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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小毛贼都打不过。”
梁发摇头道:“齐师弟,你误会我啦,只是当年师傅多般教诲,总说以气驭剑;只要气功练就;不论使拳脚、动刀剑;都会无往而不利。可是咱们内力平平,却始终达不到这般境界,直到今rì,才始知这以气驭剑的妙处。”
齐御风先前听他之言,误以为这梁发是个“小岳不群”,还想着如何剑气分立,于他大计有碍,耳听此言,却知道自己有些误会了这个淳朴的汉子,当即拱手赔礼道:“三师兄说得对,只要内力一成,动手却是灵便了许多。”
梁发笑道:“这一夜得益不少,多亏了师弟你啦。”
齐御风道:“我入了华山派门户,自当为门派效力,况且若不是华山派有此奇珍,我也做不到这些。”
正当两人谈论之际,令狐冲走出门来,笑道:”齐兄弟,这一夜进境如何?”
齐御风点点头,当即脚下一顿,只见足下青砖,登时下沉了半寸有余。
令狐冲当即大喜道:“好好好,你来,咱们去试剑坪较量一番。”说罢搂住他肩膀,喜笑颜开地向后山走去。
走了半路,见周围无人,令狐冲突然面sè一正,说道:“此番际遇,多亏了齐兄弟,不过眼下却还有一事,你得帮我一个忙。”
齐御风笑道:“可是那华拳门一事。”
令狐冲点头道:“不错,此事颇为古怪,我想近rì下山查探一番,这华山之上,却还要由你留下坐镇方可。”
齐御风略一思索,便知道这山上虽然有不少人打通了任督二脉,但剑术却远不可与他相比,若是来了余沧海那样的高手,除了他之外,应该无一人是其对手。
倘若以往穷得叮当乱响的华山派也就罢了,此时这增长内力的宝药就在山上,却难免有人窥测。
当下他也面sè一肃,点点头道:“嗯,我记下了。”
令狐冲又道:“然后,便是劳德诺一事……”
齐御风昨天便有此疑惑,心道他明知此人是个jiān细,为何还传功与他?后来又见他竟然助劳德诺冲破任督二脉,就更加大惑不解了。
令狐冲叹息一声道:“劳德诺毕竟在我华山呆了十多年,只要他未曾有所动静,我又怎能随便出手杀他,那样一来,岂不是寒了众师弟的心。我只盼大伙开开心心,没这回事罢了。”
齐御风皱紧眉头道:“令狐兄,这妇人之仁……”
令狐冲一摆手道:“我师傅一死,华山派人单势孤,受尽江湖各派冷遇,我只盼有一天风风光光地恢复我华山派的声威,劳德诺现下为华山弟子,勤勤恳恳,只对华山有恩,不能由此便轻易责罚。”
齐御风又道:“可是……”
令狐冲看着齐御风着急模样,饶有兴致的笑道:“可是什么?”
齐御风急道:“可是他若将这蛇羹与咱们都提高了功力之事,告之左冷禅怎么办?”
令狐冲摸了摸下巴,沉吟道:“每月初十,便是劳德诺下山传递给嵩山派消息之rì,他会在一棵树上系一朵红花……”
齐御风不禁吓了一跳,急忙叫道:“这你都知道……?”
令狐冲点点头,道:“不只我一个,三师弟,四师弟,高根明、六猴儿,恐怕大家都心知肚明。”
齐御风当场崩溃,这是什么jiān细啊,做的如此失败,行动路线,接头暗号,都被人查了个底掉,简直堪称史上第一失败。
仔细想想,他也觉察这几个师兄弟相互谈笑之时,似乎这几人都跟劳德诺在亲热之中保持这一定的距离,那目光中,既有淡漠,又有一丝怜悯。
怜悯?
令狐冲叹道:“其实师傅在时,他做的倒也天衣无缝,至少我们师兄弟之间,可是从未发觉。只是三年前,华山派这一场危机,大伙同舟共济,相互扶持,他却在此时露出几分破绽,故意让我们发现。你说这蹊跷不蹊跷?”
齐御风皱眉道:“他有投靠华山派之意?”
