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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儒虽然没有明确向外表示过,但单凭他将那份合作企划书压了那么久,平时提也不提看也不看,大家也就明白,他并没有与陈家合作的意向,只等陈氏自己知难而退。
江少儒如此不给面子,老丈人陈国华被他气得在家直跳脚骂娘,却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如今这小子翅膀已经硬了,不再是当年那个被他用枪指着脑袋逼不得已的刚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他已经拿他没有任何办法了。
江少儒不表示合作意向,别的公司想接这桩生意的没有实力,有实力的也摸不清江少儒的底,不愿得罪“天晟”这个对手,给自己日后的生意惹来一堆麻烦。陈国华那块地闲置许久,变成一笔动不了的“死钱”,成为他一块去不掉的心病,于是最近已经考虑着是不是忍痛割爱放弃这个计划,将那块地再重新放盘出手卖掉,有早就觊觎这块肥肉的企业已经暗地里已经蠢蠢欲动,偏偏这个时候,江少儒却不知动了什么脑筋,将这份企划书翻出来,让手下的人作了一个详细策划和预算,还郑重其事地将公司股东和高层召集起来开会讨论,怎么不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江总,您真打算与陈氏合作,搞这个度假庄园?”开完会,被单独叫进总经理办公室交待事情的陈彬,有些奇怪的问。
“当然!”江少儒头也不抬,一边收拾桌上的东西一边回答。
“可是陈国华根本不懂这一行,与他们合作,我们必须付出更多的精力,现在我们手上已经有几个跟国外的大企业合作的项目,再加这一个,怕是会有些吃不消吧?况且,您不是一向不与陈氏合作的吗?”陈彬不解。
“吃不消是有点,不过也不是吃不下。”江少儒满不在乎地说。
“不过——”
“行了!”江少儒打断他,“我已经决定的事情,绝不会更改,明天你代表我去跟陈氏谈合作的具体事宜,这几天我有事不会来公司,有什么进展,你发Email我向我汇报。”
陈彬也不好再多问,老板的心思,即使是他,也是不容易揣摩明白的,“好的,我知道了。”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正待在娘家和父亲谈事情的陈淑美刚刚得到罗文的死讯,惊得手边的咖啡都被打翻了,顾不得身上那件被染了咖啡渍的名贵衣裙,坐立不安地思忖了好一会,才终于在父亲的安抚下渐渐定下心神来,犹豫着掏出手机给江少儒打电话。
然而让她懊恼不安的是,江少儒的电话一直处于占线状态,等她好不容易打通的时候,对方已经关机了,她正急急地抓着陈国华的手询问自己该怎么办,陈家安插在天晟的部下却送来消息,说天晟已经决定与陈氏合作,那单关于西郊度假庄园的开发案,江少儒已正式提上公司议程。
这下不仅是陈淑美,连陈国华也意外起来。
“爸,这是不是太巧了?少儒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决定跟陈氏合作?我私底下为这事跟他谈了那么多次,他明明一直爱理不理的啊!”陈淑美坐不住,交握着自己的双手又在房间里面不停走动起来。
“行了!你冷静下来好好坐会!走来走去晃得我头晕,都做了十几年的江太太了,怎么性子还是这么急躁?”陈国华不到六十的年纪,头发却已白了大半,不过那身板,看起来倒还硬朗,穿着件黑色唐装,端坐在椅子上,腰杆挺得直直的,说话的声音也是中气十足,他弹弹自己长长的烟杆,忍不住向陈淑美斥责。
“爸——”陈淑美跺了下脚,走过去拉住陈国华的手臂,“我这不是担心嘛,你不知道,少儒这段时间一直对我和小灏冰冰的,相反对那个小杂种倒宝贝的狠,我看他啊,是没那么容易让这事就这么过去的。”
“没那么容易让这事过去又怎么样?你好歹是小灏的妈?况且我陈家也不是吃素的,他姓江的小子如今翅膀再硬,我几百号兄弟摆在那儿,他还真敢轻易出什么妖蛾子不成?”陈国华扬起下巴,眼底一派不屑,“他小子想了几个月,终于想通决定与我这个老丈人合作,是他识相!你们结婚这都十几年了,他要想做什么早做了!”
