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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也笑了,“若真是如此,红玉就实在是个笨人了。”
“姑娘如此说就不对了。”颀耀又看向了她,眼里依旧是异常认真的神情,“姑娘所爱的人岂非也是个值得你爱的人?”
红玉所爱的人?!
妙语这下更摸不着头脑了,红玉不爱颀耀已经很让她震惊了,她竟然还有其他爱的人?
那个人会是谁呢?
红玉却不再说话了。但再长的沉默都是有尽头的。
她终是抬起了头,眼睛依旧是那样宁静,似乎从未有过波澜,“公子还是莫要再说了吧。”
说了又有何意义?
但不说这件事就会从此淹没吗?当然不会。有些事情只要说破了,便是知道了。
妙语又顺着原路回到了尚羽的房间,偷听别人说话总是件不光彩的事,况且她已知道红玉不爱颀耀,虽然她不承认,但听到这样的消息无论是谁都会安心许多的。
这一路上尚羽却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这样的安静她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终于顺着阶梯到了光亮处,妙语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他一直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什么事。
莫非他也在猜红玉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我说,你不如说出来,我们一起想想嘛。”妙语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什么?”他一时没反映过来,当然不理解她的意思。
叹气,“当然是红玉喜欢谁拉!你不就在想这个嘛。”像她这样八卦的人实在无法不去想这件事的。
“我不知道。”他在软榻边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红玉的时候,这么多年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够了解她,原来并不是这样。
“不知道?”妙语在他旁边坐下,“那你也一起想想嘛!”怎么她身边的人都这么没激情呢!还是万先生比较有意思。
想到万先生,她也想回报社去了。今天这一场戏可真的是跌宕起伏,看的她“心惊肉跳”。
“我走了!”她站了起来。
尚羽终于睁开了眼睛,淡淡的笑,“不再坐坐?”无论如何今天的“戏法”他算是宣告失败了。
“不了,我还要写明天的稿呢,总不能一直这么颓废吧。”
“那我就不送了。”
妙语走到了门口,伸手开门,但伸到一半又停住了,回过头笑着向尚羽道,“红玉实在是个好姑娘,若她真的喜欢什么人,你可不要不舍得放她走哦!”她知道她是红牌,她若走了,尚羽的损失可不小。
尚羽一楞,随即好笑道,“只要到时候妙妙赔偿我的损失,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其实他又何尝不想放她走,只要放手有用的话。
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感慨这个世界的巧事实在是太多。
妙语穿过回字型的走廊,才刚准备抬脚走下楼梯,却发现前方一人恰从正对面走了过来。对方显然也是一楞。
“呵呵,真巧啊。”妙语满手是汗的抓着楼梯的栏杆,要是不抓紧,她还真怕自己会摔下去。
这……也太倒霉了吧!
“小凤对这得月楼倒是熟门熟路。”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了解她,也知道她的感情,却依旧无法容忍她这样的行为。她和尚羽一起去罂粟田的事他还没有放下,今天却又见到这样的情景,他能这样说话实在已经很克制了。
妙语当然是心虚的,但她至少还没忘记,他此刻可也在这里,“你不也挺熟的嘛。”虽然她对他最终坐怀不乱的行为还是满意的,但是毕竟她见到了那样的情景,自己喜欢的人和另外一个女人搂搂抱抱,实在无法当作没看到。
沉默。
他们静静站在楼梯口,各自都想着自己的心事,谁也没有说话。
他知道她话中的意思,她也知道他的不快。虽然知道,但心中又有着自己的心事。
情人间的关系就是那么微妙的,有时候明明是知道的却依旧不能释怀,但若是明白就可以释怀也就不是爱了。爱总是少了那么一点点理性的,就算是聪明人也不例外。
时间分分秒秒的流了过去。
他终于抬头看向她的眼睛,她也正好抬起头来。
眼神相触的刹那,原来……他们各自都在对方的眼睛里。
只一瞬,他们便笑了。笑,只因为他们都明白的。
的确,有的时候心中明明清楚的却不能释怀,这个时候就算是再多的言语来解释也没有用处,因为并非是不明白。但也有的时候,毫无预兆的就冰释了,甚至没有一句话的交流。只因相互之间都感受到了爱,爱本就比任何的言语都有力量的多。
因为这样,爱情才是这般微妙的。
今天她又要翘班了,因为颀耀径直带着她便回家了。
他牵着她的手站在水榭的曲廊上,望着泛起粼粼波光的湖面,“小凤以后不可以偷偷和尚羽去罂粟田。”
虾米?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却并没看她,依旧是望着湖面。
“以后只能和我去。”
这……等等等等……他竟然知道她和尚羽去了罂粟田?!
