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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桑若雅斜靠在赖药清准备的软被上,马车的颠簸让她极其不适,苍白的小脸上布满了隐忍的汗水,紧咬着牙根隐忍着腹内一阵一阵的疼痛,白白安静的伏在她身侧,澄澈的绿眸里充满了担忧,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苍白的脸。
马车碾过不太平整的小道,又是一下剧烈的颠簸。PN3G。
车身不受控制的晃动了一下,桑若雅羸弱的身子也跟着颤动了一下,后腰撞击在生硬的木板上,虽然垫了厚厚的被褥,可还是一阵钻心的疼,柳眉蹙的更紧了,腹内的疼痛加剧,她微微喘着气,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沁出一丝一丝的血珠。
“敖呜——敖呜——”
白白用小脑袋拱了拱她,咧开狼嘴低声叫唤。
桑若雅虚弱的抬了抬眸子,看了它一眼,想要抬起手摸摸它的脑袋,手臂动了动,无力抬起,感觉浑身一丁点力气都没有,水眸用力眨了两下,眼前一阵黑暗袭来,缓缓阖上眼帘,昏了过去。
“吁——”
听见白白的叫声,赖药清眉头一紧,停下了马车,转过身掀开车帘,“怎么——”
“若雅,若雅!”
刚一掀开车帘,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赖药清神色一紧,慌忙钻进马车内,伸手拨开桑若雅紧闭的眼眸看了看,又为她把了把脉,视线从她苍白憔悴的小脸上一路向下移,最终停留在她下身穿着的白色襦裙上,眸子一紧,只见她双腿间渗着血色,染红了白色襦裙,触目惊心。
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赖药清剑眉一紧,慌忙掀开桑若雅的裙摆查看,小心翼翼的用棉布擦干净她下体渗出的血水,赖药清取过一床轻薄的羊绒毯替她盖上,视线落回她苍白毫无血色的小脸上,眸底闪过一丝自责,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只瓷瓶,倒出一颗褐色的药丸。
望着手心里的药丸,又看了看桑若雅紧闭的双唇,赖药清迟疑了一下,抿了抿唇,抬手将药丸吞入口中,俯下身,轻轻的贴上她的唇瓣,撬开她紧闭的双唇,用舌尖将药丸送入她喉中,然后抬起头吞了一口清水,又俯下身,缓缓渡入她口中,与此同时,一只手轻捏着她的下巴,令她微微抬头,桑若雅喉头滑动了一下,将药丸吞了下去。
赖药清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怔了一秒后,才缓缓抬起头,离开了她干裂的唇瓣,大手向下探去,掀开毯子看了看,她的下体已经不再渗血,这才重重的舒了口气。
眼下这样的情形,已经不能再赶路了,方才为她把脉时发觉她胎气不稳,渗血是滑胎的前兆,他必须要找个舒服的地方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再配几贴药好好调理调理才行,否则,只怕腹中胎儿是要保不住了。
打定了主意,赖药清立刻小心的横抱着桑若雅下了马车,视线不经意间与白白的绿眸接触,白白冷然的瞥了他一眼,动作利落的跳下马车,疏离的隔了一段距离,跟在他身后。
抿了抿唇,无奈的收回视线,向四周看了看,一家灯火明亮的小客栈就在不远处,眸子一喜,赖药清紧紧抱着昏迷的桑若雅,迈开步子朝客栈而去。
“展柜的,还有干净的客房吗?我要住店!”赖药清脸上漾着客气的浅笑,将桑若雅的脸侧向自己怀中,淡淡的问道。
留着长胡须的掌柜瞥了他一眼,又将视线投向他怀里昏迷的女人,眉头微微蹙起,透着一丝迟疑的望向赖药清的俊脸,这大半夜的,一个男人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来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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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患难时,重遇故人
一眼便看透了他的心思,赖药清抿着薄唇,打消他的疑虑,“掌柜的,她是我娘子,受了些风寒体力不支才会昏倒。舒偑芾觑”
闻言,掌柜半信半疑的瞅了他一眼,瞧着他也一脸温和的笑容,也不像什么坏人,翻了翻记录册,道,“还剩下一间普通的房间。”
眉头皱了一下,赖药清低头看了看怀中人儿苍白的小脸,现在的她需要一个舒适干净的房间,于是,抬起头轻声询问,“掌柜的,还有没有上房,我愿意多出银两。”
掌柜一听银两,眼里冒着光泽,可只一秒,又面露难色,眼神向一旁瞟了瞟,道,“客官,最后一间上房被那边那位客官定下了,要不您跟他商量商量吧!”