陈淑美撇了下嘴没说话,陈国华这番话,她虽不敢反驳,却也不敢表示肯定,江少儒这人心思究竟如何,即使是她这个枕边人,十几年来也没完全揣摩明白过。
“淑美,我看你是想多了?罗文的死,可能真的是钱庄的人干的也说不定。”陈国华想了想,犹疑不定的说道,“几十万也不多,但钱庄里像他这样借钱不还一拖再拖的人真不少,若是他们杀鸡儆猴,也不无可能。”
送来消息的小弟说罗文是被债主弄死的,当初因为交托给他办的事情没办成,陈淑美并没有替他还那几十万的赌债,罗文早就向钱庄承诺表示这次一定是真的要还钱,结果短短几天,这承诺又成了空头支票,钱庄里人若因此觉得又遭愚弄,为泄一时之愤出手做了他也是有可能,可是人死了,钱就更没法收回来,况且,弄死个人就弄死个人,也不至于——七七八八麻麻烦烦下那么狠的手!
陈淑美蹙了蹙眉,咀嚼着父亲的话,杀鸡儆猴?也许真是这样吧,只是,是谁杀的鸡,儆的又是哪只猴,又有谁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报怨字数少,这章还有下半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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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饿,飘去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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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下) 。。。
江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上午和江少儒通完电话,起初还气呼呼的,等他跑到院子里站在树荫下吹了会风喂了会鱼,头脑冷静下来了,才发现自己刚才和江少儒说的那些话好不妥,他怎么可以对江少儒说出那种类似于怨妇或妒妇的话来呢!
江少儒是那么大一家企业的老板,会忙很正常啊!而且他有老婆有孩子,也不可能天天往兰苑跑,自己是他什么人啊,凭什么让人家天天过来陪自己?自已在这里白吃白住白用,明明就是个外人,却那样对主人大呼小叫,难为江少儒还从来不生气,他之所以对自己那么好那么放纵,不过是因为他曾经表示看上了自己,想要自己做他的情人,可是自己却威胁他,不让他在自己成年之前碰自己,江少儒也答应了,这样一来,自己暂时对他也没了什么利用价值,所以,他会疏远自己,会很正常吧?自己是得寸进尺要求太多了。
江月越想越觉得羞恼,越想越觉得尴尬,同时还有些失落和沮丧。
江少儒会不会因此对自己越来越疏离,越来越厌烦呢?比如这几天,他就是在很明显地疏远自己,连电话都不愿意给自己打,说什么会一直对自己好,绝对不会对自己冷漠,是骗人的吧?自己跟他非亲非故,他有什么理由对自己一直好?对自己一味付出?或者,他们也不算非亲非故,江少儒可能——
不对不对!就是非亲非故啊,只不过都姓江而已!
江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纠结这个问题,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不安,十几年来头一次被人这么细心宝贝的照顾,是不想放开了吧?还是因为,自己在这里没有别的朋友,只有江少儒可以依赖,害怕他会抛弃自己而令自己再次无家可归?可如果只是因这样,那为什么会在想到江少儒有可能陪在别的人身边时,他会那么不舒服,心里有些酸酸的,还那么生气妒嫉呢?还有,自己心里一直在逃避一直不愿想得太深的,是什么?为什么自己不愿去面对呢?
江月越想越脑子越乱,最后干脆蹲在树下,随手捡起旁边一根树枝,在地上乱写乱画起来。
“江少儒,变态!猪!烦死了!讨厌!想你!为什么呢?真烦!……,嗬!你这是干什么呢?又是变态又是猪的,怎么?又在偷偷骂我啊?”耳边突然响起一个成熟好听,又总是带着调侃的熟悉声音,将他刚才不经意写在地上的东西全念了出来,江月冷不丁吓一跳,抬头一看,不正是那个让自己又讨厌又烦恼又想念的江少儒又是谁?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江月立刻跳起来,红着脸将地上自己刚刚乱写乱画的东西全用脚给毁灭干净了,“鬼鬼祟祟地人背后出现,想吓死人啊!”
“有个小笨蛋想我想得心烦意乱茶饭不思,所以我回来看看他啊。”江少儒笑眯眯看着江月水蜜桃般鲜嫩红润的脸蛋,心情好极了。
“嘁!谁想你想得茶饭不思了,不要脸!你不是忙吗?不是要陪你的老婆孩子吗?不是打算疏远我不管我了吗?”话一说完,江月又赶紧捂住嘴,后悔自己又胡乱发牢骚了。
江少儒笑道,“谁说我不管你了?我要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