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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清醒之时,他也曾问过众人,这华山之上是否有个奇怪的老头之类。
可惜华山派上下所有人,竟然没有一人对此有什么印象,尽皆不断摇头。
眼见华山派眼下不得老爷爷的垂青关注,齐御风无奈之下,只好先来这思过崖,寻找昔rì魔教十长老刻下的五岳剑法。
他现在内力已有小成,站在思过崖的洞穴之中,随手一挥剑,一股内力自然涌将上来,当即朝石壁一刺,“噗”一声便直没至柄。
齐御风当即一喜,拉开一看,却见剑孔里面黑黝黝地,依然还是山壁,才突然想到,他这长剑乃是削铁如泥的宝剑,刺到哪里还不是一个坑?
于是他又试三次,刺中石壁之时,才感到手上一轻,如扑了个空一般,向外一拉,便立时觉察出那石壁之上,其实只是薄薄的一层。
当下他倒持剑柄,敲击石壁听声辨位,找准了位置,猛然七八剑劈出,乱石崩飞,顿时在那石壁之上,劈出了一条窄窄的甬道。
齐御风深呼一口气,心道这里可能就是五岳剑派最大的秘密所在了。
只见那洞口旁边,一个骷髅身旁放着两柄大斧,在火把照耀下兀自灿然生光,齐御风不禁上前一步,便要迈进。
到了跟前,只觉得一股子污浊的气流涌出,当下齐御风不由得一皱眉,便停步等了一会儿。
反正他现在也无别事,并不着急,只是在门口静等,见那洞中石壁上斧头砍过处十分光滑,犹如刀切豆腐一般,旁边也都是利斧砍过的一片片切痕。
当下他不由得屏住呼吸,提斧一试,见这斧头果然削石如泥,与他的玄金剑也差之不多,当下不由得心道,这斧子不知什么材质所铸,若是改成长剑,却不知能如何?
又等一会儿,见洞中污秽之气渐渐散尽,他才慢慢走进洞中,行走数丈,顺着甬道转而向左,便看见了一个天然石洞,足可容得下千人之众。
他见那洞中又有七具骸骨,或坐或卧,身旁均有兵刃。一对铁牌,一对判官笔,一根铁棍,一根铜棒,一具似是雷震挡,另一件则是生满狼牙的三尖两刃刀,更有一件兵刃似刀非刀、似剑非剑,从来没有见过。
齐御风寻思:“这些人就是那rì月神教的十长老了。当年他们进攻华山派,被困于此,留下了五岳剑派的剑招和破解之法,到了今rì,总算重见天rì了。”
他见不远处抛着十来柄长剑,便俯身过去拾起一柄,见那剑身较常见的长剑短上一截,剑刃却阔了一倍,跟那天松、天乙所用的长剑相同,当即心道:“这是泰山派的剑。”
其余长剑,有的轻而柔软,是恒山派的兵刃;有的剑身细长,是衡山派所用长剑之一;有的剑刃不开锋,只剑尖极是尖利,听令狐冲说过,好像是嵩山派中某些前辈喜用的兵刃;另有三柄剑,长短轻重正是华山派的常规用剑。
齐御风扔了泰山派的剑,随手拾起一柄华山派用剑,便继续向前查看。
只见右首山壁离地面数丈有一块大石,似乎是个平台,举起火把往山洞四壁察看,只见右首山壁离地数丈处突出一块大石,似是个平台,大石之下石壁上刻着十六个大字:“五岳剑派,无耻下流,比武不胜,暗算害人。”
每四个字一排,一共四排,每个字都有尺许见方,深入山石,是用极锋利的兵刃刻入,深达数寸。十六个字棱角四shè,大有剑拔弩张之态。又见十六个大字之旁更刻了无数小字,都是些“卑鄙无赖”、“可耻已极”、“低能”、“懦怯”等等诅咒字眼,满壁尽是骂人的语句。
齐御风略过这些字句,继续向前,不久眼前便赫然出现一行字迹:“张乘云张乘风尽破华山剑法于此。”
齐御风当即不由得一笑,心道他破的只是剑招,这话却说得有些大了,不过魔教十长老的剑术也有可取之处,待有闲暇,却还要仔细看看。
他侧头望去,看到那行字旁一个个图形,使剑人形虽只草草数笔,线条甚为简陋,但从轻盈灵动的姿形之中,却可以明白看出正是华山剑法的招数。
当下他潜心细看,一招招揣摩,便将这华山剑法一招招印刻在心。
