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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浮冰足有丈许大小,小船船头登时破了一个大洞,船木横飞,cháo水咕嘟嘟猛涌进来。
这当儿齐御风勤修的功夫显出了功效,双脚牢牢的站在船面,竟如用铁钉钉住一般,纹丝不动。
他见形势不好,一手掌舵,一手抄起身边木浆,猛向巨冰一刺,谁知那木浆虽硬,却抵不住他臂上之力与坚冰,登时折断。
齐御风叹一口气,有些无可奈何,见此时距离岸边尚有十丈之远。
这初chūn江水,寒冷刺骨,即使勉强爬到岸上,这些渔民也得深受风寒,再说这渔船看上去应是这些人的命根子,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肯舍去,齐御风彷徨无计,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正待此时,突然见一个身影,矫若青凤,几步踏上浮冰,手持一条银光闪闪的长鞭,啪啪两声,冰屑纷飞,面前浮冰已被她击得粉碎。
齐御风定睛一看,原是那江边少女,此时这一动手,当真捷若惊鸿,飘然若仙。
齐御风也拔出剑来,左刺右砍,将身前浮冰分割开来,清除道路。
那少女站在冰上,随着江水波涛起起落落,毫不慌张,看上去轻功竟然丝毫不逊于他。
此时齐御风身后,江水已然浸没了小腿,那少女见道路清空,乘风凌虚般的几个起落,已到了岸边,舞动长鞭,劲透鞭梢,将长鞭探到船上,齐御风单手掌舵,一手抓住辫梢,向她点了点头。
那少女缓缓用力,往回一拉,几个渔民也拿着船桨猛划,半截小船登时缓缓驶向岸边。
等船靠到岸边,一行人下了小船,都觉得jīng疲力尽,仰躺在地,
齐御风回头看去,只见那cháo来得快,退得也快,顷刻间,已退得干干净净。只余下浮冰,闪着寒光,堆积在江畔之上。
第四十七章红烧熊猫
齐御风与那灰衣少女蹲在破庙里,望着面前冒着热气的铁锅发呆。
方才两人一起动手,救了那江上打渔的船家,那船家为了感谢救命之恩,居然索xìng将捕到的一条“黄鱼”赠送。
虽然那少女坚辞不授,可齐御风看到这条“黄鱼”才蓦然惊醒,原来那牟氏兄弟一直喋喋不休所说的“黄鱼”乃是后世称为“水中熊猫”的鲟鳇鱼,当下不由得大喜过望,义不容辞拎起就走。
虽然他也扔了几两银子给那渔夫,可那少女见他如此贪吃如命,连假装客气也不晓得,不禁也觉得又是生气,又是好笑。
齐御风心道这醋溜熊猫肉什么味道,便是连传说中的“大吃省”人物也未必知晓,但这“水中熊猫”,若有机会能尝上一尝,那也是难得。
想到rì后有人谈论吃喝,他微微一笑,张口说出,红烧鲟鳇鱼,还不得吓得众人虎躯一震呼?
当下他拽着那少女,寻了江边这间破庙,就yù煮了这条“水中熊猫”,那少女起初还羞羞答答,yù语还迎,直到齐御风直言要用她那匹白马上带着的铁锅调料,才红着脸答应下来。
齐御风心道,我在长白山中时,不过搭个烧烤架子,弄个灶台,这姑娘却随身带着铁锅,想必亦是吃货中人罢。
两人到了破庙,那少女搭锅垒灶,洗米煮饭,十分麻利,看得齐御风心中不禁一阵温暖,眼睛发热,当下浮想联翩:这要是给我妈当儿媳妇……
他一边也跟着劈材生火,收拾鱼身。两人不一会儿便一人手持了一碗白米饭,就着锅里的红烧鱼,吃了起来。
那少女看他一边吃喝一边啧啧称赞,不断点头,也细嚼慢咽,尝了几口,只觉得鱼肉细嫩,当真堪称上品。
正待此时,突然听门外一声叫喊:“哎呦,好香的味儿啊!”
