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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就这样跑路了给我造成了不小的困扰呢。”李希桐状似很纠结地说,“看到前面那片大海了没?据说李弘扬就是死在那里的,他流了很多很多的血,把附近的海域都染的鲜红。你要不要去尝试下这种滋味?”
明明是在大好的阳光下,他竟然觉得眼前的人像是来自地狱的复仇之神,“我——和你——有仇?为——什么?”李昕含糊不清地吐了几个字。
“为什么?你没看到李弘扬浑身是血地站在你身边吗?你不是很想要益天集团么?你不是很喜欢金钱么?所拥有的一切变成泡沫的感觉如何?”李希桐觉得有一种近乎扭曲的快感,他晃了晃瓶中的水,那残忍的语调却像是施洗者在传扬福音:“是不是很想吃东西喝水?是不是觉得生命在一点一滴地流逝?感受自己慢慢地——慢慢地死去的过程很销魂吧?”
贺文昆侧身将李希桐抱在怀里,“小桐,那些过去的你不必再放在心上,回去了。”
这是他谋杀了李弘扬的报应么?李昕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正当他觉得他已经踏入了鬼门关时,隐隐约约他听到一个天使般的声音说:“你只要付我五万块,我就把你从这里送出去。”再一次睁眼,他发现自己在白色的病房里,他的妻子正坐在一边哭泣,他茫然地动了动眼珠子,那濒临死亡的饥饿排山倒海般袭来,像是在提醒他,过去的那十几天,并不是他做的恶梦……
同一时间碧海云天一楼前厅,云帆一边品茶一边感叹道:“一吃东西就吐,每隔一天双腿的神经就会痉挛痛至骨髓,这后遗症还挺严重的,我敢打赌他宁愿在那个洞里饿死。”当然这与他在最后的晚餐里添了点额外的赠品有一定的关系。
李希桐心情很好地说:“我这样善良的好公民,怎么可能会沾染血腥背负人命?”死亡有的时候是一种解脱,只有生不如死才是还债的最高境界。
“你只会无限放大别人的欲望再让人求而不得吧。”云帆笑眯眯地吐槽,“这十几天我赚了好几千万,比我上班划算多了!”一个面包卖五十万的感觉太爽了。
李希桐阴恻恻地说:“有五千万是我出的,速度上交!”
“不是贺少出的么?”
“是我向他借的好不好。”
“小桐你也太矫情了,还用得着「借」字?”
“我和他打赌,只要我在一个月之内把这五千万兜一圈再追回来还给他……那钱呢?”
“那你不早说,我已经上交了。”云帆很惋惜的摊手:“你也知道我没时间去兑现支票的。”
李希桐听后万分高兴十分积极地去二楼书房找某人索取他的赌注。
莫言说:“你应该告诉他,靳修已经把这钱转回Z市的那个项目了。”
“可是他又没问。”云帆握着莫言的手,眼中有着浓浓的情意:“听说塞班岛的凤凰花开的不错,我们去看看吧。”
64、意外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Z市李家的没落,益天集团的破产,这本就在李希桐的计划之中。借尸还魂后他的目的已经达成,那些旧债已清算完毕,顿时觉得这借来的一世还算是比较圆满,要是能够把某个极品美味大餐吃下肚;那这人生就更加圆满了。
这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他眼中的企图一天比一天明显,没办法;这人生总得找点盼头才行。他觉得那个表哥的腹黑阴险值当真是史无前例,每当他自认为快要成功时,总会出现一些逆转的情况,以至于每次都差那么一点。可尽管如此,他定下的目标焉有放弃之理?
