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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狱卒海扁了武神哥一顿,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这让武神哥感到很悲催,尼玛老子又不是龙冰雪,为毛奇遇任务居然是被一群小瘪三暴揍?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一缕声音钻入他耳内:“小子!小子!你醒了没有!”
武神哥吓了一跳,连忙坐起身来。
他抬眼一看,只有几面剥落墙壁的死囚窒静悄俏地,牢门紧闭,人影也不见一个,屋角有个通气口,但窄小得只能容猫儿通过,一盏油灯挂在墙上,照得囚室愈发死气沉沉。
“有人来了!”
听到这声音,他确定真的有人和他说话,但为何却不见有人?
这让昆神很迷茫,自己到底碰到了什么奇遇,居然如此的悬疑?
啪……!
牢门的小铁窗打了开来,一对眼望了进来。
那双眼睛见到武神哥,喝道:“退后!”
武神哥呆了一呆,连爬带滚,退到离门最远的墙边。
铁门下摆处另一长形方格打了开来,递进了一盘饭肴和茶水,出奇地丰富。
牢役闷哼道:“便宜了你这小鬼,不过你也没有多少餐了。”
直至牢役离去,武神哥仍呆呆坐奢,按照目前这尿性,这丰盛的一顿饭,明显是死囚问斩之前最后的一顿饭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冥思苦想,一时也想不起来哪个武侠人物被官差砍了头。
四周寂然无声。
“小子!眼前有饭有菜有汤,还不快医医肚皮子。”
听到这突兀的声音,武神哥问道:“你是谁?”
那个神秘的声音道:“我就在你隔壁,你虽见不到我,但我早已过去摸过你全身每一寸地方,医好你的伤势,否则你现在休想能开声说话。”
武神哥一呆,显得若有所思。
声音又道:“若不是见你是可造之材,我才不会费神理会呢。”
武神哥心中一动,大致上猜到自己碰到什么剧情了,于是他回顾着原著小说里的情节,很配合地问道:“前辈为何给人关到这来?”
神秘人冷哼道:“赤某要来便来,要去便去,谁能把我关起来。”
顿了顿后长叹一声,颇有英雄气短的意味。
武神哥入戏了,安慰道:“前辈必有不得已的苦衷,才要在这里……这里定居。”
那声音哈哈一笑道:“定居!好!就是定居,你的心肠很好,来!给我看看你。”
这回轮到武神哥要叹起气来,若他能过去,不如直接逃出这可怖的牢狱更为划算。
“啪!”
武神哥愕然台头,往隔着两间牢房的墙璧顶部望去。
一块大石刚好往内缩入,露出一个可容人穿越的方穴,洞缘如被刀削,平正齐整。
武神哥一时目定口呆,那瑰大石最少有五、六十斤重,移动时的轻快却像豆腐般没有重量,就像一场梦里才能发生的情景。
接着他眼前一花,一个人如同穿山甲那样从璧顶洞穴钻出来,轻轻一个翻身,落到武神哥身前,此人身形雄伟之极,脸的下半部长满了针剌般的短髭,连角分明的厚唇也差点遮盖了,一对眼铜铃般大,闪闪生威,顾盼间自有一股慑人气态,那有半点阶下之囚的味儿。
一大汉挨墙坐下,目光灼灼上下打量着他,忽地哈哈一笑道:“算你走运,竟通过了我的体质测试。”
武神哥:“什么体质测试?”
大汉道:“刚才我检查了你的受伤状况后,输了一道恰好能医治好你伤势的真气进你的经腺,再看你伤愈回醒的时间,便可从而推知你的体质好坏至何种程度。”
武神哥心花怒放,入戏更深了:“一道气便可治好人吗?”
大汉晒道:“这有何稀奇,世上尽管有千万种病症伤势,均起因于经脉受到伤害或闭塞,只要经脉畅通,其病自愈,其伤自痊,除非经脉肢体断去,否则任何肉身的创伤亦会复原,若能接回经脉,断肢亦可重生,我测试最难处只是在于有否那种判断伤势的眼力,其它又何足道哉?”
说着,大汉忽地压低声音道:“你以比常人快了半蛀香的时间便全身经脉尽通,显示你是块不能再好的好料子。”顿了一顿,仰天一阵大笑,无限得意地道:“庞斑!庞斑!任你智比天高,也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我找了六十多年也找不到的东西,竟在此等时刻送到我面前吧。”
武神哥全身一震:“庞斑?”
