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卫昌黎想也不想地点点头,随即幡然省悟道:“不对,这帮家伙如此明目张胆,好像不太符合刺客始终保持低调的原则呢!莫非其中有诈?”
我沉思片刻,摇了摇头道:“看来对方的首领是个难缠的家伙,这明摆着是给咱们布下圈套并挑衅呢!若我所料不差,那四十人恐怕都只是诱饵和炮灰,真正的高手却藏匿在暗处伺机而动。”
卫昌黎苦笑道:“不过即使如此,好像我们也只好将计就计干掉他们,希望能够引蛇出洞。”
我哑然失笑道:“嘿嘿,咱们哪能那么被动呢?但是有一点你却说对了,也正中敌人下怀,那就是不论如何我们都要去‘血腥玫瑰’,看看他们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
“血腥玫瑰”酒吧门前,偌大一片停车场上停满了数以百计的私家豪华马车,那一盏盏车灯宛如夜空中的璀璨繁星般闪闪发亮。
远近仍有无数马车向这里驶来,就像一条条流动的河流,纵横交错,向远方伸展。到处闪烁着气死风灯的强光,流动着的车道也如彩似练,左车道泛着黄光的是前灯;右车道泛着红光的是后灯,左右车道相依,黄红相间,像黄绸金缎在飘动流淌。在月朗星稀的晚上,景色更为壮观,映衬得整个城市灯火辉煌。也正是这密如蛛网的车道和流淌的车河,使这座城市的夜生活更增添了繁华和无限生机。
我把一缕精神能射入半空俯瞰,只见“血腥玫瑰”酒吧占地极广,灰褐色的建筑群几乎占据了大半条街道,宽厚高耸的花岗岩石壁傲然矗立于店区周围,犹如四面坚固的城墙,将山坡上的绿地隔绝其外。这第一眼的印象真令我暗暗吃惊,它的形状完全是一只四边突起、中间凹陷的巨盆,而由盆中蒸腾的雾气尘埃,则恰如一只灰黑的盆盖悬浮其上,使我顿感呼吸憋闷压抑。然而盆边还肯定将继续增高增厚,终将筑成一片坚固的石头森林,形成城中之城的模样。
偏偏在“血腥玫瑰”酒吧四周,有架设在内城河上的十三座千年石拱桥,还有不少帝国初期建筑大师们亲手打造的纪念性建筑物,例如壮志凌云阁、圣觉提寺、士梯斯尤殿,府学和很多市立学校所在的翰林区,坐落在内城河右岸的先圣祠,以及市政厅和各大商号,都叫人投鼠忌器,等闲不敢调动兵马,围剿这片动辄牵扯所有市民最敏感神经的区域。另外在北岸还有禹启宫和具有历史意义的里勒伊土宫,有皇帝行宫所在的基洛甫大街,有自由门所在的楔形大广场,那些地点都是需要重兵防范的要害部门。
我越看越是头大如斗,真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本来计划一旦发现敌人的蛛丝马迹,就立刻调遣重兵把他们一网打尽,可实际到了地头才发现那根本行不通。先不说地势地形不允许形成包围圈,就算允许了,战斗打响以后,士兵们若损毁了百姓心目中的圣地分毫,恐怕我在高唐府也待不下去了。
“到底是哪个缺德鬼,把‘血腥玫瑰’酒吧安置在这些文物堆里的啊?老子要是知道了,非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我思忖未已,卫昌黎就一把将我拖进了酒吧正门,原来看门的四名彪形大汉以为我想闹事,瞬间虎视眈眈地走过来两个,见我们乖乖进门才没继续跟上来找麻烦。
首次进入“血腥玫瑰”酒吧的客人,十有八九会找不着北,因为它实在太大了,光一楼大厅就有数百座包厢,只看那一扇挨着一扇古色古香、镶金嵌玉的华贵木门,就足够让人头晕脑涨的了,简直是一眼望不到边。
我现在就有那种晕糊糊的感觉,更糟糕的是卫昌黎居然也是头回来,表现不比我强多少,幸好一名锦衣侍女笑盈盈地走过来,柔声道:“二位爷是初次光临鄙店吧?不知您是想赌两把,还是想找佳人聊天呀?”
