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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锢在场内动弹不得,而四名白银骑士象四堵会移动行走的城墙,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飞也似的挤压向中心。结局自不用说,“魔鬼骑士”除了粉身碎骨再无第二个结局。
焦特布窃喜地瞅着这一切,唯一奇怪的是,包围圈中心“魔鬼骑士”连人带马安安静静矗立原地,连银枪都漫不经心地横置判官头,好像根本没将眼前石破天惊攻势放在心上。他倒是莫名其妙地直勾勾望向自己,横亘越过数以十丈计的距离,那对深邃难测的龙眸好像近在咫尺,自己甚至清清楚楚瞧出对方眼里的冷酷无情,还有一丝嘲讽。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他是道宗的修行者吗?”焦特布习惯性地自言自语着,可是与以往不同的是,他没听到一丝声响,唯有嘴唇哆哆嗦嗦蠕动着,一股致命麻痹迅速从眼睛开始,蔓延至神经中枢,再沿着每一根神经线路光速扩散至每一分神经末梢。
一刹那,他整座雄躯每一颗细胞都被一股沛莫能御的精神能控制了。
焦特布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可惜恐怖行动才刚刚开始,最令人惊悸的事件还在后面。毫无预兆地他握弓的左手开始微微调整角度,从“魔鬼骑士”转移到了四名同伴身上,同时握箭的右手微微屈张,夹在指缝间的狼牙凤尾箭错落有致地先后排列起来。
他费解地瞅着那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控箭手法,恍惚地想起与传说中最神奇的“射日十箭”颇为神似。陡然间,体内真气排山倒海般咆哮起来,一浪又一浪涌向右臂末端的四支狼牙凤尾箭,顷刻间体内如长鲸吸水被吞噬一空,从头至脚一贫如洗。
“蓬!”一股无名火焰疯狂炙烤着经脉,无休无止地炼化着经脉蕴藏的潜力,然后再次汇聚着一浪高过一浪的排山倒海般的真气灌注“极品狙击弓”弓身弓弦内。
顷刻间,四支狼牙凤尾箭变做灿烂辉煌的明黄色,整张“极品狙击弓”变做璀璨夺目的深蓝色,弓弦圆若满月蕴涵着庞大无匹的爆元素能量,堪堪抵达崩溃粉碎边缘。
数十丈外,四名白银骑士布置的透明气球已堪堪大功告成,他们和“魔鬼骑士”已即将抵达最佳攻击距离临界点。焦特布甚至清清楚楚看见四名伙伴们齐刷刷地扬起了银枪,锋刃在暴风雪里精光耀眼……
“他妈的,魔鬼!不……”他愤怒、惊恐、焦急、彷徨,一时间百味杂陈、六神无主,他想疯狂呐喊提醒伙伴们注意狙击手的箭,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箭还是发射出去了。
“嗤……”“极品狙击弓”的弓弦疯狂颤动不休,四支狼牙凤尾箭一刹那就融入肆虐大地的暴风雪中渺然无踪。
焦特布心丧若死,却陡然发现一件更恐怖的事情。“极品狙击弓”蓦然无声无息爆裂开来,瞬间粉身碎骨。同时体内亦同时传递来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每一颗细胞都宣布独立自主抛弃了主人。他也无声无息爆裂开来,瞬间粉身碎骨。
弥留之际,焦特布向战场瞟了最后一眼,而在瞳孔中凝结的影像却是,数十丈外四具四分五裂、支离破碎的尸体,他们犹安安稳稳端坐神骏白马上,只是胸腹颈头尽数被炸成碎片。
暴风雪呜呜狂啸着,似乎呜咽悲悯着死者灵魂得到永生,亦团团侵袭着那尊睥睨众生的傲岸“魔鬼骑士”,他横枪立马纹丝不动地凝望着漫天飞雪,似乎刚刚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对深邃难测的龙眸,则游弋不定寻找着下一个倒霉目标。
德布灵这辈子从未遭受过如此严重的打击,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彻底绝望。
暴风雪疯狂无度地横扫整支商队,不,是一支被拦腰截成三段的伊什古曼商队,数以百计的白银骑士肆无忌惮地纵横驰骋,银光闪闪的铠甲、精芒烁烁的枪锋、神骏无匹的白马,一名名佣兵、商旅、仆役纷纷血溅三尺,惨叫着摔倒在血泊之中,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太快了,突袭毫无征兆地出现,猝不及防的佣兵们第一时间向死神报到了,侥幸第一轮逃过危机的人们还来不及擎出武器,就被高地暗藏的暗影狙击手一击毙命。真正受命运眷顾的是,犹在车厢里或者货物旁的人,他们凭借微弱防御设施,玩命地释放着弩箭利矢。
