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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势如破竹地抵消了缠绕身周的无形剑气,既而双刀合一,竖握双蛟镰举过头顶,踩着诡异绝伦的细碎步伐,朝着戴斯一往无回地冲了过去。
这首“海盗之歌”是一首古老的民谣,虽然最初的作者早已无法考证,但在水手和海员的口中却传唱了几百年,歌词准确精炼,直到今天当人们唱起它的时候,仍旧可以体会作者们要表达的心境。“鲜红的夕阳、漆黑的骷髅旗、沾满血污的战刀以及成堆的让人睁不开眼的黄金”海盗的故事总是那么吸引人,这些家喻户晓的传奇像磁石一样牢牢吸引着一代又一代的年青人,激励他们不断的向未知的领域探索,激励着他们去创造自己的天地。
当爱德华·蒂奇唱起它的时候,那种感染力又绝非任何语言能够形容万一,因为“海盗之歌”就是他在外漂泊百年岁月的写照,那已经不是简单的歌谣,而是他的人生、理想、喜怒和哀愁……所以把所有好与不好的情绪,统统借这一刀劈出去的时候,它的威力已经远远超出了刀法本身,而上升到了一种刀道的境界。
这时旭日升空,朝霞流丽,草原上空的蓝天白云间,有孤鹰盘旋,却将这如图画般的美景衬托得无比苍凉而萧索。
“轰!”双蛟镰与泰阿剑毫无花巧地拼了一记,发出震耳欲聋的爆鸣,旋即一圈圈涟漪般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声势骇人地朝四面八方涌去。
“嗤嗤嗤~嘶嘶嘶~”气浪掠过之处,牧草齐根而断,麝牛闻风而裂,切口均平滑如镜。这种无差别的恐怖袭击,顿时引起了瓦图族牛骑兵们的一阵骚乱,幸好当刀风剑气袭至牛群的时候,威力已经小了许多,仅仅伤到了前几排的麝牛后,就消弭于无形了,所以局面很快得到了控制。值得一提的是,那头神牛“逆火”果真名不虚传,尽管首当其冲,却对切割在身的刀风剑气浑不在意,奇迹般的毫发无伤。
当大家重新稳定心神观战之际,场内搏斗已经发生了新的变化。
爱德华·蒂奇不知何时身形忽然冲天而起,双蛟镰再度一分为二,居高临下地斩向戴斯周身要害。远远望去,两柄弯刀化作千万光弧,斩落之势有如神龙矢矫,盘旋飞舞,变化万千,不可方物。
反观戴斯身躯如磐石般坚凝不动,只是掌中泰阿剑见招拆招,见式破式,每个动作都幅度极小,仅在方寸之间运转,就好像剑上带有千万斤的重物,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沉滞。不过偏偏就是这种举轻若重、大巧若拙的剑法,把爱德华·蒂奇狂风骤雨般的漫天刀光破解于无形,并迫使他连降落都成了最危险的一件事,只能不断借力升回半空。
我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因为这个戴斯实在太厉害了,难怪人们常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呢!想不到在与世隔绝的桃源仙境里,居然隐藏着剑法厉害至斯的宗师级人物。
此刻,戴斯整个人都像是一柄已出鞘的绝世名剑,全身都散发出了逼人的杀气。秋风吹过,竟然在距离他七尺外的地方消失无踪,好像被一堵无形墙壁挡住了似的,那是因为他全身的精气神都化为了一股无坚不摧的剑气,没有任何事物能欺近他的防御圈内。渐渐地,这股剑气愈演愈烈,好像要把整个天地都凝结起来。
此消彼涨下,爱德华·蒂奇的攻势却越来越软弱了,就像被千百蛛丝缠绕的飞蛾一样,挣扎得越来越苍白无力。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法子能将这股剑气击破反败为胜,只能一招接一招徒劳地支撑下去。
我身在局外都有了一种被人扼住脖子的窒息感觉,几乎快要透不过气来,何况是身在局内的爱德华·蒂奇呢!我实在无法想像他现在的感觉多么难受,承受的压力又有多么沉重,要是早知道那个穿着土里土气的戴斯如此难缠的话,我是说什么都不会让爱德华·蒂奇跟他交锋的,一个正常人焉能跟如此锋利可怕的神剑拼命呢?
