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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棋可是杀不掉了,唉,又输了。”肖奕懊恼的将棋子放下,看了一下对面,掏出十元递了过去。对面的吴老头,满嘴的酒气,接过钱嘻嘻笑了笑:“肖啊,我看你还是不行啊,以为光凭中盘的力量就能将我搞翻了?天真啊,嘿嘿,我先走了,明天要下得话早点哦。”站起身,向街道对面的李记饭店走去。
围观的人群也一哄而散,各自离去。
肖奕看了眼吴老头的背影,郁闷地将棋子收好,便要起身的时候,远处一个声音传来:“肖奕,你小子还在下棋啊,老丁找你,快去。”一个吨位超过200斤的胖子满身晃动起伏的向这边跑来。
肖奕看着眼前猛喘的胖子,递了杯水过去,看着他抓过水杯猛灌下去并长舒了口气。问:“猪头,什么鸟事啊? 老丁找我干什么?” 那被叫猪头的胖子真名朱灿,是肖奕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猪头眯着眼笑着说:“刚才从老丁那里过来,他看着你的中考成绩面色好像很差哦,还让你去一趟,照我估计没什么好事。”肖奕也不说话,斜瞥了他一眼,跟着又开始消耗脂肪的猪头向学校跑去。
“报告。”肖奕底气十足的喊了一声。
“请进。”一个微怒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起。
肖奕推门进去,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那微怒声音的身前,轻轻地问:“丁老师,你找我吗?”
丁老师姓丁名鼎,肖奕他们的班主任,五十多岁,脾气不小。大家私下里都叫他老丁。丁鼎拿了个本子说:“肖奕啊,你可知道你这次中考多少分?”推了下鼻架上的眼镜看着他。
肖奕挠挠头,说:“350分以下吧,我有把握的。”
“有把握?你还有把握,你这次考了347分,你到还真是有把握啊。”丁鼎大声地说。
肖奕轻轻一笑,说:“果然没出我的所料。”
丁鼎只感到胸口一阵疼痛,忙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小瓶,倒出几颗药片就水吞了下去,停了片刻,问:“你为什么就考这么点分数?你以前模拟的时候可是有600多分呢,你今天得给我讲讲清楚。”
肖奕说:“是的,我就是故意的,反正政府也只是资助我到初中毕业,我就是考了600分我也没钱去上学,还不如每门考个及格,拿到毕业证书就行。”
丁鼎只感到天花板好像在摇晃旋转,顺手抄起一个本子狠狠地砸在肖奕的脸上,冷冷的说:“好啊,就是为了那么点钱你就将这么多人的关心和老师对你的培养都抛了,有你这样的学生我还真是感到骄傲呢。”
肖奕默默的捡起地上的本子,轻轻地放在桌上,低声说:“丁老师,对不起了,我家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好好的保重,我走了。”说完转身出了办公室,望着蓝天长长的叹了口气,慢慢的蹭下了教学楼。
刚下楼梯口,猪头迎了过来,嘿嘿笑着说:“考试的事被老丁知道了吧。”
肖奕说:“是啊,反正已经是这样,不管它了。现在我倒是要想想以后应该干什么。”
猪头凑上脸,说:“要不去我家老头的厂里上班,里面还是有很多小妹妹的。”
肖奕横了他一眼,说:“妈的,老大我天纵奇才,你叫我去做裁缝,滚。”飞起一脚踢在猪头那肉墩般的屁股。
猪头揉着屁股,苦着脸说:“兄弟我不是知道你喜欢把妹妹嘛,提议而已,你不喜欢就算了,反正我是要去的,嘿嘿。”一脸的淫笑。
肖奕说:“这事情以后再讲,到老李那里请我吃面先。”
当吃饱喝足的肖奕回到家中,这时候他叔叔肖可畏正在做饭,看见他回来,笑着说:“饭马上好了,你先去洗手,等一会就可以吃了,今天我烧了你最喜欢的红烧肉,等会可要多吃点呀。”
肖奕看着那四十岁还不到的叔叔,从外表看来,起码有六十岁的样子,花白的乱发,满脸的皱纹,浑身上下都打着补丁的衣裤。又看看可以说是家徒四壁的屋子,没来由得鼻子一酸,泪水从脸庞缓缓滑落。
肖可畏急着说:“小奕,你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哭呢?中考没考好吗?没关系的。”
