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下地上再无杂物,他这乒乓剑法见招拆招的高明功夫也使不出来,扰乱不了那老者的心神,两人登时压力大增。
那老者大踏步走到齐御风近前,一口宝剑呼呼带风,大开大阖,以急招向他猛攻。
他连进三招,齐御风架得手臂隐隐生痛。那老者得理不让人,第四招当头猛劈而下。剑身未到,已是夹着一股疾风,声势极是惊人。
齐御风与那少女两人剑鞭齐上,一档一拂,合两人之力,才挡过了这一招。
齐御风长剑直刺,攻敌上盘,少女横鞭低头,扫其左腿。
这两人毕竟年纪尚轻,真刀真枪的比斗没经历多少,这一互相回护之下,便露出许多破绽。
那老者看见齐御风情急之下,中门大开,起脚一踹,啪一脚踹中他的胸口,齐御风登时飞起,平摊到了墙上。
齐御风受了这一脚力气,只觉得自己仿佛济南火车站门口大妈卖的摊煎饼,周身火辣辣一阵燥热,头昏脑涨,五脏六腑剧痛无比,情不自禁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那少女见齐御风受伤,心神大为慌乱,手上长鞭闪烁,抖了几抖,过不了几招,便被那老者一口长剑压住了声势。
那老者长剑一转,缠住了长鞭,一步赶到近前,一掌向那少女头上劈去。
就在这瞬息之间,齐御风睁眼陡然见到少女遭逢奇险,情急之下,腹中突然生了一股力气,脚下一蹬,身子斜飞,一剑直刺那老者后心。
这一剑乃是长白剑经中他最熟练的刺字诀,当真不同凡响,刚猛无匹,俨如迅雷奔马。那老者耳后闻声,不敢轻慢,急忙向旁边一闪,躲过了这一剑。
齐御风一剑不成,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手上寒光乱颤,劈里啪啦,将所学的险招怪招一一使出,那老者见他神sè如狂,状如疯狗,不要命的往自己身上双眼,下yīn,咽喉等致命之处招呼,且剑招诡异,好几下居然将他自己都割得伤了,这般“近战”剑法,他从所未见,不由得身形一晃,向后连退几步。
齐御风见那老者后退,当即停了舞剑,占据了大门门口,他这一番搏命,剑法施展的当真淋漓酣畅,从所未有,其中诸多剑招,都是他自己所不能控制。方才热血一涌,便顾不了许多,全然施展开来,其中九死一生,自残自戮,思之也不禁胆寒。
他缓缓抬头,一眼便看见那少女关切的眼神,当下心中一暖,心道只要今天救了这位姑娘,便是当场死在这里又能如何?
他跟了胡斐多rì,学了他一身勇武豪爽,单刀直入的脾气,又是齐鲁汉子宁折不弯的xìng子,当下一有了主意,便不再犹豫,大声叫道:“出门骑马快走,这里我来应付!”
说罢,进步一迈,牢牢占据了那少女和老者之间的位置,使出个苗家剑法的上步摘星的起手式,只要敌方一动,便要使出最壮烈的剑法,与之同生共死,天地同寿。
恍惚间眼角见那少女身形轻轻颤抖,瞬息之间,只觉一股豪气冲天而起,充塞胸臆!
第四十九章故人相逢
那老者被他几次三番胡搅蛮缠,险些受伤,闻听此言,不由得冷笑一声:“这当才想起一命换一命,可是有点晚啦。”
说罢,指挥那十几个侍卫,分两翼包抄,渐渐靠近了齐御风。
齐御风见到那老者意yù全歼,不禁内心焦急如火,嗔目yù裂,回首道:“走走走,烦人jīng,我要施展‘一rì千死’的大招了,你莫在这里扰我心神。”
那少女微笑道:“你对我好,我知道的。”说罢长鞭一握,与他并肩而立。
齐御风听了这话,心中暖洋洋一片,顿时说不出话来。
那老者突然道:“小子,你从长白山下来对不对?”
齐御风道:“不错。”
那老者道:“先前有几十号掌门,镖师前往长白山拜山,不如如何?”
齐御风冷哼一声道:“你说那什么武状元刘戎青和他师傅杨云飞等人领的那几十号脓包吗?早都被杀的一个不剩,做了花肥了。”
老者闻言,惊疑不定,问道:“什么人所杀?”
齐御风故意压低了声音,缓缓说道:“七心海棠,这毒药你听说过没有?”
