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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玉儿来看您啦!”
我欢欢喜喜的跨入额吉的大帐,姑姑一听到我的声音便急忙抬头。
“玉儿!”
她扬眉轻笑,向我张开双臂。
“姑姑有好久都没见到你了!真是很想你啊!”
我走到她身边,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兴高采烈的说:
“玉儿也很思念您呀,咱们可是有整整五年都没见过面。玉儿都不知道姑姑您过的好不好?雯夏妹妹呢?还有那位自她出世,我都还没见过的妹妹?她们都来了吗?”
帐篷里并没有雯夏的身影,我也没看到姑姑的小女儿。
姑姑摇摇头,笑吟吟的说:
“你小妹妹还太小了,我哪里能带她到这么远的地方。你雯夏妹妹这次也没有前来,因为大贝勒府里的青岚格格,邀雯夏一起去她外祖家玩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点头道。
“你们姑侄快别站着说个不停,都坐下聊吧。德玛,给玉儿上茶!玉儿啊,这茶可是你姑姑带来的,味道很是香醇。”额吉冲我招招手,示意我和姑姑坐到她们那边去。
等我落座后,我这才发现眼前只有小玉儿。托娅格格呢?她不是最该出现在这里与姑姑见面的人吗?
“你姐姐呢?”我向坐在我对面的小玉儿问道。
小玉儿朝姑姑那偷偷瞥了一眼,然后特意压低嗓门,很小声的跟我说道:
“姐姐刚才还在这里。她因为给表姑敬茶时,不小心把茶水洒了出来,所以挨了表姑一顿呵斥。这会儿她正由婢女陪着,到后面换衣服去了。”
“啊?她是把自己的衣服弄湿了,还是把水泼到了姑姑身上?”
要是将水泼到姑姑身上,被训责是肯定的。但换掉湿衣服的那个人明明是托娅,这泼到自己也要挨骂吗?
“都没有,水只是洒到了地上。可是……”
小玉儿的表情不太对劲,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还是凑到我耳边,告诉了我:
“姐姐气不过表姑说她不懂规矩,没学好礼数,恐她将来面对表姑父时,也会这么毛手毛脚……所以就回了句嘴,说什么打翻个茶杯只是小事。结果,结果她就被表姑泼了一身的茶。”
我的天!我捂住嘴巴,把想尖叫的冲动给憋了回去。
哇,想不到托娅格格这么敢说,姑姑对她冷面相对,摆明就是想在她面前先立一立嫡福晋的威信,让她知道以后谁才是老大。可这个托娅倒好,这还没进门呢,就胆儿肥的和正妻顶起嘴来了。
看来这姑父大人家的后院,会因为有托娅格格的嫁入,而变得更加热闹非凡。我还记得皇太极的那三位侧福晋,啧啧,那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这回再加上一个托娅,不光能支起一桌麻将,更能天天上演好戏。
姑姑的本意是想培养一个同阵营的战友,和她一起并肩宅斗。从“一切都是为了科尔沁的利益”这个角度出发,姑姑就需要一个也是科尔沁出身,最好能听她话的乖乖女嫁给皇太极。这样,她在贝勒府里的地位便更有保障。可惜啊,托娅不是那种会轻易被人摆布的姑娘,我觉得姑姑现在也许会有点后悔,自己当初干嘛挑了她。
不一会儿的功夫,托娅就从后面的屏风里走了出来。我看她低着头,扭着帕子,一点点的蹭到我们这边,显然是有点害怕再见到对她很严厉的姑姑。
“托娅……”
哲哲迎了上去,非常温和的说道:
“表姑说你都是为了你好。你要记得,贝勒府不比别处,那里有好多双眼睛会从早到晚的盯着你,就想逮到你犯错的时候。只要你一旦被别人抓住了把柄,等着你的就不仅仅是一杯泼出去的茶,而是你无法想象的,会让你痛苦一辈子的东西……”
姑姑用那最轻柔的声音讲述着最令人浑身发寒,毛骨悚人的事。宅斗的世界也许正如姑姑所说的那样,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杀人于无形。
“表姑,是托娅错了!托娅以后一定以表姑马首是瞻,在贝勒府里全都听您的。”
托娅这回倒很机灵,不仅主动承认了错误,还立即表明立场,以示忠心。
“傻孩子,什么听话不听话的,快别这么说。咱们原本就是一家人,以后更是亲上加亲的关系。你放心,表姑肯定会对你多加照拂,不会让你在贝勒府里受人欺负的。”
果然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托娅对抗哲哲还是嫩了点,她顶多算是个心高气傲,爱耍小脾气的小姑娘,哪比得上心思缜密,深谋远虑的姑姑手段高超。
“呵呵,后天就是做新娘子的人了,还哭鼻子呀?”额吉也走到托娅身旁,摩挲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小玉儿也奔了过去,搂住她的姐姐。
“姐姐,别哭了。我,我一想到你后天就嫁人了,就离开我了,我就也想哭!”
