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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坪!”的一声叫激声传来,我转头看去,言不覆已经罢手站在一旁,汗水应已被擦去,剑眉紧锁,白净的脸上露出丝不服气的神色。现在与复横相搏的是那个蓝装青年,两剑相击后,他便开始围着岿然不动的复横游走起来。
性情浮躁,发觉技不如人后又似滚刀肉般缠人,这个不知名的男子已引得我心下不喜。
转过头问道:“复大人现任什么官职?”
垂首一旁的徐福寿道:“末将从为听过复大人担任过官职。”
我疑惑道:“那为何叫复大人?”眼见徐福寿抬首目露茫然神色,我挥手截道:“算了,想来你也不清楚。”
徐福寿点下头,道:“军上,今早军衙来书催马了。”
我摇头苦笑:这是逼夜鹰快点去干活啊。看向临接官署的空旷马房,询问道:“马场还有多少匹马?”
徐福寿不加思索地道:“共七十六匹,陈从今早按例出巡带走五十匹,马房中现余马二十六匹。”
我忽忆起一事,问道:“那群公子哥偏将住在哪里?”
徐福寿神情微动,回道:“和普通士兵住在同一个营房。”
暗道这是谁的鬼主意,我奇怪问道:“那五个贵公子能忍受和兵士挤在一处吗?”徐福寿面微露怒色,沉声回道:“一人占一个营房是很宽敞的!”
我心里一惊:那些公子哥一定嫌给偏将准备的房间过小,问道:“那些营房原有兵士住吗?那无个公子哥把他们都赶出去了?”
徐福寿恢复平静面容,垂首道:“每夜有一部分士兵职守,床铺还是足够的。”
我长叹口气,沉默片刻道:“复大人说他会在这任什么官职?要住在哪里?”
徐福寿摇摇头,道:“复大人没说。”跟着向身后遥指过去,回道:“复大人把随车带来的物品放在给偏将准备的房间里。”
我大感兴趣道:“那马车队呢,我怎么没瞧见?”
徐福寿道:“车队送来复大人和二小姐便回去了。”
我心中微感遗憾,那些马车能征用就好了。随即想到:看来柔情手中马匹当真不多了,连给亲生女儿带步的工具都分不出。沉吟道:“你去找来五百个身强力壮的兵士,带上砍刀在演教场集合,一会随我出去一趟。”
徐福寿肃声应诺后领命去了。我转身向正在比斗的空地走去。
那游走的蓝装青年忽地转头过来,顿住身行,随即嘻笑着就剑抱拳,立着嗓子道:“夜大将军早!”
我心下知道这显是取笑夜鹰被二小姐亲自召唤半天才起,也不在意,脚下不停道:“你好,请问你可是千回的兄弟?”
青年笑着伸出大拇指,回道:“夜大将军好眼力,我是千回的弟弟,叫芙蓉楼。”
我几步走进两人比斗的范围内,眼见复言开口道:“夜将军你好。”声音不高不低,不急不徐,却有一种让人听下去的力量。
一旁的云庭、千回、言不覆也都走过来,具眼带笑意地向我拱手问好,应是都知道二小姐正在夜鹰房中,所以三人的面容个个显得不怀好意。却不清楚他们内心究竟是羡慕,还是嫉妒?
我抱拳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复横身上,近看下发觉除去他开合中时见深邃的眼眸,这张脸也是长得非常好看,让人怀疑他可能不是复严的亲兄弟。朗声道:“夜鹰见过复大人。”
复横面容微显讶然,诧异道:“夜将军见过复横?”
我哈哈一笑,道:“夜鹰从未见过复大人,是刚听二小姐谈起的!”
复横轻笑一声,捉谐回道:“我第一听说夜将军也是在二小姐那。”
话音刚落,身周就响起一片取笑声。
芙蓉楼笑着走过来,大力夸赞道:“复伯伯回得妙!”表情夸张,完全没了刚比斗的晦气。
与千回笑成一团的云庭板起面孔,神态认真道:“云庭也实言相告,第一次听说夜将军也可算是从二小姐檀口中。”
我从未想到复横竟会出言戏遣,眼见言不覆正欲张口,想来这群贵公子平日里和柔夜的数位姐姐定是混的极熟,言不覆也欲学云庭顺着复横的意思起哄。连忙摆手苦笑道:“复大人辞锋好犀利。”
转头向言不覆,嘿然道:“这也是从二小姐那听说的,言不覆你好。”
言不覆收起笑容,拱手肃声道:“夜将军好。”
云庭在一旁接道:“云庭忘记说了,今早传来消息剑九霄的哥哥战死,和风里回城探望了。”
原来那仍未谋面的公子哥叫‘和风里’,心中已知道云庭以隐为这几位公子哥之首,那和风里走前应是见夜鹰昏睡未醒,便去和云庭打了招呼,也许他认为不用理夜鹰这马官,径直去找云庭也有可能,我面上泛起丝苦笑。
虽众人对转眼就会复活的剑九霄的哥哥战死毫不在意,但与其同在军中我也得表达几句哀惋之辞,刚张口欲言,身旁的芙蓉楼肃容作揖,高声道:“早听家父谈起夜将军英武不凡,今一见下当真钦佩无比。”
千回和芙蓉楼的父亲应是柔情的宠臣千川,他是个不苟言笑的税官,我与他在皇宫‘兴合殿’见面时,几位公子哥应已到了马场,心下疑惑中突见言不覆也拱手大声道:“家父也说夜将军是罕见的英杰,让不覆多多学习呢!”
