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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站着的不是使唤丫头,而是满脸青筋暴突、冰着个脸的君问天。碧儿慌乱地背过身,“然丫头先进来一下,你一会再进来。”
君问天眯着眼,锐利地盯她一会,“这是我的厢房。”他越过她,长腿一迈,跨了进来,带进一股冷风。碧儿楞了下,忽然觉得很可笑。她返身进去拿起夹裙,到里间穿上,裹上披风,往门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此举让君问天冷着的脸又降了十度。
“去我的厢房。”她嫣然一笑。
“我的厢房就是你的厢房。”他伸臂扣住她的手腕。“放手!”她痛得扭曲了丽容,冷汗直冒。
君问天不由分说,直接推上衣袖,“畜生!是那个畜生干的吗?”他低吼地问道,揽住她的腰,让她坐在卧榻上。
“不是,是我摔下时扭伤的。”她息事宁人,不愿多说。
“为什么会摔倒?”他解开她的夹裙,俯身为她扣上内衫上的一个个盘口。
“我摔倒不奇怪的。”他轻轻柔柔的动作,不自觉触动她心的某一处,但她甩甩头,把一切感觉甩掉。
“君问天,”她起身伸臂,由他帮着一层一层穿上衣衫,“君府有许多空房间,让一间给我吧!我都好久没好好整夜睡过床了。”
“这张床很大,我可以分你一半。我们还在新婚中。”他又搬出以前的说辞。
“你都收了二夫人,我们没必要装恩爱了,疏远一点,没有人会奇怪的。君问天,我今天特别累,不是和你耍嘴皮,我是认真在讲。这是个机会,我们分房吧!”她低喃,平视着他的眼睛。
“我不同意!”他板起她的脸,眼神又变得吓人了,而他的拇指开始轻轻抚弄她的唇……“我们的恩爱不是装的,碧儿,我的夫人只有你。”
“君问天,我们只是……”她不敢看他的眼。
“我说过,我不会放你走的。”
“不管你放与不放,我都会走的。”
“是你自己要嫁我的,那么,一切就是我说了算。”他把她按坐下来,拿过绿色的药水,轻柔地替她涂在手腕上。“也知道四王爷近不得,为什么还傻傻地和他们那么亲热?”
涂好药后,他搂住她,躺靠在床头。“哲别是四王府中最阴险的将军,以后不要单独见他。不管四王府来什么人,你一概不见。你一个小丫头,真以为有通天的本事,保护谁吗?我是你夫君,记住这点!”
“你……原来心里有数?”她惊得眼瞪得溜圆。
“交朋友不是一定要交君子,我是个商人,只要够诚信,对朋友要求不高。我和四王爷多年的交情,各取所需。王子身份特殊,考虑事情和别人不同,我们不要以常理来看待。碧儿,你那么聪明,会想通的。是不是?”
“哦!”说得她好像自作多情似的,“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和王府的人有交涉。君问天,我不为难你,你也不为难我,我们……和平共处,分房好不好?”
君问天气到想吐血,他很少和人讲这么体己的话,她那个小脑袋中盘算的还是要分房的事。
“我不属于你,也不属于这里,迟早有一天,我们总要分离的……”
“住口!”他猛地将脸探到距她脸咫尺之处,在她惊愕得半张嘴时猛然吻住了她,成功地将她欲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闪神只那么一会,碧儿抬起完好的左臂,狠狠推过去,正好推倒君问天被刺的手臂,他吃痛地松开她。
“你这个……色狼,你不配碰我……”她火大地吼着,愤怒地站起来,拼命拭着嘴唇,然后冲出厢房。
君问天捂着伤臂,俊脸痉挛。
这一夜,碧儿没有再回厢房。第二天凌晨,起早打扫庭院的下人发现少奶奶睡在后园的暖阁中,满脸泪痕。
二夫人成功地让少奶奶成了下堂妇,这个消息迅速在君府中传开了。
结婚不到十天的新婚夫妻,从此后,各居一室。
三十一,比翼难双飞(一)
一近年关,这雪是一场接着一场的吓,一时之间,真有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壮观。入了夜。越发严寒,家家户户围着火盆,家人闲话。大都城中,极少有人晃动。
