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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花的雄宝宝已飞到对岸,怎也追不上了;但夜郎花的雌宝宝现定不会走远,夜鹰应该能抓到几个脚程慢的吧?
卷三转折第四十七节一点星
任凭暖风拌着微微刺痛刮过耳边,我在星夜下几个弹纵便冲到河边,水银般的河面在视线里一闪而没,屈膝高跃而起,猛拔到最高处,大地在我脚下迅速充实成一个巨大的圆形,它的边际就是与淡蓝色天幕交汇成的圆线。
空中翻转半周,“锵!”的挥出坠星,顺手仍掉剑鞘,侍剑下引,头朝下笔直俯冲下去。
刚夜郎花消失的地表在视野中瞬间清晰无比,四周的景物因身体迅速下坠立时变得模糊不清。待身体即将贴近地面的一刻,右手连转,坠星破开冲面劲风被我挽出带着尖啸的剑旋,似绞碎豆腐般无阻的钻进泥土里。
碎石和尘土被坠星的旋劲沿体表甩脱开去,身体直冲进用狭锋长剑生造出的地洞里,眨眼面前已一片漆黑。耳朵里冲塞着长剑与土石的激交声,眼睛猛然看到一点蓝星摇曳的尾光,在全黑的视野里分外清晰。
“沧!”的一声,我把坠星沿身侧疾甩出地洞,左手同时扑抓过去。握紧的左手猛传来阵温热的张力,心中一喜,知道夜郎画的雌宝宝已被我捉到手里。
想也不想,右手下按,在触到实地的感觉中曲臂卸下坠力,跟着右臂一弹,把自己飘送出地洞。
紧握着夜郎花的种子,站在烟波荡漾的银水河畔。吐出刚憋在胸腹的那口气,又大力吸入口清晰的河风,扬手接下在夜空中落下的坠星,低头看了看左拳外蒙的淡淡的蓝光,心中一时畅快至极,直想放声大笑。
感受着左手里越来越弱的张力,长吁出一口气,压下喜悦的翻涌,转身向营地走去,眼见黑衣如墨的悄春寒手提着剑鞘,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他旁边的云素秀容上则是微现愠怒。
我笑嘻嘻地走过去,云素怜惜地看了看我泛着蓝光的左拳,狠狠地盯视过来,气愤道:“好好的为什么差散它们?雌雄夜郎花同命双生,你把雌花取走了,那对岸的雄花也会因此丢了性命!”俏春寒一旁帮腔接道:“是啊,生命自有它存在的轨迹,特别是这种神奇之物,若妄自拥有,恐怕是会遭天谴的!”
我心下半信半疑,连番被捉弄后,并不敢愚蠢至毫无保留地相信他俩。小心翼翼地摊开右手,现出一闪幽蓝的星光,似无限委屈的在手掌心上颤抖着,耳听云素轻叹一声,抬头眼见她秀眸神色一黯。
云素伤感道:“这个小家伙恐怕是活不成了,再也开不出美丽的夜郎花了。春寒的天谴一说也许是有的……唉,看小家伙这般痛苦云素心里很疼,就让云素送它一程吧。”说罢,抬起素手捉来。
云素的声音美妙得蕴涵着惑人的魔力,我被她凄楚婉转的语调弄得也有些伤心,不忍心再看那夜郎花的种子在我手里受罪,竟鬼使神差般眼睁睁地看着一只纤纤素手从我手掌上滑过。
左手传来寒气侵体的感觉让我精神一振,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云素脆笑一声,玉手捉着蓝星抹过俏春寒的胸襟,我眼见蓝星在俏春寒胸襟上退去了蓝光,变成了晶莹的一点,连忙上前抬手揪起俏风寒的衣襟,想要把上面的一点星取下,反复尝试后发觉那一点星就似长在了衣服上,生就是有人巧妙的把它绣上去的。
俏春寒把我的一番努力看在眼里,无奈道:“夜将军要小心啊!同那避寒的毯子一样,春寒裹体的衣服也就身上这一件哩。”我压下用中军刺把一点星所在布料剜奇∨書∨網下来的诱惑想法,抬头却看见云素笑吟吟的恼人表情,把坠星剑递还给俏春寒,对他随意道:“我手下儿郎的身上有许多军装,春寒兄总能找到一件合身的。”
云素忽抬起素指点向东方发白的天际,淡淡道:“一会便要起程了,夜将军不去睡会吗?而且云素还想和春寒单独谈一下今日行程的安排呢。”
我伸了个舒畅的懒腰,轻轻一笑,抱拳转身离去。今天夜鹰从头到尾的被云素戏弄了,但旅程漫漫,我总能找到机会扳回一城的。
身体过度的虚弱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体现出来,合上了光亮转而就进入了黑甜乡,像昏死了过去一般,一直睡到耳朵里隐隐听到徐福寿的大声呼唤,才在从帐篷外传来的一片扑腾声中清醒过来。
迷迷糊糊地掀开帐篷走出去,惺忪的睡眼里营地上烟尘四起,一派混乱繁忙景象,间或还能听闻凄惨的叫喊声。我迷惑地看向跟随而出的徐福寿,他嘿然道:“昨日跟军上一块喝冷香沁雪的那十几个战士表现得非常不堪,怎么叫,谁去叫都不醒,没有办法……嘿嘿……少不得要用些暴力手段!”
