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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筠也不再回头,只是边走边喝,桂花酒入口微甜,回味甘醇,一坛子很快就见了底。
酒意上头,便要寻酒来喝了。
后山老前辈众多,好酒之人不少,久而久之,她也知晓了许多藏酒之地。哪些前辈正在闭关,她更是了如指掌,悄悄地翻出几坛酒,多出来的都镇在寒潭里头。
大醉一场之后,醒来便头疼欲裂,又在寒潭中足足泡了三天三夜,才将体内的燥热生生压制。
她头晕眼花地从寒潭中游回岸边,正要去拿衣服,却听得遥遥一声轻咳,“在下玄无尘,特来拜会蓬莱慕天仙尊。“
若筠手中一僵,扭过头去,果然见到悬崖边上背对着她站了个玄衣男子。
又是那个玄衣男子!
不过三天光景,她还没来得及考虑他的事,他居然逃出了她的上天入地法网恢恢疏而不漏阵!
以为变了个声音,换了个发型,她就认不出来了吗?有本事换身衣服啊!仙尊为了保护她设下的这是什么破樊笼阵,竟然如此轻易就能被闯入!
若筠正在飞速思考着这回该怎么把他关起来好生折磨,连连在他脸上扫过,似要剜出个洞来,“你不可转过身来!”
“是,在下绝不会转身!”玄无尘依旧直挺挺地背对着她,毫无动作。
若筠穿好衣服,目露凶狠,口中却不忘敷衍道,“来找仙尊有何事?可有拜帖?”
玄无尘迅速地举了名帖,动作如行云流水,“在下碧游宫弟子玄无尘,奉本派教主之令,特来拜会慕天仙尊。”
“别动!我问,你答!”若筠照旧以匕首抵着他颈项,这回留了个心眼,在他周遭使了点绊子,叫他不能轻易逃脱。
玄无尘也不挣扎,依旧举着拜帖,任由她打量,“姑娘请问,在下绝不隐瞒。”
若筠目光不善地上下打量着他,前几日没有细看,今日一看,这淫贼倒是生得有几分姿色,如清风霁月,看似恬静可亲,其实最是无情。见了他方觉世上无情之人应是如此,任人喜悲也毫无所动,如寒天那样的清冷终究只应是外在而已,怎么偏就——
她在心中微微叹息,视线紧跟着往下,接触到他微湿的鞋头时,心中很是一沉。
她可以肯定这玄衣男子头一次尚未来得及接近就被她察觉,却没想这回连鞋都湿了!
玄无尘察觉到她视线,跟着低下头去,十分没有诚意地道歉,“在下误闯此地,实非得已,还请姑娘宽恕。”
居然还说什么实非得已!!!
“碧游宫?”若筠想到这厮是能够进入樊笼阵的,修行应当不低,便十分努力地按捺下心中不快,收了拜帖,淡然扫了一眼,“你是截教弟子?”
“正是。”玄无尘抬头,初初见到她的脸,也露出惊讶,不甚确定道,“原来你在这里,清元。”
清元?
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若筠听得这个名字,脑中忽然一片空白,水边湿滑,顿时失了重心仰天跌入水池。
玄无尘见她突然倒下,正要相扶,却不知心里想到了什么,反而还后退了几步,似乎怕其中有诈。
待见到若筠在水中毫不挣扎,似有异常,这才飞身跃入池中,察觉池水刺骨冰冷,“姑娘?没事吧?”
他好容易抱着若筠上了岸,却见她胸口隐隐有金光跃跃欲出,玄无尘眉头微蹙,探手去摸,“封灵术?难怪不记得了……”
若筠睁开眼来,玄无尘的手正好落在她胸口之上,她怒极挥掌,“无耻!”
只听得清脆一声,玄无尘生生受了这一巴掌,面不改色地作了个揖,“姑娘下手狠准,力道均匀,想必是没有事了。“
若筠紧咬下唇,如一只矫健的猎豹直扑而上,却被玄无尘轻巧避开,手中现出一柄清绝之剑。
只此一招,若筠便明白了自己并非他对手,当然了,连命都不免把握在了他手中。要淡定,要淡定,小女子报仇,二十年拳打脚踢都算不晚!
玄无尘以剑指着她,目光有些怪异,“你真的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若筠不提这个还能够淡定,一提这个就恨不得此刻就扑上去撕咬一番,“你这个淫贼!前几日才来过,我会不记得?”
“前几日?”玄无尘眉头轻皱,眼前一黑,他下意识拿剑一挡。
若筠偷袭不成,反中了一剑,她捂着手臂伤口连连往上,退回阳池温泉,“大胆淫贼,有本事你就别跑!”
