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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人一见,也都大吃一惊,飞身跃起,便要联手围攻岳灵珊,却见那地上趴伏之人,陡然而起,手中长剑犹若鬼魅一般,瞬间击出三剑,接连将三人手掌剁掉,随即飞身而起,一剑便割下其中一人的头颅,顺势一脚,将那直着腰板正坐的掌柜老吴也踢出老远。
左飞英方yù站起,却见那穿一身脏乎乎灰sè长袍的年轻“厨子”此时已将一柄长剑递到胸口,当即不由的吃了一惊,转头看去,见那三人一死两伤,更是大惊失sè,不由得疾声厉sè地问道:“你是谁?”
齐御风冷笑一声,轻抖长剑,那左飞英顿时觉得眼前一片金光闪烁,晃得双眼几乎不能见物,紧接着自己脸颊便劈里啪啦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
等到眼前光华散去,左飞英才明白自己居然被这人以剑尖扇了一顿嘴巴,当下一颗心不由得如坠冰窟。
这一个少年居然有如此鬼魅迅捷的剑法,实在不敢令人相信,左飞英几乎觉得方才一切都是幻觉,可他脸上传来的火辣辣之感,却令他知道这一切并非错觉论职业道德的必要xìng。
当他颤巍巍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他终于明白,此人剑术高他几倍,想要杀他,简直易如反掌。
左飞英少年得意,一直又有一个天下闻名、武功冠绝于世的老爹,平素与嵩山派诸人比试,胜场颇多,自觉武功已不下昔rì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下,而且此次华拳门一事,也全赖他一手cāo办,是他脱离父亲掌控,第一次谋划这般大事,却万没想到,这华山派之人,武功居然如此高明,连一个十**岁的少年都有此剑法。
一边门外的英罗白潜伏的此时早已长啸一声,通知了同门兄弟,然后愤然一跃,跳进了房中,狠狠瞪了那老吴一眼,接着便持剑将那两个捂住断手哭爹喊娘之人逼迫到墙角。
齐御风一狠心,将左飞英四肢筋脉挑断,然后提着这一个血淋淋的身子,回转过来,当即叫道:“岳师姐,如何处置?”
岳灵珊方才推出一掌,当即端凝不动,此时闻言,放yù开口,却不禁哇一声喷一口血来,英罗白当即大惊叫道:“小师妹!”
齐御风一见,也是一惊,随即想到她方才被点中穴道,此时硬冲穴道,必然身受重伤,急忙丢了左飞英,扑上前去,用双掌抵住她双肩,为她运功疗伤。
过了不到一盏茶时间,只见华山众弟子都赶了过来,见到这般场景,当即也都为之震惊,齐御风见到来人,急忙叫道:“师姐xìng命不保,快取一颗蛇卵来。”
众人听说岳灵珊xìng命不保,当即脸sè发白,舒奇脚步踉跄,当即叫道:“我去!”
梁发和施戴子两人功力最为深厚,当下相互对视,赶到岳灵珊身后,温言道:“小师妹,我们帮你疗伤。”
当下两人按住她背心“灵台穴”,一股深厚的内力隔衣传了过去,以他二人此时的内力修为,只要不是立刻毙命,多重的损伤大抵也能吊起一条命来,哪知内力透入岳灵珊体内,只觉她体内翻江倒海,狂浪奔涌,背心上一处宛似炭炙火烧一般,当下不由得猛催内力,施戴子悲痛地惊叫道:“小师妹,你……”
岳灵珊惨然一笑,哀婉地说道:“四师兄,大师兄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施戴子心如刀割,叫道:“不会,大师兄不会死,你也不会死,你快点收束内力,将筋脉闭合起来。”
他对经脉之术颇为jīng通,搭手之后,便知道岳灵珊方才是运内力冲断了经脉,脱了敌人的束缚,继而奋力一击,使出内力退敌,可是这般经脉俱断之后,却恐怕自己也活不成了。
他们师兄弟十几人同甘共苦,患难与共,尤其是对这小师妹又怜又爱,当即施戴子不禁叫道:“小师妹,你快听师兄的话,好好活着,我带你去找大师兄,他内功深湛,一定不会死的。”
岳灵珊小嘴一撅,微微一笑,露出平rì撒娇的表情,看着面前张皇失措的陶钧道:“七师兄,你去将这个左英飞杀了,我看着他讨厌。”
此时齐御风正空出手来,接过舒奇递过来的蛇卵,听闻此言,却不由得立刻与梁发同时叫道:“不可!”