不过对于强悍无双的白银骑士们来说,那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别说准头奇差,即使直接命中也仅仅能够让敌人雄躯微微一晃,然后无力地坠落到雪地里,被践踏成一堆烂泥。白银骑士们装备的银铠甲,竟出奇地坚固,弩箭利矢留下的唯有一星半点的白色划痕。
他们有如一座无休无止猛烈穿梭“织布机”,冷酷无情地清除扫荡着所有障碍物,不只是人连驾辕的牲畜都不放过,一匹匹骏马一头头金牛被银枪瞬息穿刺千千万万洞孔,血水井喷狂涌出来,染红了大片大片雪地。
伊什古曼商队立刻瘫痪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野荒地里,四周是残忍彪悍的白银骑士们,还有躲在暗处,时时刻刻瞄准你致命要害的暗影狙击手们。
“啊……”“救命啊……”“呜,我不要死啊……”“求求你,不要杀我……”
惨叫、哀嚎、痛哭流涕声充斥着旷野,可惜顷刻被寒风呼啸着席卷一空,根本传不到远处。糟糕的坏天气无意中为惨无人道杀戮提供了天然屏障。
这队象征圣洁无暇的白银骑士们,仍心狠手辣地碾来碾去,将看到的一切生灵统统毁灭殆尽。
穿梭猎杀渐渐演变成重点进攻,所有负隅顽抗的火力点都被七八名至十五六名白银骑士团团围困,剩余的人将一辆辆货车统统拆得七零八碎,无一能够幸免遇难。眼看局面危若累卵,缓过神来的德布灵无可奈何地命令立即求援。
“呜呜呜呜!”一声两声三声四声……无数声雄浑低沉的号角突兀地在旷野响起,角声远远传出数里,即使聋子都要听到。
“嗖嗖嗖嗖!”德布灵恶狠狠地连环射出四支利箭,看着应声坠落地面的四名白银骑士,嘴角露出一抹狰狞诡异的表情:“想要我死,总得拉你们一半人马垫背!他妈的,不知道布迪氆城巡逻队是干什么吃的,现在还不来?”
白银骑士们的攻势越来越猛烈,越来越可怕,他们排山倒海似的一波又一波冲击着脆弱得不堪一击的防御阵地,顷刻间一条条人命魂飞魄散,包围圈也越来越缩小至有限的几个点。
“嗖!”德布灵身边刚刚探出小半截身子的佣兵蓦地直挺挺仰天摔倒,妖艳鲜血从脖颈汩汩窜射狂喷。“嗖嗖!”另两名佣兵稍稍犹豫是否转移阵地,斜刺里陡然闪电般射出两箭笔直贯穿了心脏和眉心致命要害。
“小心狙击手!”德布灵怒声断喝着,遂猛然向右侧偏了一下头,躲过了一枚无羽铁箭的偷袭。“嗤!”箭头两端携带的锋利扁钩毫不客气地掠出两道血槽,血径直喷射在他握箭的手背上,再滴滴答答坠落地面。
德布灵一点擦拭的意思都没有,他眼里只剩下硬弓瞄准下的白银骑士。
“嗖!”利箭破空而去,那名白银骑士应声栽落马下,战马惊惶失措地继续狂奔着,左脚犹套马镫里的尸体被铁蹄拖着,在雪地上划出一道长长宽宽的血红轨迹,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厉悲惨。
可惜,德布灵根本无暇得意,因为那已是他最后一次出箭致敌,白银骑士们转眼间冲至伸手可及的位置,你来我往的攻防战瞬息变成了残酷可怕的白刃战,唯有枪剑才是主宰一条生命存活的唯一屏障。
“蓬蓬蓬!”三团耀眼生花的硕大枪花,自左前右三方齐刷刷猛袭而至。空气被凛冽枪劲炸得四分五裂,发出阵阵春雷剧响,来袭者竟无一不是匪夷所思的超级枪手。
他来不及慨叹,弯腰、兔滚、鹰翻、出剑,剑锋爆发出一道璀璨夺目精虹,闪电般刺入左侧白银骑士软肋,再笔直穿刺过心脏,任小半截锋利剑尖突兀地从颈侧冒出。
那名白银骑士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剧烈无匹的痛楚,使他发挥出生命余晖里所有残余精力,直挺挺地窜起半丈高度,才重重摔下马背跌落尘埃。
“嘶!”一记尖锐无匹的破空剧烈颤抖声里,德布灵背脊上的硬皮甲如一张张碎纸片寸寸皆裂随风飘散,犀利枪锋狠辣无比地留下一道长长血槽,鲜血四处飞溅。不过他还是险之又险地躲过这次灭顶之灾,还幸运之极地从战马四腿间窜射而过,成功躲过右侧白银骑士的偷袭。
只是,这一刻他不但赤手空拳,刚刚被刺中的那一枪更震伤了五脏六腑,稍微动一动,都是撕心裂肺的剧痛。
德布灵蜷缩在战马另一端,绝望地从马腹下盯着那八只越来越近的雄浑铁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