七月中旬的一天,正当他看着窗外的蓝天绞尽脑汁思考策略时,彭泽他们将上市材料反馈意见带了回来。反馈意见共十五条涵盖了从业务技术到财务分析,提出的问题既尖锐又关键,比如说业绩为什么会在2010年出现大幅度增长请解释,地方政府制定的税收优惠是否计入非经常性损益请说明等等。
彭泽总结说:“这次反馈的意见相对别的公司来说算少的,但是都是些需要仔细解释说明的问题,而且我们的时间有限只有二十天,所以这段时间还请大家继续努力。”这一句话就决定了项目组继续加班的命运。
所幸强明技术的领导班子比较善解人意,他们认为上次在海边集中开会研讨的方式更有成效,这次给项目组在避暑胜地茵特兰大酒店定了三天的行程。这茵特兰大酒店位于S市的北部梧栖群山之谷中。北部这些群山峻岭虽然不是很高但主峰海拔也有个七八百米,拥有不少珍稀动植物资源,是国家级的风景名胜区。
贺文昆与李希桐两人经过沟通协调后,很快就达成了一致意见,贺文昆去意大利处理公务,李希桐则去避暑山庄参加研讨会议。他俩虽然并不像以前那样总腻在一起,但两人之间的羁绊越来越深,默契也越来越好,通常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意。
这次行程项目组定的出发时间是下午四点,考虑到景区内禁止大型车通行,所以安排大家自己驾车前往。而贺文昆为了能够与小桐的时间同步,他也定在了同一天出发。
早上上飞机前,贺文昆亲了亲李希桐的额头,盯着他的眼睛郑重地说:“小桐,等你这个项目结束,我们去一趟英国吧。”虽然他认为去不去见赵心琳女士无所谓,但她毕竟是小桐这身体的生身之母,与小桐现在的身份息息相关,总得去报备报备,主要是他要让这些相关的人都知道小桐是他的。
李希桐也看着贺文昆,笑着问:“你这是准备去见家长?”
“嗯。”贺文昆嘴角勾起优雅的弧度。
“只要你心甘情愿躺着让我上一次,我就考虑考虑。”李希桐眉角微抬露出挑衅的神态。
贺文昆露出温和的笑,他又亲了亲李希桐的脸颊,“就这样说定了。”然后带着卫浅和几个黑衣人登上了私人飞机。
李希桐看着飞机起飞消失在视野,乐得眉眼弯弯,“这主意不错,哈哈。”想起这个冷漠又优雅的人在他身下辗转呻|吟的样子,他兴奋的直荡漾。
捧着本考前必读看了大半天,一直看到下午四点才出门,李希桐照着杨芬发给他的地址,打开导航仪,驾着车子朝梧栖山前进,这还是他第一次去那里,光是从南到北横穿S市就花掉了他一个半小时,抵达山脚的时候已经快到六点,据说上山还得再开一小时,那么六点在茵特兰大酒店集合的约定,他是无论如何也赶不上了。
好在夏季的白天比较长,路边的风景还不错,山上的空气很清新,再配上明快的轻音乐,这一切令他心旷神怡,要不是杨芬每隔半小时就打电话来催,他的心情会更加愉快的。
可他抵达群山腹地一个孤伶伶的山庄前时,他的好心情受到了影响,这个山庄怎么看怎么简陋,杨芬发给他的地址没错么?要不是在院子里看到了高远,他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小李,你怎么才来?”高远的语气有些不满。
“路不熟找了一会,他们都到了没?”李希桐礼貌地微笑。
“会计师和律师还没到。”
原来还有比他更慢的人,会议安排是从明天开始,所以今天晚上到的迟也属正常吧。这时天色已黑华灯初上,高远朝他走了过来:“小李,你肩膀上有什么东西?”
他刚一侧头,忽然眼前一黑,最后的神志在泪奔,他居然第二次被人迷晕了,这个高远到底想做什么?他用力掐着自己,尽量想使自己保持清醒,隐约感觉自己被绑了起来,还听到一个声音在说:“小李,你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可惜他实在拼不过这个药效,彻底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被绑在一个四方凳子上,这个房间看上去就像在地下室,连窗户都没有。
不一会儿,那扇狭小的门被打开,一个大块头走了进来,灯光下这人的神态有些狰狞,李希桐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大块头怪笑了两声:“怎么,你不记得我了?卫浅的弟弟,我脸上的伤疤还在呢,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说着还指了指额角那条长疤。
李希桐仔细回想了下,他对这个满脸横肉的人没什么印象,但他只扮过一次卫浅的弟弟,莫非是当初在酒吧的那个人?他阴笑道:“既然你知道我是卫浅的弟弟,那你还不快点把我放了!”这家伙的伤疤和他有什么关系。
“挺嚣张的嘛,看你能嚣张到几时!”大块头伸手摸了摸李希桐的脸,“这小模样在床上一定很销魂吧,不然怎么能勾引油盐不进的贺少。”
“趁早放了我,你还有活命的可能。”李希桐的头脑异常冷静,“只要放了我,我可以既往不咎然后再给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