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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舍得出寺了?”云王嘴角挂着一抹讥笑,令花吹雪恨不得上去踩两脚。
“你不也从边疆回来了,我们俩彼此彼此。”花吹雪褪去了他在人前端庄贤良的外衣,露出了不甘示弱的利齿。
“这么多年过去,你的性子还是那么要强。”云王继续讽刺。
花吹雪朝他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容,“你不也一样,斗起嘴来依旧不是我的对手。”
可以说,这对夫夫曾是最亲密的人,是最了解彼此的人,现在作为仇人,也能快准狠地戳中对方的痛处。
“我是为了翼儿来的,你呢?不会是浪子回头,到这做个好父王了吧?”十几年没尽过责任,到现在幡然悔悟,花吹雪可不信云王有“良心”二字。
云王“哈哈”一笑,“这回你猜对了,我是来看翼儿的。”
花吹雪狐疑地盯着他瞧了会,也看不出什么,便泄气地警告道:“你要看孩子我不拦你,只是有条你不能伤害孩子,更不能放过那些伤害翼儿的人。”
云王好笑地睨眼,“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呢?你去照顾翼儿吧!”
在皇权面前,什么言语都完蛋,花吹雪的嘴再尖,牙再利,也只能含恨地瞪眼,生气走人。
凤鸣翼坐在花园里,满地落叶残枝,肃杀萧瑟,倒是引得他心情不快了。陈明新陪在凤鸣翼左右,说着笑话逗夫人玩笑。
开玩笑,如果夫人有一点不高兴,他的两位爹爹们可是会把账全算在他头上,夹枪带棒地骂是小事,大事就是一个爹爹放杀气,一个爹亲开冷气,他夹在中间感觉劈开成了两半,受不了。
“翼儿,你怎么不穿点?”花吹雪从云王的院子出来后就来看儿子了。
“爹亲,”凤鸣翼推推陈明新,“您坐这。”
陈明新识相地告退,他摸着鼻子暗想,我惹不起您,还躲不起嘛!“爹亲,您坐,您坐,小婿去给厨房看看药熬好了没。”
花吹雪摸着儿子的脸,埋怨道:“瘦了,明新就是个光会吃饭不懂照顾人的主,早知道就让你呆王府里养胎了。”
凤鸣翼放开嗓子嚎啕大哭奔向花吹雪的怀抱,搂着花吹雪的腰干嚎,“爹亲,您可要替我做主,安西和几次三番想加害我跟孩子,他又仗着有凤冥韶在,料定了我不敢动他。好在,您来了,您可要帮我好好治治他,不然我们王府的颜面以后都不管用了。”
花吹雪轻轻拍着儿子的背,轻柔的声音哄劝:“翼儿,那些害你的人我会一个个收拾,你要睁大眼睛看着那些人的下场。”
凤鸣翼嘴里嘤嘤哭泣,嘴角却截然相反地拐出个得意的弧度。“爹亲,我跟您说,安西和长得像当年的那个贱人,您可不能看在故人的面上手软啊!”
花吹雪的心弦陡然绷紧,他表情严肃地抓住儿子的手,“那个贱人又回来了?”
“安西和跟那贱人长了个八成像,您说让父王瞧见了,他会如何作想?”不得不说,凤鸣翼把花吹雪的心理摸了个透。
十几年前他尚且能凭父亲的面子躲过一次,十几年后花吹雪却没了那份侥幸。“他甭想,因为我不会让他见到的,所以你父王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迁怒我。”
凤鸣翼眼珠子转转,他破涕为笑递上了一盅茶,“还是爹亲对我好。”
云王武将出身,平生最爱两样,兵器,茶叶。这是扶风费了力气从别人口里打听的,嘉木琢磨着稀世奇兵他家没有,现买估计也买不到。但是茶叶嘛,仓库里遍地是茶叶罐子,揭开盖子满仓茶香。
“西和,我寻思着这茶应该由我亲手泡,不然云王会觉得沈家没诚意。”嘉木侧过身对着西和说话。
西和眯着眼昏昏欲睡,听到嘉木说话,瞬间清醒了,“你泡茶?你能行吗?”
