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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明月第十七节种三毒
狂飘儿悠闲地把我带到东传信阵,转过身笑吟吟地让我坐在周边的石凳上,轻巧地蹲在身边,温柔神秘道:“别动。”
我做直身躯,让幽香带着头转动,看向骄骄女。狂飘儿今日穿着浅紫色长裙,周身无一饰物,显得淡雅秀丽,秀发用像一个展翅欲飞的凤凰般的玉钗挽在一边,斜斜自肩垂到胸前,凭添万种妩媚。
狂飘儿把手伸进我的衣怀,慢慢地往下探,我大脑轰然停止转动,感觉被她小手探过的地方,痒意像火烧般冲上来。狂飘儿从衣怀掏出锋利的中军刺,圆润素洁的手指轻握住它,点在我鼻口之间,慢慢地、仔细地滑动,绕过嘴唇,攀上两鬓,小心翼翼地擦过下颚。
中军刺刃微带凉意却拌来巨大的快意,瞬间冲进已停止转动的大脑,塞充了每一个地方,余下的感觉只剩继续鼻嗅幽香,渐渐地,我希望这快意继续下去,伴着幽香永远。
那几个公子哥中了美人毒,而我现在中了温柔的毒。
狂飘儿把中军刺尖滑到了喉咙,便不再移动,俯在我耳边轻声道:“告诉飘儿,你面颊上的红唇印是自己弄上去的吗?”
我所有感觉都像潮水般退去,张口欲辩却发觉大脑一片糨糊,点点头,无意识道:“恩……”
狂刀点点头,道:“老弟去吧。”
狂刀再不望向鸽子,催促道:“夜兄快去罢。”
他定是早已看到唇印,却让他自己睁眼如盲,还不停让我快点去见其家妹,这个混蛋!或者那群皇宫广场上的公子哥亦看到,也乐得不说,这群混蛋!
忽地感觉喉头皮肉微微刺痒,紧接狂飘儿吐气如兰地在耳边道:“猜猜看,飘儿会信你吗?”
以多次利刃伤体的坚实经验,我知道那中军刺芒应已点进喉间软肉里,再深一些,恐怕夜鹰说话都会成问题了。我摒住呼吸,抛去对狂刀等无良恶人的怨恨,仔细思量这怎也解释不清的问题。
骄骄女又把头探到我面前,近至已能看清她秀挺的鼻子因呼吸在阳光下微微地翕动。我把大手伸上来,探进这看似亲昵的氛围里,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左右夸奖道:“飘儿刮得真干净!”
狂飘儿甜甜地看着我,眼睛静静地望过来,握刺手却突然抖了一下。
我不敢乱动,亦不敢再夸奖下去,压下低头的强烈想法,坚定地平视着狂飘儿纯净的目光,放下手,叹了口气,无奈解释道:“夜鹰若说这是个不认识的疯女人胡乱留下后便跑了,飘儿小姐是否相信?”
狂飘儿轻咬下唇,眼睛眨了眨,气呼呼道:“飘儿知道,若是夜鹰故意的话,不会留下如此破绽,偶然发生的才会让我看到。也知道夜鹰刚到燕京几日,亦不会同那只会围着女人转的公子哥有什么瓜葛。不过夜鹰来见飘儿却如此不小心,显是不将飘儿放在心上,所以飘儿现在很生气!”
骄骄女说完便不再看我,收回中军刺,反身坐在石凳上,眼光飘渺的望向远处。
我心里暗叹口气:今次错有错招,竟激起了狂飘儿嫉妒心,昨、今两日又在小夜鹰面前悉心打扮自己,显是已暗生情素,我站起来,轻声重复道:“飘儿,随夜鹰走吧。”
狂飘儿胡乱接道:“去哪里?”随即又转过头,小心地看着我。
我微笑道:“去看天真玉。”
狂飘儿不禁让微笑爬上脸,欣喜地点点头。表情瞬息转换带来的少女风情没来由地让我心头巨痛,嘴上喃喃地无意识又重复道:“飘儿,随夜鹰走吧。”转身听着狂飘儿衣裳微震的声响,便大步向东门行去。
步至围猎场旁的草地上,眼见狂飘儿紫裙俏立风中,美目中闪着期盼闭上了,似在我眼里割断了一个最深的梦,我默然地四下望去,随即猛地纵身飞起,悄然回城而去。
走入百花拥簇的沾香馆,来到怜花间前,这秋妃楼与沾香馆别处风情不同,四周具是秀挺桂树,时候未至,桂花未开,满树地郁郁葱葱连成一片绕着当中翠玉般的怜花间,却也有些飘逸的仙气
我快步进入,眼见堂里四下具围有杏黄色落地长幔,光线清晰的从长幔穿过,随风鼓荡,隐约看见后面敞开的窗子与外面桂树的遥影。地面上铺着明黄色的席子,纹理细腻,脚踏柔软,不知是何稀有草叶编成。
正对房门摆着两宽大深色几案,公子美笑嘻嘻地坐在中间,身拌四个风情各异的绝色女子。我的目光自然落在最诱惑人的女子身上,女子穿着白色薄纱长裙,拖地散在丰满的身周,宽大的云袖把衣肩斜拉到两侧,露出大半截酥胸,浓密的长发高挽在头顶,眼带春情,却躲闪地望过来,诱得人直想把她强拽过来,恣意打量。
公子美朗笑道:“夜兄晚到自应该罚。”他眯起眼睛看向刚我注目的女子,转过头斟满了两杯酒,大声道:“进来后又无兄弟情谊,眼睛猛瞧我们四妃之首秋魅,快过来自罚两杯!”