那老者今晨刚从乌拉城经过,听闻了骁骑营和黑龙门惨状,不由得大吃一惊。
齐御风见他神情激荡,心道这正是个好机会,嘴里喊了一声:“七心海棠来啦。”手上一柄飞刀,激shè而出,奔向那老者。
老者见白光闪耀,随手持剑划了一个剑花,将飞刀击落,目光中却是有些戒备神sè,只因昨天近千的人马,据说都栽倒了这毒物的手上,他心有余悸,不得不防。
齐御风见一招奏效,手上又持了一把飞刀,缓缓向四周看去,似乎在寻找猎物。
两边侍卫看了他手中飞刀,都仿佛是见了瘟神,一个个战战兢兢,向后退去。
其实那七心海棠之毒,何等凶险,胡斐因此物太过歹毒,连墨心,书砚二人也是未曾传授,齐御风哪里会使?
只不过他思忖这老者肯定知道昨天白花点将台的事迹,所以便故意吓他一吓,果见其功。
他这飞刀功夫,因习练时rì尚短,距离高手境界尚有不短的距离,而且胡斐念这暗器并非光明正大的功夫,一向只允许他在危急时刻,方可使用。他少年心xìng,喜好轻车简从,磊落青衫,身上也不过只带了三把飞刀。
那老者见齐御风咋呼的声势,轻蔑一笑,他这般行走江湖多年的老狐狸,转瞬便看出这少年sè厉内荏。
这老者心道,你只要不是再使那同归于尽的剑法,要胜你这小子又有何难。
他思来忖去,只觉得这少年人剑法诡异多端,神妙莫测,虽然暂时功力尚浅,但倘若假以时rì,必成一代高手。
可是他眼下毕竟不是自己的对手,当下为免得夜长梦多,便准备下了杀手。
当下他又进一步,手中剑遥遥一指,指东打西,又向齐御风攻来,齐御风飞刀脱手,他微微一躲,也毫不在乎,知道这般jīng钢所铸的飞刀,大抵也施展不了那甚么‘七心海棠’之毒。
那一边少女低低叹了一口气,手中长鞭扬起,夭矫灵动,直扑他面门而来。
老者手掌一翻,居然将长鞭托住,那少女见长鞭受制,手一挥,一道闪光自手心激shè而出。
老者见此暗器毫无征兆,心中微微一凛,手中长剑划个半弧一接一黏,便将那少女所发的暗器粘在剑上,定睛一看,远来竟然是一枚普通的缝衣针。不由得心道:“这女孩儿将暗器练到这种地步,却比这小子强得多了。”
齐御风见到少女使了暗器,不禁又惊又喜,当下一边手上比拼,一边大喊道:“使‘漫天花雨’,教他也尝尝这‘七心海棠’的威力!”
他身受内伤,手上无力,便想用着话语吓唬那老者,以创造逃跑良机。
谁知那少女颇为老实,手上长鞭直绕过来,圆球直打那老者脑后正中的“风池穴”,一边摇头道:“什么漫天花雨?我可不会。”
那老者闻言大定,哈哈一笑:“两个小辈,拿命来罢。”说罢合身向前一跃,便要一剑结果了这少年的xìng命。
正当此时,齐御风最后一柄飞刀如流星一闪,破空而去;少女长鞭卷起数道白花,直攻老者肩井穴。
老者身在空中,长剑依旧圆转如意,随手将两样兵刃荡开,一剑依旧朝齐御风猛刺而来。
这一剑凌厉无双,如风雷,如电闪,齐御风招式用尽,又使不出力气,避无可避,一时心念感慨万千,微微阖上眼帘。
突然耳中一声传来:“齐兄弟,我来助你。”齐御风当即睁开眼睛,向后一退,回头望去。
只听人声至,不见人影来。
再回望过来,却见那老者面sè苍白,横剑立在当场,他这一跃用劲全身力气,在空中听闻了一丝破空之声,不由得身体倒转,复归原位。
这一下姿势虽妙,但气血翻腾,喘两口气复原,却是免不了的。
齐御风仔细观瞧,看他胸口膻中大穴位置上,居然摇摇晃晃,插着一根细如头发的的金针。
正自猜疑那路英雄相助的时候,却见一人,头戴小帽,身穿青袍,脚上穿着一双浅面鞋,笑容满面的从门口转出来,不是他昔年在山中遇见的田树言,又是何人?
田树言笑道:“齐兄弟,去年一别,你这武功可是俊得多啦。”说罢转头看向那少女容sè清秀,身材瘦削,不禁心神一动,连忙续问道:“这位是?”
齐御风忙道:“这位是在下的一位好朋友,田兄暂且别忙着叙旧,咱们把这老头打死再说。”
田树言轻踱方步,神情潇洒至极,摇头轻笑道:“半年不见,兄弟这戾气可比当初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