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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霖好吗?”
“为什么不先去接诗霖呢?”
“我要积蓄点力量,才有勇气去看她。哎,我是天底下第一懒惰妈咪,睡了一觉,孩子都五六岁了,真是省事。老公,我真的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吗?”说实话,她一点真实感都没有。不过,那两个孩子也确是出自这张肚皮。
俊美的男子挫败地叹了口气,考虑着是不是尽快让她再怀孕,那样她的真实感会强一点。
夜渐渐深了,某人嘤咛地哼一声,进入半睡眠状态。
君问天放平身子,让她枕在肩窝间,紧紧地依着,听着彼此的心跳。好巧的是这间厢房,也是原来他们居住的那一间。她仰头吻吻他的唇,指着满室的陈设,“我回到二十一世纪,不止一次梦到过这些,醒来后,泪把枕头都打湿了。”
他不说话,眼底满是爱意和怜惜,环上她的腰。“从今往后,你不需要再做梦了。”
她埋在他宽阔的胸膛,心满意足地合上眼睛。老公是这么的暖,这么的真实,这一次,他们终于可以长相守了。
听着窗外枝上鸟儿欢唱,听见风吹树梢沙沙声响,还有廊外佣仆低语。
一切是这么的熟悉,这是她的家,真好,真好!
……
三十,君心难测(六)
大都城内,商铺林立,四海钱庄是各家商铺中开门最早的一家,庄主韩江流说,这世上银子不是万能的,没有银子却又是万万不能的,做什么事能离得了个银子?客户信赖四海钱庄,存了个银子,若是有事来取银子,却发现商铺未开门,那怎么行呢?
四海钱庄不仅开市最早,收市也是商铺中最晚的。
韩江流还有个习惯,四海钱庄的几大扇铺门每天清早一打开,活计打扫好厅堂,准备开始营业,他就站在店门外迎接第一个上门的客户,温和地和人家招呼,亲切地攀谈。
这一站,都六年过去了。不禁站成大都城中一道独特的风景。
以至于大都城里有许多小媳妇、小闺女都爱起大早,为的就是一睹韩庄主温雅俊逸、神采飞扬的风度,可惜的就是韩庄主已娶了两房夫人,长子五岁,小妇人陆氏现在也正怀着身孕,唉,不知他几时准备娶妾?
对门的陆家当铺,也早被四海钱庄并购下,钱庄的生意是越做越红火,韩江流是事事顺心,可不知为何,当稍微闲暇时,韩庄主独立在窗台前,就会一脸忧伤,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叹息。
所谓人生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可韩庄主处处得意,他能有什么不如意的事?
街上正热闹,早市刚结束,收市的马车及车夫们忙着装卸货,捡便宜的妇人们高声喝贩子喊价,几名逛街的妇人,路过四海钱庄面前,见着传说中的英俊潇洒的韩庄主,无不羞涩地多瞄几眼,低低笑着窃窃私语,无不巴望他能对视过来。
韩江流是送一个大客户出门,一直送上马车,他这才站定,目光直直地看着天外,似乎无视外面那一道道炽热的视线。
这钱庄外是闹市口,没有马车经过时,街中心都挤满了人,一旦有马车经过,人群像潮水般哗地一下散向两边,给马车让个道。大都城里的老把式,知道经过闹市口时,一定要放缓马速,不然会踩死人的。
韩江流正欲回转身,蓦地听到前头一阵喧哗,人群迅速散至两旁,两匹红色的高大骏马拉着一辆纱罩的半开敞的马车缓缓驶来。
韩江流屏气的盯着那两匹马,舍得用这种高贵的马拉车的,全大都只有一户人家,他已经很久没看到了这样的马车出行了。心中不由一喜,难道出门几年的好友回来了吗?