这一声中气充沛,语音洪亮,虽人还在外,声音清清楚楚地传了进来。
齐御风不禁心中一凛,心道这是有高手上门来了。
然后一人突然闯入这小庙,为首一人约莫三十多岁,矮胖身材,面容有些富态,身穿紫酱sè茧绸袍子。
低头看了这小庙中两人,那人说道:“嘻嘻,这姑娘长得也不错啊。”
身后一人随之而进,这人面目倒是和善,身穿宝蓝sè山东大绸袍子,看上去四十多岁年纪,体态清瘦,倒有些老成持重的样子,说道:“师弟,莫要多事耽误了行程。”
那胖子回头笑道:“无妨,无妨,看两眼罢了。”
说罢两人,各从包裹中拿出干粮,就地而坐。
齐御风一直冷眼旁观,看这两人神sè剽悍,举手投足之间官气十足,后面那以为则轻捷灵动,一看就是内家高手。
再看两人脚上穿着官靴,不禁心中又是一动,想这两人多半是福康安一党,。
先前那胖子嘟囔道:“老吃干粮,也吃得腻了。”
说罢转头对齐御风说道:“小兄弟,搭个伙借点饭菜如何?我给你钱。”他看那两人也没吃几口,倒也不嫌弃。
齐御风抬头看了看他,思忖了一会儿,然后摆出一副生意人模样张口道:“五十两。”
那胖子登时一愣,叫道:“五十两,甚么鱼这般值钱?”
齐御风笑道:“吃不起就说吃不起,珍宝斑马虎丝足鱼岂是任意所得,活该你个吊丝,买不起房你吃什么鱼?”
那胖子面sè变幻几下,虽没听明白珍宝斑马甚么鱼,甚么吊丝,但却清清楚楚听他说什么买不起房,不由得争辩道:“哪有,我在京城有好大一座宅子!”
齐御风听闻面容一肃,正sè道:“失敬,失敬,既然兄台坐拥亿万资产,是如此豪阔之人,这半条卡桑琅白鲟刺皮鱼,就作价三百两卖与兄台。这价格公道乎?如若嫌贵,我再打个特价,买一赠二,添两碗米饭如何?”
那胖子呵呵一笑:“我看你是故意为难咱家。”
齐御风摇头道:“哪有,哪有,这绿肺红腹帝王鲑鱼在潘达利亚千年难得一见,不买个好价钱怎么也说不过去。”
那胖子指着齐御风,气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道:“哎,你这娃娃,老子吃你剩饭是看得起你。”
齐御风道:“剩饭留着喂狗,不是留着喂猪。”
对面少女略有些不解,一个劲的拿眼神看向齐御风,目中惊诧展露无疑,她不知为何齐御风为何强自出头,和这些人过不去。一双妙目秋水盈盈,尽是疑惑。
那胖子勃然大怒,蹭一声拔出腰刀,喝道:“小子,你活腻歪了吧?”
齐御风毫不示弱,道:“怎么着?这是想比划比划?”
说着也拔出长剑,跃跃yù试。
那穿宝蓝sè绸袍的人赶紧站起身来,拦住两人道:“江湖相逢,何必动刀动枪。有话好说,我们吃完干粮就走。”
又回头道:“师弟,收起兵刃!”
那胖子有些悻悻之sè,却依言收刀,嘀咕道:“真是邪了门了,这小庙里的一顿私奔男女也敢跟官差比划。”
那师兄也不说话,咬一口干粮,喝一口水,摇头苦笑了两声。
那少女听了,红了脸颊,低头不语。
这一下大出齐御风意料之外,他手持长剑,有点莫名其妙,心道如此情景,这二位不就应该污言秽语,然后我先是扮猪吃虎,再一怒拔剑,最后赢得美人一笑这个套路吗?
可这两人怎么这般好说话?
一时他举着长剑,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只呆了半天,等得无趣,才收剑还坐。
那少女见他回转,眉头微颦,小声说道:“你怎么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齐御风笑道:“看见那个猪尾巴就不顺眼罢了。”他头上戴着帽子,盖住一头长发,是以嘲笑他人毫无心理压力。
那少女轻笑道:“你自己呢?中原的男人不都留着辫子吗?”
齐御风稍微掀起帽子,给那少女看了一眼:“你看,我留着头发呢。”
那胖子本就在一边偷眼观瞧,听得清清楚楚,此时闻之,登时站起身来,跑过来指着齐御风幸灾乐祸道:“你留着头发,等着被官府杀头罢!”
齐御风转身对他怒目而视,微微一转身,仓啷一声宝剑拔出几寸,大声说道:“你来试试?”
那人又朝锅里一看,哼了一声道:“好大的胆子,居然还吃皇家贡鱼!等着被诛灭九族,满门抄斩,家里耗子洞都被灌热水罢!”
齐御风唰一下拔出长剑,站起身来道:“你来灌一下试试?”继而觉得有点不对,又喊道“你来斩一下试试?”
身后那清瘦老者沉声喝道:“师弟!”
那胖子听了师兄之言,“嘁”一声冷笑,不屑的用眼角看齐御风一眼,转身回到自己座位上,低头嚼起干粮来。
齐御风就仿佛一只好斗的小公鸡,浑身力气却没有对手,只能又一次悻悻收剑而归。
他知晓这般人物到达辽东,定然与福康安那个大yīn谋有关,是以一直想挑起事端,可是这两位公差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