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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亦难过的说不出话来,只轻轻的点了点头,当年凌寒泽让她接近凌寒沧然后找机会杀了他,可是,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不知不觉中对他动了真情。
凌寒沧深深的输了口气,悠然的阖上了眼眸,抿紧了唇瓣,没有再说话,房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良久,他慢慢的抬起了眼眸,半是心痛半是悲凉的看着舒云,淡淡的开口道,“我已经求了四哥,让他将你交给我处置,而今,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回京城来,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想再见到你!”说完,他便慢慢的阖上了眼眸,不愿再看她一眼。
看在她尽心尽力照顾了他这么多年的份上,凌寒沧不想再跟她追究,放她走,也算是还了她这么多年照顾自己的情分。
舒云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今日这样的结果是她早就料想到了的,即使他不赶她走,她也没有立场再留在他的身边了。
深深的凝视着他,似乎要将他的模样深深镌刻进心底,舒云定定的立在他的面前,屈膝跪了下去,垂在腰侧的双手紧紧握拳,尽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云儿跪别五爷,五爷,以后云儿不能在您身边照顾,您……多保重!”
音落,她迅速站起转身,她怕,再多一丝的迟疑,她会舍不得离开。QtEx。
走到门边时,她突然顿了一下,微微侧着脸,开口淡道,“五爷,您想知道当年是谁对四爷下的毒吗?”
闻言,凌寒沧的眼眸稍稍睁开了一条线,想了一下,继而勾起嘴角,温润的笑着摇摇头,“不必了,她以前做过些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和以后都会是我的四嫂,她会和四哥一直幸福的在一起,所以,我希望这件事你也不要再提起了。”
此言一出,舒云有些意外的睁了睁眸子,怔了一秒后,便抿着嘴唇推开门走了出去,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在黑夜里,一阵清风拂过,她冷得环抱住自己,脑子里心内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甘,她和她一样,都是长亲王训练的棋子,凭什么她能好好的做她的太子妃,未来的中宫皇后,凭什么她的身边就有那么多人拼了命的保护着她,而她连想留在五爷身边伺候这一个小小的心愿都幻灭了,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越想她的拳头就握得越紧,心内的郁结也就越难解,蓦然,身形一转,她施展轻功,向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另一边,折腾了一天一夜的桑若雅困乏不堪,坐在回太子府的马车上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马车到了太子府大门外,还是凌寒澈将她一路抱回了房间。
动作娴熟的将她外衣和鞋袜脱掉,然后拉过一旁的被子,为她轻轻盖上,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她恬静的睡眼,他冰冷的眼眸不由得放柔。
此时,门外响起了珍珠的嗓音,“太子爷,思思姑娘来了。”一回到太子府,他就立刻让珍珠去请了龙思萱过来。
“进。”定了定神,凌寒澈低沉的嗓音溢出一个字。
只听,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随后,暖阁外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和咬果子的清脆声。
人随音至,下一刻,龙思萱大大咧咧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暖阁内,手里还抓着一个又红又大,啃了一半的果子。
“怎么了?不是听说很顺利吗?”龙思萱大喇喇的往椅子上一靠,灵黠的眸子转动着,“大半夜的把人家叫起来,饶人清梦啊!”
对于她出格的言行举止,凌寒澈已经见怪不怪了,反而因为她是桑若雅唯一的妹妹,唯一的亲人而对她多加放任,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后,他又将眸光看向了桑若雅的脸上,薄唇微启,淡淡的开口说道,“雅雅她又中毒了,找你过来看看此毒能不能解?!”
解药只有一颗,母妃和雅雅,他根本没法选择,是以,一回了太子府,他就迫切的找来了龙思萱。
“啊?”龙思萱受不了的翻翻白眼,随手丢开手里的果子,站起身凑了过来,“不会吧,才刚解了毒怎么又会中毒呢?你是怎么保护的人呐!”毫不客气的指责。
生气归生气,龙思萱还是正了正脸色,坐在床边认真的替桑若雅把了把脉,然而,她的手在触及到桑若雅脉搏时,不由自主的僵了一下,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沉重起来,松开手,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一把扯开她白色的中衣,顿时露出了她胸前大片的秀色,只见,桑若雅白皙的前胸,靠近心脏的位置,隐约看得见一团黑气,凌寒澈惊愕的紧了紧眼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仿若感觉到那团黑气正在缓慢的蔓延。
“你有办法救她是不是?!”他见龙思萱面色凝重的低头沉默,不禁紧张的开口询问,感觉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了,沉闷的难以呼吸。
龙思萱仔细的端详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替她整理好衣服,再重新盖好了被子,静默了半晌,而后深深的叹了口气,“没办法解,除非有解药!”
