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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在所有人诧异中,我握剑姿势不变悠然滑退一步,眼前寒光一线,剑风擦面落下。
纵在如此紧张压抑的气氛中,耳畔仍传来数道轻嘘声。不知风非云的表情如何,应是会很得意,太子爷想必面色已经发青。
熊耀脸上泛起冷酷笑容,宽锋长剑眨眼间再劈来三剑,我亦再退三步。
熊耀长笑一声,厉吓道:“夜兄再看熊某一剑!”我已退无可退,身后便是主席,脚下已是擂台边缘。
宽锋长剑如期破风劈至。
这正是我精心策划的局面。
“锵!”单锋重剑脱鞘而出,没有人清楚单锋重剑在夜鹰手里挥击出去的威力,包括我自己,只是连我也没有想到它会如此霸道。
在刻意营造背水一站、不退则死让人窒息的危机中,我已把这一剑的力量气势蓄至颠峰,单锋重剑如长虹贯日般从鞘内拔了出去,随着躲开宽锋长剑落处的前冲身势,瞬间挥过两人间丈许的空间,有去无回地劈向熊耀的面门。
熊耀应想不到我连连后退后竟挥出了惊天动地的一击,显是吃了一惊,意态慌乱地后退一步,急抽长剑回挡。
“当!”
两剑相撞激出刺耳的声音破入耳鼓。
熊耀被我顷力相加的一剑劈退一步,也已被瞬间传去的震力迫得浑身颤抖。我厉啸一声,闪电再回击三剑,刚刚连退的郁气尽出,想来四下现如此寂静是因围观人群都已不能置信地停止呼吸。
熊耀却没有再退,拼力接下了我一气回转的三剑,他应是臂力比我大许多,怪不得疾雨公子说他臂力惊人,剑九霄臂力和他相比简直是大人和孩子的区别。
我气势如虹,凭单锋重剑比他宽锋长剑沉重许多的便宜,得势不饶人,单锋重剑光芒若雷霆急劈再下。突见熊耀微见汗迹的面容上钢牙紧咬,眼角余光中他前踏小半步,宽锋长剑自下而上隔挡而来。
“当!”
双剑相击,震慑全场。
单锋重剑竟被他惊人的臂力微弹到空中,沿剑身传来巨大的震力让我险些让剑脱手。早提剑时吃重的感觉让我下了速战速绝的策略,却不想熊耀实力强横至此,在我连番施计下仍被他用惊人的臂力扳成平手。
我这时才发觉右臂已虚软无力,握剑手更是颤抖不止,连带手心、虎口浸出的血、汗更使单锋重剑随时都欲滑手而出。
突见面前拳头由小变大,我左手闪动,忙挥鞘做挡。
“啪!”我竟被钢猛拳劲又推回擂台边缘,单锋重剑急插入台面才阻住身体向后飘势。
但觉空气一滞,随即全场发出晌彻天地的喝彩声。
我已无心去管太子爷或是风非云面色问题,暗道声好,此是老天给的时间让我回力喘息,右手一松一紧剑把,感受力量又涌了过去,我扶剑立稳身躯,与冷望过来的熊耀毫不退让地互相对视。
喝彩久久才歇,我亦借此体力尽复。
喝彩声稍止,熊耀恣意的调侃响起:“夜兄拄剑而立,会否是不易剑沉重难用,不若夜兄再去换个轻的罢!”
围观人群中响起一片嘘声,还有十数个人应和着让我换兵器,引出一阵大笑声。
熊耀显是清楚知道夜鹰臂力比他大有不足,被他反振之力弄得很狼狈,故意出言挖苦嘲讽。太子爷至此仍无一言,应是发觉夜鹰实力不如熊耀,任我在千人瞩目中被其击杀,乐得甩下一个敌友难辩的包袱。
我目光扫向笑意仍继的人群,最令人恨得牙痒的是那两个美艳可人具都望向熊耀,那袅娜生姿的女子玉手掩口、美目迷醉,想来仍未从刚险象叠现的氛围里回过神。
我收回目光,气息罩定面前铁塔般的壮汉,朗声笑道:“比武便应该是互有攻守,你劈来三剑,我再还你三剑,大家看得精彩,你我也打得热闹。”
耳听疾雨公子一声赫亮的叫好传来,应是觉得我与雄耀言辞交锋不差于比武,顿让场面沉寂下来。今趟疾雨公子刻意接连示好,虽知其是假意做作,心下仍不免对这雪中送碳生出丝感激,不由得暗叹一声。
在短暂安静中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骤近,人群中忽有人怪叫道:“我们美丽的鹿大小姐来了!”场面煞时混乱起来,这一刻最吸引众人的是美女来临。
转眼看时蓝云已翻身下马,人群“呼啦”散开,飘逸灵秀的鹿灵从被她震静了人群挤出的路走来。