没有让他失望,马车缓缓停在钱庄门前。
羞答答的小媳妇们眼前突地一亮,只见从马车上跳下一个比韩庄主还要俊美十分的男子,一个个小心儿砰砰跳得像擂鼓,更让她们吃惊的是一向温雅多礼的韩庄主俊容抽搐,双唇颤抖,温柔如清风般的眼眸中水雾四起,当着满大街人的面,竟然扑向正从马车上拎着裙跨下的一个女子。
不过,他没得逞,俊美男子不着痕迹地把女子揽在怀中,韩庄主只抓住了女子的一双柔夷,他好像已很满足,又想笑,又想哭,表情很古怪。
“够了,韩庄主,别让你的伙计们看了发笑,不就是个故人相见吗?”君问天清冷冷地挑挑眉,占有味浓浓地扣住林妹妹的腰身,百年难得一见的调侃起韩江流来。
“这位故人不是一年两年没见,久得我认为已是隔了几个轮回!”韩江流惊喜交加地弹去眼角的泪珠,眼眨都不眨地看着林妹妹——这个他疼得捧在掌心怕摔、含在嘴里怕融的小女子。碧儿果真没死,比以前还清新、还俏皮,那秀眸滴溜溜转个不停的俏模样儿,看着心里就柔柔的。
韩江流不得不佩服君问天的胆量和对爱的坚韧,他做到了,他真的把碧儿找回来了。
“君兄,你和嫂夫人真的是上天注定的真夫妻,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把你们分开。”他深有感触地说。
不忍妒忌,唯有祝福。
“我是被逼无奈,弱肉强食,打不过他,骂不过他,只得又被他抓回这又落后又处处充满凶险的蒙古。”林妹妹谐谑地斜睨着君问天,夫妻间默契的亲密在眼波间流转。
“真的是被逼的吗?”君问天扬起眉梢,问道。
林妹妹娇娇地笑着点头,无视他冷峻的神情,“老公,这可是大街上,你要是行粗的话,见义勇为的人多的是,韩庄主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对不对,韩庄主?”
韩庄主,她唤他韩庄主。韩江流落寞地一笑,碧儿以前总跳跳蹦蹦地跟在他后面喊着“韩江流”,扯住他的袖子,说她饿了、渴了,黑白分明的眼眸慧黠地看着他,和他说些让他窝心的笑语,也曾像一弯春水般依在他怀里,任他亲吻,那清新甜美的味道还在齿间回荡。现在都是回忆了,一去不复返的回忆,只能深埋的回忆。
林妹妹皮皮地笑着,等着他的回答。他能回答什么?只能报以微笑,微笑。
君问天宠溺地替她理好被风吹到额前的发丝,柔声责道:“不问场合,随意冒犯夫君的权威,回去要家法伺候。”
“我很怕哦!”林妹妹夸张地做出一副惶恐的样子,逗得两个英俊男人忍俊不禁。
这么可爱的娘子,谁会舍得打她呢,疼都来不及呀!
韩江流让两人进庄里坐会,中午一同吃个午膳,好好聊这几年的状况,他私心地想多看看几眼林妹妹。
君问天一口回绝,说夫人想女儿,催着去四王府,是特地弯过来看看故人的。
听他们提起小诗霖,韩江流眉头皱了皱,“我差不多一月去趟四王府看诗霖,可不知怎的,从今年起,四王府总推说小姐刚睡着、小姐被家仆抱出去玩了,我连扑了好几次空,又不好说什么。”
君问天脸色一下子凝重,薄唇紧抿,林妹妹控制不住的满脸堆上愁容,“老公,这……?”
“没事,马上就会知道了。”君问天拍拍她的手,对韩江流拱了拱手,“改日再聊。”
“过两天,我到府拜访。”韩江流还礼。
林妹妹急得都忘了和韩江流打招呼,抢着跳上马车,慌不迭地催车夫快,快,快!
马车如旋风般冲进人群,一转眼就消逝在街头。
韩江流眨眨眼,痴痴地立着,不太敢相信刚才真的有发生过什么。
“夫君!”陆可儿小腹隆起,托着腰,拖着身子从钱庄里走了出来,“外面日头毒,快进屋呀!”
“哦!”韩江流怅然若失地转过身,恍恍惚惚地埋头往里走去。
“夫君!”陆可儿在洛阳呆了半年多了,一双眼眸终于可以聚焦了,她整个视线全落在夫君的身上,可是夫君的眼睛又看在哪里?
韩江流停住脚,发现陆可儿落在他身后,习惯地伸出手扶住她。可儿怀孕后,身子出奇的笨重,走几步路就喘个不停。
陆可儿甜甜一笑,把全身的力量依向韩江流,“夫君,是仙子姐姐回来了吗?”她刚刚站在门廊间,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韩江流一愣,点点头,“今儿孩子有没有踢你?”他不想和任何人谈起林妹妹,那就像是心爱的宝贝只想自己珍藏,无意与任何人共享。可儿很乖,很单纯,比常人的思维慢一拍,你稍微一扭转话题,她马上就不记得刚才讲的是什么了。
“嗯,有踢,踢得很凶。”可儿的注意力果真被转移了,眉眼间荡起初为人母的温柔,连笑都充满了和蔼。
“那就不要乱跑,躺倒卧榻上去。”韩江流小心地扶着她,慢慢往里面的账房走去。
陆可儿悄悄别过脸,脸上的笑意冻结了。
六年了,夫君还是忘不了仙子姐姐啊!
……
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