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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又显出毫不在意的样子。
我微笑回道:“疾雨兄洒脱不拘,夜鹰由衷佩服。”心道:疾雨公子对或许转眼便死的夜鹰说出这番话,他不是身具真性情的君子,便是个奸佞致极的小人。
几步的距离谈笑间已行入府邸,眼前视野一开,入眼竟是个硕大无比的广场,广场右侧人走车行繁忙,正在搬运物品或是引车走向的人具都不时地向另一边看去,顺着视线扫去,相对清净的广场左侧有数十人正在塔建临时擂台。
也不知是谁的主意,有两个高壮武士正抬着面大鼓跑过来。隐隐听到有人在高声传送比武的消息,诱引得广场边缘楼宇中涌出大量的看客。
风非云把我们带至擂台边视野最佳的位置上,此处已摆上一列桌椅,桌子上竟还有些精美小食和茶具,最精彩是桌子后各有一娇俏侍女。看得我不禁暗叹口气,夜鹰与人生死相搏,在旁竟还设有雅坐,只是不知可否让我收观看费,眼见已搭好的擂台周围层层围观的人群,远处仍还不断有人流汇入,如此多的人,每人收其一两,足可让我赚得盆满罐满。
不过如此多的人已把夜鹰逼得没有退路,败了便再没脸子留在金陵,已不能听疾雨公子居心叵测的指路,学他般弃剑认输。
风非云丑脸堆起亲切笑容,伸手向太子爷邀去:“军上、复大人请入坐。”说着引推辞的复严与含笑的柔日白先坐到当中,便自坐在一旁。
坐定的柔日白微笑转头过来:“夜鹰、疾雨你们也坐罢。”我二人连道不敢后默立在他身后,太子爷也未再让,转头与落座二人谈笑起来。
疾雨公子再未说话,肃立目视前方,我也不便在与他耳语,听得面前落座三人只谈些无关痛痒的闲言,便四下打量,一边心下思索过会如何面对善用宽锋大剑应是重攻的熊耀。
今日无风无云,天空一碧。
四面人群虽紧紧挤到擂台边缘,却与面前主席保持数个身位的距离,站在此处让人觉得毫不气闷,显是风非云调教手下颇有些手段,他又是个长袖善舞的人物,只是夜鹰今次已无可挽回地惹上他了。
不一会熊耀便来了。
先是一个洪亮若雷的声音传至:“是哪位英雄手痒?快速与熊某报上名来!”
随即围观人群向两侧分开,数人拥簇下一个雄伟大汉几步跨来,高大的身量一闪,跃到擂台上。
四下人群中随即响起疯狂的喝彩声,“熊耀!”“熊耀!”“熊耀!”顷刻已排山倒海般响成一片。
他身着臂绣‘卫’字的军服,身材挺拔如山岳,大眼炯炯有神,劲芒连闪,手提把巨大长剑,在擂台上一站,不动不摇,气势已如山般压来。
熊耀双手分摆,喝彩声倏然消失,眼芒在主席一扫,随即在我身上略做停留后,对风非云抱拳道:“熊耀见过家主,柔大将军,复大人。”他先叫家主风非云再直报出柔日白的姓,显是不把太子爷放在眼里。
风非云点点头,含笑看向太子爷,复严则转头过来,对我轻点下头,看来应是让夜鹰排众而出了。
感受疾雨公子轻抚了下后背,突见柔日白转过头,肃容道:“夜鹰,日白对你有信心!”
我严声回道:“夜鹰定不辱军上威名。”暗自叹息着看他转过头去,柔日白是金陵王儿女中最小的,心机却最是可怕,选给夜鹰打气的时机拿捏至恰到好处,我虽心中不信此为他的真心,但即将面对性命相搏也觉得心里一暖。
我一跃上擂台,微笑抱拳道:“小子平民夜鹰,见过熊军卫。”
报出姓名后,耳听围观人群中有人轻声低语,熊耀目露思索神色,忽哈哈大笑,豪气干云道:“便让熊某会会连胜过剑九霄和云庭的夜鹰。”
我听后突想起计无失,心里一惊:我可能太看轻计无失了,柔日白知道夜鹰来此或可因为中心广场上我的一站成名,若那样计无失因何升职,难道要我与熊耀决斗的毒计是他想出来的,夜鹰不在金陵这些时日竟让他变聪明了吗?
“夜兄怎还不亮出病刃?”熊耀的声音适时传来让我脱出疑问的纠缠。
我做讶然状,失声道:“小子抱歉,竟没带武器。”熊耀夹势而来,夜鹰便让他先馁一馁。玲珑如风非云一定能看破此番做作的目的,只是我背对主席,遗憾看不到他表情。
熊耀握剑虚拔,凛冽杀气瞬出即消,放开手,大声道:“快去取来各种武器,随夜兄挑选!”
