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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回头,笑道:“天真玉并没有跟着夜鹰来到金陵,夫人这个天底下最好的妻子夜鹰恐怕付不出酬劳。”这许多年天上掉下过无数馅饼,却从没砸到我头上。馆夫人家势庞大、容貌更是出众至燕京四美之一,是绝不会轻易臣服在别人脚下的,她的真心相信一分也没在夜鹰身上。
馆夫人眼眸深注过来,蒙上水汽的眼帘后流动着若海深情,媚声赞道:“鹰郎满面胡须的样子真好看。”
我听罢心头苦笑连连,却对面前可人的不答话毫无办法,惟有开口左右道:“漱儿呢?怎没见到她?”
馆夫人恨恨地低头望着自己绣着繁花的裙角,转首美目又飘来一眼,娇嗔道:“柔夜和漱儿两个小丫头怎会懂得欣赏官人愁思满脸的沧桑魅力,更不用说是为官人修理面容,洗衣煮饭了。”她轻叹一声,“若是官人嫌隙人家人老珠黄,总得让奴家教她们学晓如何做一个称职的妻子后,再撵人家走吧。”
接着她忽然做出娇羞万状的小女儿家情态,眼神羞答答的半偷瞄半躲闪望过来,语气却喜孜孜地道:“鹰郎真会挑时候回来,叫人家躲都没处躲。”
我终于招架不住,让这毫无来由的话引得欲火急升,眼望铺涌进来的阳光,一时无言。
此时眼见漱儿匆匆踏着碎步走进来,见到后我喜容一现,盈福一礼,然后走到馆夫人面前脆声道:“夫人,热水都备好了。”
热水?我随疑惑生起,眼见四个兵士“呼哧”“呼哧”地抬着一个大浴盆走进来,热气升腾,浓香漫溢。馆夫人玉手一指我的房间,曼声令兵士抬进去。
我骇站起,惊问道:“夫人这是要做什么?”
卷三转折第四十三节携美行
馆夫人从坐椅上舒立而起,轻移莲步向房间走去,旋又满脸羞涩的转过头来,薄嗔道:“左右以后要住在一处,这有什么打紧的。况且晚上还有晚上要做的事情,人家只好把这种事情挪到现在做哩。”
我长叹一声,委坐在椅子上,嘀咕道:“晚上做什么事情?”
馆夫人待四个武士放下热水走出议事厅,转入房间,充满诱惑性的声音从房间里飘出来,“漱儿不要挂门,反正外面有官人守着,咱俩倒是不用害怕!”
漱儿红着脸回头偷瞄来一眼,颔着首悄步踱了进去,又反手轻掩上房门。
我立时感觉双手痒意难止,交握在一起,不停搓揉,屁股下更是如坐针毡。“簌簌”的衣服开解、飘落声音传来,随即钻入耳朵的水花轻盈脆响引得全身火热,我长吁出一口气,却是不敢不管不顾地回城而去。
看来馆夫人一门心思的要在夜鹰这里住下了,我与她共渡过今夜,就得头大地坐等柔夜回来大闹马场,或许二小姐因此会对夜鹰彻底死了心,对我来说那也许会是好事。可惜凭馆夫人远播的艳名,天知道她会不会同众公子哥勾搭出奸情,恐怕以后夜鹰的马场会成为金陵的武道馆了。
发觉身处的议事厅越来越热,便起身步出官署,眼见众军官投来似含同情之意的眼神,再暗叹一声,轻声解散他们后站在长阶上,思索怎样应付由馆夫人到来引出的变动。
午后的阳光纵在拂体凉风中也炽烈灼人,空旷的演教场上大步跨来一个青年男子,他身穿天蓝色军服,面目方正,浓眉高鼻,臂上绣着的‘卫’字在阳光下熠熠声辉,正是与我有一面之缘的常重。
我对他怀有复杂难名的情绪,老矮人叫人难以理解的蓄意伤害,常行的壮烈身亡前对夜鹰有过的救命之恩,所有这些让我见到常重壮硕的身形时,一时不知自己该用怎样的姿态对他。
常重走过来,解下背缚单锋长剑,双手递来。
我双手一触剑体立有熟悉感绕上指尖,“锵!”的一声,长剑拔鞘而出,眼见刃身末端‘不易’两字,一阵欢愉爬上心头,它终回到了我的身边。
“此剑是行将军令兵下捎带给将军的。”常行用他略显低沉的声音说道。
我还剑于鞘,紧提在左手里,点点头,顿了一顿,缓缓说道:“你弟弟常行托夜鹰代他对你道别。”
常重点下头,面上表情丝毫未变,沉默片刻后道:“夜将军请随兵下来,王上急招将军回城。”我回望一眼有缕蒸汽淡绕的议事厅,吩咐官署前护卫在里面没出来人之前不准任何人进入,取马后便与常重并骑向金陵驰去。