不是西和瞧不起他,而是云王非寻常百姓可比,嘉木泡茶的手艺是不错,但“不错”指得是多年前,嘉木很久不泡茶,想必手艺也生疏了。
嘉木半趴着床,细细地观察西和的神色,见他不是在说笑,便沮丧地倒了下去。“西和,你太打击人了。”
西和撇撇嘴,这叫实话实说,他还没说狠呢!“要不让迷迭或者路师傅先教教你,你熟练再去,免得丢了沈家茶行的名头。”
原来,西和还没放狠,比起打击人,明显丢茶行面子更能令他的脸变绿。“西和……”嘉木嚎了一声。
第二天,嘉木带着扶风去陈府投了名贴,没有超出他们预料,当着他们的面,陈家的下人把帖子扔在了地上,并且动手轰他们走。
嘉木心情烦躁,随心散步,走到了花园。他顿住了脚步,沈佑良抱着刚出生的儿子在逗弄,甄戚若在一旁微笑地看着两人。一家三口温馨的场面像颗吹进嘉木眼里的石子,疼得眼红。
有什么好羡慕的,等爹爹出来,西和生子,他也能笑得开心。嘉木拍拍自己的脸,清醒了些,就抬脚往后退去。
“沈嘉木,你别躲了。”一人高声叫住嘉木。
嘉木诧异地看了看那人,极度怀疑沈佑良长眼了没有,他明明出于好心不愿打扰他们三人,什么时候成躲人的缩头乌龟了?“我躲你做什么,沈佑良你别乱说。”
沈老爷的事在沈府内已不是个秘密,大家心里都清楚。“我也是沈府的公子,沈府的财产有我一半,你能不躲我?我去过你院子几次了,你的小厮扶风都推说你不在。”
有种人爱胡乱地猜测别人,同时这种人也爱胡搅蛮缠。所以嘉木决定不理他,直接走人。
“敢无视我,”沈佑良双眼喷火看着那个逃窜但不狼狈的身影。
紧接着孩子的哭声洪亮响彻花园,沈佑良低头手忙脚乱地哄着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么么哒!
、云王情人
沈家最近诸事不顺,沈老爷进狱,沈夫人又生了病。西和不得不挺着大肚子主持府里的事务,嘉木打理茶行,分神学习泡茶,还要抽时间去牢里看沈老爷。
嘉木揉着脖子,他低头泡茶泡了两个时辰,脖子上就像挂了五个大饼似的直往下坠,酸疼得厉害。“迷迭,路师傅,我先走了,劳烦你们收拾下茶具。”
“行,您赶紧回去吧!”
沈夫人拿汤匙搅着药,热气像轻烟丝丝飘入浸了凉意的空气里。夜凉如水,沈夫人紧了紧身上的衣裳,喊来月苏升起了火盆。
嘉木一进屋里就差点被熏出去,这才十月份的天,爹亲屋里却摆了火盆子,他可受不了。“爹亲,我明日再请陆大夫来看看您,您的病越发严重了。”
沈夫人咳嗽几声,摆摆手道:“别,我这病是心病,吃再多的药也没用。”
嘉木苦笑几声,他爹亲的病都是由他爹爹引起的。他爹亲带着饭菜兴冲冲地跑到了牢里,他爹爹不仅冲爹亲吼,还把他往外推,无论如何也不让爹亲进牢房。爹亲生气地把食盒扔到了木栏上,四分五裂。“爹亲,爹爹是被关糊涂了,您可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沈夫人喝着药,“他是真糊涂了。”
嘉木听出爹亲话中影射当年之事,这下,他笑也笑不出来了。这事根源在爹爹那里,任凭他说破了嘴皮子,没有爹爹赔礼道歉,爹亲也不会松口。
“爹亲,您养好身子,等爹爹回来了好好跟他算算账。”嘉木想了一个缓兵之计,让爹亲养好了病再说。
“还是嘉木想得透彻,我怎么忘了这茬。”沈夫人一高兴,这病吹吹就好了。
嘉木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道爹爹您可不能把这账算我头上,我都是为着爹亲好啊!
西和要去见白银画,这是他们前几天约好的。两人在上次的茶社碰了面,拘谨地寒暄一阵,渐渐打开了话匣子。
“凤冥韶呢?”凤冥韶就像个跟屁虫,银子去哪他乐颠颠地跟着去。
“他呀,”白银画卖了个关子,"去看他后爹了。"
“后爹?”西和知道凤冥韶的爹爹是云王,爹亲好像去世了,怎么又冒出了个后爹?“云王要娶侧妃?"但是也够不上后爹的级别啊!
”不是侧妃,是云王以前的情人回来了,冥韶被召到边疆就是因为那人。”白银画道。
“情人?”西和眼珠子转转,“能比云王妃宝贝?”
“当然了,家花哪有野花香。听说云王为着他,十几年没回府。”白银画说着他从凤冥韶那听来的消息。
“银子,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吗?”如果打不通云王爷那里,他们可以改道。
白银画摇摇头,“那人神秘地很,我在边疆呆了一段日子也没见过那人一面,听冥韶说,好像是云王不允许他和别人见面,会生气的。”
西和脑海里出现了一幅画,一个英勇无比的男人化身一条大狗摆尾搂腿使尽各种讨好招数缠着美人。一想完,他就先打了个抖嗦,脑补谁不好偏偏脑补冥韶国的战神,活腻味了。
嘉木准备了几天,便又到了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