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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楼梯上“咚咚”地想起急促的脚步声,先前还蒙着面一身黑衣胜券在握的侍卫们不知怎么变得狼狈无比,个个衣衫被刺成了一条条布片,身上挂满了血迹,布斤也没了,走路有些蹒跚,神情极其慌张。
……
“公主……”领头的侍卫看到角落里痛得龇牙咧嘴的婉玉,慌忙跑上去,扶起她,气喘喘地说道,“外面……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许多武士,我们的人已经死伤一半。公主,我们走吧!”
“不,本宫不走,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才有这样的机会,本宫不能白白错过。”婉玉口中吐血,不甘心捶打着地面,涕泪迸流。
“公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我们人手不够,保存实力要紧,走吧!”领头的侍卫不顾婉玉的挣扎,抱起她。
其他几个侍卫把刀伸在前面,谨慎盯着君问天,慢慢地往楼梯口撤退。
君问天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也不拦阻,手轻拍着林妹妹的后背,防止她再次呕吐。
“君问天,我还会回来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婉玉两只手在空中拼命地挥着,双脚直蹬。
“我随时欢迎婉玉公主再次光临。”如果你有那个命的话。君问天凉凉地勾起唇角,眉目一敛。
“婉玉在此发誓……此生不除君问天,誓不为人。”婉玉的嘶叫在空荡的楼梯间回旋着,阴森可怖。
你早已不像个人了,君问天嘲讽地摇摇头,根本没往心中去。
地下室内静静的,感到危险在慢慢散去,林妹妹的心却仍有点惴惴的,她鼓起勇气回头看向冰棺。
“婉玉应该庆幸我已经找回了你,不然我今天一定会把她捏碎。”君问天眸光一沉,同她一并看去,眼中蕴起怒意,冷冷地说道。
好一个婉玉,简直不知天高地厚,烧飞天堡,毁碧儿的尸身,杀他的佣仆,她和魔王借了胆不成?她是不是希望那摇摇欲坠的大宋朝要倒得更快?
好,那他成全她。
“老公,你……刚刚那个表情好可怕。”林妹妹噘起了嘴。
君问天轻叹一声,愧疚地拥住她,“一回来,就不太平,心里是不是有点后悔了?”
她心虚地吞了吞口水,脑中式闪过那么一丝,但她绝对不告诉他。梗着脖子,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这回事,我们不是要共患难同享福的吗?要是我没陪在你身边,听说你遇到这些个事,我愁也要愁白了头。不过,老公,你刚刚怎么不紧张呢?难道你的武功可以只手敌几十把刀?”
君问天宠溺地弹了下她的额头,“你这小脑袋尽会胡想,我再大的能耐,一个人也敌不过几十个人,不是好拳难敌双手吗?我是看到铜矿那边升起了信号弹,知道居住在里面的护卫们正在往这边赶,我只要拖延时间,等他们来就好了。”
“我怎么没看到什么信号弹?”
“你在研究飞天堡上空的大火呢!”
“他们先知先觉吗?怎么知道这里有状况?”
“一定是白一汉管事在飞天堡燃放了求救的信号,他们看到了。”
“那……白翩翩,哦,就是婉玉公主怎么知道我们今天回来?”好奇宝宝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她离开的这五年,蒙古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呀!
君问天微微侧首,“不,她不知道,她就是探听到了我不在堡中才敢放肆的。她在飞天堡放了一把火,跑到这里,无非想毁了碧儿的肉身,让我心痛欲裂,不曾想竟然碰到我们回来,无巧不成书,这是她怎么也算不到的。”
“老公,其实你也好傻,对着一个没有温度的死人能有什么盼头?”林妹妹咬了咬唇,眼红了,不舍地仰起脸。
眼前的俊美的男人,是她的老公,她深爱的那个人呀!
不知怎么想起一句非常言情的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有些肉麻,但却写出了她此时的心声。
“怎么会没盼头呢?这不把你给盼回来了,那二年,我每天都到这里看你,和你说说话,我相信你一定也在某个地方思念着我。我们之间有误会,有爱,有仕林、诗霖,你火爆爆的性子,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知妇莫若夫,她不得不承认他的判断力很强。
这世上也只有君问天,敢做出那样的判断,敢下那么大胆的决定。
“老公,那现在怎么办?”她闭着眼指指冰棺。
“一把火烧了这木屋,”那尸首支零破碎,无法恢复原状,就让她归于尘土吧,“然后夷平,在上面植草、种花,盖座忆碧亭,可好?”