我失笑道:“徐千总治军颇有方略啊!”转念一想,他说战士们喝过冷香沁雪后表现的非常不堪,怕是连现在才醒的夜鹰也连带说上了。忽见李初一大笑着从烟尘中跑出来,后面跟着个愤怒上脸脚步虚浮、浑身湿淋淋的战士,想来他应是被李初一用冰凉的河水浇醒的。
也不去制止兵士们的胡闹行为,反正此行走的是无人知道的秘路,应是可安全至把它当做旅行观光吧。胡乱地吃过早餐果腹后,不想精神依旧萎靡,提不起一星半点的力气,身体好像比刚起来那会还要虚弱,骑马摇晃着上得路来,精力都用来振奋起欲睡的意识,也分不出来些许去想怎样报复云素和俏春寒,更不能琢磨出个方法把那‘一点星’弄回来。
前往旗云山的一路,鸟语花香,峰峦叠翠,看不尽的无限风光从睡眼中掠过,迷迷糊糊的精神在吃过午饭再上路时,才恢复得清明一些。
不算云素行在所在的那两辆素白的马车,云梦国还有六架宽敞的马车,不过那不是用来坐人,而是用来乘放食物、衣饰、帐篷等的;从员也非常少,不过二十许人,其中十几个孔武有力的武士经不得打量,最吸引眼球的是那七八个女子,她们都身着戎装,曲线玲珑,英姿昂扬,马上策行的身手也都令人赞叹的灵巧敏捷。云梦国还给我们配备了四架马车,用来装载食物之类的必备物件。
黄昏时,大队安营休息,在一道清奚旁的草地上搭建起营帐,我就在浅草上的空地与战士们共进了晚餐。
夕阳晚照,夹带青草、泥土香味的风吹得我浑身舒泰,泛起阵阵睡意。
战士们在饭后的闲暇,除了留下必要职守的,余下的都在草地上闲谈、玩闹着,有些胆子大的战士还溜到云梦国的营地那边,吐沫横飞的与那几个劲装女子胡说乱侃起来。这个似乎过分的举动引起了云梦国众武士的不满,两边先是斗起口来,接着便有两个火气较大的真刀真枪的较量起来,在场的都是些爱瞧热闹的青年男女,一见之下,都把正在比试的两个人围了起来,不一会就传过来阵阵起哄、喝彩声。
我正远远地看着热闹,眼见一个腰宽背阔的战士大步走过来,望着他炯炯有神的双眼,心下却一时想不起他的名字,询问道:“你是战几?”他嘻嘻而笑,行礼后回道:“军上好,我是战二十三。”
我点点头,这是我在行船无聊时的戏言。除了赵展、李初一和徐福寿、徐福禄四人外,余下从金陵跟来的还有四十九名战士,我一时记不住,也是懒得去记他们的名字,便开玩笑般的给他们编了号码,从战士一到战四十九。
不曾想因数字的重复、单调,使我见到面容后回忆起对应号码的时候更是让脑子始混乱不堪,一路行来,有时想到戏言给战士们编号的事,心里很是后悔。
不过战士们都非常喜欢自己的编号,如今夜鹰想改回来去叫他们的姓名已是不可能了。暗暗叹息一声,问道:“战二十三,找夜鹰什么事?”
战二十三回道:“春寒大哥找军上过去一趟。”我皱眉道:“俏春寒找我就让他自己过来,本将军很累,不想动。”接着不禁嘀咕道:“春寒大哥?什么时候和我的战士混得这么熟了?”
战二十三似听到了我的嘀咕,嘿嘿笑着领命去了。
此时人群中突爆发出一阵巨大的欢呼声,眼见围观的金陵方面的战士脸上都是高兴的神采,对比云梦国武士不服、气愤的表情,想来那比斗的胜利者定是金陵一方了。
忽见两个云梦国武士脱出人群向自己营帐那边跑去,不一会便把手提坠星的俏春寒拖来。俏春寒面带微笑的甫一进人圈,人圈中两个阵营的战士、侍女都喝起彩来。我听得心中一叹,云梦国的那边自不必说,俏春寒凭他特异的魅力应早就搏得了男子的钦佩和女子的芳心;不想夜鹰麾下的战士,经过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