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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声称:要吃遍西藏所有能吃的东西!
为吃而来并找我开车算他们聪明,找对人了。
在这里我不想详细的描述他们十天的行程中都吃了些什么,太繁琐,会搞的像传统相声里的报菜名。况且我没那个嘴皮子,我不吃葡萄时是绝对不会吐葡萄皮的。
我只想说说他们其中的一天吃了些什么又是怎么吃的。
早晨我带他们去了拉萨的夺底路,那里有一个昌都人开的“加加面”馆。
什么叫“加加面”,顾名思义就是面条一碗一碗的往你碗里加个不停。为什么会这样,因为那一碗面条一筷子就能挑完送进嘴里。
其实那里的面条没什么特别之处,重要的是打卤用的肉泥很棒,是用祖传秘方配制而成的。吃面的过程更像是在做游戏,热热闹闹每人能吃十几碗。据说当年有位国家领导人在西藏工作时就爱吃这种面,当然关于这个“据说”没有史料记载,我不敢多说,说多了有泄露国家机密之嫌。
中午我们去了一个格尔木人开的羊肉馆吃手抓肉。
格尔木的羊肉很鲜美且不是很膻,这和那里盐碱地里长出的草有关。每次我吃羊肉时都会想,要是将羊放在水里养,让它们天天吃鱼的话,那羊肉岂不是更鲜美。
可惜,羊是食草动物。
晚上去的是一个叫“大漠烧烤”的地方,吃的是烤藏鸡。
藏鸡的羽毛很漂亮,有点像内地的野鸡,但没野鸡大,像我这样肚量的人一顿能吃三只。
烧烤很多人都吃过,那就是个香。如果你是烤个香肠或鱼片什么的,那在内地随处可见,没什么好稀罕的。烤藏鸡就不同了,只有在西藏才能让人有这种口福。
我一直认为烧烤是一种很健康且科学的吃法。
人类作为动物的一种为什么会比其他动物聪明和发展得迅猛,那就是因为我们的祖先知道了用火将食物烤熟了吃。如果当年发明钻木取火的是别的什么动物的话,说不定此时在火上被烤着的就是我们了。
这几位吃得很开心。吃着吃着想到了藏鸡下的蛋,说是想再尝尝藏鸡蛋。
真行呀,吃着鸡肉惦记着它们的孩子,要是吃着公鸡那还不惦记起它们的媳妇。
我说:要吃鸡蛋那得换个环境,改天带你们去日多温泉,那里的泉水直接能将鸡蛋煮熟。你们想呀,在海拔4200米的地方泡着温泉,身边是突突的温泉在煮鸡蛋,你们能看到放在铁篓子里的鸡蛋在温泉的出水口处欢快地跳着跳着就跳熟了,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这一说不要紧,这几位立马就要行动。
要知道现在都十点多了,去日多一百多公里的路,最少也要跑两个半小时,明天还出不出车了。我不想为几个鸡蛋折腾一夜。
今朝有蛋今朝吃,明天休息一天,工钱一分不少。美食家的精神在这里显现无遗。
就这样,他们腹裹藏鸡,又直奔它们的下一代而去。
第一部分 3·疯狂的司机(1)
听说有一部电影,叫《疯狂的石头》,我没看过。但我在想:石头都能疯狂,更何况扎西,再说车上还坐着京城的小丽。
小丽是一位北京姑娘,她是和单位的几个同事一起来西藏的。
我喜欢北京这座城市,它是我的心脏,因为有了它的跳动我那可怜的血液才能得以沸腾。
我去过很多城市,唯独偏爱古城,有城墙城门,住在里面就会觉得踏实。虽然我家也有门,还是防盗的,但在开门或关门时总是发不出那吱吱嘎嘎的声响,这让我很郁闷。
我更喜欢北京人,因为我觉得他们身上有种皇家气质。言谈举止不乏高贵风雅,尤其是那里的姑娘,更是让人看个不够。都说京城出美女,一点不错,记得我在北京时最累的是眼睛。我想如果向上追溯个几百年,没准今天坐在我车上的小丽就是一位格格。
小丽身上就有股子格格劲儿。
当然真正的格格是什么样我没见过,张铁林见过,那都是他家的人。我对格格的认识也只是来自那个叫小燕子的疯丫头。眼睛挺大,但没心没肺。
小丽也很能疯,眼睛也很大,但心肺齐全。
小丽告诉我,他们很想开车来西藏,很想信马由缰在中华大地上跑上个半圈,只可惜那三个和她一起来的大男人没一个敢开。她倒是很想开,但没有驾照。
是呀,她要驾照干吗呢,哪有格格自己驾车的理儿,这都是小的我干的事。
他们来西藏前找到北京一家专做西藏旅游的旅行社,那旅行社的老总是我的朋友,所以在远隔数千公里时他们就知道西藏有个叫扎西顿珠的人,虽然他歌唱比不上那个和他名字相同的快乐男孩,但车开得很好。
