
那和尚见他劝阻自己尽量让波巴拉杰大师出关,当即也不好多说,眼见他一句诗比一句直白,居然不言及风光,直说战事,不由得皱起眉头,当即看他一字字写完,不由得故意打岔道:“这前几句甚有古意,只是这最后一句,‘护国安邦惩奸恶,道法自然除心魔!’似乎并不怎么连贯。”
齐御风摇摇头道:“要的就是这两句,前面六句反而是凑字数之举,难登大雅之堂,不足一观,方丈,你说这护国安邦,是不是我辈应做之事?”
那和尚见他问及,只能摇头不语,当即任由他而去,叹气一声,转身而走。
而齐御风身边陪着两个僧人,却不也不好随便走开,只能任凭齐御风吩咐,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齐御风想到些什么,便在这寺庙之中的粉墙之上,大书特书,他字迹虽然不算难看,但这尽千年的古刹,从未有人在这里写过什么,一时间竟然都是他的笔迹,却也有些大煞风景。
当即这寺庙之中的不少年轻识得汉字的和尚。索性都排开阵势,出来一处一处的观瞧。小声加以品评,齐御风一边凝思苦吟。一会儿来回踱步,一会儿提笔龙蛇,直累的那两个伺候笔墨的僧人叫苦不迭,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如此一天过去,齐御风直在墙上连写了五六十首诗,黑压压一片,同时脑子也空白得几乎不想说话,才放过了那两个僧人,任由他们回去吃饭。自己则晃晃悠悠,回到房中,只想大睡一场。
韦一笑见到齐御风回房,只笑得乐不可支,说道:“这小庙难容你这尊大神,他们想让你做苦工劳力,自己却丢了丑,眼下正不知如何收拾,可真有你小子的。”
齐御风头晕脑胀。只觉得这一次玩了别人,可也将自己肚子里那点墨水,都还给了语文老师,当即也听不清韦一笑说什么。手一挥,道:“湓浦庐山几度秋,长江万折向东流。男儿立志扶王室。圣主专师灭虏酋。睡觉睡觉……”
这一夜过去,次日吃了早饭。两人一同微笑了起来,心道经此两件事。看那和尚还有什么花样没有?
韦一笑道:“今日他若是再差遣你,我与你同去,咱们见不到人,就大闹他一场,却也不错。”
齐御风心道,经过砸墙,乱涂乱画两次,若那大和尚还不长记性,未免有些离谱吧,看来这一日定然没什么安排了。
谁知道两人方回到客舍,那大和尚却又召人来请二人,齐御风莫名其妙,当即点头答应,韦一笑本来已经躺在了床上,听到这话,当即也一跃而起道:“我陪你去。”
两人走出客舍,来到大殿之中,齐御风猛然看见那佛像供桌下面居然坐着一只老虎,体形庞大,远胜一般老虎一倍有余,而皮毛精亮,虎虎生威,双眉之处略带白色,当即他忍不住叫一声:“雪风?”
这老虎模样,俨然同他家养的雪风一模一样,可是那雪风不是跟着曲非烟穿越到了现代去了么,怎么却出现在了这里?
韦一笑咋一见这老虎,登时却吓了一跳,说道:“好大的老虎,这怎么养大的?”
一边那老和尚微笑着看着二人,一边抚摸着那老虎的皮毛,笑道:“尊驾认识这个老虎?”
齐御风此时细看,才发现他与雪风还是略有不同,体形比它要小得多,只是这佛殿狭小,才显得大了,当即摇头道:“认得错了,这老虎跟我家养的老虎差不多。”
那老和尚笑道:“既然尊驾养过虎,那再好不过,如今……”
“如今寺内人手不足,请我代管一天,是吧?”齐御风接口道。
那老和尚微微一怔,随后摇了摇头道:“如今寺内食料不足,还请尊驾帮忙照看一天,领他到林中狩猎。”
齐御风笑道:“你们这一派是吃素的,这老虎不是跟着吃素么?”
韦一笑嗤笑道:“天下哪有老虎吃素的道理,你这孩子当真瞎说。”
齐御风摇头道:“我家的老虎就是吃素,偶尔才吃个人开开荤,长得比这大得多了。”
他上前抚摸了两下那只老虎的浓密的皮毛,那老虎懒洋洋的坐在地上,只是动了动耳朵,像是打招呼一般。
齐御风掰开他的牙齿,看了一眼,笑道:“看来他年纪不大,还是只小老虎呢。”
韦一笑听他说的有模有样,倒真像是养过老虎一般,不由得半信半疑,一句质疑的话,便也说不出来。
那老和尚笑笑,说道:“这老虎虽然不吃素,但是也虔诚我佛,每月只吃两餐,其余时间练功修养,倒也不虞饥饿。”
韦一笑睁大了眼睛,笑道:“这老虎还会练功,当真笑死个人了,老虎若是练了武功,天下谁还能敌得过他。”
齐御风听到这话,却突然心中一动,一边抚摸那老虎的脖颈,一边道:“是龙象般若功吧?”
那老和尚听到这话,却不由得一怔,脱口而出道:“你怎知道……”接着他点了点头道:“尊驾本是我教护法,我却妄加猜度了,罪过罪过,不错。这雪怒天生灵性,能听懂人言。波巴拉杰大师也是花费毕生之智慧,才教习了他这一套密宗里至高无上的护法神功。龙象般若功。”
齐御风靠在这老虎身上,不由得笑道:“看来咱们倒是同行,都是佛教护法。”
那老和尚惊讶道:“不知尊驾是从何而知,这雪怒是练的此功?”
齐御风道:“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