秋魅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公子美一眼,便转过头大有情意的看着我,余下三妃也都笑吟吟的看过来,传过来的风情,却让我心头一荡。
我心中大叹媚君厉害,手下调教出来的众妃不是似纯洁少女,便是像守家怨妇,不给人一点烟花女子的感觉。
我上前一步,歉然道:“今趟夜鹰不但晚到,怕还要早退,请哥哥原谅。”
公子美哈哈一笑,戏遣道:“夜兄是否嫉妒公子美坐拥众美人,也罢,便让最美的秋魅陪你。”
秋魅听罢,恨恨地看了眼公子美,盈盈立起,步至余几,低下头,便静坐在几边,余下三妃具都娇声不依公子美的评语,公子美含笑喝了自罚的杯酒,显是乐在其中。
我无奈道:“飘儿小姐似对夜鹰强插手哥哥与她之事大为不满,昨夜席前已是张口却不做声小小教训了一下夜鹰,想来亦是夜鹰害哥哥受到牵连也连带不满,让哥哥嫉妒在心,也小惩一下。刚飘儿小姐又飞鸽传书让夜鹰速去见他,也不知又是怎样给小弟难处。”眼见公子美停住笑意,露出关心神色,便试探道:“哥哥陪小弟去吧,夜鹰是怕死这骄骄女哩!”
四女听到狂飘儿的名字都不再言语,秋魅似断定我不会过去与她同席,心生恨意,抬起头,满眼幽怨地看过来。
公子美缓立而起,步至窗前,平静道:“夜兄,你我这边说话。”
我连忙走过去。心头微微有些害怕,若这公子美与我同去该当如何?不过这公子哥平日纵情花间,必不会对骄骄女情深若此。
公子美目光直视过来,一字一重道:“夜兄,在下有一事不明,你可对我实言相告?”
我点点头,真诚道:“当知无不言。”
公子美负手转过,轻点下头,道:“夜兄一对蛐蛐罐送两人,送罢狂刀,却又让其送我,又捧着蛐蛐罐,假意到蛐蛐馆,曲意送于在下。夜兄可告之这是为何?”
他不待我回言,接续追问道:“你与狂刀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为何会大力推崇夜兄?”
我面容平静地听着,狂刀心机深沉仍有让我算露的地方,他必是曾单独寻过公子美,或许就是送公子美归家那趟,他大力夸奖于我引得公子美的好奇猜测,又把蛐蛐罐的好事全栽到我身上,让公子美认为我城府深沉。
我微笑道:“夜鹰与狂刀原有深仇。”
公子美讶然看过来,却未出声询问,显是惊于此事,却又矜持等我自答。
我慨然道:“狂刀家兄剑寂也因此与我也有仇怨。”顿了顿,欣然道:“不过自夜鹰来燕京后,与剑寂打了一场,互相倾慕,竟结为好友。所以夜鹰这番做作只是为了向剑寂示好,亦是想与狂刀和解。而且……”
我再停住口,对仍眼带疑问的公子美深鞠一躬,恳切道:“而且,夜鹰愿是在金陵谋事,因与金陵王之子小法梦兴起事端,被逼来此燕京,夜鹰初来此人地两生之地,便想依附在哥哥这棵大树下。”
我长叹一声,唏嘘道:“不想又让龙威公子误会小弟与水千月大小姐有旧,被其暗算,心中生出丝走意。但夜鹰十分钦佩公子兄的为人,心下又欲长留在此,遂在情急之下做出送戒指的糗事,倒让哥哥笑话了。”
公子美听后,闭目沉思了一会,随意道:“龙威一事不妨,哥哥可为你说项。贤弟便安心留在燕京,恩……”他顿了顿,接续道:“飘儿小姐既在等你,贤弟便速去吧。”
公子美说罢,便负手走回席间。
我也不多说,道了句:“夜鹰告辞。”便头也不回地出了怜花间。
公子美信或不信这些真假参半的说辞也不管了,希望可以骗得他一时。
我从围猎场外的密林钻出来,便静静看着狂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