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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南宫野望凄厉地惨叫一声,首次露出惊骇欲绝的表情。如闷雷般呼啸着轰向刀光的拳头骤然一顿,战场突然陷入坟墓一般的静默。“丝!”凄厉无匹的刀光猝闪而过。随着刀劈的方向南宫野望身后的沙丘无声无息地裂开一道地缝。“啊!”一声更加高亢尖锐,如地狱深渊受刑厉鬼的非人间惨嚎,从南宫野望口中传出。他倒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被拦腰斩断,在黄沙中微微抽搐的下半截躯体,不停地翻滚着惨叫着……终于,归于沉寂。
孔龙摸着被南宫野望霸道无比的拳劲绞杀的,一缕随风化为碎末飞散的碎发,心有余悸地盯着那已经死透的平生劲敌,生怕他会再次死灰复燃。“哎!刚才有几招险境,如果不是见机得快,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疲惫不已地望着孔龙抬抬手,还不及说点什么,一股大海生潮般的疲倦就那么不容抗拒地淹没了意识,一切陷入了绝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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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深处的“狂神降世”主帅营帐内。
刚刚从战场归来尚不及洗漱的情报官风尘仆仆地跑进帐来,简单扼要地道:“报告主公,发现凯撒军和柳轻侯新月师团在东南方三十里处激战。双方交战极为惨烈,死伤惨重。据不完全统计凯撒军损失了三千多人,新月师团也只剩下不到八百人。新月师团正在缓缓向南撤退。”
索尔大喜:“麒麟军团的位置呢?”
“还在百里外!”情报官道。
索尔捧腹大笑道:“麒麟啊麒麟,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妄想把我的粮草断绝,想不到现在支援你的主子也来不及了吧?哈哈哈……给我传令所有骑兵上马,随本少爷亲自追击柳轻侯,为老爷子报仇!”“是!”营帐里的众匪首兴奋莫名地冲出帅帐,整顿军马去了。
支歪着无精打采打蔫似的新月铁血军旗,几乎所有的战士都是灰头土脸浑身浴血。看到数万精锐骑兵以铺天盖地的气势,与天地一线带起无数烟尘的模样,胆子小一点的恐怕早就晕倒在地,大小便失禁了。可是眼前的“败军”的脸上只有喜悦两个字,有的甚至唱起歌来,当然敢于在军纪森严的新月师团里唱歌的当然不是别人,当然是我们尊贵无比的新月师团代理团长古辉大人。
“在那戈壁的某个角落,有一条美丽的流沙河,那里没有清澈的河水,只有黄金般的沙粒。旅行的人们啊,绕过那撒旦的祝福吧,因为它会吞噬你的财产,还有你的生命,你的生命……”伴随着空旷辽阔、豪迈哀伤的大戈壁流行歌曲,气势磅礴、气焰熏天的“狂神降世”骑士团抑制不住复仇的激情,怀着对杀敌立功报仇雪恨的憧憬,毅然决然地冲入流沙河。
那不是普通的流沙河,而是表面刚刚形成一层浮沙的数十丈宽数十丈长的地下河床。表面看来,它和普通的戈壁滩没有任何的区别,除非仍然记着原来地貌的当地土著,否则根本无法分辨这足可以假乱真的天然陷阱。
明知道大事不妙糟糕透顶,可数万匹骏马奔腾,掩盖了一切声音包括无数掉落陷阱前的悲惨叫声。索尔是首当其冲的第一骑,当他突然发现坐骑不自然地下坠时,拥有风云榜高手实力的新一代狂神,自然流畅地拔身而起,横空挪移到八丈后,在某个骑兵的头上一点,再度后退……可是别人哪里有索尔那么高明的武功,一排接着一排宛如下饺子似的坠入地下河床。即使前面的骑兵想把坐骑停下,可是后面不知情的骑士根本无法适应他的急刹车。由于不断的推挤和烟尘滚滚遮住了视线,使得暂时脱离危险的索尔简直欲哭无泪,因为士兵们自杀似的竞赛着谁先死亡。
