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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木低着头,心里不住嘀咕,他爹爹也是过来人了,也有像他们昨晚那般激动得难以自控的时候,为何不体谅体谅他们?
沈夫人撑不住了,他笑出了声,“你刚刚还说我急,可如今听你一说,其实你的心也不宽啊!”
沈老爷的面子有点挂不住了,他烦躁地挥挥手,“好了,好了,赶紧敬茶,茶行里还有事呢!”
嘉木两人跪下,从托盘上拿起两杯茶,“爹爹,喝茶。”
沈老爷接过嘉木的茶,抿了一小口,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嘉木,嘉木把红包交给扶风。同样地,西和也得到了红包。向沈夫人敬茶后,便轮到了侧夫人。
两人跪在地上,坐着的侧夫人依旧闭眼,好像睡着了似的。明宁在侧夫人耳旁喊了几声,侧夫人却维持原状,一点没有睁眼的迹象。
沈老爷生气得板起了脸,青霖又在为难两个孩子,他就不解了,嘉木跟西和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为什么非要和他们过不去呢?两个孩子从小娇生惯养的,哪跪过这么长时间?沈老爷正要发火,可他的眼瞟过青霖苍白的脸色,他的心软了。
“嘉木,西和,既然青霖累了,你们改日向他敬茶吧!”沈老爷发话了,不能骂,可也不能让儿子儿媳受委屈。
两人还没站起来,侧夫人突然睁开了眼,他打了个哈欠,他见两人跪着,便埋怨道:“明宁,你干嘛不把我叫醒,害得少爷少夫人跪了这么久。”
他的语气轻柔,脸上带着笑意,明显是占了便宜后的得意。可怜的明宁两方不讨好,一时间倒有些尴尬了。
“侧夫人,喝茶。”
侧夫人接过茶,在怀里摸了许久,才歉意朝人笑笑,“我最近病着,人也糊涂了,竟然忘了带红包。”
“无妨,本来敬茶敬得就是我的爹爹们,若是拿了您的红包倒名不正言不顺了。”嘉木笑着回了侧夫人一句,侧夫人的红包可是烫手的。
侧夫人咬牙接了对他极是讽刺的话,“我在这祝你们早生贵子。”
敬完茶,侧夫人借口身体不适便没有参加家宴,一家四口人开开心心地吃了顿饭。
吃饭时,沈夫人提到了还愿一事。多年前,怀着孕的沈夫人在伽蓝寺的伽蓝神像前发了宏愿,若伽蓝神能保佑他腹中胎儿平安长大,成家立业,他便亲自去伽蓝神前拜谢,且捐千斤灯油钱以还愿。
如今嘉木就像他盼望的,也是去还愿的时候。“嘉木,你明日跟西和代我去一趟伽蓝寺,顺便在别院住几天,好好带西和转转。”
嘉木点点头,他爹亲是变着法给他和西和独处的机会。“爹亲,我们明天就动身。”
白银画听说他们明天去别院,便死活赖在他们的新房里,非得他们明天一早捎上他,凤冥韶出门办事,他无聊得紧。
嘉木实在不知该拿白银画怎么办,论武,他不敢找小厮把人打出去,论文,他自认没这舌战白银画的本事。而且有西和在,白银画又是沈夫人的恩人,嘉木被白银画缠烦了,答应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白银画便搬了把椅子坐到了新房门口,生怕两人丢下他跑了。
三人一块吃了早饭,然后出发了。
到川夏村时已近中午,他们的马车并未惊动村里的人。开门的管家他们不认得,想必是新来的,五人进了门后,白银画回头看了一眼在关门的管家。
因着明天要早起上山,嘉木他们早早上了床。白银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几年前他在别院里找到了一块不该存在别院的碎瓷,而后他回家找爹亲求证,又去了趟凤庄,但他爹爹的下落依然是个谜团。
而今天,他望着那个陌生的管家,心里的疑问也愈发大了,别院的奴仆过个几年便要重新换一批,如果真的如沈嘉木说的,奴仆们耐不住别院的清苦而走人了,那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愿意来别院干活呢?
“白少爷,您怎么起来了?”管家吴叔问道,这天才刚亮,白少爷出来做什么。”
白银画朝人礼貌一笑,“我睡不着起来走走,吴叔你在伺弄花草吗?”
“这别院里的花花草草都是由我照料的,”吴叔自豪地说道,“如果这院里没有这些花草,我还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吴叔,你来别院多久了?”白银画拧眉思索,“我上次来没见过你啊!”
