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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沉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打定主意要借着此次会议先把秦九的皇储之位确定下来,届时再争取把所有中央军囊括麾下,方能内定宫闱、外慑诸侯。
梁太后目光环顾一圈众人后,沉声道:“今日召集众位卿家前来,是有些事需要通知并做商讨。刘询,你来念吧!”
新上任的内务部侍郎刘询,必恭必敬地道:“是,奴才遵旨!”说完刚要站起身来,梁太后却摆了摆手,示意让他就那么坐着念。
刘询欣然从命,遂自袖中取出一道秘折照本宣科地读道:“……帝国历八百一十一年六月三十日午夜,帝国南征南路军各部均出现大小规模不等的叛乱,结果导致驻守在波塞冬要塞的秦大殿下及风云第一师全体殉难;另第五十七集团军总长陆锦江、总长副官独孤锋寒、第五十八集团军总长封靳、总长副官甄鞠等数十名高级将领失踪,未曾发现遗体。事后在第四十二集团军总长铁长城和第五十六集团军总长麒麟率兵联手镇压下,叛乱部队于三日内全部肃清,但是恺撒间谍狡诈无比,兵败后未留下任何直接证据,不过所有蛛丝马迹都指向恺撒帝国元帅哈·路西法,怀疑这是一次敌人蓄谋已久的巨大阴谋……”
他掐头去尾地念罢这道秘折后,又取出另外一道秘折宣读了一遍,内容大同小异,同样也没有抬头和落款。两道秘折封皮一黑一红,在座者无人不知那是内务部和军机处的密探所报,事关绝密内容及帝国顶尖间谍的性命安全,所以才遮遮掩掩地略去了文章首尾。
当刘询念罢,梁太后立即问道:“诸位爱卿对此事有何看法?”
刹时间,殿内死一般寂静,诸位大佬谁也不敢随意发言。
梁太后这一问自然不是要大家慷慨激昂地表示愤怒和悲痛的,她要的是切实可行的解决问题的办法。眼下摆在秦皇室面前的难题就是,追查秦大遇害及兵变的事实真象,并收回第五十七集团军和第五十八集团军的兵权,继而保持已经占领的波塞冬要塞和四城地区的稳定。可是说起来轻松,做起来谈何容易啊?只要出了帝都不管向东还是向南,那可都是“敌占区”。万一柳轻侯也在使节团进入恺撒境内后,来一封“遇刺身亡”或“下落不明”的折子,绝对没人能够指责他什么的,毕竟整整三万人的风云第一师都被消灭得干干净净了,区区数百人的使节团又算得了什么啊!
相隔良久,正当梁太后极度失望且非常恼火的时候,艾愁飞躬身施礼道:“启禀太后,微臣愿组团前往波塞冬要塞,调查大殿下遇害真相。”
此言一出,众人皆为之侧目,深感艾愁飞此人深不可测。
不久前因受到慕容世家集体叛逃事件的牵连,刑部一等提督雷笑被免职,并以渎职罪判处死刑。刑部尚书艾愁飞因当时为亡妻守墓整整一个月,故恰好避过了朝廷的责罚。此举虽然遭到了不少大臣的非议,但是却偏偏找不出半点毛病,因为艾愁飞每年此时都照例守墓一月不理事,何况这还事先得到过梁太后的亲批。梁太后总不能自食其言吧!事发后,虽然艾愁飞知道跟自己无关,但是仍至宫内请罪,这更得到了梁太后的好感,并未同意艾愁飞自请的革去刑部尚书官职的请求,尽管她也很想免去艾愁飞的官职,提拔侄儿梁太平补缺,不过那名不正言不顺,很容易寒了大臣们的心。这一手趋吉避凶、以退为进的高明手段,也着实让朝野上下不论敌友都暗暗竖起大拇指赞叹不已,孰料今日他竟自动请命涉险,此举真让人摸不着头脑,搞不清艾愁飞究竟是精明呢,还是愚蠢。
梁太后见有人主动站出来请命,而且还是老成谋国的艾愁飞,不禁大喜道:“艾爱卿前去,本宫就放心了。嗯,随行人员由你任意挑选,本宫再加派二十名风云卫贴身守护。”
解决了调查团的人选后,梁太后只是开心了片刻,就又重新陷入了烦恼之中。
她沉吟片刻,轻蹙娥眉问道:“最近东南局势如何?”
