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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引人注目还得算是另外一柄剑,是他此刻双手合握的青蓝色巨剑。
这柄剑长逾七尺宽逾七寸,剑脊雄厚陡峭,锋刃宽阔犀利,剑身无休无止泛滥着青蓝粉红的电火花,仿佛无数小电龙缭绕着剑身。
我豪情盖天地朗声笑道:“王爷相召,轻侯岂敢再缩首缩尾,只好出来献丑了。嘿,不如咱们打铁趁热,大家赶快作个了断,不要耽误吃早餐才好。我可是躲在林子里饿了一天一夜啊!”
平羌王凶狠绝伦地盯着我,语气出奇平淡地道:“希望地狱的早餐合你胃口!”话说一半右臂霍然暴涨数尺,倏地疾抓我咽喉。
“飕!”空气发生异常波动,开锅般沸腾起来,他倏然隐没在虚空中。那一抓的落点亦倏然骤变,让人搞不清究竟应该防御何处。
我安之若素地站在原地,雄躯岿然不动,“锁魂”一丝不露地洞察着他每一寸运动轨迹。
猛然间,我左手撮掌成刀,瞅也不瞅就疾劈在身前三尺空处,
“蓬!”刀爪第二次交接,劲气四溢扩展成一股股狂风肆虐周围。
平羌王那双戚戚惨惨的墨绿鬼爪,遵循着匪夷所思的路线,不知疲倦地铺天盖地袭来。
我压根没打算退让,掌刀凶神恶煞般不论他如何变招,都刀刀硬碰硬砍在爪上。
“蓬!……”劲气一团团猛烈爆炸,方圆十丈灰蒙蒙伸手不见五指,两人皆是凭借超人触觉进行着生死搏杀。
平羌王渐渐支持不住,鬼爪传来一阵阵汹涌澎湃的暗黑能量,虽然勉强可以化解,却每次都参杂另一股莫名其妙的真气。它仿佛视护体真气无无物,轻描淡写地渗透体内,瞬间就无影无踪,不知潜伏到哪里去了。
平羌王情不自禁脸上流露出一丝惊疑,暗付:“柳轻侯小小年纪,怎能拥有如此高深武学修为,不论我如何变招都被识破,还有那股莫名其妙的真气,怎么总是有点熟悉的感觉……难道今日非得动用它不成?”想到这儿他再不犹豫,铺天盖地的鬼爪倏地无影无踪。
我有些错愕地瞅着他消失方向,不知道这老鬼究竟要耍什么花样。
猛然间,烟雾骤分,露出一尊绿莹莹高逾两丈的怪物。
“啊!”我吓了一跳,只见平羌王本就硕大雄躯此刻倏然膨胀三倍,整个人都散发出诡异绝伦的惨绿妖芒,那双鬼眼绿油油的毫无人类感情地盯着我。
他桀桀怪笑着,声音比哭声还难听万倍:“去死吧!”
他怒吼着一爪恶狠狠罩向我的头颅。面对不论速度和力量,都至少暴涨五倍以上的鬼爪,我哪敢硬碰硬,慌忙原地消失暴退出数丈。
“蓬!”我站立的地方陡然出现丈许方圆的大坑,一颗颗斗大石头,顷刻间被鬼爪捏成粉末随风飘散。
“锵!”我倏然拔剑,岂料我快他更快,鬼爪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笔直隔着五丈虚空抓来,一股庞大无匹吸力,层层枷锁般牢牢套住我,疯狂牵掣向掌心。
风肆无忌惮地疯狂吹拂着矮草,一切物体蓦然一齐倾斜向平羌王鬼爪方向,有的甚至被连根拔起,空间也渐渐开始扭曲变形,那赫然是魔界极端高明心法。
“他奶奶的熊,这是什么武功?”我惊异莫名,搞不懂这究竟是什么心法怎么如此霸道,本来准备生擒活捉的念头立刻烟消云散。
“嗤!嗤!”两枚宿命针骤然从虚空跳出,幽灵般钻向平羌王双眸。
我默运暗黑不死魔功,疯狂输入到“炼狱”剑身,一边抗拒着硕大无朋吸力,一边静静地等待着他分神的最佳时机。
平羌王嘴角露出一抹幽幽凉凉的冷笑,看也不看宿命针,它们就匪夷所思地消失在另类空间。他咧嘴傲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还是让你试试我的‘一手遮天’吧!”
