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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皆哑然失笑,显是觉得特别新鲜有趣,当即依次报出名号宇文德光、谈叔敖、冼凌无宇、池鳌、蒙薇。
“她叫蒙薇?难道是蒙恬的亲戚吗?”我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却只记得蒙恬是个独生女,起码在碎星渊要塞从未有孪生姊妹出现过,倒是蒙岩似乎有个哥哥住在高唐府,如此推理应该是堂姐妹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向诸人微笑点头致意,嘴里说着久仰久仰之类的客套话,脸上表情也诚挚到了极点。末了等介绍完毕,我脸容回复止水般的平静,肃穆地道:“今天请诸位在百忙中抽空赶来,实是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必须与大家一起协商解决。”说着我朝海妍璧施了个眼色,她立即将那道从乾良田尸体上找到的秘旨放到了茶几上,供大家传阅。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当五人全部仔仔细细地看完一遍后,他们再也不能保持冷静了,一个个勃然变色,尤其是惨遭灭门的池鳌更是睚眦欲裂,恨不能待人而噬。
我知道那是秘旨最后部分写的黑名单起到了强烈的刺激作用,宇文、谈、冼、池、艾、蒙六家全部记录在案一个不少,上面加盖的玉玺更证明如假包换地出自皇太后之手,代表着整个秦皇室的最终决定。
“啪!”宇文德光一掌重重地拍在茶几上,怒喝道:“简直是欺人太甚!”
池鳌双眸血红,厉声咆哮道:“我跟他们誓不两立!”
谈叔敖和蒙薇皆露出义愤填膺之色,而鸡皮鹤发的冼老夫人,眼中更闪过绵绵哀思,凄然道:“唉,一鸣啊一鸣,想不到去年我们还把盏言欢,现在却已人鬼殊途,今后谁还懂得欣赏我弹奏的‘夜阑曲’呢?”
众人闻言神色愈发黯然,艾家绝对是六家里最凄惨的,因为池家起码还活着一个池鳌,艾家却自家主艾一鸣以下,数百口均被屠杀殆尽,未曾留下半根香火,甚至连长老会议都要因此缺少一席了。
我缄默无语地看着他们,心中百感交集,本来不愿残忍地揭开这道伤疤,可是预料到朝廷随时会施展更可怕的阴谋诡计来对付自己,也只好做一次恶人了。毕竟一个稳固牢靠的后方,于人于己都有莫大的好处,否则只会被皇太后那个老婊子各个击破,所以必须无所不用其极,小小地伤心哀嚎一下又算得了什么呢?
相隔半晌,率先恢复理智的宇文德光,沉声道:“王爷,您召集吾等前来,不会仅仅是想告诉大家这件事情吧?”
此言一出,其余诸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落在了我身上。
我满怀感触地一声长叹,苦笑道:“不错,轻侯召集大家前来,其实是要集思广益,想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来共渡难关。要知尽管常胜军进驻高唐府后,成功歼灭了第三十九集团军,但是不论如何那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事情,我们不能长久驻留于此。当初我和卡尔签订攻守同盟协议的时候,权利义务也仅规定到这一步,如今他已不在人世,我却不能落下鸠占鹊巢的恶名,所以想请大家商量一下,在诸位中间,或者是另选贤能推举出一位新的领袖出来,担当拯救高唐府的大任。”
海妍璧在旁知机地拿出那份攻守同盟协议书,放到了茶几上,推到宇文德光的面前。后者迅速翻阅了一遍,尤其仔细辨认了卡尔·麦哲伦的签名后,冲着其他四人郑重地点了点头,证明我说的话一切无误。
厅内气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即又被倏然打破。
池鳌坚定不移地道:“主公,请您执掌高唐府的军政大权吧!其他人我第三一三军可不服气!回想起过去那段噩梦般的日子里,如果没有您,东海舰队早在荒岛一役全军覆没;如果没有您,万恶的第三十九集团军定然杀尽了高唐府的家族成员。如此大恩大德,池鳌无以为报,只要您一句话我必率全军上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言罢翻身跪倒在地,额头触地久久不起。
这番举动着实吓了诸人一跳,他们显然都低估了眼前这个年轻人在东海舰队庞大无匹的影响力。其中尤其是宇文德光,他早上才刚刚痛骂完随便管人叫主公的儿子,此时看到池鳌当众表白忠心,这才恍然大悟。那种坚定不移的眼神,居然跟宇文拓毫无二致,想必两个掌握军权的实力派人物,已经死心塌地地准备辅佐随柳轻侯了吧!