掌管礼部的东方惜羽恭谨地道:“启禀太后,我们获得了一份极有价值的绝密情报。常胜一军、常胜二军、以及七海舰队统统撤出了天赐府东南后不知去向,目前敌军防务已经改由慕容世家的第二十集团军,高唐府的第三十五集团军负责,其中后者是由原第三十一集团军和第三十九集团军的残部,加上新招募的士兵构成的。看来柳轻侯短时间内并不打算进攻帝都,仅仅是稳固防守罢了。”
新上任的工部尚书鲍隆报告道:“启禀太后,根据线报慕容世家和高唐府正采用一种叫做‘净土’的神秘材料建筑要塞。经过帝国科技院的研究表明,它的凝固时间大概在六个时辰到十二个时辰之间,能够抵抗低温冰冻,即使在冬天也可以正常施工。另外耐腐蚀性也很好,对海水的长期侵蚀无损,而且抗渗性也是普通石墙的三倍到五倍。若在‘净土’中填入钢筋可保证长期无锈,因为会在其表面形成一层保护膜。据悉此物乃是南疆工部司司长慕容炯炯的发明,可惜由于得到的净土样本太少,而且是细磨材料,所以暂时尚未得出具体配方。”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会儿,偷眼瞅瞅梁太后的脸色见无任何不耐烦后说道:“微臣由于按捺不住好奇心,故此曾化妆成平民百姓前去实地观察过。发现他们把净土混水搅拌成泥浆,再浇灌在整捆钢筋为核心、四周以木板围拢成的柱子里。这样只要半天或一天时间,即可得到数以万计重逾百万斤的巨石,然后使用巨大的钢铁吊车叠在一起,垒成一堵堵雄厚无匹的城墙。”
鲍隆继续说道:“眼下微臣仅侦察了西部的建昌城,结果发现敌军几乎炸毁了那里所有通往东南的桥梁官道,并且在最前沿的三岔路口性质的城市,建造成了硕大无朋的军事要塞隔离墙,还用铁丝网、路障、壕沟等办法进行严密封锁。根据微臣推测,赞高江南岸其他地区的据点城市的布防恐怕也大同小异,都是那种格局。唉,敌人前后只用了三十天的时间,就建起了一片平地拔起的高山峻岳,组成永久性隔离带封住了帝都东南门户,实在是厉害啊厉害!目前那片死亡区域里没有道路,没有桥梁,没有食物,没有水源,也没有人居住,到处是深山老林、悬崖峭壁、沼泽瘴气、凶禽猛兽,敌人还坚壁清野,根本不容部队攀越,那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呢!”
眼见鲍隆越说越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梁太后气得差点当场发作,一旁大善勿血见机忙岔开道:“敌人具体防线西起建昌城,北至合隆城,其间以天水城、安定城、建宁城、潼城、永安城、江州城、庸城等七座坚城为支点,以定陶关、松阳关、建平关、铜壶关、易京关五座咽喉要隘封锁出入口,形成一座固若金汤的铁桶阵。所以必须在建成前攻克,否则今后根本无法动摇那些铜墙铁壁。”
梁太后心中暗骂道:“废话!难道本宫不知道时不我待吗?想进攻也得有兵可用不是,都是一群废物!”不过想归想,对待军方第一巨头大善勿血,梁太后还是非常客气礼貌的,她僵硬地点了点头什么抱怨的话都没说,但是对待户部尚书上官秋离,她就没那么好相与了。
梁太后阴沉着脸问道:“上官爱卿,看秦三的金雕传书上说,由于天赐府北部叛军的骚扰,第三集团军的南下一再受到阻挠,每天前进不了三十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天赐府西部早就平定了大股叛军,眼下只剩小股叛军也朝夕不保,而你的领地内治安状况却一塌糊涂啊?”
这番话异常严厉,吓得上官秋离赶紧起身告罪道:“启禀太后,其实微臣也正为天赐府北部的农民起义头痛不已。这段时间内第十四集团军可说是竭尽全力了,却仍忙得焦头烂额。本来叛军的装备极其简陋,训练也一塌糊涂,跟正规军对仗的时候,简直就是一触即溃。但是半月以来,我们却渐渐惊奇无比地发现,那帮泥腿子们的战斗力正在迅速显著地提高之中,每打一仗就更厉害几分,武器装备也越来越好,人数也越来越多,最近甚至出现了连环弩炮和巨型投石机的身影,使得第十四集团军损失惨重。”
此言一出,梁太后忍不住面露惊奇之色,众人也暗觉诧异。
上官秋离正色道:“据不完全统计,天赐府北部各郡眼下已拥有至少五十万叛军,分属数百支农民武装。不过这倒并没让微臣如何担心,毕竟他们跟第十四集团军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战斗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真正让微臣忧虑的是,这数百支农民武装现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