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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若雅早就被怒气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任何话,毫无畏惧的迎上他深入寒潭的双眸,小嘴微张,欲吼回去,“你——”
岂料,她才说了一个字,就感觉一种强烈的无力感蔓延全身,娥眉紧紧蹙起,小手捂着胸口痛苦的喘着气,全身上下似乎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咬她的神经她的血肉一般,尤其是心脏,一阵强过一阵的刺痛蔓延。
“啊——”痛的大声尖叫,光洁的额头上冷汗涔涔。
凌寒浚浓眉敛紧,快走几步将她平放在床上,刚一把她放下,就见她蜷缩成一团,浑身疼痛的瑟瑟发抖。
“雅雅,雅雅……”凌寒浚心焦如焚的扳正她的脸,焦急的叫唤着她的名字。
可桑若雅一点意识都没有,痛苦的睁大了眼眸,失焦的眸底充满了血丝,嘴巴张了张却嘶哑的发不出一点儿声音,眼前模糊成一片,缓缓阖上了眼眸,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凌寒浚坐在床边,怔忡地凝视了她半晌,眉头紧皱作思考状。
沉寂了半晌,他终于缓缓抬起眼眸,站起身深深睨了她一眼,转身走到门外叫人找来红浣,交代她多找几个下人寸步不离的守着桑若雅,红浣答应着退下后,他又折返回房间,想了一下,便伸出两指,点住了桑若雅的穴道,即使她醒过来后也无法动弹。
一切都交代妥当之后,凌寒浚急匆匆的牵马出了府,跃上马背,朝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好在这里离京城并不是很远,他又一路快马加鞭的狂奔,终于在两个时辰之后,风尘仆仆的感到了三王府外。
正巧,他看见凌寒溢的轿子也刚从外面回来,停在了府门外,凌寒溢的身影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三弟!”压低嗓音唤了一声,凌寒浚稍稍侧着身子让人无法完全看清他的脸,他现在的身份是个死人,所以不能太过张扬。
凌寒溢疑惑的扭过头,初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当他看到凌寒浚时,又惊又喜,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到他身旁,脸上漾着笑意,惊喜道,“二哥,你怎么会在这?”
溢出一丝苦笑,凌寒浚正色道,“这事说来话长,以后再告诉你,三弟,我这次来是有要紧的事求你帮忙!”他神色凝重的用了‘求’这个字。
凌寒溢微微愕然,怔愣的看看他,很明显的在他脸上看到了担忧,抿了抿唇,“二哥,你这话说的太严重了,在老三眼里你永远是我二哥,有什么要老三帮忙的,二哥你尽管开口,拼了性命老三也会替你办到。”
感激的拍拍他肩膀,凌寒浚扯了扯嘴角,“拼命倒不至于,只是想以你的名义找太医院的沈太医随我去诊治一个人。”
太医院的沈太医专攻奇难杂症和各种中毒症状,他想了很久才决定请他去为桑若雅诊治。
“这事好办,二哥你先随我进府里稍等,我这就派人去请沈太医来。”
“嗯。”
凌寒浚点点头,与凌寒溢并肩走进三王府,老三与他最为亲近,所以自然不担心他府上的人会透露任何信息。
凌寒浚在凌寒溢的书房里等了良久,好不容易等来了小厮来回报,说沈太医请来了,正在府外等着。
闻言,一刻也不想耽误的凌寒浚立刻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身后的凌寒溢皱皱眉,也忙抬脚追了出去。
脸痛脸了。“二哥!”府门外,凌寒溢拉住了他,一脸严肃的问,“你要救的人是谁?”
能让二哥如此焦急难安的,他心底大约猜到了一个人,可还是忍不住想问一问。
凌寒浚眸子一紧,思考了片刻,方抬起眼眸看向他,道,“三弟,人命关天,这些事二哥以后再跟你解释好吗?”
轻声的叹了口气,凌寒溢若有所思的睨着他,嘴巴微张还想要说些什么,可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得出来,二哥的脾性他最清楚,他已经深陷其中,不是劝说两句就能理智的抽身退出的。
“二哥,快去吧!记住,有什么事情随时来找我!”凌寒溢抬手让人牵出两匹快马,将缰绳递交到凌寒浚的手中。
凌寒浚跃上马背,感激的朝他点点头,掉转马头,向远处疾奔而去,沈太医骑着马紧跟其后。
回到‘雅居’时,红浣告诉他,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桑若雅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整个人始终半梦半醒的昏睡着。
凌寒浚一听,抿着唇一句话不说,拉扯着沈太医径直朝她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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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提前催产,保孩子还是保大人
沈太医看到躺在床上的桑若雅时,微有些震惊,不过很快的就恢复了平静,他在太医院里待了十几年,什么样稀奇古怪的事情没见过,像他们这种伺候皇族的臣子生存下去的最大法则就是,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不该想的不想,不该说的不说!