卫昌黎不愧是老江湖,稍一愣神后马上反应过来,打个哈哈道:“那就先赌两手吧!”随即瞅了我一眼征求意见。
我淡淡地点点头,心想:“反正闲来无事,距离死亡竞赛开场时间还早,就去痛宰几个肥羊赚点小钱好了。”
锦衣侍女当即头前引路,领着初来乍到的两只菜鸟沿着楼梯走向地下赌场。
她一边前行一边介绍道:“鄙店分设四部,即千金阁、翡翠楼、五湖斋,贵宾厅,向客人提供赌局、美女、酒食及特殊节目。现在奴家领二位爷去的地儿就是千金阁。”
我犹在郁闷“血腥玫瑰”刁钻古怪的建筑布局,想要琢磨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对策,既剿灭敌人,又不损坏古物,因此正头疼不已,也就无暇搭话。
卫昌黎倒是幽默风趣,言辞便给,三言两语就把那名叫做琴琴的锦衣侍女逗得花枝乱颤,满口亲热地叫起哥哥妹妹来,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片刻后,一行三人来到千金阁,卫昌黎兑换了一万金币的筹码后,异常慷慨地随手就赏给了琴琴五十金币。此举乐得琴琴喜笑颜开,眨着水汪汪的杏眼直勾勾地看着卫昌黎,一副恨不得马上以身相许的模样。不过鉴于是工作时间,她只好毅然决然地放弃眼前这个凯子,返回正门继续做迎宾,想必她在那里会度日如年吧!
我坏坏地笑笑,走过去搂住卫昌黎的肩膀,低声调侃道:“老卫,你可别辜负宇文小姐的深情厚意啊!有些野花沾上手后想要甩掉是很难地,何况古有名训:‘兔子不吃窝边草’呢!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最可恶的就是,你居然拿我亲批的行动专款,在我面前明目张胆地勾搭女人,这……这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直接在他耳畔吼了出来,可惜卫昌黎仍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泰然自若道:“别把人都想得那么龌龊,俺只是看她可怜补贴补贴家用罢了。还有一点,俺下注前习惯赏点小钱给别人,这能给俺带来旺盛的财运。你信不信?如果不信的话,咱们可以试试,以一个时辰为限,看谁赢得多。”
我欣然应允道:“好极好极,你说吧!咱俩之间赌点什么?”
卫昌黎嘿嘿一笑,沉声道:“还记得俺说过抢了金雕盟一票红货吗?对,就是引得‘邪帝’费心亲手追杀我的那批红货,统统都是足赤真金和龙眼大小的夜明珠及猫眼儿宝石,其总价值约合两亿金币吧!咱俩的赌注就跟它们有关,如果你输了,要免费帮俺从藏匿地点起出红货,并且负责全部兑换成帝国官方银行流通的金票;如果你赢了,依旧需要照上述要求做,不过最后俺分给你一半,也就是一亿金币吃红,怎么样?”
我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道:“好,就这么着了。”
卫昌黎没想到我如此好说话,怔怔地瞅了我半晌,才若有所思地转身离去,显然已知晓我看破了他的诡计,里外里不过是要我帮忙洗黑钱罢了。
千金阁内共有近百张赌台,分为骰子、牌九、纸牌、轮盘、单双、大小……我在碎星渊要塞籍籍无名的时候,偶尔也会跟老戚去赌场玩两手,所以对于此道不算陌生。我瞅了瞅周围平日里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现如今输点儿钱就脸红脖粗、骂骂咧咧的贵族老爷们,心中暗暗冷笑不已,遂径直走向左侧最喧嚣最火爆的那张赌台。
四尺宽八尺长的圆弧形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浅绿色天鹅绒布,上面一左一右写着大小二字,另有三点到十八点之间共计二十二个具体数字可供投注,赔率从一赔一到一赔九十六不等。
我默默地站在人群中,冷眼瞅着庄家及他摇动蛊钟的手法。看了一会儿,结果发现这名年逾四十的精瘦汉子神态间有种说不出的沉稳老练,手法更已臻达炉火纯青的地步,一举一动没有半点烟火气息。这段时间里一共开了三局,我都凭借无孔不入的精神能未卜先知地猜对了具体点数,它们分别是四点、七点、十点(按照常规三粒骰子以十点为线,以下为小,以上为大)统统都是小,瞬间吃进了台面上绝大部分筹码,只赔了微不足道的寥寥几注小钱。
“好家伙,‘血腥玫瑰’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连一名普通荷官都如此了得。嘿嘿,可惜你空有高超赌技,却无精神异能相配合,否则恐怕任是谁想要赢你的钱都不太容易呢!”我暗暗思量着,同时聆听着耳畔传来的各种议论。
“他娘的,这也太邪门了吧?已经连开了十一把小了。”
“我就不信这回还是小,再压一千金币。”
“庄家肯定是昨晚雄风不振,要不咋就竟开小呢!算了,我服输跟庄压小得了。”
此时,庄家又开始缓缓摇动蛊钟,然后“啪!”往桌面一扣,职业性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