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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玦伸出纤纤玉指轻覆在我嘴唇上,幽幽地道:“没关系,人家愿意和你亲热才放纵至此,你无须责怪自己!只望你勿要把我当成水性杨花的女子才好!”
我连忙摇头道:“那怎么会呢!”说着回味起片刻前与她缠绵时销魂入骨的滋味,顿时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只是此时马车距离她家已经很近再没时间做偷情游戏了,只能看着半露的酥胸、无暇的玉腿、娇嫩无匹的肌肤统统重新躲藏到了衣袍背后。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耶律玦也整理好了衣衫秀发,并让我仔细检查数遍,在确认没有任何破绽后才跟我走出车门,付帐遣走车夫。
“你想好了借口没有啊?”耶律玦颇有些担心地问。
我哑然失笑道:“你放心吧!荆棘堡乃兵家必争之地凶险难测,令堂定然不愿久留此地,加上阿吼日渐长大,再过几年就不可避免地要当兵打仗,考虑到宝贝儿子的生命安全,她老人家也定会欣然同意搬家的。何况我有挚友在南疆身踞高位,不但能够提供最优越的生活环境,还能破格安排阿吼进入南疆军事学院学习,毕业后怎都可捞个将军当当,这等美事别人求都求不到的,令堂会拒绝才怪!”
耶律玦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旋又忍不住问道:“你那位朋友姓甚名谁?他跟你关系真的有那么好吗?会不会太麻烦人家啦?”
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鼻子,苦笑道:“那人的姓名你就别问了,要知道我是高唐帝国的人,这个……这种私下交往的关系是比较犯忌讳的,还是保密的好!不过你放心,我和他亲如手足,我的事就是他的事,哪管要他倾家荡产,他也绝不会皱半个眉头啦!”
耶律玦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遂去叫门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我轻轻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暗道:“好家伙,居然还刨根问底,幸亏老子聪明应对得当。”念罢我忽又想起曾经默认过阶级低微之事,遂打定主意一旦耶律玦问起就耍赖,说自己从未声明武功也同样低微。
正思忖间,石楼的门霍然开启,阿吼和一名中年美妇迎了出来。
我仔细打量那名中年美妇,但见她跟耶律玦乍看倒似姐妹花一般,都是那样的清雅脱俗,只是前者更显得成熟端庄,一身普通的布衣荆裙映衬下,也掩盖不住那种与生俱来的绝代芳华。
“公子请进!”中年美妇彬彬有礼地微微万福后让到一侧。
我赶紧还礼道:“夫人太客气了,少昊乃是晚辈怎当得您如此礼遇呢!”
两人寒暄未毕,一旁的阿吼蓦然欢呼起来。原来是耶律玦递给了他那只半人高的木制餐盒,并说明了是清香阁的美味佳肴。曾经有幸品尝过一小块该楼出品的糕点的耶律吼,此刻乍见整整一堆珍馐怎能还继续保持冷静呢!
中年美妇不禁溺爱地摇头叹道:“唉,这孩子只知道吃,刚刚吃完晚饭才不一会儿,就又……”
我陪笑道:“呵呵,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嘛!”
这时,耶律玦走了过来,提醒道:“娘,金公子还没用过晚膳呢!”
中年美妇愕了一愕,继而马上反应过来,嘱咐耶律玦陪客后,自己到厨房忙活去了。
不过我和耶律玦却也没时间说什么私房话,因为阿吼在旁边正狼吞虎咽地啃叫化鸡腿呢!
片刻后,餐桌上饭菜就已摆放停当,四人入座边吃边谈。席间,我把刚才在门口跟耶律玦讲的理由添油加醋地复述了一遍,当然如此热心帮助耶律玦的原因,自是一口咬定为想要到米洛斯大草原内陆探险,象她这样的向导太过难找,而且又觉得跟她非常投缘之类的话。
结果没费什么事中年美妇就应允移民,而且神色间丝毫不见异常。本来我还忧心忡忡,一是怕她听到别人提起过耶律玦在马厩被欺负的事情,二是怕她会担心我对耶律玦图谋不轨,不过最后证明这些担心统统都是多余的。想来是因为她们初来乍到,在荆棘堡内并无关系密切的亲朋好友,所以也就没人及时通风报信。另外可能是“活地图”耶律察割威名赫赫,所以之前找其女耶律玦做向导之事也不算少,对中年美妇来说这一切最是正常不过了吧!