三更时分,街头突然出现一骑,人和马身上都积满了雪,一时之间,都好像连在了一起。行到西街一处朱色大院前,哲别跳下马,抖落斗篷上的落雪,轻轻叩门,两只眼睛警觉地看看四周。
一个高壮的男子打开门,看见哲别,默默点下头,让了进去,大门重又合上,只有马在雪中冷得直打哆嗦。
“夫人还没歇息!”高壮男子领着哲别向一座点着烛火的厢房走去。哲别跨进门,看到地上没有一处能落脚。厢房中除了烛台,其他能砸了个彻底,桌翻椅倒,瓷器碎裂,绫罗撕成片片,就连价值不菲的首饰也随意地被扔在地上。他询问地看向高壮男子,高壮男子撇下嘴,掩上门出去了。
哲别冲着站在窗边背朝门的绝色女子一抱拳,“哲别叩见白夫人。”
白莲缓缓转过身,丽容铁青煞白,冷冷一笑,“我算你什么夫人,大将军,你太抬举我了,我充其量是四王爷的一个笼中鸟。”
哲别抿了下唇,“四王爷最近事忙,分不了身来看夫人,夫人请见谅。”
白莲愤怒地一甩袖,把桌上残留的一个胭脂盒扫下地,“自从我来到大都后,他哪天不忙,若不是为试探君问天的新夫人,我连这门都出不了。从秋到冬,我陷在这里整整四个月了,就对着几个侍卫和下人,我都快要疯了。如果四王爷对我厌烦了,就放个话,赐我杯毒酒让我上路,免得彼此耗着。”
“夫人言重了,四王爷对夫人的心,夫人不明白吗?为让夫人安全脱身,四王爷冒了多大的险。现在是蒙古最动荡不安之时,四王爷一定要小心行事,外面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呢!国事当前,王爷顾不上儿女情长。不过,夫人再忍耐些时日,天马上就会晴了。”
白莲屏住呼吸,双手捂住胸口,“怎么,难道大汗……”
哲别重重点头,压低了声音,“大汗自从发兵西夏,就驻守在军营之中,昨天突然让使者召唤几位王爷到军营议事。四王爷悄悄问过使者,说大汗几个月前就病倒了,现在病情一天比一天加重。这次估计是交待后事。”
白莲大喜,俏眸雪亮,“那么……四王爷……马上就……是新大汗了,他都监国一年多了,手中又握着兵权,虽说排行最小,可是大汗最最器重,一定是……四王爷……”
“在四王爷没有登基之前,一切都不能轻举妄动,夫人,你的身份更要小心。等四王爷登基后,就可以扩展后宫,到时候,四王爷才有理由向四王妃开口把夫人留在身边。”
白莲酸酸地斜睨了下窗外,“说起来也是个威慑八方的王爷,不知怎么就那么怕王妃,哪个王爷不是三妻四妾,就他被管得死死的,看我一眼都像偷偷摸摸的。王妃给他生了两位不错的王子吧,那有什么了不起,我也可以生呀!”
哲别淡淡地倾倾嘴角,“夫人,你的身份有些特殊,不必别的女子。四王爷是真的喜欢夫人,才……冒天下之大不韪,把夫人收在身边。夫人,暂且委屈着,会好起来的。”
“只好这样了,我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白莲叹了口气,“大将军,这一天大雪的,你跑过来就为了宽慰我吗?”轻移莲步,白莲走到哲别面前,陡然像换了张面孔,娇艳妩媚,美目盈盈,小手轻轻抚上他扎人的脸庞,娇柔的气息在他的唇边,像是轻吻,又像是挑逗,哲别身子一僵,退后两步,“夫人……”
“将军,天寒地冻,漫天大雪,你不冷吗?”白莲身子一软,倒在哲别的怀里。“你……不觉得我美吗,将军?”
哲别僵硬地推开白莲,背过身,“夫人,哲别是王爷的将军,请夫人自重。”
白莲放声大笑,“哈,自重?将军,你以为你就有多圣洁?不谈王爷也罢,说了王爷,我倒觉得有趣。王爷与我幽会时,你在外面把风,听着我们缠绵,你不想抱我吗?为了王爷,你不惜以身体取悦舒园的长女。将军,你不是个专情之人,我也不是,所以就别装了!这天公作美,大雪留人,我们为何要负天意呢?”说话间,小手从身后环住哲别的宽腰,粉面贴着后背,手一寸一寸的下移。
“夫人,我……不是潘公子……”哲别冷漠地推开她的双手,哑声说。
白莲一怔,“潘公子怎么了?他喜欢我,我喜欢他,我们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一起缠绵有什么不对?总比你为了利益和别人苟且强。我至少是和喜欢的人上床,呵,想问一句,将军,你抱着你的夫人时,开心吗?哇,听说,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