路上常重道出柔情传我的因由,原是要我护送刚还见过的秋魅去天上草原,护从正是在主会场的守军中挑选出的一千五精兵,加上急凑出的五百骑兵,共是两千之数。常重又道本来是准备那从马场带出的五千兵士都要派出的,因金陵野马惊变,不得不把数量折半。
我很怀疑地问道:“只有两千兵士就够了吗?大草原上应仍有黑熊精出没,又是往南走,黑熊精团沿秦淮河从南向北建七堡,此次行军肯定躲不开黑熊精团的势力范围。”
常行回道:“黑熊精团只在城市周围出没,出得金陵的范围便可无忧了,况且向南行至虎降堡后大将奔雷会亲自护送,将军放心。”
我因想到此去路途遥远,兼且还危险重重,便迷惑问出秋魅为何要冒险去天上草原。常重随意地一耸肩,撇嘴道:“是胡狼王花大笔银子请去的,所以此行最多有些惊扰,不会真的有什么危险。”
我暗道如此便对了,夜鹰初次为将便去执行这般危险的任务太不合常理,原来是观光旅行的优差,不过在目下危机连显的金陵把夜鹰外派出去,是柔情害怕我若留在城市里会捣乱吗?我问道:“此行一来一回要用多久?”常重语气肯定地回道:“最多两个月便可。”
我惊呼道:“什么?这么久!”心里叹息柔情真是不信任夜鹰,两个月的时间过后比武大会早就结束了。
进得城后,缓驰到中心广场,心中忆起淡绿色身影,却是如意料般在传信阵带回怅惘的心绪,她又不在这个世界……
她曾是我在收割生命日子里的一缕幽香,是治疗我身心疲惫的一剂良药。悔不该当初误送她泣血,不知是否仍佩在胸间?我终确信自己失去了她。
同常重行出地南城门,眼见城门前两千大军已整装待发,赵展、李处一、徐福禄兄弟俩都在队伍中,行无踪和水千月、鹿灵翘盼一旁。
我下马走过去,与三人打过招呼后忽童心大起,向行无踪问道:“秋魅小姐人呢?”行无踪面布笑意,单手一指。
我随指向看去,眼见两千兵士拥围着十几辆挨连成列的马车,其中最为华丽高大的那辆应就是秋魅的行在了,转头对美丽的鹿大小姐问道:“鹿灵小姐来到南城门下的因由,应该不会和行将军不相同吧?”
鹿灵高挑浮凸的身姿一挺,灵秀的眼睛斜睨过来,目光中似有懒得理我的不屑,自矜的道:“怎会有什么不同?都是送同一个人。”水千月含梦的眼眸满带笑意地看过来,好像已经把我心下的小计谋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鹿灵嘻嘻一笑,眼弯如新月般盼瞧过来,“不怕我把此事告诉你的夜儿妹妹,给你打小报告吗?”
我心下一喜,鹿灵终被自己的话圈住了。暗自得意中嘿嘿笑看向行无踪。
行无踪闻弦而知雅意,心领神会地向前跨出一大步,猛力将我抱紧,慨然道:“希望夜兄顺利完成王上分派下来的任务,行某特意赶来相送,日夜期盼夜兄的凯旋归来!”接着松开环抱,神色黯然地退回原地,他声情并貌,让人叹息若他不去当演员当真可惜了!
我拥抱姿势不变,笑看向鹿灵。鹿灵愕然神色一现,随即又恢复了灵秀飘逸的俏样,怡然自得道:“我现在就抱过去,可是只怕你会躲开,让鹿灵抱空。”
我心里一叹,如鹿灵说的那样夜鹰真不敢受她一抱。此时水千月悠然道:“天气渐寒,草原上夜凉风大,夜将军要一路小心。”我怔了怔,随即抱拳告辞,眼见行无踪上前大力一拍我的臂膀,转身时鹿灵浅笑挥手的画面在眼角一闪。
一跃上马,与常重并肩前骋。常重向我请示后,高声号令大军开拔,五百骑兵率先踏驰出去,尾随一千五步兵围护马车队紧步跟随。
策马行过中间最华丽的马车,忽见窗帘掀开,探出张秀丽脸庞,我错愕道:“霜白小姐也受了胡狼王的邀请?”
霜白清澈秀致的眼睛欣喜地望瞧过来,娇声道:“才不是呢,只是陪着秋魅去天上草原转转呢。”旋又嘻笑道:“坐在车里很闷人,夜将军进来和我们说说话好吗?”
我连忙以此地有黑熊精出没,夜鹰要担负护卫责任为由拒绝,拍马赶上前面的常重,与他闲谈起来。
卷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