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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轻侯的故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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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知道自己倒下后再没人能拦住费心,死神的脚步已慢慢临近,不过却一点也不后悔。因为从战斗开始,他和费心硬拼四招,每一招都竭尽所能,可最终依然惜败,这表明功力仍逊对方半筹,所以败得是心服口服,即使搭上性命也认了,只期望援军能尽快抵达,来得及搭救密室内的诸人。

殊料这时的费心居然纹丝不动,丝毫没有冲过来下杀手的意思。他身周惨青色的光辉正逐渐黯淡下去,缓缓露出夷然无损的本体,恍若一尊异世转生的恶魔傲视天地。但这只是伪装出来的假象而已,其实此刻他外强中干,体内点滴功力皆无,就算一名三岁稚童也能轻易把他推倒砸扁。

费心忍不住连呼侥幸,暗谢魔神庇佑,享受起又一次死里逃生的喜悦。刚刚凭借燃烧全部魔功为代价,顺利启动了成功几率不足一成的《天地无神》,他担足了心事。如果失败,后果就是死,幸好他赌正了运气。有鉴于此,这一局严格说来理应是安德鲁获胜,因为他凭借的是实力,费心依靠的却是侥幸,如果再打一场前者赢面至少占据九成以上。不过战场上是没有如果这回事的,输就是输,赢就是赢,结局无法改变。

密室前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唯有安德鲁和费心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幽灵似的在墙壁间来回飘荡。

场外双方人马,无不为两名宗师级高手间这出人意表的战果感到震惊。显然费心差点就输给了安德鲁,但是他最终还是以不可思议的可怕魔功获得了胜利。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变成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密室里间,古天士和欧鹭忘机互望一眼,均看出对方心中深深的忧虑。他们不怕死,却怕救援不及害死安德鲁,一面铜龙岩墙,忽然变得阴阳界生死河般不可逾越。依据刚才费心显露的可怕魔功推断,哪管二人用最佳状态配合,也无法在打开暗门后,及时截住费心的杀着,因此他们丝毫不敢轻举妄动,以致引发最坏结果。

种种因素综合作用后,费心不动声色地掌握了战场主动权。他不得不承认生平所遇高手中,惟有安德鲁能硬生生把他迫退,并使他窘迫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但是不要紧,青魔手很快就能恢复一成功力了,届时安德鲁必须和这个世界说再见,留着如斯可怕的年轻高手存活,简直是对自己最大程度的不负责任。

费心思忖未已,背后疾风骤起。他心中叫糟时,已来不及躲闪,“噗噗”之声不绝于耳。在一眨眼的功夫里,偷袭者向费心连射九箭,每一箭所取角度均是刁钻无伦,像一道道的激电击至,后者照单全收,肘、腕、膝、踝、喉一个部位也没躲过去,顿时像具失去控制的扯线木偶般,直挺挺且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磕得鼻血长流,狼狈到了极点。

此时密室里间众人才懂得开启门户,抢步跑出来护住动弹不得的安德鲁,并剑拔弩张小心戒备着躺倒地上抽搐不止的费心,好像生怕他还能爬起扑过来似的。其中高手如古天士、欧鹭忘机辈,则均为偷袭者的胆大包天而怒不可遏。听来刚刚响起的破空声,应是出自“黑蟒”叁型冲锋弩,是谁下令狙击手向费心射击的,难道他就不怕一击不中,惹毛了敌人杀死安德鲁吗?这个责任谁负得起?二人杀机盈露,准备寻找偷袭者晦气之际,一把重金属般铿锵有力的嗓音忽然响彻木石园。

“所有刺客听真,我是柳轻侯!你们现在被包围了,园外是三千新月卫、三万铁血卫及三十万要塞驻军构成的重重包围,不要心存侥幸逃脱的妄想,速速无条件投降吧!首犯费心已经就擒,你们看他就在我手里,如果十息内不放下武器,这就是你们的下场。”话音才落,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骤从忆乡楼顶坠落,狠狠地摔在地上脑浆崩裂而死。

起初密室前厅内诸人还以为是个恶作剧,吓唬吓唬刺客们罢了,待他们发现不远处倒卧在地的费心已经消失,且与楼前那具尸体极端酷似的时候,才晓得我是绝对认真的,没有半句诳语。事实上,于公于私费心都活不得,因为他是包括铁在烧在内诸多友人不共戴天的仇家,同时还是供奉黑暗图腾的最佳补品,为了日后决战天魔舜,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吞噬他灵魂能量的机会了。

“一、二、三……十!”成千上万人冲破云霄的呐喊声,并未能折服这帮隶属金雕盟、横空飞来阁和风云卫的超级死士们。从识英雄重英雄的角度来说,我钦佩他们视死如归的勇气,不过这并不能改变我的决定,做大事者必须一言九鼎说到做到。于是,我断然下令格杀勿论。顷刻间,刺客们就被淹没在怒矢编织的汪洋大海里变成一堆肉酱。

月正中天,我站在腥风血雨中,无声而疯狂吞噬着一股股怨念纠结的灵魂能量,心中无喜无悲,只觉此乃天经地义之事。猛抬头,我倏然发现星空里皎洁的明月也变得猩红如血。

“好一个畅快淋漓的杀人夜啊!想来不论杀与被杀,都必是非常过瘾的事情哩!”

