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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管数百万南征大军的衣食住行,可他们要进行必要补给的话,捷径就是通过南疆和高唐府。我们可以收取过路费,不能太黑,平常的二十倍左右属下看就差不多了。另外高唐府素来是帝国粮仓,他们还得从我们这里购买补给用的绝大部分粮食呢!”
话音才落,我重重地擂了他一拳,笑骂道:“操他奶奶的熊,这还不算太黑啊?”言罢再也忍俊不住捧腹狂笑不止,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其实这些建议我早就心里有数,不过是想借机难为难为慕容炯炯罢了。没想到为了能继续进行狂热的研究,他竟然可以搜肠刮肚地想出几乎所有赚钱的点子,看来人的潜力真是无穷无尽,关键只看是否有压力或动力而已。
慕容炯炯微微一愣后,也跟着笑得前仰后合,暗想多日来的功课果然没有白做,这回总算压对了宝,说到主公心坎里去了。
一旁的海妍璧俏脸上则露出一抹古怪的表情,心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儿的主公,就有什么样儿的部下,两人纯属一对吸血鬼。”念罢也不禁笑得花枝乱颤。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待大家都笑累了,我脸容一整,正色道:“那就按你说的办吧!涉及到的款项,二十日左右跟高唐帝国把武器装备交割完毕后就能得到,原定与高唐府的采购协议只能向后顺延几天,等拿下凌云城再说了。嗯,时间紧迫,如果着急的话,你可以即刻起程返回南疆,记得要带着高唐帝国使节团的舰队,以及‘海狼’号潜艇,还要重点保护碎星大炮、朱雀神炮。至于前装式滑膛炮,还有火箭自杀艇也拿回去研究研究,那种价廉物美的东西,相信会为我们赚取更多财富的。你明白了吗?”
慕容炯炯严肃地道:“是,属下明白!”
我沉思片刻,嘴角倏忽露出一抹莫测高深的微笑,淡淡地道:“如果我法眼无差没认错的话,碎星大炮和朱雀神炮的炮台统统都是用天外陨铁打造的呢!想必碎星渊要塞那尊也不例外。呵呵,你全权处理吧!”
慕容炯炯惊喜交加,腾地一下要站起来,却忘了身处驾驶室内,脑袋立时狠狠地撞在棚顶,不禁疼得龇牙咧嘴。但是那也顾不得了,他一边揉着额头,一边难以置信地问道:“此言当真?”
我摇头苦笑,没好气地答道:“假的!”
此时,海妍璧于一侧看得再度笑厣如花,深感这君臣二人之间的关系简直好玩到了极点。她隐隐约约地还领悟到,那似乎除了无限忠诚外,还蕴含着一种生死与共、肝胆相照的男儿情怀,或许只有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才能形成这种奇特而温馨的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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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唰唰地下着。透过眼前那扇半开的花窗,看见凌云城西部莲花山的远峰、松坡、赞高江上游的平原、竹林、乡村和市镇,百里烟波,都笼罩在白茫茫的雨幕中。
这场雨已经下了一日一夜了,然而它还是下个不停,而且越下越凶,有如此刻沙莫雄的心情一般急转直下,越来越糟糕透顶。
他无精打采地凭窗远眺,但见铜钱大的雨点儿,从高高的天空中重重地投下来,落在石头上摔碎了,落在泥土上钻进去了,并且渐渐地越落越密,最后结成一串串拧成多股的绳子,抽破了树叶,打倒了青草,泼湿了人的衣服,挡住了人的视线。西山坡上千万条水注汇成了激流,涌到阴沟里和街道上,卷着泥沙、落叶、粪便,翻着污浊的白色泡沫奔腾而去。
又过了一会儿,瓦屋檐挂着急奔的瀑布,像天河开了闸似的,把全河的水直倒了下来,彻底模糊了他的视野,把一切声响全吞在雨声、水声、风声、雷声的合奏中了。于是沙莫雄“啪!”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窗户,心情更加郁闷地坐到太师椅上,转而瞅着身前桌面上摆放的三样东西继续发呆。
那是两封信和一块腰牌。它们被分成了两组,左边是宫廷御用的明黄丝帛,右边是普普通通的白纸及那块闪耀着流光异彩的七色圣骑士腰牌。没人能比他更清楚,这些东西背后蕴涵的势力有多庞大,一边是朝廷,另一边是足与朝廷分庭抗礼的诸侯,不论得罪哪方沙莫雄都知道自己必将死无葬身之地,甚至连妻儿老小都不得善终。可是现在他又必须选择一方,并且把身家性命全部压到上面去,进行前所未有的豪赌,这就是三天三夜来沙莫雄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原因了。
正思忖间,他忽听得楼梯口传来一阵蹑手蹑脚的足音,既而一把谦恭有礼的声音道:“将军,晚膳准备好了,您要进餐吗?”