于是,二话不说放下手中的药箱,替桑若雅把起脉来。舒偑芾觑
这脉象?!
沈太医震惊的睁了睁眸,手僵了僵,皱着眉梢沉思了一下,手向上移,轻轻掀开桑若雅的眼帘看了看,神色变得更加凝重了。
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凌寒浚心急如焚的开口问,“沈太医,她到底怎么样了?”
沈太医睨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而后又从药箱中取出一包银针,抽取其中一支,轻缓刺入桑若雅的颈侧,大约几秒之后,又慢慢的抽离出来。
银针并没有变色,沈太医蹙着眉头站起身,走到圆桌旁,点燃了桌上的蜡烛,然后将银针置于火苗上来回烘烤,在火焰的加温下,银针开始变色了,诡异的是,银针没有变黑,也没有变的像凌寒沧体内寒毒的青乌色,而是,赤橙蓝绿青蓝紫七种颜色交错纠缠,明亮耀眼的七种颜色在火光里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感觉,且一将银针从火苗上移开,这七种颜色就立刻消失看不见了。
凌寒浚浓眉越蹙越紧,与沈太医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皆复杂无比!
沈太医收起银针,垂着眼睑想了想,方看向凌寒浚问道,“微臣请问二王爷,王妃昏迷前可有什么异常?”
闻言,凌寒浚微微眯起眼眸想了想,认真的思虑过后,于是,将桑若雅连日来的性情改变,以及今天的暴怒反常,详细的告知了沈太医。
“沈太医,若雅她是不是中毒了?”凌寒浚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不料,沈太医却摇了摇头,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道,“可以说王妃她中毒了,也可以说她没有中毒!”
“这话是什么意思?”凌寒浚皱眉,疑惑不解。
“王妃的心脉很是异常,体内似乎有两股真气在相互拉扯,至于是什么原因造成这样的,恕微臣无能,微臣实在不知!”
沈太医微微掀起眼帘观察着凌寒浚的反应,顿了一下,又接着道,“二王爷,有句话微臣不知该不该说!”
“快说!”凌寒浚双眸担忧的凝望着桑若雅,冷冷的低吼道。
“王妃的情况不容乐观,二王爷是否考虑现在为王妃催产?胎儿若继续留在王妃体内,一旦王妃体内的真气爆发,腹中胎儿就保不住了!”
凌寒浚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桑若雅的脸上,担忧的皱皱眉,“如果现在催产,可有危险?”
“王妃已怀孕足八个月了,现在催产胎儿并未危险,至于王妃挺不挺得过去,微臣不敢保证,所以还得问问王爷,若有危险,是保王妃还是保胎儿?”沈太医如实以告。
此言一出,凌寒浚突然狠戾的一把揪起沈太医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阴森冰寒的嗓音低吼警告,“你给我一个字一个字听清楚了,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你都要给我保全了,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替他们陪葬,听清楚了吗?”
“是是是,微臣一定尽力!”沈太医双脚悬空,额头上冷汗直冒。
“你现在立刻准备催产,府里的下人你随意吩咐指挥,我去找接生婆!”凌寒浚交代了一句,就急匆匆的冲了出去。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凌寒浚已经带着三四名接生婆赶了回来,稍有些粗鲁的将她们通通丢进房内。
房内,红浣早已领着几个下人在床前拉起了一道屏风,将房间一分为二,沈太医就待在屏风外,准备着催产的汤药。
“红浣,你进去陪着王妃,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回报!”
“少爷,产房里煞气大,您还是出去等吧!”红浣劝说道。
凌寒浚不在乎的摇摇头,“不必了,我就在这里等,你快点进去吧!”
红浣自知劝说无用,只得由着他,转过身进了屏风内,和几个接生婆一起,将桑若雅下身的衣物褪下,然后又用一床织锦锻的软被盖在她身上,床尾的凳子上点了催产的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