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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别讲得那么深奥,我听了半天怎么满脑子除了赵忠祥就是狼牙山五壮士”。阿俊在我侃侃而谈后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一个动物世界一个把手上的武器砸烂后壮烈了。”
“我这叫环宇探索。”
“算了,你别说电视了,说说人为什么会离婚吧。”
“那就是战争爆发了,有人要留下来掩护大部队转移。”
“战争确实爆发了。”
“哪里?”
“我家。”
“那大部队呢?”
“还在原来的阵地上。我没想掩护谁转移,只想谁也不告诉地悄悄溜到西藏来,而且还想出家。”
这时我才知道阿俊为什么来拉萨了,原来他并不是来找我玩车,也不是来和我探讨什么人类行为学的,而是想当喇嘛来了。
阿俊离婚的理由很简单,就是因为生意上太忙了,陪太太的时间太少了,为此小两口拌了几句嘴就去了民政局将离婚证给办了。
这年头办证真简单,满大街的电话号码你可以想要什么证就有什么证。结婚证可能有,谁要是泡个蜜搞个情况什么的带上它住酒店就名正言顺了。但离婚证他们不办,谁也不会没事办个那个证揣在怀里,找工作评职称和评五好家庭都用不上。再说了,去民政局办要比在大街上办容易得多。在街上你找个电话打通了他还要和你像捉迷藏似地折腾半天,去民政局最多问一句:“为什么要离呀?”
第二部分 11·是结婚还是离婚(2)
“你管我们为什么,又不是你离婚。”
得,一切办妥。
阿俊是从民政局直接来西藏的。
据我所知,很多男人离婚后乐不可支,如同当年的有识之士到了延安似的高唱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好像世间溜溜的女子从此就可以任他溜溜的求了。
阿俊头上的那片天一直是昏暗的。
来拉萨后他总是闷闷不乐,手机关着不和外面有任何联系,他不仅不想要家,生意也不要了。都说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为零,怎么离了婚的男人也这样,都到了解放区了呀,身边全是亲人。看得出来他不仅仅没搞懂为什么要结婚,更没搞明白为什么要离婚。
“你以为出家就能解决问题吗?你以为你的慧根就那么净吗?你以为……”
我开始数落起阿俊来。
“我只想静一静。”阿俊说。
“你能静得下来?这年头只有一个人能静下来,那就是阿扁,任你马英九在外面怎么闹,他愣是躺在那里闭目养神连饭都不吃,谁能达到那样的境界?”
“出了家闭关时就能达到。”
“那闭完关后还要下山行走江湖。”
“我不要江湖。”
“我看你是要糨糊。瞧你这几天在我耳边嘚叭嘚叭地快烦死我了。”
这些天阿俊还真的一点没静过,整天神经兮兮地向我不停唠叨他曾经是多么的幸福,太太对他是多么的好,家庭对他是多么多么的重要等等。
既然那么重要,那为什么还要离呢?我想。
我没离过婚,不知道离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所以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劝说阿俊。
当然我也不想为了劝他自己先去离个婚然后等找到那种感觉再来帮他。虽说我是个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可刀真的扎过来时我还是会眨眼的。再说了我这里原本就是太阳城,每年的日照时间要比内地多很多,而且湛蓝湛蓝的天永远是那样的晴朗。我还没修炼成那种没事儿找抽型的侠客。
对阿俊真正的劝说是我带他去了八角街的玛吉阿米后开始的。
那里曾是一个君王和一个村姑幽会过的地方。
我给他讲了许多关于六世###喇嘛仓央嘉措的爱情故事,尤其是这位君王在这里是怎样遇到了一位美丽的姑娘,他又是怎样为她写下了那千古绝句:“在那东方高高的山顶,升起一轮皎洁的月亮,玛吉阿米美丽而醉人的容颜,时时荡漾在我的心房。”“压根儿没见过最好的,也省得情思缠绕,原来不熟也好,就不会这般颠倒。”