小玉儿越说越难过,居然也开始咧嘴掉金豆。
这……难道我也要走过去加入她们一众“哭泣”的阵营吗?
“启禀大福晋,帐外有人求见。”
一个侍卫的通传,让小玉儿和托娅都紧忙收住了眼泪。
“德玛,你去外面看看。”
“是!”
帐篷里面,大家再次开始有说有笑,喝着姑姑带来的新茶。
“大福晋,外面是扎鲁特部的海兰,哦不,海福晋,前来向您和哲哲大福晋请安。”
海兰珠?!
我拿着茶杯的手明显抖了一下,她之前不是说自己不想见我额吉她们,怎么这回主动前来啊?
心中默念“可别是来找我的,可别是来找我的”,我就看见和我一样也换了一身湖蓝色袍子的海兰珠,袅袅娉婷的走进了帐篷。
她还真的梳妆打扮了一番,明明穿着和我同色系的蒙古袍,却整个人都透着忧郁而哀伤的美,和我这身清新明快的装束相比,真是表达了两种不同的心境。
“海兰珠见过赛琪雅大福晋,哲哲大福晋。”
弯下纤细的腰肢,行上一个侧身礼,海兰珠还算客气的向我姑姑和额吉请安。
“你就是扎鲁特部的海福晋啊!”
姑姑的眼睛里带着审视的目光,她把海兰珠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然后朝我额吉耳畔低声耳语了几句。照理说,姑姑未嫁到大金之前该是见过海兰珠的,可她看海兰珠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帐篷里的人多半都不待见海兰珠。小玉儿和托娅两人瞧都没瞧海兰珠,我则埋头喝茶,也不想和她有什么眼神的交流。至于我额吉,她可是最不想见到海兰珠的人。
这要是在以前,没人让海兰珠起身,她是绝对不敢起来的。可现在她今非昔比,已不是那个奴婢生的孩子,而是一位世子的侧福晋。所以海兰珠并没等到姑姑或是我额吉,说上一句让她起来的话,就直接挺起了腰板。
“赛琪雅大福晋,您还是那么喜欢在帐篷里摆放水仙花呀!”
海兰珠自个拣了一个地方坐,也不知她是故意还是怎的,竟然还伸手摸上了我额吉平日里最爱的那盆水仙,并用自己那尖尖的指甲盖揪起水仙的叶子来把玩。
“你……”小玉儿想去制止她,却被托娅给拽住了。
我额吉冷笑一声,并没有去理会海兰珠,而是转头同我姑姑说道:
“没错,她就是拉克申世子的那位侧福晋。想不到吧,咱们科尔沁可谓是人才辈出呢,一个下等奴婢生的孩子都能爬到侧福晋的位置。哦对了,你可别小瞧了她,在扎鲁特,她比那嫡福晋的地位还高。因为她可是拉克申世子,最宠爱的女人!”
聋子都听得出来,我额吉正夹枪带棒,变着法儿的讽刺海兰珠。
“是嘛,一个小姑娘的手腕居然如此了得,真是不容小觑呀!”姑姑掩面而笑,字里行间都带着轻蔑的口气。
可海兰珠听后却露出毫不在意的表情,她继续“把玩”着那盆水仙,异常冷静的说道:
“哼,我的手腕再高,也比不过您赛琪雅大福晋手里的权势大呀。要知道五年前,可是全凭了您的一句话,我海兰珠就被送进了火坑啊!”
海兰珠的言论越说越尖锐,她干嘛突然跑这来肆意挑衅?惹怒我额吉不说,还当着我们的面,变相的讲出嫁给拉克申就像跳进了火坑?这话要是传进了她丈夫的耳朵,恐怕不太好吧……
她刚刚回到自己的帐篷时有没有碰到拉克申世子啊?是他们夫妻俩发生了争执吗?
完了,不会是她一想起卓林还活着,就怒火中烧,记恨起我额吉来。海兰珠肯定是觉得,当年如若不是我额吉答应了拉克申的请求,她也不会离开科尔沁而嫁到扎鲁特去。更不会眼瞧着这下终于能与卓林相逢了,自己的身份却成了别人的妻子。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