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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库库瞅了他一眼,指了指距离城堡最远,同时也是最安全的第三组,做了一个去的手势。
安德鲁连连摇头,因为他不懂侦察兵标准手势,只好拍了拍硕大无朋的漏影刀,顺手一掌轻描淡写地按在城墙上。
邦库库本来恼羞成怒打算拒绝这名战时违抗命令的混蛋,可当他看到安德鲁的手掌离开城墙的时候,却不禁目瞪口呆。只见坚硬的花岗岩石上赫然露出一枚深约两寸的掌印,正“扑簌簌!”地不断掉落大量粉末。
隔了片刻,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遂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返身奔向偏僻的墙角。
安德鲁紧随其后跟上,嘴角浮起一抹得意洋洋的微笑,心道:“嘿嘿,这就吃惊了?要是哥哥我告诉你,刚才俺只用了一成功力,你小子还不得把眼珠瞪爆吗?哈哈哈……”
“喀喇喇——轰隆隆!”又一道闪电过后,雷声隆隆响起。
与此同时,借着雷声的掩护,十余根精钢软索迎空抖得笔直,有如一条条怪蛇般“噗噗噗!”地连续钉入墙头石壁内。那种特殊工具正是特制的攀爬装备——“壁虎”。“咔咔咔!”侦察兵们将钢索一头扣到腰间,遂手脚并用恍若一只只猿猴般灵活无比地攀爬了上去。
邦库库一边爬一边担心地瞧了一眼犹站在城下的安德鲁,心想:“就您这吨位,恐怕爬不上来吧?”他暗觉好笑,等待看猴儿戏的刹那,蓦然眼前一花安德鲁已经踪影不见。随即头顶刮起一股剧烈无比的旋风,整整一大团黑影掠了过去。
邦库库吓得差点松手掉下城去,定睛看时却发现那竟又是安德鲁的杰作。这回邦库库只能在心底写一个大大的服字了,能够全凭脚力跃上城墙的人绝对堪称是军中一流高手,起码自己是难望颈背的。他万万没想到“大笨象”居然是如此深藏不露的高人,心底崇拜之情也油然而生。
从城楼俯瞰下去,清州内外景色竟是截然不同。城外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城内却灯火飘摇,颇有一番诗情画意的浪漫气氛,包管痴男怨女们会欢喜到极点。
邦库库无暇欣赏美景,双目鹰隼般迅速略过非军事单位,一眼就盯在城防哨所指挥部上。这是距离最近,撤退最方便,而且防御最薄弱的地方了。因为还有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哨兵们一个个困得东倒西歪,仅有的清醒者也蜷缩着身体,躲到了门洞里面取暖。最引人注目的是,根据城楼上哨兵的数量来推断,那座哨所里的值勤军官最低也是一名副营长,显然是套取情报最适合的人选了。
邦库库阴森地笑了一下,轻轻拍了一下安德鲁,做出了几个非常简单的手势,意思说:“就你和我带着六个人冲进去,除目标外一律格杀勿论,其他人统统架起狙击弩和突击弩,负责火力掩护。完毕!”
安德鲁双眸亮起一道寒光,缓缓点头,心中暗忖道:“他奶奶的熊,现在才想起把哥哥我当高手用,不嫌有点晚了吗?嘿嘿,不过区区一个哨所也算差强人意,老安我就委屈一下漏影刀吧!”
夜幕下,哨所静悄悄地浑然不知道一场杀戮即将降临到他们头上。
不知不觉间,雨下得更猛烈了。
邦库库随手抹了一把面罩上的雨水,低喝道:“全体预备,一、二、三——行动!”话音才落,八名侦察兵已对准魔镜十字星锁定的目标要害,同时扣动了扳机。
“蓬!”八箭齐射,耳畔却只闻得一声闷响。但见哨所门前、岗楼垛口后的八名麻衣武士无一例外地被齐齐爆头。殷红的血液、白稠的脑浆、森森的白骨喷溅着飞出数丈,一颗颗大好头颅有如被敲得稀烂的西瓜般四分五裂。
不过这一幕仅仅预示着狙杀行动刚刚开始,八名狙击手在扣动扳机的瞬间,已经充满自信地调转狙击弩,锁定下一个目标去了。似乎之前那一箭能否命中目标,早已是铁板钉钉的事情,根本无需挂怀。
安德鲁一边飞下城墙,一边观察着狙击手们的神态,心中不禁感慨万千道:“我靠,王牌部队真他妈的牛啊!一个个拽得就象箭神转世似的。不过……他们也确有自信的本钱啊!”