随人群合拢鹿灵行至那两个美艳可人身侧,三女在众人注目下轻声耳语了几句,鹿灵抬起秀容,丽声道:“熊大个我来给你打气,可别让外人堕了你的威名啊!”故意挑火说的外人显是夜鹰,却不看向我。
已转过身去的熊耀抱拳示谢,再转过来时目光陡寒,带起凛冽杀气又把围观者的注意拉了回来,电射出的冷芒如链,牢牢锁住我,摆宽锋长剑遥指,森然道:“上趟熊某先攻,这次便让夜兄先请。”
我收慑心神,今日对夜鹰来说便是胜生败死的结局,再无其他可能!熊耀臂力、剑术都非夜鹰可敌,现在就让我赌一赌,赌熊耀想要我的命,却不舍自己的命;而夜鹰却敢把两条命都舍了,这是我目下唯一的胜机。
我左手扔脱剑鞘,双手缓慢无比地反握住单锋剑把,就这样持剑拖破擂台面向严整以待的熊耀冲去。“啪啦啦”的木板割裂声与越来越快的前冲步势卷起惨烈致极的气氛,单锋重剑破木而出,旋风般刮向熊耀腰间。
以命换命。
弃生死于不顾,才可险死还生。
若熊耀剑捅毫不防守的我,我亦会绝不犹豫的挥剑把他砍成两半,两剑双命。夜鹰虽对剑术有悟,但终是拿剑没几天的门外汉,对上在剑道上淫浸多年的熊耀,若不在气势上胜过他,那便败局早定。
熊耀如我料想隔来,“当!”一声激响,我双手力量与熊耀单臂拼个旗鼓相当,熊耀没有退,这应是他被我搏命一剑激出的真正实力。
剑势不停,我手中单锋重剑化做激光电影,在呼吸般的时间内向熊耀连劈去五剑,招招角度刁钻,攻敌而不自护,在刺耳单锋重剑破风呼啸中,声声两剑激交中,以熊耀惊人臂力仍在第五剑劈至时,因剑剑叠力被猛逼退一大步。
眼见熊耀右臂微微颤抖着,压抑地轻轻喘息,我长啸一声,心怀大畅,非是欣喜熊耀的刚刚退却,而是连日与人比剑命搏已让我抓到了剑道的一丝至理,剑道的大门从此不同寻常的让夜鹰一脚踏入。
啸声歇,我目凝于熊耀,在这一刻,天地间在我眼中只余他。
不待熊耀回力,手中长刃电然挥出,我们两人之间两丈宽的距离仿佛已不存在,下一瞬间单锋重剑已落至熊耀面前,眼见熊耀学我般双手握剑挡来。
这已是熊耀挡住的第十剑,虽他双手臂力尤胜于我,但此时的我与刚踏上擂台时已是天差地别。他也应是摸清了我剑招的套路,我来来回回便是那几招,不是直刺就是横劈,每一剑出后身上都留有大面空当,但每剑都毒辣凌厉,剑剑与敌携亡,加上挥剑临时起意,他根本猜不出从何处劈来,更不可能挡住后反击。
身在困局的熊耀已是面色红赤,和我一样借两剑交后的空挡剧烈地喘息着,他现在应是很憋闷,自上擂台后试探劈来四剑后,便被我气势所压被迫防守,至今仍未让夜鹰真正认识到他手中剑。
单锋重剑如游龙入海卷起层层剑涛,每一剑都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划过我们两人的空间,都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劈向熊耀。我把新体悟的剑意发挥得淋漓尽至,毫不留手,恣意强攻,熊耀在我信心中已不敢拼死还击。
本是熊耀强一面倒的局面里,被我施计加搏命硬拖入比拼耐力的结局,毅力夜鹰定不弱于任何人。
突见熊耀眼中微显喜意,疑惑下陡然发现我每一剑都被他精到毫厘地隔在同一点,随两剑激交单锋重剑再挨数下便会断,我心里一惊,夜鹰殒命必在剑断时。
长刃不停劈势中心内灵光一闪,时不待我,惟有痛苦放弃击杀熊耀的诱惑想法。
我不留任何余劲拼尽全力猛劈过去。
“啪!”
脆响中单锋重剑应声而断。
未料不易剑提早断开的熊耀同时与我挥错开剑,他大骇下看过来,我与他随各自劲力未消的剑去同时空门大开,精疲力竭下亦都不能迅速把去剑收回。
在熊耀眼中夜鹰是个狂攻重剑手,但我仍是杀手,最懂把握稍纵即逝的机会。
下一刻,我电飞出去的脚已阴狠点在熊耀的小腹处。
擂台上只余我一人。
时间凝于这一瞬。
卷三转折第十节春风尖
目光视处熊耀腾空而起,高大的身躯在我眼里缓缓跌向人群,空中他瞬间已苍白的面容,紧咬的钢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