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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黑。”白翩翩温柔地用布巾沾了水,润着他干裂的薄唇。
睡了近四个时辰,这么久呀!君问天倾倾嘴角,他的小娘子让他太忘形了,他都累的晕倒,对于初尝云雨的小闯祸精一定也不会好受,很疼吧,他应该温柔些的!想着这些,心中不禁生出几许怜惜,以后再好好弥补她。拿过白翩翩手中的布巾,拭了把脸,觉得身上的沉重感消失了许多,虽然仍觉得有些虚。“怎么是你在这边?”他瞟了一眼桌上的书,《花间集》,小闯祸精从飞天堡带出来的,在马车上和他同看,为一首艳词羞得对他直瞪眼。
白翩翩淡淡一笑,“婆婆和朱夫人到前厅用晚膳了,丫头们我让她们出去了,怕扰了夫君的休息。发生什么事,让夫君伤成这样?”双眸迷迷蒙蒙地看着君问天。
“一点小意外!”君问天轻描淡写地带过,“麻烦你了!以后,君府中这些琐碎的事,你不必管,不要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夫君的事,我怎能不管?”白翩翩说,“你若有个什么,谁能保护我的安全?”
“放心,我早有安排。到时候,自有人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出来这几年,你也未你的家人付出不少,该回去了吧!”
“既然出来,我就没想过回去。君大少爷前几天找到我,让我向你打听江南商铺的一些事。”
君问天冷笑道:“我以为他能撑住不问的,我会给他一个说法的。白一汉把你所需的铜和铁都准备好了,十天后会运到你指定的地点,你让人把银子存进江南的通达钱庄。”
“信鸽前几天就已放出去,这两天会把存据送回来,夫君放心,不会有误的。”
“那就好!回房歇着去吧,差什么,直接向君总管提,我知会过他。”君问天公事公办地点点头,眼中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白翩翩弱弱地叹了口气,“在夫君的眼中,我是个没有魅力的女子吗?”
君问天一挑眉,“你的魅力有多大,大都这里的文人墨客描绘得够详细了,不需要我多加一笔。”
白翩翩抬起头,“我问的是在夫君的心中。我没有把那场婚礼当假。”
“白姑娘,你太抬举君问天了。莫谈你的身份,让我望而生畏。你没有那样的身份,作为生意上的客户,我也不愿意牵扯进个人感情。我要清晰地判断生意的利益,放了感情进去,我就做不到冷面无私了。商人重利轻情,你应该懂得。谢谢你对我的抬举,君问天铭记于心。让你以这样的身份住进君府,是为了能更好的保护你,也是为了日后我们的生意合作的更愉快。哦,那本书,你不适合读,太俗。”君问天漠然地拧拧眉,拿过《花间集》,放进床里。
“夫君,你防人之心太重了,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想得那么深不可测。”白翩翩无力地摇头。
“呵,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真是意外。请回去吧,我还想躺一会。”君问天一幅送客的表情。
白翩翩犹如仕女图中的女子,盈盈而立,打量着厢房中的摆设,轻蔑地一笑,“我想过几天夫君就会改变这样的看法了。记住,我是你的妾室,朱夫人只是路边的一朵野花,不要辱没了你的品位。哦,夫君,婆婆今天为你做了一个决定。”
“哦!”君问天慵懒地闭上眼,“不会是把君府送人了吧?”
“恐怕比那还严重。”白翩翩嫣然一笑,魅力无敌,开了门,翩然离去。
“来人!”君问天突地变了脸色,对着低头立在床前的丫头一挥手,“去把白管事叫进来,快!”
丫头还没出门,王夫人和朱敏挑帘就进来了,朱敏手中提个食盒。
“问天,你可终于醒了,吓坏娘亲了。多大的人,怎么还弄得满身伤痕,还有怎么就不知道节制自己。君府中够不太平了,冲了喜也不能压住惊,明天还得让法师再施施法。”王夫人坐在床沿,喋喋不休说个不停。朱敏娇媚地抿嘴一笑,打开食盒,盘盘碟碟地拿出来,“厨房特地为你煲了补汤,你是下来吃,还是我喂你。”她抛了个销魂摄骨的眼风。
君问天心中浮出强烈的不祥的预感,他和碧儿的厢房,今天怎么成了个厅堂,人人都能随意进了。这大半天,小闯祸精跑哪去了?
“我暂时不饿。”君问天打量着娘亲,发现她目光躲闪,神情不安,“娘亲,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嘛?”