顺着掌柜的视线,赖药清朝客栈大堂望去,只见一抹湛蓝色的身影背对着他们,动作优雅的喝着酒,周身散发着一股高贵的气质。
敛着眉头迟疑了一下,赖药清微微收紧手臂,抱着桑若雅走了过去。
“这位仁兄,打扰了。”
然衣桑衣。那人举起酒杯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一仰头,一杯酒入喉,绝美的唇形微微扬起,放下酒杯,又倒了一杯,丝毫没有打算抬眼瞧他一眼。
他的冷漠惹恼了赖药清,不由得收紧暗眸,不过为了怀中的人儿,赖药清抿了抿唇,压抑着嗓音再次客气的开口,“这位仁兄,我娘子身体虚弱,需要干净舒适的房间休息休息,可否请你将上房让给我,我可以多赔偿些银两给你!”
赖药清说话的同时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从他身上的穿着佩戴即可知道他根本不在乎钱银,可还是想试一试。
蓝衣男人勾起嘴角露出一丝嘲笑,仍不打算理睬赖药清,悠哉的自斟自酌,好不悠闲!
他的一再漠视激怒了赖药清,抱着桑若雅倏地向前一步,在他面前站定,犀利的黑眸向他射去,倒要看看究竟如此嚣张傲慢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殊不知,赖药清的视线触及男人脸上时,微微一愕,他的脸上戴着半面银白色的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庞,却遮不住一双深黯璀璨的眼眸,以及棱角分明的下巴,绝美的唇形微微扬起,始终噙着一抹淡然温熙的浅笑。
男人微微掀起眼帘向上望去,深黯的眸子看清赖药清时,快速的闪过一丝惊诧,随即将视线向下移,放肆的探视他怀中女人的脸庞,虽然桑若雅向内侧着脸,让他只能看到一点侧脸,然,这样绝美倔强的脸庞,他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她,眸底就变得更加深邃,握着酒杯的纤长手指不由得收紧,心底的思念与回忆如排山倒海般涌起,是她!
藏在袖中的另一只手心一直握着一枚沁凉的玉佩,男人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抬眸对上赖药清不悦的眼眸,淡淡的道,“她真的是你的娘子吗?”
赖药清抱着桑若雅的手臂一紧,微微收紧眼眶,感觉眼前戴着半张面具的男人似乎有些眼熟,薄唇抿了一下,轻吐出两个字,“当然。”
蓝衣男人亦紧了紧眸子,若有所思的盯着桑若雅隆起的小腹看,怔了一下,才缓缓站起身,将握着玉佩的那只手背过身后,淡漠的丢下一句话,“那间上房让给你了!”
音落,他转身出了客栈,湛蓝的身影很快便隐身于黑暗中。
赖药清望着他的背影怔了怔,直到白白咬了咬他的衣角,低吼一声,这才拉回了他出神的思绪,低头看了看怀中依旧苍白的小脸。
眉头一敛,抱着她转身朝楼上客房而去。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二楼转角处时,戴着半面面具的蓝衣男人突然从暗处现身,鹰隼版锐利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楼上,深邃的眸底复杂一片!PNFN。
雅雅,我们又见面了!
他在心中默语,重逢的喜悦过后,他深黯的眸底又不经意的闪过一丝担忧与疑惑!
二楼厢房内,赖药清彻夜未眠的照顾桑若雅。
她的情况不太好,一整夜睡得不安稳,小脑袋不停的摆动,眉头紧紧蹙起,干裂的唇瓣不停呓语着,似乎被什么可怕的噩梦纠缠,一夜下来,她的衣衫已经全部被汗水浸湿!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过来……不要……”
赖药清眉头紧锁,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立刻被她滚烫的体温吓得缩了手,沉下眼眸,他微微俯下身子靠近她,轻声唤道,“若雅,若雅,你醒醒,睁开眼睛!”
昏睡中的桑若雅似乎听见了一丝声音,握起粉拳,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两下,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眸,可无奈她浑身的力气像被抽离了,眼帘更是重如千斤,根本无力睁开。
赖药清剑眉越蹙越紧,坐在床沿凝视了她一会儿后,突然站起身,他需要去弄些草药来医治她,可转身走了两步,又顿下脚步,将她一个人留在客栈里,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敛眉犹豫了半晌,赖药清深深凝视了她一眼后,还是决定出去找些药材,顺便还要替她准备一套换洗的衣衫,总不能让她一直穿着汗湿的衣服,推门出去前,赖药清睨了一眼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