林妹妹崇拜地直点头,“好,这种法子又环保,又适合怀念。呵,不过没怀念头了,真尊站在你面前呢!老公,这辈子要好好珍惜我哦,不然再有个什么,你就真的找不回娘子了。”她俏皮地对他挤挤眼。
“妹妹,”他瞪了她一眼,“不准胡说。”他岂会不懂这些,就是再有机会寻到第二个林妹妹,他还是要珍惜眼前人。五年的分离,日日夜夜,那份孤独和寂寞,他不想再回味。
“好,好,不说,唯心的古代人。”她偷偷吐了吐舌头,“老公,快离开这间屋子吧,我闻着这血腥味就想吐。上帝,飞天堡又少了,我们要回哪里呢?”
“上去再说。”
两人拾级而上,一出了楼梯,屋中正把佣仆尸身往外抬的几个护卫听到声响,回过头来,惊呼出声,“堡主,你回来啦!”他们顾着前面,显然还没发觉地下室发生的事。
君问天刚想应声,屋外突然传来一声质疑的发问,“堡主?哪里有堡主。”
“白管事,这里好像有一个。”君问天听出那里白一汉的声音,愉悦地倾倾嘴角。
“堡主,你真的回来啦!”白一汉撩起袍摆,急急地跨进屋内,先撞进他眼帘的,是一头卷发,笑得皮皮的林妹妹,“夫人……你醒过来了?”他脱口问道。
这屋里的人只有他见过舒碧儿,其他护卫一直呆在铜矿里,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怪异的。
五年不见白一汉,他还是和从前一样憨厚,额头上却多出了一些岁月的竖纹。林妹妹想逗逗他,君问天轻轻捏了她一下。
“这是我新娶的林夫人,和以前的舒夫人面容相似,不是同一人。”君问天淡淡一笑,如果不这样讲,无法解释地下室中那份凌乱,不过,妹妹这次确实是林家的女儿,与舒富贵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白一汉眨眨眼,有些半信半疑,天下有这么相像的人吗?连表情都一模一样,但是他能礼貌地拱拱手,行了个主仆礼。
“白管事,我叫林……”林妹妹友好地向白一汉伸出手,君问天拉回她的手,替她回答,“夫人叫林儿。”
“老公?”她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可人的芳名?
君问天不理她,黑眸眯了下,“舒夫人被婉玉公主把肉身毁了,白管事,把这儿收拾干净,也烧了吧!”
白一汉现下才有点相信林夫人和舒夫人不是一个人,他真心地替堡主感到开心。堡主抱着小堡主突然没了踪迹,他派人四下打听,二年多都没个音信,不过,他相信堡主不是轻生,也不是被人谋杀,堡主定是思念夫人太狠,出去散散心了。想不到,堡主竟然带回了一位新夫人,眉宇间又重新露出以前夫人在世时那种快乐和温柔,但好像少了谁?
“堡主,小堡主呢?”
“我的岳父是位杰出的先生,我把仕林丢在外祖父家习字。”君问天低头,看到林妹妹的小脸突然黯淡了下来,知道她想家想孩子了,忙抚慰地揽住她的肩。
“老公,我没事,”林妹妹把思念的泪花眨去,回给他一个努力的笑意,“白管事,那诗霖呢?”
“林夫人,你也知道小小姐呀?”
“当然,她是我的女儿。”
白一汉一愣,对,小小姐确实是新夫人的女儿,不过,不是亲生的。“小小姐自从堡主走了后,就被忽必烈王子接回四王府去了。”
“她去四王府干吗?”君问天俊眸一暗,声音冷冽。
白一汉叹了口气,“小小姐一直哭着要爹爹,要哥哥,任何人都哄不住,韩庄主想把她接回府中,她把韩庄主的手都咬破了。忽必烈王子恰巧那时过来看小小姐,见小姐哭得伤心,就把小姐抱回王府了。谁知一去,小小姐就不肯回来了,我和老妇人去带过几次,她看到我们就躲,以后甚至都不敢见我们。”
忽必烈,她离开蒙古的时候,十多岁左右,现在该是十五六岁的大小伙子,她走时让他多照顾仕林、诗霖,他倒是很守诺。
“知道了,我明天和夫人回大都,把她带回来。”君问天眉心拧成了个大大的川字,从往昔的经验中,他体会到能离皇室子弟多远就尽量多远,不管是做朋友还是做敌人,皇室子弟都不是合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