当所有人终于明白前面是敌人陷阱的时候,人马已经折损了大半,剩余的数万余人还没有拨马转身,“狂神降世”盗贼团四周千丈外的沙丘后,宛如从地底冒出来似的,无数盔甲鲜明、刀枪耀眼的亲卫队、重装步兵、重装骑兵,连弩骑兵、连弩步兵乌云蔽日似的出现。队伍的最前方睥睨天下般高高坐着一人,他漫不经心似的挥手道:“奥丁!奥丁!”气壮山河威震天下的欢呼连喊三声,宛如钢铁洪流似的战争机器冲向了肆虐东陵郡乃至塔卡玛干沙漠长达数百年的老牌盗贼团的最后一代子弟们……
我高高坐在闪灵驼上,没有一马当先地出击。重伤后的晕眩感觉盘旋在脑际挥之不去,就像有千百个小人在耳边不停地敲敲打打,喧嚣不止。偏偏我不能抛开一切去休养,新兵们没有主帅坐镇稳定军心,将是非常危险的事。滥用“新月”的后遗症,终于在昨天真气耗竭最虚弱的时候爆发,精神力与死能进行交流的结果,带来极其严重的负面影响。它们开始不安分地骚动起来,就像被猛虎激起嗜血野性的狼群,时刻准备狂暴泛滥。症状不太严重,却影响深远。它妨碍我自由施展精神力,数次试图启动“锁魂”,都被刀削斧劈般的剧痛制止。我甚至无法聚精会神地处理事情。
我索性放任自流,再不去想它,即使永远无法动用精神力,那也是命中注定。铁血军旅戎马生涯,让我的心越来越冷硬,对死亡看得也越来越淡。不止是敌人的性命,包括自己的性命,都宛如草芥般一钱不值。值此乱世,已没有任何人事能勾起我的恐惧。屡次大战,数不清的战友阵亡,剑与火锤炼得我缓缓蜕变,少年的天真、冲动、浪漫、幼稚似乎都已远离我而去,留下的仅是军人的冷静、无情、残忍、狠辣。我就像一块钢铁,被战争机器逐渐铸造成一柄无坚不摧的战剑,发出辉煌灿烂的光芒。
望着彻底被打散建制的“狂神降世”盗贼团士兵互相践踏着争相逃命,我淡淡冷笑,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战争胜负不是由人数决定,而是取决于军人的素质。所谓乌合之众和精锐之师,区别就体现在面临危险时做何反应。乌合之众只会惊惶失措,树倒猢狲散,宛如一群被呼喝惊吓的野鸭,纷纷扰扰准备展翅逃命,最终难免被猎手射杀的命运。其实狂神完全有最后一搏之力,占据绝对优势数量的骑兵,就可发起数道冲击,进而顺利突围,毕竟在兵力上敌人是我方两倍以上。但盗贼们已被我军的鼎盛军容吓破了胆,宛如没头苍蝇般地乱闯乱撞。
瓢泼大雨般的怒矛铺天盖地般射向敌群,那是连弩步兵展开的首轮攻袭,他们装备着弓箭类最犀利的武器——弩炮。这种超级武器,具有巨大的杀伤力,它一次能射出十支锐利短矛,射程远达两千步,甚至能够连续洞穿两名全副武装的重装步兵。在一望无垠的平原沙漠原野地带,它犹如噩梦般恐怖。但贼军迅速掌握到弩炮的缺点,不约而同地分作左右两翼突围。
眼看距离风云士兵的战阵越来越近,甚至连对方脸孔都看得一清二楚了,却奇怪他们既不恐慌也不兴奋,更不畏惧。仅仅是整齐划一地端起掌中的武器——冲锋弩。弩身漆黑锃亮,满月弩弦架着十支锐利无匹蓝幽幽的箭矢。冲锋弩体积不大,随手折叠就可放入衣袋,专用箭矢更加短小,仅有平常箭矢一半长短,却粗过倍余,箭芒箭杆浑然一体,通体打磨得锋刃如雪,是特制的穿甲弩箭。在五百步射程内,威力不在弩炮之下。其取名为冲锋弩,意为专为冲锋而设计。
贼兵眼看进入五百步射程,随着一声雄浑的号角,飞蝗般的弩箭乌云蔽日般倾巢射出。在剧烈至撕裂耳膜般的破空暴啸中,贼骑纷纷中箭落马,在强横无匹的穿透力的作用下,弩箭的轨迹成一条笔直线路,连连洞穿两名身着硬皮甲的贼兵,还意犹未尽地贯人第三名贼兵的头骨,愕然在他后脑的浓密头发中吐出箭芒。
弩箭编织成一片死亡光幕,凡进入五百步射程内的贼骑竟无一侥幸活命。蓦然箭雨倏地奇迹般停止,连弩骑兵也潮水般退去。当贼兵误以为弩箭告竭有机可乘之际,三座三角凿穿式重装骑兵战阵,龙卷风般分左中右嵌入贼兵潮。雪亮刺眼的铁戟锋刃,宛如一片汪洋大海,汹涌澎湃着滔天巨浪般压向贼兵。
无意恋战一心逃命的贼兵哪敢硬碰硬,纷纷规避躲闪。一次冲锋过后,重装骑兵战阵所过之地再无一名活着的贼兵。侥幸逃过此劫的贼兵,鬼哭狼嚎着玩命般催马涌向重装骑兵出现的缝隙,那是他们的惟一活路。就在他们越来越接近“生路”之际,陡然被眼前的阵势吓呆了。整整齐齐排列成绵延数百丈厚的重装步兵方阵,黑鸦鸦地压上来。“奥丁!奥丁!奥丁!”响彻云霄的欢呼,透露出无比坚决的杀意。那一柄柄沉重颀长的战刀、一面面厚重如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