“怎么可能?”凌寒澈眉心倏地一紧,“你不是龙氏一族的传人吗?江湖上不是有传闻龙氏一族能解天下不能解之毒,你怎么会没有办法呢?况且,若雅不是龙氏一族的人吗?她的血该是有解毒的功效不是吗?”
龙思萱揉了揉额际,无奈的开口解释道,“那都是江湖人人云亦云罢了,我们龙氏一族只是比一般人特殊了一点点,可我们也是人呐,又不是神,怎么可能无所不能!”
顿了一下,龙思萱担忧的睨向桑若雅,悠然的叹了口气,“姐姐中的毒是天下第一奇毒,小时候我曾听娘亲提起过,这一种毒是用了二十几种毒虫提炼而成,中毒者就会像姐姐一样,毒气郁结于心脉,七天七夜后,便会心脉尽碎而亡,我的血最多只能延长毒发的时间,却不能解毒。”
“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凌寒澈眉头越蹙越紧,母妃与雅雅,他哪个都舍弃不下。
“我不知道。”龙思萱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便从衣服内拉出一条长项链,项坠是一颗纯金打造的心形,打开来,里面藏着一颗小小的乳白色药丸,散发着一层奇异的光泽,“这是娘亲临终前交给我的冷香丸,娘亲说这颗药丸倾注了她一生的心血,是给我保命的,我不确定能不能解姐姐的毒。”
两人的视线皆投递到龙思萱手中的那一颗小小的药丸上,面色沉重。
沉寂了片刻,凌寒澈收回了视线,“你暂且收起来吧,我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嗯。”龙思萱点点头,不是舍不得这颗珍贵的药,而是她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够解姐姐的毒,怕只怕弄巧成拙。
解云口手。龙思萱在房内待了一会儿,与凌寒澈大眼瞪小眼的想着办法,最终,实在困得睁不开眼了,凌寒澈这才让她先回去睡了,养足了精神才能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三天后,凌宣祯发布了一道皇榜,昭告天下,宣称即将退位,择吉日新帝登基。
这一个消息,在京城内炸开了,坊间流传着各种各样的传言,有说凌寒澈逼父退位的,也有说凌宣祯身患重病的……
总之,京城上下空前的热闹,所有人都在引颈期盼着新帝登基的盛事,等待着普天同庆。
较之京城内热闹非凡的气氛,荣亲王府就显得冷冷清清,因为凌寒泽被软禁在府中,是以,王府的四周都有重兵把守着,不准任何人进出。
王府内大部分的奴仆也都被遣散了,只剩下几个使唤伺候的,往昔热闹风光的荣王府,一下子就变得萧瑟冷清。
没有了往日的风光尊贵,对凤千浔来说,也没有什么不好。
生下凌霄悦之后,她的精神便有了寄托,脸色红润,身子也比之前圆润了些,只要一睁开眼睛,就舍不得离开悦儿软软嫩嫩的小脸,仿佛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就能让她的心瞬间充满了满足感。
而凌寒泽,被软禁之后的他,也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温柔体贴,每天在王府内附庸风雅,悠闲自得,空闲时也会陪着凤千浔说说话,一起逗弄着宝贝儿子,这样的转变,简直让凤千浔受宠若惊,甚至常常夜半惊醒,当看到她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人都熟睡着躺在她的身边,听着他们平缓的呼吸声,她才能安下心。
这一日早晨,凤千浔缓缓睁开了惺忪的眼眸,掀开被子下床,像往常一样走向床尾,悦儿的小床。
双眸盯着空空的小床,凤千浔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慌忙开口唤道,“翠儿,翠儿!”
“王妃?你醒啦!”翠儿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来。
凤千浔慌乱无措的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颤抖的问道,“悦儿呢?我的悦儿呢?他怎么不见了?他到哪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