看出这一点的显然不止宇文德光一人,谈叔敖、蒙薇、冼凌无宇三人也面面相觑,迅捷绝伦地交换着眼色,试图达到某种默契。说实话,他们真不希望由一个外人入主高唐府,特别是一名乳臭未干的年轻人。因为那跟行军打仗不同,需要的是另一种截然相反的智慧,最善于破坏的人,有可能同时是最善于建设的人吗?
谈叔敖肥头大耳的胖脸上,露出一抹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郑重其事地问道:“如果……我们大家一致支持您入主高唐府的话,您也要拒绝吗?”
我不动声色地瞅着这只出头鸟,心道:“他奶奶的熊,当老子很稀罕你们所谓的一致支持吗?若非顾虑到要在帝都之前把你们统统拉拢过来,凭我掌握的兵马,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你们清洗一百次呢!”
不过想归想,我说的却是另外一套冠冕堂皇的言辞:“这个假设我答应的话……问题是诸位信得过轻侯吗?毕竟行军打仗跟治理内政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工作,一是破坏一是建设,相信大家心中都存有疑问吧?‘天敌’柳轻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但在统治高唐府时,却会否糟糕透顶呢!”
这番话说得诸人霍然动容,连池鳌也忍不住抬头看了我一眼,显然大家都被我猜中了心事。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刚刚发言的谈叔敖索性扔掉了伪装,直截了当地问道:“您入主高唐府后,会采取什么样的施政方针呢?”
我胸有成竹道:“首先是自保,其次是备战,最后是报仇。”
谈叔敖知机地道:“愿闻其详!”
此时诸人也聚精会神地聆听起来,想看看这位准领袖到底能够说出什么惊人的大道理。
我环顾诸人一圈,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后,侃侃而谈道:“眼下的高唐府真可谓危机四伏,东有刚刚一统的高唐帝国,西有虎视眈眈的朝廷,南有随时可能溃败入境的秦九兵团,北有兵强马壮的异族人。反观全境不过区区八万正规军加上十万私兵罢了,请恕轻侯放胆直言,如此实力根本就是不堪一击,不论任何一方入侵,高唐府都必将半个月内灰飞烟灭,在座诸位也休想能有一人囫囵得存。”
刹时间,室内除海妍璧外,余下听众的脸色全黑了下来,显是被我一语言中了最担心的事情。
我停顿了片刻,给予诸人充分遐想的时间后,继续道:“这种现状无疑是第三十集团军和第三十一集团军的大幅缩水造成的,罪魁祸首是以基塔·麦哲伦为首的叛国者,在此轻侯不想妄加评论,诸位如有兴趣可以聆听一下池鳌将军、宇文拓将军、以及所有幸存官兵们讲述的故事。我要说的是,军事防御力量的薄弱,给予了敌人可乘之机,所以为了自保必须大幅增强军备,至少恢复到两个集团军的规模,这样才能把腰板儿挺起来,底气十足地跟任何人说话。”
一旁宇文德光忍不住插嘴道:“可是从募兵到训练完成起码要半年,而将其变为悍不畏死的精兵强将更需三年到四年时间,并需经历多次战火考验才行,恐怕等他们成长起来,高唐府早就……”
我简直恨不得立刻扑过去,抱着这可爱的老头子狠狠地亲他几口,他说的话正是我想说却又不方便说的。主动提出帮助和受到邀请后提供帮助,这两者之间谈判筹码的掌握程度上无疑具有天壤之别。
于是,我默不作声静静地望着他们,等待有人将宇文德光的话题接着讲下去。
果不其然,在经过一番眉来眼去的交流之后,谈叔敖轻咳两声,代表诸人发言道:“王爷,您刚才好像忽略了南疆军的动向啊!如果依照目前格局来看,只要贵方按兵不动的话,高唐府绝对堪称高枕无忧,休说是任何一方,就是四方一齐来袭,也绝对有一拼之力呢!”
我暗暗破口大骂道:“这帮老狐狸,居然想要老子当免费保姆,我上辈子欠你们的吗?”
当即我面露难色道:“这个……唉,诸位有所不知,南疆地广人稀,物产除几块烂矿石外一无所有,所以赋税也就少得可怜。我维持南疆大军,完全依靠的是盟友资助,此番进境平叛,我乃看在跟卡尔的深厚友谊份上,若继续滞留下去倒也无不可,问题就是每日数以万金计的军费开支,南疆财政恐怕支撑不了几天就破产了。另外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