“卟!”安德鲁双脚着地,身后亦传来数声略微沉闷的牛皮靴摩擦石板的声响,邦库库和六名侦察兵也顺着软索滑下城墙。
八人片刻也不停留,笔直冲向哨所。看情形他们压根就没考虑过前面是否埋伏着敌人,想必是充分信任背后城楼上那八名狙击手不是吃干饭的,何况他们自己左手上还稳如磐石般平端着一柄随时待击的“蝗虫”式突击弩呢!
十丈距离转瞬及至,在邦库库和安德鲁率领下,八条人影旋风般卷入了哨所正门。
从建筑物的装潢看,这是一座颇有年头的老屋,分为东西两厢和正厅。经验丰富如邦库库没有一丝犹豫就做出两个手势,下令分头突击。他和安德鲁一组冲向房间狭小、外观却比较精致的东厢,其他六人一概冲向空间明显大出数倍的西厢。
“轰!”厚重的房门在瞬间寸寸皆裂,千百枚碎片四处飞旋激射,爆炸性的破坏力量顷刻充斥整个空间。此时若屋内门扉附近潜藏着暗哨,定会被伤得千疮百孔不复人形。
下一刻,安德鲁已经鬼魅般闪现在屋内。
紧随其后跟进的邦库库不禁看得目眩神迷,最令他感到惊奇的是,安德鲁仿佛在房门碎裂前的一刹那就冲入了卧室,可那明明是不可能发生的奇迹。
“你们是谁?”室内立时响起一把暴烈的男音、一声尖锐的女人尖叫,还有长刀锵然出鞘的动静,不过随后马上陷入了一片死寂。
“咔!”一根火折子幽幽燃起,照亮了室内的悲惨景象。
墙上遍插着数以百计的残破木片,地下躺着一名赤裸裸的三旬男子,床头还有一名生死未卜的赤裸女子。
令人瞩目的是,那名男子的右臂以一种非常怪异的姿势扭曲到了背后,搭眼即可看出其臂骨已全部粉碎性骨折。在距离他右手三寸位置的地上静静地躺着一柄精钢长刀,刀身被拦腰斩断,临近刀柄的一截锋刃蜷曲如蛇,有如被大象践踏过一般。
邦库库用一种充满敬佩的眼神瞅了安德鲁一眼,低声赞道:“安兄,好雄浑的臂力啊!”
安德鲁非常谦逊地道:“雕虫小技难入行家法眼哩!这厮被我用真气封锁了全身经脉,现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小弟对刑讯逼供实属外行,接下来的工作就麻烦邦兄出手喽!”
邦库库欣然道:“那小弟就代劳了!”话音才落就一脚踏在俘虏受伤的右臂上,同时另一脚踢中了目标的哑穴。这两脚有如兔起鹊落,动作快逾闪电,而且位置拿捏得精准无比,时机也掌握得恰到好处,不愧是王牌侦察小队——“海豹”的首领。
安德鲁目不转睛地看着,但见那名俘虏骤然象一只海虾般弓着身子弹起半尺,遂又重重地坠落地面。他喉咙里呜呜地哀嚎不已,双眸直翻白眼,口涎鼻涕也齐齐流了出来。最触目惊心的是,他手指脚趾都绷得紧紧的,显是痛到了极点。
邦库库冷静从容地观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眼神中没有半点怜悯,有的仅仅是一种猫戏老鼠的残忍和无情。他悠然自得地看了片刻,待对方从最初的震痛中恢复过来,这才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俘虏双目无力地瞪着邦库库,眼神直勾勾地充满了怨毒和惊恐,此刻在他眼中邦库库恐怕比魔鬼还要可怕百倍了,一时间不知是因怨恨还是因麻木不仁,那人竟然岿然不动,毫无反应。
“哦!”邦库库恍然大悟地叫了一声,露出一丝歉意道:“对不起,我忘记封掉你的哑穴了。”言罢立刻一脚踢在对方身上,解开了哑穴。
那名俘虏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嗫嚅地道:“毛阿拉得盖森米达!”
安德鲁闻言微微一愣,遂倏然想起自己身在高唐领土上,那人讲的当然是高唐语了。
邦库库毫无意外的表情,也用高唐语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这次俘虏回答得很快,他只说了两个字:“里窝那!”
接下来的审讯工作非常顺利,在邦库库和里窝那的一问一答中时间飞快流逝。不一会儿,邦库库的审讯记录上已经抄满了满满一页。忽然,邦库库虎眸精芒大盛,恶狠狠地问了一句:“药本业,滚跌儿机会哈嫩撒兰恩努故隐秘嘎?”
里窝那犹豫了片刻,非常谨慎地瞅了床上一眼,那意思显然是害怕被那名女人听到。
邦库库淡淡一笑,抬手就是一弩,随着“蓬!”地一声闷响,那名倒霉的女子顿时脑浆迸裂,立时被当场击毙。
里窝那长嘘了一口气,快速地用高唐语说出一大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