搞定了最棘手的事情,我即刻放怀大嚼,跟贪吃鬼阿吼联手,将整桌菜一扫而光结束了晚餐。
接下来就是搬家了,所幸在我示意下,耶律玦劝阻母亲成功放弃了锅碗瓢盆桌椅板凳之类的日常用品,只带了一些耶律察割生前的遗物和必要的换洗衣衫,简简单单地上路回到北伐军驻地,顺利住进了距离我下榻之地不远的另一座独门独院。
此时虽然已是夜半三更,辞别耶律玦一家后,我却并未马上回家睡觉,而是在一名警卫带领下,去找史莱德谈心去了。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了!”我望着满天星斗默默地叹了口气,随即眼神中倏地闪过一抹凌厉无匹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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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轮旭日自赤脊山背后冉冉升起,将整座凤凰城沐浴在耀眼的金红色光束里,此时位于城内温泉路百花街青衣巷七号的阿氏当铺也开始营业了。
从外观上看,阿氏当铺倒更象是一家颇具规模的酒楼或贵胄官邸。五层小楼被丈二高的院墙包围着,墙面上镶嵌的瓷砖白净光洁,熠熠生辉。院内楼前是一片宽阔平整的草坪,容纳个四五百人进去也不嫌拥挤。小楼左侧是一排低矮盆栽,种植着数十种草原罕见的名贵植物;右侧是造型雅致的巨大椭圆形花圃和清澈见底的鱼池,让人忍不住感慨出主人精巧的心思。院落正中,百年古松枝杈上吊着千百串风铃和纸鹤,偶尔迎风飘舞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魏丝慢慢悠悠地穿过正门步入小楼,浑身肥肉颤巍巍地在晨风中挤出不少汗珠,对于体重超过三百斤的他来说,即使是这种最普通的散步也算是巨大的负担了。
坐在柜台后面的伙计看他进来,马上起身施礼,热情地道:“哎哟,是您老来啦!呵呵,小的就说怎么早上枝头有喜鹊叫呢!果然有贵客来访啊!”说着就送上手巾并端茶倒水,象伺候亲爹似的忙活个不停。
魏丝擦过汗喝过水,也终于喘匀了那口气后,方才细声细语地问道:“你们老板娘在不?我有点事情找她!”
伙计连声道:“在,在,小的马上给您去叫!”说完却不立刻转身,而是有点期待地等在那儿。
魏丝笑了笑,遂掏出一枚金币放到伙计手里说道:“小子,快点去叫她来,老爷我还没吃早点呢!”
伙计这才健步如飞地跑到楼上去了,不一会儿,又跑回来说道:“老板娘有请,她在鸦鸿厅等您!”
魏丝叹了口气,再次挪动肥胖的身躯,一步一步朝楼上登攀。
四楼的鸦鸿厅十分宽敞。东西两边是八张金钱豹皮圈椅,当中摆着极为罕见的金黄色大理石桌子和凳子。南面靠墙正中是一个书架,里面陈设着各式各样的古籍,两旁是插满卷轴的敞口青花瓷瓶。北面靠窗子,摆着一张细藤编就的胡床,床上摆着矮几,三面也镶着金黄色大理石。矮几后面是红木雕刻典雅窗框,上面嵌着透明琉璃,穿过那里可以看见楼后所种的桃林。
魏丝气喘吁吁地爬上四楼的时候,鸦鸿厅一角的镜门也开了,闪出一名艳光四射的紫衣少妇。
她未语先笑道:“呵呵,魏大先生,几天没见您可是更富态啦!”
魏丝掏出丝绸手帕抹了一把额际的汗珠后,苦笑道:“没办法,只吃不动,哪能不长肉呢!不过我倒是非常羡慕阿夫人,您也跟我一样是足不出户的,可是身材却永远那么窈窕动人!”
阿夫人媚态横生地白了他一样,忽然叹道:“唉,你真是会说话呢!如果你能减掉一半体重的话,人家说不定会考虑让你做入幕之宾哦!”
魏丝顿时变成苦瓜脸,连连摆手道:“算了算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这个玩笑可开不得!”
阿夫人不禁柳眉倒竖,娇叱道:“这是什么话?难道老娘是吃人的妖精不成?”
魏丝缩了缩脖子,赶忙赔不是道:“哪有啊,我说的是……嘿嘿,您的外子恐怕会很生气,那么我也就活不长了嘛!”
阿夫人嗤之以鼻道:“哼,这个家啥时候轮得到他说了算啊?”
魏丝见越描越黑,索性不说了,等到阿夫人恢复常态方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此番是来给你介绍生意来了!”说着自怀中珍而重之地取出一枚蜡丸,放到了两人中间的金黄色大理石桌上。
阿夫人疑惑地瞥了一眼蜡丸,却并不马上拿起,而是淡淡地说道:“能劳动魏大先生尊驾亲临,这笔生意看来不小哦!只是不知具体详情如何?”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