肖奕擦了下眼泪,说:“是的,叔叔,我中考考砸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去上学了。等过几天我就去找工作,以后我们爷俩要好好过。”
肖可畏看着眼前的侄子,心中不禁一阵感慨,眼角也有点微湿:“小奕,既然你决定了我就一定支持你的,叔叔也没什么本事,让你从小就跟着受苦。”说着颤抖着从内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乱票,塞在肖奕收里,说:“这里有六百七十四块,你拿去当打工的路费吧。”
肖奕看着那一把乱票,哪里肯要,呜咽着说:“叔叔,这是你的血汗钱,我可不能要。”
肖可畏摇了摇头,将钱硬塞进了肖奕的口袋,转身到了灶前。
肖奕摸着口袋里的钱,泪眼迷离的看了看年迈的叔叔,转身出了家门。一路狂奔,来到了他父母的坟前,扑通一声,跪在那里,大哭了一场。过了好久,心中的郁闷有点消散,迷迷糊糊间回了家中,蒙头就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进入了梦中。
当晚,乌云密布,黑幕压人,眼看就要下那滂沱大雨。
肖奕独自出了门,一路狂奔,向着镇上河边的一处小屋跑去。刚刚站到屋檐,身后的倾盆大雨就泼了下来。心里暗呼一声:还好,没淋着。便推门进屋。
屋内,对着门口就是一张小桌,桌上几块肥的发腻的猪头肉,还有一壶零卖的白酒。桌边坐着一位老人,鹤发童颜,十分悠闲的品酒吃肉,好不快活。正是那棋艺超群的吴老头。
吴老头抬眼看了一下肖奕,说:“下这么大的雨还赶过来陪我喝酒啊。”说着又是一块白花花的猪头肉。
肖奕愣了片刻,叹了口气,用从没有过的语气正色的说:“老头,我以后再也不能给你买肉打酒了,也不能陪你下棋了。我准备出去打工,好好的过些日子。”
吴老头也不惊讶,说:“嗯,去吧。是该出去闯闯了,只要你别忘了围棋就行。”
肖奕嗯了一声,没有说话,自顾着拿了一个杯子,倒满了那劣质的白酒,静静的陪着吴老头喝酒吃肉。
第二天早上,肖可畏起床准备烧早饭,发现在灶前有一张信纸,里面夹着三百块钱,纸上写着肖奕那漂亮的行书,方知他已经在凌晨的时候搭车远去。
第一卷 凭年少 谁不轻狂 第二章 初到金陵 (上)
古都金陵,三面环山,由点像个小型的盆地,但是由于北靠着浩荡的长江,这里的天气却不像盆地,怪异的很――冬凉夏暖。
七月的南京下午,正是一年中天气最炎热的时候,火毒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林立的高楼将那丝丝的微风遮挡,马路两旁所谓的街道行人寥寥,而出租车和卖冷饮的生意却是格外的好,钱在这个时候已经不重要了。
肖奕顶着一头的汗水从火车站出口挤出来,舔了下嘴边那已经没有咸味的汗水,低声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大都市吗?可挤死我了,再这样下去我估计整个人就要脱水了,这地方还没我们乡下好呢。”在身旁的小贩处买了张新版的南京地图,苍蝇似的到处找公交车。
站在公交站台上,肖奕看着地图:去那里呢?市中心是在新街口一带,先到那里去看看。当下上了开往新街口的公交车,经过三十分钟的车程,已经没有汗水可出的肖奕脚步发晃的下了车,一屁股跌坐在站台的石阶上,心里大骂:什么破大都市,再下去非得挂在这里不成。稍微的歇息了一会,起身向前行去,地图看明白的地方就问路人。终于到了新街口百货商场,刚到门口,一阵凉意迎面袭来,肖奕大喊一声:“爽。”全然不管侧目的行人,一头钻进了新百。
在新百里面凉快了一阵,肖奕装模作样的看起里面的服装,一路看过去,一路咧嘴:这还有没有天理,最低的衣服都要上百块,贵的还好几千,妈的,难不成穿了会冬暖夏凉?一群奸商。
在商场里转悠了一个下午,看着天色也是要到吃饭的时间。肖奕掀开门帘向里面的诸多商家鄙视了一番,扬长而去。也不知道方向,只知道听老人讲过:人要面南背北。一路南行,不一会到了华侨路,东看看,西望望,也有不少烫金的招牌,看了看那里面的格局摆设,肖奕知道那不是自己消费的地方。转了片刻,钻进一个小胡同,里面倒是一溜的小饭馆,心想:这才是我要找的地儿嘛。便抬脚进了身旁的一家黑乎乎的小店。刚坐下来,一个化着浓妆的女人扭着屁股递过来个菜谱。肖奕大手一挥,说:“哪有这样麻烦,来两碗凉面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