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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见人叫起,百姓们渐渐悄声说了起来。马车里露出一只好看的手,再出来一个漂亮的伽蓝,再来便是一个雷霆震怒之声。“大胆贱民,谁给你狗胆让你看本公子的。来人拉下去掌嘴。”
那位公子身边的侍卫似乎是做惯了这种事,手里不含糊,没几下,那位胆大的人肿了半边脸。等另半边脸也肿得如掰开的半个馒头,那位公子笑出了声。“我们进去。”
他说完,便催促着车夫打马进城。百姓们反应过来,瞬间站起来让路,也不管是否会得罪这位公子,小命要紧。
作者有话要说:
、大闹一场
大队人马就好像下山抢劫大丰收的土匪趾高气扬地从跪着的百姓身边走过,就连大马打的一个响鼻也透着股子高贵冷艳的味道。而百姓们就似寒风里的小白菜,迎风泪流,被大马的响鼻声一吓就能直接晕过去,歇菜了。
好不容易恭送了人马过去,陈更也不知从哪里窜出来,高声地欢迎天枢百姓们去他家喝杯喜酒,很多人又跪下了,状元爷的爹爹,云王二公子的公爹,他的话比城主大人放个屁都能让百姓们受到惊吓。
陈更的面子谁能不给,也就是沈家了,原因无它,沈家要招待云王三公子,陈家的宴席他们抽不开身去赴宴了。这话合情合理,当然在陈家公子的心里不过是陈沈两家的又一次较量,只是这次陈家的筹码多了一个,胜利的天平已经倾斜到了陈家。
“既然如此,你派人去请云王三公子过来,鸣翼跟他许久不见了,想必三公子也甚是想念。”两人都是在王府里长大,感情肯定很好,陈明新没有去问问他的夫人便擅自做主了。
小厮手脚勤快地去了一趟,还没见人一面就被沈家看门小厮客气地请了出来。那人以为两小厮风太大听不清,便又重复了一遍。这次他在“大少爷”上咬字特别清楚,天枢城谁不给他家大少爷的面子,连城主大人接到少爷邀请都立刻赶过来了。
小厮们哪管他家少爷,他们只认自家少爷。“走,赶紧,走,不然放虎子咬你。”两个小厮往外推人,陈家小厮眼睛没看石阶,滚了下去。
陈家小厮手脚并用,骨碌地爬了起来,边跑边回头骂着。沈家的小厮对此的反应是向地上吐了两口唾沫,“狗仗人势的东西。”
这位“狗”回家后不用说肯定抱着主子的腿哭诉他在沈家遭受到的一系列侮辱性待遇,“少爷他们骂我倒是没事,反正我就一下人,可骂您就是大事了,您是新科状元爷,云王的儿婿,您能让他们随便谩骂吗?”
小厮一脸为主子抱不平的样子,极力地抹黑沈家。陈家大少爷今时不同往日了,但是他的脾气依旧在原地踏步走不见长进,因此他听完小厮的话当场就摔了茶杯,被气的。
陈明新越想越恼火,华都的哪个官员不排着队巴结他,还有骂也骂不走想给他送礼的呢!怎么到了沈嘉木这边,他这个状元就和街边的乞丐没什么区别了,没准他连乞丐也不如,乞丐还能唱小曲。
“带上一些人,我们上沈家要个说法去。”这次他占着理,怎么能不大闹一场呢?
小厮得令,去喊了些护卫来。一群人面露凶相,跟在陈明新的身后找碴去了。
沈家的两个小厮眼见得他们拦不住了,便立刻往府里跑,喊来许多人帮忙。前面的大动静在后院的人都明白出事了,这个时候沈家只有一个沈夫人在,沈老爷他们在茶行忙着。
白银画今天是特意来沈府玩的,他知道西和不在家,这样他便有借口留下来了。他跟沈夫人随意地聊着,两人的年纪隔了快三十年,但意外投缘地聊到了一块。东拉西扯,稍稍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白银画就打算切入正题了。
“夫人,您……”话一半还没说到,外面冲进来一人打散了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白银画不知该怎么反应了,把人臭骂一顿还是用他的宝贝把人折腾到生出必死的决心,就这一会儿,他的脑子里已经过了好几个折磨人的方案了。
“你慌慌张张也不怕冲撞了贵客?”月苏是沈夫人身边第一得力人,沈夫人也就嗔怪一句,舍不得骂。
月苏脸上血色尽失,小脸白得就跟冬天的雪似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找不出一抹红。“夫人,陈公子带人闯进来了。”他咽了口唾沫,总算把事情说出来了。
“什么……”沈夫人坐不住了,他让白银画在此稍等片刻他去处理事情。
白银画坐了一会也去了前院,陈家公子?应该就是新科状元爷吧!怎么打上门来了,沈夫人一人能打得过人家吗?