秋风飒爽,我额际的汗珠却一滴滴地沁了出来,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向战场迈进。我不知道他们已经交手了多少招,只知道形势越来越严峻险恶。
蓦然间,爱德华·蒂奇怒啸一声,双蛟镰化作两轮银月脱手飞出,遵循着不可思议的轨迹,闪电般割向戴斯的双膝和后心。这一式表面上看起来凌厉到了极点,实则已是背水一战,若一击不中,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瞬,天地万物像是静止不动,就连时间也已停顿,只有两轮银月飘忽不定地飞近目标。眼看着戴斯似乎根本来不及兼顾防守身前身后,就要伤在双蛟镰下的时候,他忽然充满不屑地笑了。与此同时,空气中就似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牢牢握住了它们一样,两轮银月在距离目标不足半寸的地方,嘎然停顿在半空,继而笔直地坠落尘埃,深深地插入了地面。
紧接着,戴斯的反击开始了。他掌中的泰阿剑早已蓄势待发多时,此际终于等到了最有利的机会,化为一片璀璨无匹的光幕,瞬间已将爱德华·蒂奇吞没。
“锵!锵!”金铁交鸣声急如爆豆般响起,那是泰阿剑刺割在对方铁手铁腿上的动静。在这最危险的辰光里,戴斯的剑锋始终不离爱德华·蒂奇眉心、咽喉、心脏等致命要害的方寸之间,仿佛无论对方从什么方位逃遁,都绝逃不开他这柄剑之必杀一刺。
我知道不能继续再等下去了,爱德华·蒂奇已经危在旦夕。于是左手的黑暗魔弓眨眼间自动撑成满月状,右手食指和中指间魔幻般变出一支黑暗魔箭来,迅捷如鬼地搭在了弓弦上,瞄也不瞄地射了出去。一点黑幽幽的星芒挟带着铺天盖地的精神异能光速射向战场中心,那是一种超逾凡世的极速,几乎被发现的同时就已凶狠绝伦地命中了戴斯的泰阿剑锋。
“蓬!”金煌煌的剑气瞬息疯狂暴涨了百倍,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当人们的视力从那一刹的辉煌后恢复正常的时候,发现戴斯浑身剑气全消,泰阿剑也软绵绵地垂指地面,面容冷硬得跟青铜雕像一样。而爱德华·蒂奇在距离他两丈外的地方摇摇欲坠地勉强站立,右手和右腿已变得光秃秃的,衣衫早被剑气绞成了碎片,露出的两截玄铁假肢上面,更是遍布密密麻麻的剑痕,有的深及数寸几可切断它们了,凭此亦可知道刚才的战斗是何等凶狠与激烈。
相隔半晌,随着“锵!”地一声泰阿剑归鞘,戴斯整个人再度变得跟决战前一样沧桑和消沉,所有愤怒和仇恨都好像随着刚才那股无坚不摧的剑气消失而消失了,现在他只是一名看起来黯淡无光的中年人,他的绝世锋芒与惊天杀气,仿佛跟黄粱一梦般虚幻而不真实。
戴斯走了,战后始终也没有说过一个字,就那么忽然转过身,大步向神牛“逆火”行去。不一会儿,牛骑兵战阵也由缓至疾地动了起来,他们后队改为前队,秩序井然地离开了山岗,离开木禾村旧址,重新退入绿绒牧场,直至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格伍夫惊魂未定,像是还在发怔,良久才收起“黑蟒”叁型冲锋弩,走过来干涩地道:“太吓人了,戴斯的剑法堪称已登峰造极,适才我差点被剑气憋得窒息而亡,真不知道情圣当时是怎么挺过来的!不过幸好现在噩梦已结束,戴斯肯定永远都不会再找他的麻烦了。”
我轻叹道:“话虽如此,但瞧老爱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好似恨不得刚刚死在戴斯剑下才好呢!”
格伍夫啊了一声凝神望去,只见缓缓行来的爱德华·蒂奇,脸上确如我所讲地黯然神伤、了无生趣,就差写上我想自杀四个大字了。
片刻后,爱德华·蒂奇站在了我和格伍夫身旁,远眺着草原美景未语先叹,那声叹息无比苍凉也无比萧索。他意气消沉地道:“适才戴斯跟我用传音入密谈了很久,他说希娃确实去见过他,并试图挑拨离间,可惜就在她离去不久,在瓦图族整军备战的时候,圣母大人通过传送法阵向他说明了事实真相。所以戴斯此行只有两个目的,一是诛杀害死她女儿的我这个凶手,二是在绿绒牧场范围内,协助我们肃清入侵者。”
说到这儿,爱德华·蒂奇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戴斯还说,族人在三座护法神山圣地之巅发现有异常强大的法力波动,但是等他亲自去勘查的时候,却瞧不出半点端倪。由此推断,他猜想那可能是一种极高阶级的庞大法阵的一部分,很象是希鲁达·布尔曼搞的鬼,不过现场并没有人,估计早已离开多时。”
我忍不住微皱眉头费心思量,倏忽间一连串大胆的假设闪现脑海:“难道说希鲁达·布尔曼一直在施展调虎离山之计不成?他把我引至绿绒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