近台处两个武士看向主席,随即排开众人,飞奔而去。
熊耀如标枪般挺立着,身量奇高,竟比我高出整有一个头,他瞬都不瞬的眼睛目光灼灼的看过来,我知道他刚飞奔而来然后借喝彩蓄起气势已消,现他目露寒光地看过来,是要破开夜鹰心灵的缝隙,好为一会的决斗在我心里埋下失败的种子。
我再看不向他,环首四顾,脚下台面非常广大,即在擂台东北角摆上那面两人才可合抱的大鼓,也不觉得台面变小。
突见两道媚光飘过来,顺媚光看过去,我目光瞬间凝滞,雄耀跃来方向俏立着两个人比花娇的美艳可人,静立身姿看过去已觉其风情万种,即便是美丽如鹿灵来此,亦只是个各擅胜场的结局。
我望向两个可人,两个可人也望向我,其中那个眼带春情、袅娜生姿的女子忽地嫣然一笑,惊现的媚态让我差点忘记自己正站在擂台上;猛见她身边顾盼生妍,眉宇间深具知性美的女子狠狠盯视过来,随即她对那袅娜生姿的女子轻声耳语几句,两女轻笑起来,转头看向熊耀。
刚来时未见到这两位可人,应是随拥簇熊耀的人群来此的,芳心也应是早被身边这傻大个夺去了,再看恐会徒增烦恼。眼光便看向两武士消失方向,却见擂台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搭起一个高台,台子上娇立着众女儿军团,远看不清姿容,但见众女身段、腰支应都是少有的美人,想来是风府司职接待的女官,不欲与男子挤在一处观看,才另起高台。
眼见两武士“呼哧”“呼哧”地抬着兵器架跑来,眨眼从分开的人群中奔至擂台上,轰然放下兵器架,双跳下。
熊耀道:“夜兄请!”无剑手伸向兵器架。
我缓步踱过去,扫视一眼,伸手提起把单锋阔背长剑,再不看向余下的一眼。
长剑宽长沉重,竖放可高至我胸,单手提剑非常吃重,鞘是个楔形,我手握紧它“沧浪”缓拔出长剑,随着寒光显现,看清剑刃、把相接处雕刻着它的名字。
全场人都鸦雀无声地看我浅拔出剑。
这把剑的样式重量应是西大陆骑士所用兵刃,可它却有个神州名字:不易。
“锵!”
我归剑于鞘,转过步回原处,心里面除了击杀面前大汉外在无其他任何想法,缓缓道:“剑名不易,不离不弃,易守易攻。熊军卫请小心。”
这把单锋剑的名字我一见下便喜欢上了:虽临生死,我心不易。
卷三转折第九节不易剑
熊耀右脚前踏小半步,不丁不八地立着,左手提着宽锋剑鞘,右手缓缓握在剑把上,他蓄意做得缓慢无比,使任何人都不会怀疑宽锋长剑下一刻便会雷霆万钧地劈过来,冷吟道:“厉刃无名,夜兄请小心,熊某要出手了。”
我微笑着点点头,右手握上单锋剑把虚拔,便再没有动。
熊耀凛冽的目光对视过来,再前踏一步,靠近我至丈许宽的距离,也没有再动。
“咚!”
在这众人被压得摒住气息的寂静里鼓声倏然响起。此地终是熊耀的地盘,鼓声响刻恰是他蓄势之时。
“咚!”“咚!”“咚!”
鼓声再次响起,四下里连刚偶响起人紧张的咳嗽声都再听不到,空气中只余鼓声像敲在了人的心里,无形压力陡然迫来。
鼓声忽变得连绵不绝,越来越急促。
空间中无形的压力更重了。
鼓歇之时便是宽锋长剑划来之刻。
我嘴角飘出丝笑意,让心神沉浸在古井不波的平静里,目光缓缓扫过目不转睛看过来的围观人群,其中那深具知性美的女子神色清冷,而那袅娜生姿的女子则紧张得涨红了俏脸,小手紧握在胸前。不过夜鹰今趟会让你们失望了,也许还会让你们伤心。
鼓声倏歇。
宽锋长剑出鞘划来,熊耀一出手,我便知道他绝对和云庭等温室里培养出的剑术不同,这是生死考验后只为杀人而存在的剑!宽锋长剑飕然刮过丈许长的距离,迎面直劈过来。
应是在所有人诧异中,我握剑姿势不变悠然滑退一步,眼前寒光一线,剑风擦面落下。
纵在如此紧张压抑的气氛中,耳畔仍传来数道轻嘘声。不知风非云的表情如何,应是会很得意,太子爷想必面色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