十一月一日晨,横跨运河的锦绣桥上,我负手俯瞰流水若有所思。

忽然一叶孤舟从薄雾中无声滑出随波而动,在微弱的阳光下,船内佳人戚戚,岸上枫林萧萧,在这凄清的秋日晨景里,可以倍加感受到她形单只影的哀愁。

我轻叹一声,纵身跳落艇艏。

张好好毫无惊诧之色,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幕般,淡淡道:“好好新谱了一曲,弹给你听好吗?”

我顿时咽下不知该如何启齿的噩耗,默然无语地盘膝坐定,洗耳恭听。

白日下,红色的琴弦在紫色的衣袖下颤动。琴曲响起,张好好开始将自己心中那绵绵的愁思,移聚于手指之间,并将那怨恨通过哀婉、凄凉的琴音表达出来。她慢弹之时,乐声犹如鸿雁于天空盘旋,悠扬而婉转;快奏之处,又好像蓬草飞转一般,急剧而轻盈。她独自弹唱,独自感叹,面色十分忧郁。琴声仿佛能与演奏者的愁心共鸣,渐渐地繁促的琴音有如淋浸大地的千万重雨滴般敲击着听众的心,给人以“石破天惊逗秋雨”之感,耐人玩味,韵致无尽。弹到激越之处,张好好情绪激动,不能自己,泪痕深深。相隔片刻,手指暂歇,弦声凝绝,一片宁静,这时却又让人感到另有万重深情于无声中渗透出来。

我若有所得,那丝灵感却又从指缝间溜走了,遂想起此行目的,赶忙凑过去,递过一方洁白的手帕,苦笑道:“对不起,是我下令抓走了你情同手足的姐妹宝绿(注:张好好的贴身婢女),惹你伤心了。嘿,如果有选择的余地,我何尝不愿法外开恩,可是她……”

张好好嘎然截断了下面的话,轻摇螓首道:“你别说了,好好都知道的。是她串通内侍总管陈泰,把下了‘胭脂泪’的茶水倒给我喝;也是她丧心病狂,将防务虚实逐一透露给暗杀团知晓,害得昨夜半壁宫损失惨重,我、阿玦、忘机还有欧奈兄差点命丧费心之手。我不怪你处置她,只是明知道她罪不容诛,仍难免心里难受而已。”

听了这席话,我哑口无言,原以为被蒙在鼓里需要耐心开解的张好好,竟然对一切洞若观火,随即旋又释然,她若非聪明绝顶之辈,哪配臻达“空山多雨雪,独立君始悟”的琴道禅境,成为帝都第一名妓呢!

默然半晌,我见场面尴尬而压抑,没话找话道:“这张琴很别致哦!”

此言一出,本来愁容满面的张好好,蓦然噗哧一声笑出来,倏又觉得失礼,素手轻掩樱唇偷偷望来,一对清澈明亮的美眸里尽是歉意。

我愕然以对不明所以,只听张好好悠悠道:“不知王爷认为,此琴何处别致啊?”

我未料到她会刨根问底,追击一名琴盲,偏偏顾及颜面也不便马上认输,当下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硬着头皮道:“其一、往常所见的琴体积大不易携带,你的琴却精致小巧单手可持;其二、前者有用来支撑琴弦的柱,一弦一柱、多弦多柱,你的琴却没有。其三,前者有十几弦到二十几弦不定,你的琴却只有七根弦。另外两者相较,前者的低音失其古朴,高音更加清脆动人但缺乏张力,如果说后者是乐器中的君子,那么前者就是闺秀了。噢,还有演奏的姿势似乎也不太一样,前者优雅,后者比较中正,故此前者相对平民化,后者却曲高和寡,极难寻觅知音呢!我听你刚刚的琴音,低音低沉、浑厚、古朴、苍茫,余音绵长不绝,高音则清亮圆润,富有力度而又内含悠扬之韵,堪称琴道天下有数的高手了。”

张好好本意是想借机难为一下这名貌似无所不能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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