“轰!”磅礴吸力猛然再次狂涨一倍,龙鳞宝铠的鳞片倏然变形扭曲,甚至脱离甲胄,顷刻在平羌王指掌间支离破碎、无影无踪。
平羌王妖异长发随风狂舞,霍然不耐烦地欺近咫尺,双爪如狂风暴雨袭来,我浑身每一寸都被笼罩在鬼爪阴影下。
“飕!飕!……飕!”躲过七七四十九记连环鬼爪,我不由暗暗狂怒,趁着他短暂歇息空隙,骤然腾空而起,凌厉无匹地暴喝道:“老贼欺人太甚!”六个字间“炼狱剑”黝黑无光的剑身神迹般穿越不可逾越的距离,骤然点在他眉心前半寸。
“蓬!”一双硕大无朋的鬼爪,鬼魅般后发先至悍然抓住剑锋。“炼狱剑”犀利无匹,却丝毫奈何不得变身食人魔王后的平羌王,甚至连一丝油皮都不能损害。
“我吸!”平羌王须发根根直竖,睚眦欲裂地疯狂吼叫道。一股庞大无匹吸力应言而生,疯狂吸蚀起暗黑能量。
我暗暗高兴,表面上却装作惊骇欲绝状,“葵花真气”决提洪水般尽数灌入他体内。
平羌王得意洋洋地瞅着“苦苦挣扎”的我,脸容说不出的狰狞可怖。
他幽幽凉凉地道:“得罪本王,我就让你功力尽失,生不如死!”眼看着我的脸色越来越白,他就越来越兴奋,浑然没有注意吸蚀能量中蕴藏着一股股致命力量。
眼看差不多了,我蓦然默运十二成“暗黑不死魔功”,狂喝道:“爆!”
平羌王骤觉吸蚀到体内的暗黑真气猛然膨胀到极点,仿佛一条条毒蛇撕咬着每寸内脏,本就控制不易的庞大“魔气”不断地被蚕食鲸吞,而毒蛇不断地发展壮大,吞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越来越猛。
“你好卑鄙……”平羌王声嘶力竭地惨嚎着,他这才恍然大悟被我算计了,脸色难看到极点。他一边拼命抵御着体内造反的浩瀚魔气,一边努力想要放开“炼狱剑”。
可是那怎能由得他,现在的控制权尽数落在我手中,不是他的手想要抓紧剑锋,而是被“暗黑不死魔功”牢牢粘连在上面纹丝不动。
我一边尽情享受着一股股被控制得服服帖帖的魔气回归体内,一边好整以暇地长笑道:“我卑鄙?呵呵,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罢了。嘿嘿,吃不了就兜着走吧,这次若撑不死你,我就不姓柳!。”
蓦然,平羌王惨绿眸子里露出一线凶残无比的毒芒,同时他庞大身躯筛糠般抖颤起来,体内能量也失控般疯狂无限暴涨,那根根铁青色血脉蚯蚓般蠕动弹跳着,每一截都在爆裂膨胀,一丝丝淡青色血液飞快地渗出皮肤,眼看大爆炸就迫在眉睫。
我心中大感不妙,想不到他竟然拼着永世不得超生的代价,施展双重魔咒“超重力黑洞”。
这一刻,局面顿时逆转,魔气仍疯狂无限地涌入我体内,根本不容放手,“炼狱剑”仿佛生生长在两人手上一般牢固。
“嘶……”我身上每寸龙鳞宝铠和衣袂尽数变成寸许碎片,在半空崩散,不断重复着爆碎,变成点点粉末,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喜雀跃,享受着强大魔气的浇灌。我一面舒服得呻吟出声,一面浑身冷汗淋漓,眼看着平羌王脸部都膨胀至爆裂边缘,甚至连眼珠都快掉出眶外,我知道时不我待唯有最后一搏。
“轰!”天崩地裂般的大爆炸声远远震撼着整座战场,那团迷雾倏地消失在一口丈许方圆的黑洞里,附近的平羌族士兵连人带马卷入其中顿时无影无踪,小草,石块,尸体,人,马……一切物体被无形纵控,纷纷离地而起没入黑洞中。
孔龙脸色骤变,运足内力狂喝道:“撤退!”声音浩浩荡荡响遍整座战场,他焦急万分地眺望着主公身影,可是遍及战场每个角落,他也仅仅看到新月师,饿狼帮,泰坦师纷纷第一时间秩序井然地撤退,而距离最近的平羌降卒则来不及反应,永远消失在异度空间,却哪里有丝毫柳轻侯的踪影。
“主公,你在哪里?”孔龙呢喃地自言自语着,虎眸精芒伸缩不定,蓦然流下一滴冰冷无比的泪珠,他瞅着那座肆虐不休的黑洞,陷入无限悲凄气氛中。
他正陶醉在一片愁云惨雾中,耳边骤然传来一声熟悉无比的笑骂:“他奶奶的熊,哥哥我还活着,你哭什么哭!”
孔龙欣喜若狂地四处搜寻着主公身影,却一无所获,身边除了正迅速撤退的士兵们根本没有人。
我幽幽地叹气道:“不用找了,我藏在土里呢。他奶奶的熊,哥哥我现在一丝不挂浑身赤裸裸的怎么见人啊?你找套衣服给我,顺便保密!嗯,把这件事情当作南疆军区最高机密,泄漏者按照叛国罪株连九族。”
孔龙强忍笑容,恭恭敬敬地道:“是,卑职遵命,主公请稍等片刻。”
我高高站在山岗顶端,任凭山风吹拂着崭新战袍衣袂。眼前是大片被“黑洞”吸蚀后满目疮痍的地域,我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