显然白银画是多想了,虽然陈明新如今身份显贵,但沈家的下人也挺忠义,一群小厮站成一排,组成了一道人墙,沈夫人就在人墙后跟陈家公子说话。
“陈公子不请自来,是有何贵干吗?”
陈明新挂着不屑的笑容,眼睛望了望四周,“这破地方请我来也不稀罕来,如果不是沈家小厮无礼在先,以我的身份怎么会踏足呢!”
沈夫人被人挡住了,陈明新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沈夫人的声音不温不火,而且语调慢悠悠的,“既然沈家入不了陈少爷的眼,那么请回吧。”
陈明新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噗嗤噗嗤地笑了,“沈家还没赔礼道歉,我走什么?沈家藐视朝廷命官,这个罪沈夫人还是想想怎么赔吧?”
沈夫人并没有陈明新想的因害怕而慌乱了,他让小厮们退下,一边请人上茶,一边派人去茶行请回沈老爷。“陈公子,您先喝会茶消消气,这事恐怕会有误会。”
陈明新不置可否,沈夫人明显是在拖延时间等沈老爷他们,他也不出声,由着沈夫人去,三公子来了更好,他正好跟这个弟弟攀攀交情。
沈老爷他们很快赶了回来,是沈管家出门报的信。沈老爷进门他的视线就粘在了沈夫人身上,见沈夫人没事,他才有空去理会陈家大公子。这位公子他以前可是挺喜欢,当年嘉木的抓周礼后他夹在夫人跟爹亲之间透不过气,而陈家大公子抓周抓了毛笔的消息传来,他笑了,而他的老对手终于笑不出来了。
“陈公子,沈家的小厮是怎么无礼于你,我倒想问问。”沈老爷坐下,气势上决不输于官威赫赫的状元爷。
陈明新被他这副稳重如山,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激怒了,“沈老爷,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家的看门狗也不知是怎么养的,竟然比我家的狗还要排场还大。”
沈老爷乐了,这人张口闭口都是“狗”,他以为自己又能高狗一等到哪里去。“陈公子,你弄错了,我家不养狗,养的是老虎,你要找狗上巷尾的苟老爷家去,他家全是狗。”
苟老爷因名字里沾了一个“苟”字便异常地喜欢狗,家里养了不少凶恶的大狗,平常他带领,他家下人一人手牵两只狗,一排拉开站,那场面,白天出来溜,准保瞬间人全跑光。晚上溜也吓人,大狗的眼睛在黑暗里绿幽幽,就像一盏盏移动的鬼火,所以很少有人上巷尾处,除非想不开找死的。
“沈老爷你何必兜圈子,孰是孰非我们心里跟明镜似的,你还是想想怎么跟我赔不是,你如果想跪下来求饶,我可以认真地告诉你,没门。”陈公子身体往后靠着椅背,脸上是让人极为讨厌的嚣张笑容,使人恨不得拉下他脸在地上踩两脚。
“陈状元,朝廷命官,官居几品?”嘉木记得像陈明新这样刚出炉的状元应该还没赐官,也就是意味着他方才的话是一派胡言。
“我……”陈明新猛然想起他还没得到一官半职,只不过他面上的身份漂亮,云王的子婿,新科状元爷,华都的官员才敬他三分。
嘉木一步步朝陈明新走来,不知为何陈明新想起了昔日他被沈嘉木当众羞辱的事,心里的火顿时冒了起来从理智的指缝里钻出,他拿起茶盏在嘉木没防备之际砸向了他。茶盏落了地,陈明新就像恶作剧得逞的顽皮孩童,笑着看着捂住额头的嘉木。
这场变故,在场的人就像被人施了定身法,尤其是西和,他的嗓子里仿佛搁了一块烧红了的煤炭,他根本无法出声,更无法提醒嘉木小心。他不断做着口型,希望嘉木能停下回头看他一眼。
“嘉木,”西和声音尖利,夹杂着他的愤怒。他跑过去扶住嘉木,一双大大的桃花眼里的怒火旺得吓人,脸色也阴沉得可怕,只有在看向嘉木时才有点温情。
陈明新一摸手头边没多余的茶盏能让他扔了,不然他一定不客气地把它砸到安西和的脸上,一个贱民也敢瞪他,活得不耐烦了。“看什么看,你一个……”
突然,一个小瓷瓶在空中划了一道抛物线,准确无误地落在陈明新的头发上。里面的液体顺着口子往外流,顷刻间在大家的抽气声里,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