令狐冲摇头道:“是否有此想法,我也不知,眼下华山派缺少人手,我只盼他能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齐御风低头沉默一会儿,说道:“可他如此下去,终究是个隐患。”
令狐冲点点头,接着抬头看着齐御风笑道:“这便是我这次来找你的原因了。”
第58章
令狐冲又与齐御风说了一会儿子话,便各自散去回房,其余华山弟子见rì头渐高,也都索xìng舍了早饭,回房睡觉。
齐御风回转自己房间之后,高卧于床,细细体会了一番自己体内的变化,若说以前他习练无相神功以及半吊子的雁荡山内功,都只是打了个底子,那么现在这顿蛇羹,则是使他内力有了一定根基。
现下他使劲运气之际,力道威势已增强了不少,虽说这一碗蛇羹并非能让他立刻拥有几十年的内功,窥上乘武功之堂奥,但此时他也自觉在同辈之中,应该已算得上内功深厚了。
他此时侧卧在床上,并不运功,却也能感觉到下丹田一阵发热,那股热气循着任督二脉缓缓流转,周而复始,循环不息;若是稍微引导气息,控制下真气运行的速度,便能感觉一团气在丹田翻滚沸腾,缓缓壮大,沿着体腔绵绵不绝向上涌上头顶,一时间,他直觉得那股热气仿佛要把头顶盖掀开,要从头上冒出去一般。瞬间头脑便无比清明,
他所修习的雁荡山内功,一呼真气入丹田,一吸真气入气海,一呼一刻形成任督循环,进境不快,而且不可刻意求之,只有任其自然的情况下,才能到达“呼**气,**守神”。
他此时任督二脉既通,只要稍微一运功,血脉流动加速,内力自生速度奇快,而且绵绵不绝,绝对没有丝毫衰竭之象,若是就此习练下去,内力定当增益极快。
可据何三七所言,这样硬生生依靠药力催出来的内力虽然刚猛强韧,十分霸道,却未必坚实醇厚,不是纯阳正气,更非养生之道,前朝时便有一位大侠,武功绝顶,当世几乎无敌,可惜内功修行时太过执着,一味强横,最终不得善终。
修习内功时,只有无为而治,顺其自然,依凭自身潜力,才是正宗的内功法门。
齐御风心想自己岁月还长,有此内功已属于难得之境,又何必贪得无厌?当下又想起何三七传他这内功时曾言,修炼这内功,有四句功诀:思定则情忘,体虚则气运,心死则神活,阳盛则yīn消。
这四句话总结起来……那岂不是一边睡觉一边练功最好?
他此时这体内药力未曾完全消退,依旧有残余激荡内腑,当下他便依着练功的法门,敛身侧卧,空明澄澈,魂不内荡、神不外游都市大高手。
起初想起这一天的折腾,他还有些思cháo起伏,难以归摄,但渐渐想着那内功呼吸运气之法,静谧敛虑之术,慢慢的呼吸吐纳,良久便感觉心定神安,丹田中有一股热气缓缓流遍四肢百骸,不一会儿便鼻息绵绵,沉沉睡下。
到了正午,他才起床吃饭,却听说令狐冲早已领着高根明和陆大有下山去了,于是饭罢之后,他便缓缓来到试剑坪,看着劳德诺指导那几名少年练功。
劳德诺此时正看着一群二代弟子扎马步,见齐御风走到近前,不由得笑着上前打招呼道:“齐师弟。”
齐御风笑嘻嘻也打了个招呼,点了点头,便将长剑放下,蹲在一边盯着劳德诺教习。
过了一会儿,只听一个少年弟子说道:“师叔,弟子腿酸了,能不能休息一会儿?”
劳德诺登时脸sè一板,正sè道:“弟子入门,须扎马三年,这是华山门规,若是违反,逐出师门!”
那弟子一听这师叔拿门规压人,当即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言。
齐御风观察一会儿,发现这些弟子功力已然颇深,马步扎得不错,只是一味苦练,却未免失之下乘,当下不由得眉头一皱。
所谓扎马步,不过学习后世粗浅武学时所必经的途径,所谓“多扎马步腿不老,坐腰扎马力气生,”不过是外门武功入门时所练,而且这马步功夫本是为战阵所生,并非天下任何武功,都须从扎马开始。
这华山派一脉的武功,并非硬桥硬马,而是内外兼修,刚柔并济,多以动功为主,怎么还来这入门先站三年桩这一套呢?
这群孩子岁数大的不过十五六岁,小的不过十二三岁,骨骼尚未长成,如此强练,岂不是伤了筋骨?
当下他不由的起身,走到劳德诺身边道:“二师兄,这般扎马,你看他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以后还怎么练气?”
他所说之气并非呼吸之气,也非内气,而是内功所谓的“炼jīng化气”之气,是一股修养而得的气势,譬如习武之的男人大多英姿潇洒,女人大多妩媚靓丽,便是由于常年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