我还列举了许多古今中外历史上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事例来开导这个正处在弱智阶段的阿俊。什么南唐后主李煜呀,爱德华八世呀,差点将生活****的隋炀帝也当正面教材给用上了。
“瞧你那么屁大点的破生意就把你忙得连家都不要了,那么多一国之君还知道只要美人呢。你算什么东西。你跑西藏来干吗呀,想出家为僧?你以为你是顺治呀,为一个小董去当和尚……”
劝着劝着我也生起阿俊的气来了,此时要搁我是他太太没准也会去民政局。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给我滚回去。”
话虽这么说,但我还是先背着阿俊给他太太打了电话,想探听一下那边的虚实。
电话的那端当得知阿俊在我这里时哇地一下哭出声来。
她断断续续地讲述了她和阿俊之间的一些事情,她告诉我这些天她找遍了阿俊有可能去的地方,她担心阿俊会干出什么傻事来。
我说:“他真地干了傻事,他说他丢掉了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他觉得失去了你生活就再也没有意义了,他想来西藏当喇嘛。”
“我也不能没有他呀。”电话的那端已泣不成声。
多好的姑娘呀,就连哭诉时声音都是那样的悦耳,其他的就更别说了。
我逼着阿俊给他太太打了电话。
当这对活宝在电话里诉说衷肠时,我知道那张离婚证是白办了。
“扎西,帮我订一张明天回去的机票吧。”
“你回去后又要去民政局办证了,你这可是二婚哟。”
阿俊呀阿俊,是结婚还是离婚,那可是个哲学问题,非你我这样的等闲之辈所能解答。看来我和阿俊之间再也没有什么学术性问题可以探讨了。
想想也蛮好,谁要是想不停地结婚的话,那就学学阿俊,没事不停地往民政局跑,一定能过上结婚瘾。
第二部分 12·炮团
炮团,顾名思义就是个作战部队,从军事编制上看属野战军。我不是军事学家,不能像张召忠那样和大家侃侃而谈地说美国是如何打伊拉克的或巴以战争又有着什么样的历史渊源。不过本文所涉及的内容倒是与作战和野战有关。
来西藏旅游的人,有在内地就组好团的,有在网上约好同行的,也有独自前往的。
我带过这么四个人,他们是在拉萨的酒吧里相遇相识的。三男一女,他们在酒吧里喝得晕乎乎的后发现要去同一个地方,于是便向酒吧的老板打听哪儿能租到车,正巧那个老板是我的朋友。
就这样我们谈好了价钱,开始了一周的行程。
这是我带过为数不多的懂行的驴友,很显然他们在来西藏前对西藏做过大量的案前工作,因为每到一处他们对那里的人文历史有时知道的比我还多,甚至有两个地方我都没去过。我很敬佩他们对西藏游的专业性和知识性。
听他们的交谈也很长见识,四个来自不同地区的人,神侃着各自的见闻和阅历。
听他们谈话我才知道伊朗是个拍电影的国家;知道现在大城市里的东西不是东西,而是东东;还知道有个叫陈冠希的人是一个摄影爱好者……
这是四位见多识广的人,尤其那三位男士,好像除了没和本·拉登在一起吃过饭,其他什么事都干过。尤其是谈到女人,就连克林顿都没放在眼里。
这三位每到一处,晚上总是闲不下来,拉链天天开门,小鸟夜夜出笼。第二天上车就大谈感受,而且毫不避讳身边的女士。或许正是因为他们前无交往,可能日后也无关联的原因,所以说起这些事总是肆无忌惮,而且会夸大局部。
这正是五湖四海英雄辈出的年代。听他们在满嘴喷腥地胡勒我忽然想起了也是口无遮拦的李敖说过的这句话。
沿途的景色很美,车内更是勃勃生机。
女士对男人们的话题好像没什么兴趣,除了偶尔一笑,多是望着窗外。
西藏特有的蓝天和白云,让她入迷。
那是位三十有余的女士,貌相虽说一般,但很有气质,而且肌肤细腻身材有围。她每天要给家中的丈夫打个电话,以报平安。
矜持,矜持呀。
这女人让我想到了冬妮娅(保尔的初恋情人。我小时候看小人书,就爱看有冬妮娅的那段,几十年过去了,脑子里还有这么个人,看来教育真的要从娃娃抓起)。
我还想到了俄罗斯油画中的女人。
其实还有其他一些人在我的脑海里出现,在这儿就不说了。
后来的事情出我预料。
在回拉萨的那天,也是我们此行的最后一天,女士码准了一个机会,羞答答的对我说出了她的想法——要我帮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