玄无尘似有所觉,不免歉然,“抱歉,姑娘,在下并非故意为之。”
说话间,他早已隐了身形。
“可恶!”若筠知晓与他道行差距太大,只得捂了伤口准备回洞中找药。
“若筠!你这是怎么了?”
若筠只听得一声惊呼,抬眼看去,“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陆子期扶她坐下,赶忙查看了她的伤势,又为她止了血,却并不说自己是见她那日神思不属,怕她出事,只找了个借口道,“你不是常常托了玉衡宫照料着你家吗?前几日,玉衡宫收了一大批家书,才知道有一封你的家书被囤在了仓库里,我怕你担心,所以特特向师父求了,这才进来。”
“家书?是我娘寄来得吗?信上写了什么?难道出了什么事吗?是什么时候的事?”若筠许久不曾听到三娘的消息,颇为激动地就要站起来。
陆子期却一把按住她,“没什么事,玉衡宫常有师弟过去照料,不会有事的,过几天自然会将家书给你带来,先不说这个,你怎会受伤?”
“我没事,只是皮肉之伤。”若筠咬牙切齿道,“倒是后山来了个小贼!”
“贼?”陆子期手中一顿,“后山怎会有贼?”
“我也不知,前几日便来过一次,被我骗入阵中,却不想被他逃了,今日又来了!”若筠想到那玄衣男子便又是一阵咬牙切齿,“居然还自称是截教弟子来拜会师尊!真是好大的口气!”
“截教?”陆子期细心地看到她头发犹湿,又听出了她的语焉不详,不免心下一沉,面上却并不露声色,“那法阵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
☆、三关
听得陆子期如此说,若筠也正觉得奇怪,她这阵法可是得了前辈们指点的,按理说没有她身上的东西,是解不开的。
想到这里,她便与陆子期一同前往阵法查看。
还没到阵门,迎面撞见了个白衣男子,眉眼含春,笑容和煦得很,见了陆子期便彬彬有礼道,“子期道兄,好久不见。”
陆子期并未回礼,只是冷冷道,“原来是截教教主门下二弟子君无痕道兄,却不知是何风吹来了我蓬莱后山?”
“你说你叫君无痕?”若筠重复道,面上青白交加,“玄无尘呢?”
“姑娘请不要误会,他是在下师弟,正是他的帮忙才救出在下的。”玄无尘从后面走出。
一袭玄衣,端的是气质出尘,人模人样。一见了他,若筠就恨得牙痒痒,“你居然还敢出现!”
陆子期看了心中已有数,若筠素来男装示人,她体无灵力,就连后山前辈也鲜少有人能看出她的身份,而这玄无尘一眼就认出若筠是女子,他立时脸色微沉,“原来无尘道兄也来了。还请两位道兄知晓,我身边这位就是慕天仙尊的关门弟子,司空若筠。”
“你就是慕天仙尊的关门弟子?”君无痕挑起长眉,一双桃花眼跟着眯起,打量着若筠,“慕天仙尊的关门弟子竟然是个毫无灵力的女子?”
“你羡慕嫉妒恨吗?要你管?!”饶是若筠眼中只有玄无尘,也不由得勃然大怒,“有本事你去找我师父啊?”
君无痕一愣,似没料到她会突然暴怒,然后眼神循着她的飘在了玄无尘的脸上,看她那如虎似狼的眼神,他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若筠还要说话,却被陆子期按下,“两位闯入蓬莱后山,不走正门,莫不是替截教来向我蓬莱要示威吗?”
君无痕接口道,“师兄冲撞了姑娘,所以去而复返,特来道歉。”
说话间,他还跟玄无尘还交换了个眼神,看得若筠怒火中烧。
玄无尘坦然相对,“玄某犯的错,由玄某一人承担,还请子期道兄放我师弟回去。”
君无痕似要张口,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师兄——”
玄无尘正色道,“你先回去,只管禀报师父,就说我在蓬莱后山冲撞了慕天仙尊高徒,只等慕天仙尊回来,亲自向他老人家赔罪之后再回去。”
“你得罪的人是我,等我师父回来是想怎样?”
君无痕忍了忍,朝若筠拱了拱手,“还请手下留情。”
“他欠我什么,就得还什么。你放心,一报还一报,我绝不多要。”若筠学着他眯眼,恶狠狠道,“玄无尘,你给本姑娘听着!只要你连闯三关,之前的事你不提,本姑娘就既往不咎,当做这事没发生过!”
“若筠,借一步说话。”陆子期瞥了一眼那两人,拉了若筠到一边密语。
这边君无痕连连摇头,“师兄,我不回去!我看她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