大汉笑声一收,沉声道:“你先给我道出来历身分,为何到此,不要漏过任何细节。”他的话声语调,均有一种教人遵从的威严气势,可知乃长期居于高位,惯于发号施令的人。
武神哥给一听这话就乐了,他已经猜到剧情。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眼前这个大汉,应该就是覆雨翻云世界有名的魔道巨擘——赤尊信!
这让他感到很迷茫,在大佬里邂逅赤尊信的人,不应该是韩柏吗,为什么变成了武神哥?难道说,每个触发了这种奇遇任务的玩家,都会遇到和韩柏一模一样的遭遇?
定了定神,他壮着胆子,诉说着韩柏的喊冤入狱的故事。
大汉听罢沉吟不语,像在思索着某些问题,忽地神情一动道:“有人来了,背转身!”
武神哥不知他要弄什么玄虚,但却感到对方不会加害自己,闻言背转身来。
“啪啪啪!”
在刹那的高速里,大汉在他背上拍了三掌,每次掌拍背上时,一股热流便钻入体内,似乎顺着某些经脉流去,舒服非常。
大汉迅速在他耳边道:“他们这次有五个人来,显然是要将你押出去,苦打成招,记着,每当有人要打你某部位,你便想着那部位,保可无事,想个方法,拖着他们,死也不要签那分招供书。”
武神哥:“假设他们斩我一只手下来,怎么办?”
大汉冷笑道:“我怎会让他们那样做!”
话音未落,武神哥回身一望,大汉已失去踪影,仰头看,璧顶方洞又给大石填个结结实实,大汉手脚之快,使他怀疑自己只是在做梦,但体内三道流动着的真气,却是活生生的现实。
一阵金属磨擦的声音后,大门打了开来,数名凶神恶煞的牢役在大牢头金成起的率领下,气势汹汹地冲进来。金成起将武神哥碰也未碰一下的饭肴一脚踢起,碗盘带碟哗啦啦往武神哥的脸门砸去。
武神哥大吃一惊,自然而然所有茔意力集中往脸门去,说也奇怪,体内坚二道真气倒真像有灵性般,分由腹部、脚底和后枕以惊人的速度写往脸门处。同一时间,碗碟撞上脸门。
武神哥脸部被撞处蚁咬般轻痛数下,却没应有的剧痛,耳边响起大汉的声音道:“还不装痛!”
武神哥只得发挥演技,惨叫一声,双手掩脸。
金成起阴阴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将他拖往刑室。”
其中两名牢役走了上来,一左一右将武神哥挟起,硬拖出去。
武神哥听到刑室二字,骂娘的心都有了,大汉的声音又在耳内响起道:“不用怕,刑室就在下层水牢旁,我会监视着,保证他们动不了你一根头发。”
当他说到最后一句时,武神哥已经被拖至牢道的最深处,一名牢役拉起了一块覆在地上的铁板,露出进入下层的另一道石阶。两名牢役一抽一抛,武神哥像个人球般沿阶向下滚去,手录脚锁碰着石阶发出混乱之极的剌耳嗓响。
三道奇异的真气在体内游走,武神哥不但感不到痛楚,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舒畅,不过他却装作连爬也爬不起来。
金成起责怪道:“你们不要那么手重,摔断他的颈骨,你们能否代他画押。”
一名牢役道:“这小子强壮得很,牢头休要担心。”沿阶下去,喝道:“爬起来,否则踢爆你的龟卵子。”
武神哥大吃一惊,暗付不知大汉输进的真气是否能保护那么脆弱的部分,连忙爬了起来。这回轮到金成起等大吃一惊,看傻了眼,奇怪这人为何还能爬起来。
武神哥趁他们尚未下来前,偷眼一看,原来自己目下站在一个四、五百尺见方的大石室内,除了一张大木台和几张大椅外,十多种不同的刑具,散布在不同角落和墙璧上,一同营造出阴森可怖的气氛。
最使人惊心动魄的是在正对下来石阶的那边石璧处,打构排了一列十个不同款式的枷锁,每个枷锁上都用朱红写着名称,由左至右依次是“定百脉”、“喘不得”、“突地吼”、“着即承”、“死猪仇”、“反是实”、“正与反”、“求即死”、“失魂胆”、“生即死”,只是名称已足使人心胆俱寒。
武神哥不知狱吏都是用刑的专家,而用刑除了利用肉体的苦痛令对方屈服外,最厉害的武器便是心理战术,若是浪翻云等高手,进此刑室,看其布置,即可测知对方用刑的水准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