“您没见过我倒是真的,我年初才来的。”
“哦,”白银画恍然大悟,"怪不得看你眼生,说来以前那位管家烧的一手好菜,我没来时还想着这次能一饱口福。"
吴叔一点不见恼意,他反问一句,“是嘛!他如果知道您还念着他,恐怕是后悔了。”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白银画随口一问,却好像踩到了吴叔的尾巴处,他惊得脸色也变了。“这,这,我不过一个下人,老老实实地干活就好了,哪有闲心去打听那么多?少爷,您想来也饿了,我去看看厨房包子蒸熟了没?”吴叔几乎是落荒而逃。
白银画没有阻拦,也不曾泄气,相反他的眼神里燃起了很久没有出现的希望之火,他觉得他快找到他爹爹了。
三人来别院的目的各不相同,因而白银画很识趣地婉言拒绝了插在两夫夫进香的中间,他可不想被沈嘉木的眼刀折磨了。
伽蓝寺就在川夏村前面的山上,因着寺里的伽蓝神极为灵验,所以天枢城的大富之家一块凑钱在山里凿了一条小路出来,这也方便了香客们上山进香。
此时,嘉木两夫夫便走在这条路上,路的两旁是参天的大树,仰起头还能见到松鼠的大尾巴掠过树枝间,徒留下一个美丽的背影。树上还有山间的小鸟歌唱,可惜他们两个在城里长大眼拙地叫不出这些鸟的名字,也只能听听声,在脑海里遐想了一番这些只闻声不见身的小鸟了。
小路凿得并不平,而且又窄,两人无法并排行走,嘉木在前,西和在后,两人边说着话,边欣赏山中难得一见的风光。
深山藏古寺,站在原地,两人踮着脚也只能看到了那绿得发黑之处突兀冒出的屋脊的一块,其余的皆被掩映在绿波里,看不真切。再瞅脚下蜿蜒盘旋无尽头的小路,两人提起的兴致一下子就被戳了洞,哗哗往外漏气。
到了寺里时,他们肚子就跟夏日里的青蛙持续不知疲倦地喊着。寺里的僧人带着他们去了斋堂,寺里的斋菜也是吸引香客们的一绝,深得天枢城里大户人家的好评。
小僧人端上饭菜,两人也顾不得身份,直接拿起筷子吃,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令端饭菜的小僧人吃惊得差点把菜盘扔了。
吃饱了饭,有僧人引他们去见方丈。方丈是前任方丈慧通大师的师弟,慧慈大师。这位大师的脸上留下了岁月刀削的痕迹,但他的一双慈目闪着智慧的光芒,凡夫俗子们从他眼前有过便有种被大师看穿了的感觉。
大师的头发长髯皆白,他双腿盘坐在蒲团上,闭眼念诵经文。他睁开双眼,请两人坐下。屋内燃着檀香,不浓但檀香味填满了整个房间。小僧人进屋上茶,大师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规矩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惊醒了这一室的静谧。
“沈少爷,沈少夫人,想必沈夫人已经得偿所愿了吧!”
“大师料事如神,我们今日是为了替我爹亲还愿的。”
“甚好!甚好!”
大师召来一个小僧人带他们去大殿,大殿上塑了伽蓝神的金身。伽蓝神的金身有很多种,伽蓝寺里的伽蓝神手拈一朵伽蓝花,拈花一笑。嘉木曾在书里看到过,其它国家也有伽蓝神提篮像,伽蓝神抱子像等等。
伽蓝神也称送子神,他爹亲让他们来,除了还愿,还有祈求伽蓝神能保佑西和早日怀孕之意。上一世,他跟甄戚若成亲十几载,膝下却没个孩子,寂寞得很。这世,他特别想要有一个长得像西和的孩子,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喊他爹爹。一想起真有这样一个孩子,嘉木的心软得就跟豆腐似的,一碰就立马塌陷一片。
“西和,我们努力努力,今年生个孩子,甭管是伽蓝还是梓君,我都把他当宝贝供起来。”嘉木兴奋地说道,一个孩子,一个长得像西和的孩子,想想他做梦都能笑醒了。
西和通红了脸,他吸了口气,在嘉木手背上狠狠拧了一把,“叫你胡说八道。”说完,他跑了出去,丢下了跪着的嘉木。
嘉木连忙站起来,追着人跑出去,心里异常郁闷,西和什么都好,就是太害羞了,唉!
作者有话要说:
、衣锦还乡
回到天枢城已是三天后,回府后,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西和觉得爹亲一直在盯着他肚子瞧,难不成爹亲多瞅几眼就能他的肚子里蹦出个娃吗?
休息过后,他们也开始正常地在茶行与沈府两头跑了,不同的是两人的活更多了,按照沈老爷的话说就是成家后便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