齐御风原本对岳灵珊印象较为一般,只觉她脾气暴躁,受尽宠溺,在华山派说一不二,得是个颇爱耍刁蛮脾气的大小姐,可是今rì见她一听说令狐冲死讯,便立即运内力冲破经脉,这般刚烈,却也颇为值得相敬。
略一转头,又看见岳灵珊目光散乱无神,一对眸子也不如平时那般澄澈明亮,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求恳哀伤。
当即他心中一软,一手托住蛇卵,一手便将手中长剑递给陶钧道:“去,在小师妹面前,将那恶贼人头砍下来。”
第62章腰斩
陶钧听闻齐御风之言,当即一点头,手中长剑一转,便朝左飞英走来,
左飞英见他杀气腾腾,不断向自己走来,忍住全身剧痛喊了一声:“我爹爹……我爹爹可是五岳盟主!”
他说罢这一句,只见眼前剑光闪动,肚腹一凉,陶钧已然横剑在他肚腹上切了一剑。
低头一看,左飞英不禁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但见腰部以下尽皆与上身脱离。
陶钧又怒喝一声,上前一脚将他上身踢到一旁,那左飞英尚未就此死去,口中嗬嗬作响,双手乱抓,仍然能一寸寸向前爬行,形象十分恐怖。
腰斩之刑,最为惨烈,本来齐御风只叫他砍头了事,谁想陶钧心中愤恨,便竟然将这左盟主的儿子,硬生生切成了两段。
岳灵珊眼见这人如此之惨,报仇解恨之余,也觉得神sè一阵恍惚,一时眼前似乎无数飞花攒动,红花、白花、黄花、紫花,堆满眼前,便仿佛是与令狐冲在华山游山玩水时所见的一般。
她视线模糊,只觉得眼前斑斓彩sè,奇丽变幻,不免心生恐惧,不禁口中叫道:“大师兄,我害怕。”语气娇柔,便仿佛令狐冲还在身边一般。
梁发和施戴子听闻这句,知道她内伤已深,衍生异象,顿生怜惜,当下手上加紧运功,但他二人功力此时却已然大涨,也抑制不了岳灵珊体内翻江倒海般的内劲。
陶钧见小师妹如此受苦,当即怒吼道:“我将这恶贼扔出去喂狗。”说罢一手抓起左飞英的后脖领子,便将他提了出去,扔在院中。
只听左飞英落地之后,声音嘶哑的又喊了半句:“我爹……”就此寂然无声。
岳灵珊闻听陶钧这一声喊叫,又清醒过来,微微侧头,口中叫道:“三师兄,四师兄,你们别忙啦,我去地下,去陪着大师兄一起。”
梁发进厅之后,除了那句“不行”之外本来一言未发,此时这三十多岁的汉子,听到这话,却突然忍不住大哭道:“小师妹,我们对不起大师兄,他不在家,你就伤了这样……”
齐御风在也忍不住,便嘱咐两名女弟子将她平放在桌子上。
然后要回玄金剑将手中蛇卵割开,叫两名女弟子将蛋液一点点涂抹在岳灵珊身上。
那蛋液拌和烈酒之后,无论如何蒸煮都是如酒一般的液体,可是抹在人身上,却是迎风立刻凝结,变成了透明的胶质。
众人生怕这一颗蛇卵不够,于是又取了两颗,一直将岳灵珊全身都包裹在蛋液之中,宛如琥珀中藏着一个美女一般,才渐渐停止。
梁发见众女弟子忙完,赶到近前想与岳灵珊说两句话,却见她被这蛋液所包裹,眼下竟然已沉沉睡去,所幸呼吸匀称,犹如婴儿一般,他才放下心来。
当下众人走出大厅,站在院门口,施戴子朝齐御风问道:“小师妹这般就能好了么?”
齐御风叹口气,摇摇头道:“使这蛋液包裹住全身,渐渐渗入体内,只不过是我听我师傅所讲的勾魂吊命之法,可保她xìng命无忧,至于能不能好,我却也未知。”
陶钧眼睛通红道:“咱们都不通医术,眼下只有你一人能救小师妹,还请齐兄弟多想几个法子,万不可让小师妹死了。”
一边几位师姐也都七嘴八舌,不住求恳齐御风。
齐御风当即点了点头,心中却无奈想着,其实我也不懂医术啊,只是在玉笔山庄之时,闲来没事翻了几遍《药王神篇》,论及采药辨药的本事,他还多半不及梁发呢。
可是他想起令狐冲临走之时,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守卫华山安危,却还是遭逢此劫难,当下他不由得心中惭愧,一时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又说了两句,一边齐御风故意剩下那两个活口,此时也被舒奇和陶钧带了出来,施戴子上前问道:“你们是何门何派?受谁指使,来偷袭我华山派?”
那其中一人颇为硬气,虽然手掌折断,伸手重伤,却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