此时眼见云庭笑嘻嘻地看过来,千回神色古怪,连复大人也眼带笑意,朗声道:“我也听说夜将军大败熊耀,身手不凡。”
耳中听到微脚步声,我心有所动,溘然回过头去。
柔夜怡然走过来,站定了,娇声道:“复伯伯好,云哥哥、芙哥哥、千哥哥、言哥哥……鹰哥哥好。”
众人忙回声问好,千回却忽兴奋截入道:“二小姐这是第一次叫我千哥哥呢!”
眼见云庭抖动着肩膀转过头去,千回却人畜无害般的无辜望过来,复横和另两个公子哥则哈哈大笑起来。柔夜气苦地跺跺脚,却用愤怒的目光望向我。
我直欲道:夜鹰也是从今日才开始被叫鹰哥哥的,却不敢说出口。心下想到当初的水当当一定把这群公子哥折磨苦了,所以现在都争着报复。
此时兵士来报:风非云和时雨晴相携到来。
我心下疑惑两人同是礼官,怎么总是混在一处?随即眼见风流俊逸又面目丑陋的风非云大步走了过来,并行女子身穿月白色内裙,外罩水绿色薄纱长裳,层层裙褶迎轻风款摆,我暗叹时雨晴真会穿着打扮,身材又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随即在两人身后赫然看到了和善亲切的贺连,我心里隐隐发觉有些不妥。
身畔柔夜转怒为喜,素手提起裙摆跑了过去,娇呼道:“雨晴姐姐来看夜儿来了吗?”
时雨晴与扑过去的柔夜软软地搂在一起,不知柔夜饶着耳朵对时雨晴说了什么,时雨晴美目流盼地飘过来一眼,随即她捉住柔夜小巧的耳朵嘀咕了几句,两女嬉笑着绕开了行过来的路线。
芙蓉楼与言不覆对视一眼后,同时告罪跑了过去,千回神色微动,却把头转向风大人,目光专注地看过去。
风非云大笑着走过来,仿佛是一阵风吹到了面前。他满面笑容,拱手欣喜道:“夜将军升官的速度真让非云羡慕又嫉妒。”哈哈一笑,接道:“不想帝师复大人也来了,还有我们京陵的几位少年英杰也都在。这等于是把金陵人才的半壁江山搬来了,真是让非云嫉妒啊!”
我拱手道:“夜鹰见过风大人。”目注舒立风非云身后的贺连一眼,便收回目光。
复横冷淡地打了个招呼,云庭和千回则恭敬对风非云问好,还和贺连点头示意,他们三人年纪相仿,应是很熟的朋友。
这风非云看人很奇怪,他现在明明是没有看向我,我却有种他目光一直在脸上停留的错觉。
此时营房方向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众人都转头看去,徐福寿帅五百健壮军士跨步走过来,轰然停在身前,徐福寿站定行个军礼,却似因不便打扰我们谈话,肃立一旁没有出言。
众人收回目光,风非云最先道:“夜将军当真手下强将如云,不但有单拿出都能一军为将的金陵众英少,连复大人都赶来辅佐……”
负手一旁的复横冷言插入道:“风大人消息好灵通啊!”
风非云脸上不见一丝怒色,接续道:“哈哈,鄙人与夜将军是旧识,所以特意送来忙外事的礼官儿。”他身体侧开,亮出贺连的身行。
贺连拱起手,谦笑道:“贺连见过两位大人。”起步走来,递过一件任命文书。风非云欣然解释道:“这是王上今早亲签的。”
复横神情冷色依然,轻点下头。我微笑道:“贺兄不必多礼。夜鹰不懂这些,便交与别人去办,可好?”接过文书后递向徐福寿。
贺连再次礼拜后与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