王夫人嗫嚅地撇撇嘴,支支吾吾半天,在君问天冷凝的目光中,硬着头皮迎视,“问天,娘也是为你好!我把你抚养长大不容易。”
君问天在被下的手握成拳,抑制住心底的惊惶,“问天知道,娘亲,你请继续。”
王夫人抚了抚他的俊容,“问天,过了年,娘亲请人帮你在大都城中张张眼,挑个知书达理的千金。”
君问天优雅地扬眉,“娘亲,怎么,碧儿惹你生气了?”
王夫人咽了咽口水,和朱敏对视一眼,艰难地说:“娘亲……已经帮你把碧儿休了。”
提着的一颗心“咚”地一声沉了下去,君问天失笑出声,“娘亲真会开玩笑,这么大的事你不会不和我讲一声,毕竟碧儿是我做主娶回来的。”
“八个祸害精把少爷害成这样,休了她是便宜她。”朱敏抢白道。
君问天眉一横,冷声道:“大嫂,我想你该去看看大哥了,把指甲剪短点,男人脸上抓成那样,不好出去谈生意的。”
朱敏低下头,脸胀的通红,慌不迭地堆王夫人施个礼,逃似的跑出了厢房。
王夫人叹了口气,从抽屉中拿出休书,“我是气不过,大白天的和你关在房中,把你累到昏倒,真是太没羞耻,训了她几句,她顶嘴,我……一怒之下,就休了她。”
“你打她没有?”君问天咬着唇,一字一句地问。
王夫人没听过儿子用这么冷淡的语气和她讲话,有点来气,“我能不打她吗?对,我打了她,几个巴掌而已,那种媳妇,我们君府容不得。”
“她不止是你的媳妇,也是我的娘子。娘亲,我是吃奶的不懂事的娃娃吗?”君问天冰冷地绷紧了面容,“作为我的娘亲,你知道什么事我想要的?我快乐不快乐?别人的几句甜言蜜语一哄,你就把别人当好人,呵,碧儿是不会哄人,讲话率直,那时她不愿骗人。以她的聪慧,把你哄上天也是可以的。”
“你为……那种女人和娘亲凶?”王夫人委屈地直扁嘴。
“呵,不是!”君问天无力地一笑,“你是不清楚我花了多少精力才把她……抢到了身边,差不多付出了一条命,而你随随便便就把她给放了。休书,是她写的吧?”
王夫人瞪大眼,“你怎么知道?”
“没事了,娘亲,你回屋去,我想一个人静静。”他得到碧儿的这一天,也彻底失去了她。娘亲的冲动正中她的下怀,她终于顺利离开他了,一点都不留恋,想必还是带着怨恨。“她几时离开的?”
“午膳前!”
“走了将近六个时辰了。”君问天苦笑,她现在一定去了四海钱庄,目光陡地冰冷,探身就想下床。
“问天,你要卧床休息的。白管事,快帮我扶问天上床。”王夫人对证掀帘进来的白一汉说道。
“少爷!”白一汉神情有点严肃,“你还是躺会床上,钥匙再昏迷,又会错过许多事。”他意味深长地说。
君问天一愣,躺回床上。
“老夫人,这里我来侍候少爷,你回去休息。”白一汉为王夫人拉开门,恭敬地说道。
王夫人看看儿子冰冷的表情,无奈地走了出去。
“少爷,你不要着急。是的,少奶奶被夫人休了,因为你昏迷的事,迁怒于少奶奶,不过,少奶奶似乎很乐意这样的安排,家人说她走的时候,一脸轻松笑意。”白一汉替君问天掖掖被角。
“她想这心思想了那么久,现在终于如愿了。你马上去韩府,帮我把她带回来,那休书无效。”
“少奶奶一定不在韩府。“白一汉说,”少爷,昨晚上四海钱庄的韩庄主悬梁自尽了,韩府现在办丧事,韩少爷和陆小姐的婚事放在一个月后举行。”
君问天惊得坐起,“我好像是错过了许多事!陆老板真的把韩庄主逼上绝路了,韩江流要报复,所以才成亲?”
“恐怕是这样,”白一汉点点头,“韩少爷没有精力过问少奶奶,当然也不可能收留少奶奶。陆家当铺刚才送了一件狐裘,说少奶奶今日用狐裘当了三千两银子。”
“她离开大都了?”君问天重击了一下床柱。
“嗯,我已经派人追赶过去了。估计她要回飞天镇。”
“我,明天就回飞天堡。想逃没那么容易,掘地三尺,我也要把她再抓回来。”君问天又气又恨又不舍,那个小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