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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将她带到了九曲桥边,便福了福身,退了下去,凤千浔站在桥的这一头,凝望着桥那一头的身影,不禁有一丝的闪神。
失神间,悦儿声嘶力竭的哭声回响在她耳边,不由得蹙起了柳眉,凤千浔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迈着沉重的双腿,走上了九曲桥,走向湖心亭。
“澈哥哥……”走到他身后,她轻唤。
闻声回头,凌寒澈看到她的身影时,有一丝的惊诧,不过很快的,他的眼眸便恢复了平静,会答应见她,是因为现在的他已经将她当成了朋友和家人。
“坐。”凌寒澈淡淡的开口,继而率先坐下,拎起桌上的酒壶,将两人面前的酒杯斟满。
凤千浔忐忑不安的坐在他身侧,双手搁在膝盖上,十根手指紧紧交缠在一起,紧张恐慌的手心冒汗。
咬咬下唇,凤千浔深吸一口气,抬头轻唤了一声,“澈哥哥,我……”
她抬头的那一瞬间,凌寒澈也正看着她,不经意间,撞进了他深黯的眸底,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心里充满了矛盾,歉疚,悲痛……
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还以为她是为凌寒泽而担忧,微微勾唇一笑,安慰道,“你放心吧,不管他做错了什么事,他始终都是我的大哥,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虽然禁足于王府,但是衣食用度一如往昔,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柳眉越蹙越紧,他越是大度宽容,就越衬托的凌寒泽的阴狠毒辣,凤千浔心内的罪恶感也就越深。
蓦然,凤千浔舒展开紧蹙的眉心,莞尔一笑,端起了面前的酒杯,笑着道,“澈哥哥,这一杯酒我敬你。”说完,她一仰头,一饮而尽。
凌寒澈笑了笑,没有说话,抬头也跟着饮尽。
凤千浔一连灌了好几杯酒,带着三分醉意的眸子看向凌寒澈,说着奇奇怪怪的话,“澈哥哥,浔儿对不起你,可是,浔儿,浔儿没有选择,澈哥哥,浔儿求你,如果,如果有一天,浔儿和寒泽都不在了,求你,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求你,求你帮我,帮我好好照顾,悦儿,抚育他长大,成人,澈哥哥,我求你,我求你答应我,求你……”
凌寒澈越听越觉得奇怪,蹙了蹙眉头,“你醉了,别再喝了,我让人送你回府。”
“不要,不要,我不要回府……”凤千浔一急,突然像小时候一样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眨了眨迷茫的双眸,“澈哥哥,我求求你,我求求你,答应我好不好,答应我……”
“好好好,你先放开我!”凌寒澈面色不改,不着痕迹的想要挣脱她的拉扯。
“不要,你先答应我,你答应我……”带着三分醉意,凤千浔摇摇头拒绝。
凌寒澈无奈,只能暂时先答应她,“好,我答应你,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把悦儿当做亲生儿子般疼爱。”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凤千浔这才笑着点点头,正了正身子坐好。
“澈哥哥,你看今晚的星空,好美,和十年前一模一样!”凤千浔抬头看着星空,眼底闪烁着向往的光芒。
顺着她的视线,凌寒澈也抬起了头看向天空,在那一片璀璨的星空下,仿若看到了他们的小时候,肩并肩躺在草地上看星星,认星座,年幼无知的年纪,是最为无忧无虑的时光。
失神间,凤千浔的嗓音响起,“澈哥哥,这一杯酒,敬给岁月,惟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说着,她将斟满的酒杯递到了凌寒澈的眼前。
凌寒澈微笑着接过,抬手凑近唇边。
“哎……”眼看着他要喝了下去,凤千浔不由自主的开口轻喃了声。
“嗯?”凌寒澈顿了一下,侧目看向她。
“没事!”凤千浔紧攥的手心掐出一道道血痕,她勉强扯了扯嘴角,为了掩饰自己的罪恶感,她端起酒,猛地灌进口中。
凌寒澈笑了笑,亦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眼睁睁看着他喝下了那杯酒,并且那杯酒还是她亲手奉上的,凤千浔就惶恐难安的大口大口喘着气,不敢抬头,更加不敢与他四目相对,心底充满了强烈的罪恶感。
一时无语,他们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就那样静静的坐着,仰头看着星空……
隔着九曲桥不远的树后,有两道目光一直注视着湖心亭中的两人,从她们这里看过去,可以清楚的看见两人的一举一动,因为隔得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可光从两人的亲密举动就可知两人的关系匪浅。