他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小凤不回答我就当作答应了。”
他的侧脸的确也很诱人,但若他回过头看看,就会发现妙语铁青的脸了。
他知道?!难道他那天也去过了,那他知不知道……看着样子好象不知道……
她苦恼了这么多天没说就是怕他误会,现在他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告诉他那件事了呢?
告诉他?不告诉他?告诉他?不告诉……
她的头几乎都要炸开了。天那!这真是个无比困难的决定!
她一直不说话,颀耀终于也觉得奇怪了,转过头来,却看到她一脸抓狂的表情。
他按着她的肩膀奇怪道,“怎么了?”
妙语沉浸在两种选择中一时没反应过来,拼命摇头,“别烦我,我正忙着呢!”
颀耀苦笑,“忙什么,不如说给在下听听,可好?”她还真爱胡思乱想,他刚才的话她肯定又没听见。
“我……”她终于抬起了头,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一件你决不会想到的事,你先要做好准备。”
其实这件事情若说出来,他们三人的比赛颀耀肯定就输了。她并不是没有思考过的,颀耀既然是颀东廷的儿子,颀东廷是凶手的可能性就又增加了好几成。别说在她看来帅伯伯的性格决不会是寻仇之人,即便他是这样的人,自己的妻子和兄弟有了孩子,妻子最后还是自杀的,很可能就是羞愤而死,那么他应该是恨颀东廷的,要杀也应该先杀他,但是他却没有这样做,那他又怎可能会杀君莫愁的孩子来报仇呢?而从颀东廷的角度来说,他与自己的大嫂发生了这样的事,不管他是自愿还是不自愿都是有动机的,若他是自愿的,那么就是为爱而杀人,若并非自愿,也可以为兄杀人的。
她分析的这样多了,几乎非常有把握若君子雨的死和当年的恩怨有关,那么颀东廷肯定就是凶手了。可是……她也知道,颀耀有多么相信他这个叔父,在他眼里他就是父亲的角色,更何况他也的确是他的父亲……
此刻她倒是宁愿她输了的。
颀耀当然不知道妙语的想法,好笑道,“我作好准备了,小凤可以说了。”她又什么新花样要玩了。
可妙语的眼睛却越发的认真,这样的眼神使他也不得不认真起来,静静的听她说。
“那日我同尚羽去罂粟田,听到了一个你意想不到的秘密。”她顿了顿了,望进他的眼里,继续道,“颀门并不是你爹,颀东廷才是,你不要不相信我,因为这是颀伯伯自己说的。”
颀耀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站在那里,白色的身影阳光下格外的耀眼,可谁都看的出来他眼里的笑意渐渐退了下去。
“小凤莫要说笑了。”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知道这个很难让人相信,但你的确是蘅芜夫人和颀伯伯的儿子,连你爹都默认了。”帅伯伯当日虽说颀耀就是他的儿子,但谁也听的出他话中的意思,他把他当作儿子,但他却不是他的儿子。
她的眼神那么真诚,若是平时颀耀定会相信她说的都是实话。
可今天他却一点都不相信,完全不想去相信,“不可能!”
“你若不信,可以去问尚羽,他那天也在的。”
“你和他一起去偷听他们讲话?”他的眼神突然越来越黯下去。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即便是他生她的气当作不认识她的时候也不曾这样过。
她一时竟忘了回答。
“我不要你跟着叔父,小凤为何这样不听话?”他的手依旧放在她的肩膀上,紧紧的按着,越来越重的按着,她几乎都要站不住了。
他又何尝站的住呢?
可他多么希望她没有去听那段该死的话,若她没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