华山派是武林中声名显赫的名门正派,剑术经过几百年的发展,已有了一整套完善的剑术体系,又经华山派历代的高手的千锤百炼,剑意取自西岳华山“奇、险”二字,因此华山剑术奇拔峻秀,高远绝伦,招式处处透着“正合奇胜,险中求胜”的意境。
齐御风见这石上刻着“养吾剑法”、“希夷剑法”、“淑女剑法”、“君子剑法”、“朝阳一气剑”都与他跟华山派众人所学颇有些不同,另外一些剑招,却已是现在的华山派所没有的了。
他此番目的,首要便为了华山剑法而来,当即振奋jīng神,便一招招看了下去。
他这一番细看,当真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如痴如醉,伴随这石壁上的剑招,他脑海之中,一个个念头也层出不穷的闪过,种种奇思妙想,随着所见的剑招,也不断从心底涌出。
不觉之中,齐御风竟然渐渐头昏脑涨,恶心yù呕,已是用脑过度,疲惫不堪。
他急忙持着火把走出石洞,却见思过崖外面已是天光大亮,rì头高挂,到了正午十分。
他在傍晚道了思过崖,开始便凝视那些石壁上的招数,心有专注,不知时间流逝,见这一转眼就已经到了次rì,当下不由得有些恍然。
正当此时,突然听得一个声音笑道:“齐师弟,我来给你送饭来啦。”
齐御风抬头一看,正是施戴子提着一个篮子,笑吟吟从长空栈道上向思过崖走来。
这几rì华山派上下,已然将预jǐng体系安排得妥妥当当,这华山倚此险峰,上山也没有别的道路,又是光秃秃尽是石头,但凡上峰之人,无不在监视之下。
是以众人才放下心来,开始琢磨剑招,打熬力气。
施戴子见他目光中似有困顿之sè,当即道:“齐师弟,这华山地方甚大,你怎么跑到这处来练剑?若不是三师兄告知,我还以为你下山去了呢。”
齐御风正sè道:“嵩山派势必不肯罢休,眼看华山派大难将至,我想咱们门派之中,还是需要一门速成厉害的剑法才行。”
施戴子知道齐御风剑术高明,远胜同辈,当下也不由得点头道:“可惜你那套灵狐剑法,我们练倒是练得熟了,可是用起来威力却总不是不够,不知是何缘故?”
齐御风摇头道:“你们练了十多年华山派剑法,猛然改换路数,其中基本的道理与华山派剑法格格不入,自然别扭,而且那“灵狐剑法”出自极地青狐的言传身教,你们没看过它怎么扑人咬人,总是抓不住那股子神韵。”说道这里,他不禁轻轻摇了摇头,也不知自己那小雪球儿,现在到底如何。
施戴子点头道:“不错,那你的意思,就是想在华山派剑招之中寻找办法了?”
齐御风点点头道:“这几天峰上若无别的事,我就在这思过崖上住着啦,好好专研一番华山剑法。争取总结出一套符合华山派剑意的杀敌绝招出来。”
施戴子笑道:“好,明儿我再给你送饭来。”
当下两人吃了饭篮中的饭菜,施戴子便告辞而归,临走之时,他迟疑问道:“那嵩山派的赵四海、张敬超有没有说过,咱们大师兄和高根明、六猴儿的下落?”
齐御风耳听那泰山派两个老道信誓旦旦,说令狐冲已死,心中却不愿意相信,也并没告诉华山派其他之人,以免引起混乱,当下摇摇头说道:“这个他们也未曾听说,大师兄吉人天相,武功又高,应该不至于吧。”
施戴子叹息一声,转身而去。
当即齐御风就地睡了一觉,再次进洞研习华山剑法,只见愈到后来,这石上刻这的华山剑法,就愈加jīng深,许多招式,更是匪夷所思,令他击掌叫好,如痴如醉,直感叹前人竟然有此奇思妙想,当真佩服的五体投地。
只是这剑法虽然jīng妙高深,却也得练得纯熟,再以上乘气功为根基,剑招上附以深厚内力,才算得上登堂入室。
否则只知道剑招,一时半会,也练不成多厉害的武功。
齐御风自忖便是这些剑法,他有长白剑经为根基,若是想大成,也非得三五年不可,其余他人,更是非得一二十年不可,于是不禁又是苦恼起来。
如此浑浑噩噩过了三rì,他一觉睡醒,才豁然开朗,心道便是将这些剑法拘泥的全记了下来,也不过是将华山剑法练到了绝顶,又怎能与那长白剑经相比?
只需剽窃其中jīng妙的剑意,剑招,融合在剑经之中,不就得了?
于是他又从头至尾,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