小丽还告诉我,他们来西藏就是要坐上越野车四处跑跑,而且是铆足了劲地跑跑,车速能超过那个姓范的老师那就更好。
想想也是,在内地有多少人坐过越野车呢,即使有那么几辆可以四轮驱动的车也大多是那种将轿车底盘加高了一点的SUV。那样的车能越个什么野呀,充其量也就是越个马路牙子什么的。
小丽说:我就喜欢高大的车,喜欢高大的男人,尤其是高大的男人开着高大的车,那可真是帅呆了酷毙了。
耶,我就喜欢她这样的喜欢,因为我知道我具备了这样的条件。
格格的性格都是这样,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小燕子就是这样,因为那部电视剧我一集没落下的从头看到尾,所以我了解格格的性格。因此我相信小丽说的是真心话,更相信她说的话是见到我的车和我人之后的有感而发。于是我乐不可支,以至于在后来的几天里忘掉了汽油还需要用钱买。
在他们刚到拉萨时,我车开得很文雅,一是大家还不怎么熟悉,我总不能像个二皮脸似的看见漂亮姑娘就上前套近乎显摆自己的车技吧(虽然我很想那样);二是在拉萨城里也没什么可以让我大展手脚的地方。拉萨城和内地的其他城市一样,宽宽的马路上画着线线,虽说没什么警察,但到处是摄像头,盯着你的车牌照比群众的眼睛还要雪亮。
去樟木那天,车沿318国道(也就是中尼公路)行至拉孜县,我忽然看见远处有一群灰颈鹤。要知道能看到灰颈鹤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它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据说在拉孜县境内不超过300只。
于是我将方向盘一打,冲出公路在颠簸的旷野上朝着灰颈鹤的方向一路狂奔过去,车后高高扬起一条长长的灰尘。
第一部分 3·疯狂的司机(2)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先是让小丽他们吃了一惊,紧接着就是尖叫和狂呼。
这才叫开车呀,这才是他们来西藏要坐的车!甚至在接近灰颈鹤时他们竟不想下车去看那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一级保护动物算什么,扎西师傅是特级的。
他们这是在夸我吗?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成了飞禽或走兽?还是别夸的好,我心里这么想,但还是美滋滋的。
有了这次撒野的经历,有了那欢呼雀跃的兴奋,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的车就没怎么在路上走过,能越野时小丽绝没放过,能下河时她绝不会让车在岸上,而且越玩越疯。
客人开心了,我会更开心,这好像是我职业行为的准则,更何况此行车上还坐着位来自京城的格格。
有一次为了拍一座雪山,我们在路边停下,可正好有一个小山包挡住了一部分视线。
小丽说:扎西老师,你能帮我们将车开到那小山顶上吗?
小丽的声音很甜,而且是直接甜到了心里(医学上说静脉注射是让药水能最快溶解在血液中的唯一方式。我看不然,再快也没有从耳朵直接灌进去来的快)。
更何况她叫我老师!这让我很开心,我一下子觉得自己变成了文化人,变成了学者,这正是我生活中缺少的也是我最想要的。
当时我哪里知道,在内地见什么人都这么叫,喊老师就跟喊“喂”没什么区别。
正是冲着这句老师,我不顾车轴地将车开了过去。
可开到跟前才发现那山坡太陡了,根本无法将车开上去。
困难吓不倒英雄汉,英雄过不了美人关。正着我开不上去,那我就倒着来。
会开车的人都知道,倒车是汽车动力最大的时候。就这样,为了不让我的学生失望,我愣是将车在没有路的情况下倒上了那个山包。
我露的这一小手让小丽他们开了眼,于是赞美之词带着悦耳的京腔从小丽一行人的口中滔滔而出。
在后面的几天里,我将我这辆能上山能下水能漂移能甩尾偶尔还会响响胎的车变成了越野车中的战斗车!
现在想来当时我有点玩过了,太费油了。
第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