沙莫雄颇不耐烦,本待立刻严词拒绝,可转念一想,他又改变了主意,沉声道:“沙展,你上来,我有话问你。”
“是!”随着话音楼梯口闪出一名穿着侍卫服饰的精壮男子,他目不斜视地走到沙莫雄身前五尺处,恭恭敬敬地垂手肃立。
沙莫雄斟酌片刻,缓缓地问道:“沙展,如果有人要你造反,你敢是不敢?”
沙展身躯剧震,隔了一会儿才谨慎地道:“属下不敢!”
沙莫雄点点头,遂又问道:“但若你不造反的话,马上就要人头落地呢?”
沙展毫不犹豫地道:“那只好先造反再说了,反正横竖都是个死,早死不如晚死,何况造反也有成功的机会嘛,不一定非死不可哩!”
沙莫雄听到这种实实在在的回答不禁哑然失笑,旋又若有所思地沉吟起来。
片刻后,他摆摆手道:“好啦,我问完了,你去请范将军到这儿来,我有要事相商!”
“是,属下遵命!”沙展躬身施礼后迅速离去。
沙莫雄望着他的背影幽幽地叹了口气,呢喃道:“这小子说的不错,早死不如晚死,若我不答应柳轻侯的招安,恐怕顷刻间凌云城就会灰飞烟灭吧!穷则变,变则通,眼下属于非常时期,我只能变通一下啦!”
说到这儿,他轻轻拿起桌上的腰牌,对着它摇头苦笑道:“大帅啊大帅,你休怪我投降敌军啊!试想您整整十一万大军都在葫芦谷全军覆没了,我麾下第三九四军区区五万人马,又怎能挡得住天下无敌的常胜军呢!更何况挡住了也没用,我能率部队逃到哪里去?南疆在整个高唐府驻军超过五十万人,换做是夏侯一贯也不见得能突围而出呢!另外众将士的家眷都在内高唐府,人家的管辖区域内,万一遭遇不测,岂非追悔莫及啊?”
此时,“腾腾腾……”楼梯间蓦然传来一阵稳健有力的脚步声,把沙莫雄从虚幻中拉回现实。稍后楼梯口闪现一名虎背熊腰的魁梧大汉,那张冷漠镇定的方脸上,此刻正荡漾着难以掩饰的激动情绪,他百感交集地看着沙莫雄,久久不能言语。
沙莫雄也早就起身迎了上去,一把揽住对方的臂膀,激动地道:“永胜,看到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啦!唉,战斗怎会打到那步田地的呢?”
范永胜也把住沙莫雄的臂膀,失神地摇了摇头,苦涩地道:“唉,一言难尽啊!大帅死于葫芦谷一役,其他重要将领除我外,亦所剩无几。整个过程就像做梦似的,我迄今都不敢相信,咱们第三十九集团军就那么垮了,被人连锅端了,可是不信又能如何,事实就是事实。”
沙莫雄拉着范永胜分宾主落座,又亲自倒上一杯热茶后,斟词酌句地问道:“你见过常胜王阁下了吗?他如何看待这次第三十九集团军开进外高唐府的军事行动?”
范永胜未立刻作答,而是郑重地道:“咱俩都是天翔学院指挥系毕业的同窗,又一起加入第三十九集团军服役,慢慢地从小队长一直熬到今时今日的地位,算起来前后也有十多年的交情啦!所以我不想瞒你,临来前我已宣誓效忠常胜王阁下了,此来亦是劝你弃暗投明,勿要自取灭亡。”
他顿了顿,继续道:“相信那道秘旨的副本你也看到了,本来以为大帅是真心想给郝连老帅复仇,教训教训那帮第三十一集团军临阵脱逃的孬种们,没想到那只是个幌子,皇太后使用的不过是一招引虎驱狼之计。在她指使下,你看看我们都干了些什么?把那些无辜的家属,全部屠戮殆尽,这岂是骑士守则和国法所允许的行为?”
沙莫雄默默地点点头,眸中精芒乍现,幽幽地道:“你毋庸自责,下手者主要是张钜的第一骑兵师,其他人不过做做样子罢了。嘿,那小子一贯嚣张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呢!这回恐怕尝到苦头了吧?”
范永胜犹豫了片刻,低声道:“不但是张钜,还包括不少第一骑兵师的官兵,但凡参予屠杀百姓的人,全部被处以极刑了。”
沙莫雄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冷冷地道:“杀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