桑若雅委屈的咬咬嘴唇,心里难过极了,她挽着他手臂的时候,他居然没有推开她。
不过,生气归生气,桑若雅的心里还是担忧多过生气,她眼睁睁看着凤千浔在他的酒杯里加了些白色的粉末,又眼睁睁的看着他喝了下去,紧皱着眉头心急如焚,却喊不出来也动弹不得。
“看见了吗?他们两人是青梅竹马,长王妃才是他最爱的女人,而你——”一道冷冽的嗓音自她耳后响起,寡淡的嗓音里充满了讥讽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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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写个大结局,结果越写越多,好吧,我写我写我拼命写……
第两百五十一章、这样的你,有资格吗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你,你放开我,放开我,听到没有,放开我……”
黑沉沉的夜幕下,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走着,舒云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手里抓着一根绳子,后面桑若雅被绑住了双手,踉踉跄跄的跟着她极快的脚步,一路走来还不忘叫嚷。舒偑芾觑
“喂,我叫你呢,你听见没有,你快点放开我,放开我,听见没有,听见没有,放开我,放开我……”桑若雅不停的叫嚷着,极力的挣扎。
走在前面的舒云面无表情,受不了桑若雅一直不停的叫喊,不耐烦的蹙了下眉,手中的力道故意收紧,随着绳子的拉紧,桑若雅一时站不稳整个人向前扑倒,狼狈的向前几步才稳住了身子,舒云这才满意的挑起了嘴角。
皇陵前,舒云终于停下了脚步。
桑若雅微微喘着气,抬头看了一眼,不禁惊愕的睁了睁眸,“你,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夜深人静的,谧静黑沉的皇陵显得更加的诡异慎人,那里头透出的黑暗,像是散发着一股无形的阴森恐惧。
此时,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冷风,惊得桑若雅毛骨悚然,感觉异常的冷寒。
舒云侧目看了看桑若雅,抿了抿唇,抬脚拖着桑若雅走进了皇陵的入口。
穿过皇陵内长长的廊道,舒云和桑若雅走进了其中一间墓室内,诺大的墓室内空荡荡的,只停放着一口硕大的石棺,石棺的前面供奉着白玉雕琢的灵位。
舒云松开了手中绳索的一端,葱白手指直指着那口棺材,冷冰冰的开口,“你可知道,那里面躺的是什么人?”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桑若雅抬头看了过去,只见,那白玉灵位上刻着:“怡亲王凌寒浚之灵位”。
莫名的,当她看到“凌寒浚”这个名字时,心口没由来的一阵刺痛,内心深处好似有些东西在涌动,找寻一个突破口欲冲突而出。
“额……”
桑若雅痛苦的皱了皱眉,抬起双手抱住胀痛不已的脑袋,脑海里一幕幕残缺不全的记忆片段在不停的闪烁跳动,一个温润如玉的脸庞若隐若现,在冲着她微笑。
“怎么了?你是不是记起了什么?”舒云冷眼旁观着她痛苦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桑若雅双眼发直的盯着那口巨大的棺材,木讷的呢喃,“二……二哥……二哥……”
乌黑的瞳底,那样温润如玉的脸庞瞬间转化为一片刺目的猩红,她想起来了,凌寒浚为了保护她而被刺得遍体鳞伤,她记得当时他的脸色比雪还要惨白,毫无声息的倒在一片血泊里,那样刺目的猩红不停的从他身体里流出,蔓延,血,到处都是血,连她的身上,都沾满了他的血,全部都是血……
心脏猛地一阵抽痛,桑若雅倒抽了一口冷气,脚下一个踉跄,跪坐在了冰凉的地面上,泪水自眼角滑落。
“是我,是我,我害死他的,是我害死他的……”桑若雅泪流满面,骤然忆起那段痛苦的记忆,她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才能稍稍平复心口剧烈的疼痛。
跪坐在地面上,往事一幕一幕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包括了云霆与蓝蝶羽的婚宴上,二王妃挟持她的事,她此刻才恍然大悟,为什么二王妃会那么憎恨她,为什么会口口声声说她害死了他……
“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是我,是我……”桑若雅失魂落魄的不停呓语。
“没错,是你害死了他!”舒云冷冰冰的嗓音像是无数支无形的利箭,狠狠的刺激着桑若雅几近崩溃的神经,“你不仅害死了他,你还差点害死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