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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之后发生的事确实让我心有不悦,朱妘做得有些过分了。
饮完酒后,玳君和朱妘都空了杯子,有端酒壶的宫娥上去蓄酒。
玳君坐得离那宫娥近一些,宫娥便先给玳君满了酒,然后才走到朱妘跟前。
也许按照严格的礼法来说,确实是那宫娥的疏忽,但本来就是个轻松无拘的小宴,大家也都没在意。不想朱妘却发了脾气,她将酒杯摔在地上,站起身挥手甩了那宫娥一巴掌,骂道:“本宫才是名正言顺的后宫之主!好你个趋炎附势的奴才!就这么轻视本宫!”
宴会的好气氛全被她破坏了。
我有些发怒,纵然她是皇后,是正主,但玳君是我家的人,况且她还是后宫宠妃,实际上一点也不比她差,若论后台甚至要强过于她。我器重她父亲,也怜惜她从小没有母亲,一直多加包容,不过她也未免太过骄纵了。
我突然站起身来,朱妘事后也发现自己过于偏激,看向我脸上满是不安的神色,我没有说什么,沉着脸拂袖而去。
回到尔玉宫,镜明接过宫娥上来的茶递给我说:“小姐对皇后真是格外的宽容。”
我叹了口气,“这朱妘有时候还真是让我生气。我知道这都是因为她很单纯,没有心机,做什么都由得自己的心性来。她的这些感情,我们肯定也有,嫉妒之情、不满之情,只是我们懂得掩藏,而她还学不会。”
“小姐说得也对,只是她这性子很难在宫中生存。”
“她本来就不是宫中人,是我利用了她才把她接到后宫。说起来我是有愧于她的,所以我也想尽量宽厚的对她。”
镜明点了点头,然后想到了什么,挥手叫其他宫人退下,凑近我低声说:“自从皇上和皇后成房后奴才一直在想一件事,不知道是否也是小姐所想。”
“哦?是什么,说说看?”我眯起眼睛问。
“我们是否应该在皇后的日常饮食里下点药?”
镜明说的话触动了我,没错,他的想法我也想过。
“接着说下去。”
“既然皇后只是小姐利用的一枚棋子,那么皇后就让她当好了,但是涉及到后嗣储君的问题可不代表有她份。奴才知道小姐一直为皇后不是出自南宫氏而遗憾,但这不代表下任天子不会是南宫氏的血脉。只要我们在朱皇后的饮食中下了不能让她怀孕的药,皇上又那么宠幸淑妃,淑妃一旦诞下皇子,肯定被册封为太子,也就是未来的皇帝了。”
镜明说得不错,只有下任皇帝流得是南宫氏的血,方能保证我的后台稳固,南宫氏的权势永长不衰。
这样的做法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如果真的这样做了,我觉得我对不起朱妘,这个孩子在宫中本就是无依无靠的了,而且给我一种算计颛福的感觉。
我叹了口气说:“顺其自然吧。况且颛福本来去玳君房中的次数就多些。我想没有理由上天不眷顾南宫氏吧。”
然而就这样顺其自然了半年多,别说朱妘,就是玳君也无半点怀孕的迹象,我由先前的担忧到焦虑,直至后来寝室难安。
如果我选择的血脉不能延续下去,只过一代便再由其他亲王继位,那么……那么我先前所做的不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所以当我对颛福说起要选秀女进宫时,已经不再是商量的语气了。
颛福倒也没有再说出一大堆的反对理由,我曾见他甚是有耐性哄小孩子,恐怕他自己也是想留有子嗣的吧,他只是低着头说:“但是儿臣已经有玳君了,儿臣不想对不起她……”
我回道:“恐怕是淡妃对不起皇上吧,我们给了她机会,可是她太让人失望了。”
那天我邀朱妘和玳君来尔玉宫享用点心,我坐上首看似无意地提到:“最近后宫可能就要忙起来了,镜明他们这几日就要出宫到民间为后宫挑选秀女了。”然后我仔细观察她们两个人的反应。
朱妘本是剥着葡萄,稍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把葡萄吃下去说:“这是好事啊,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吧。”
我对朱妘的态度有点吃惊,没想到这半年的时间竟硬生生地把她的棱角磨灭了,我看着她有些麻木的表情,不由得感慨时间,尤其是在后宫中的时间竟是如此残酷。
不过末了朱妘又有些幸灾乐祸地说:“臣妾不在乎,反正皇上本来就很少去臣妾那。”说完看向玳君。
玳君的脸色变了,手有些微微颤抖着,但是她竭力用正常的语调回道:“是啊,皇后说得是,后宫是该充实些了……”
看到她这样我反而有些可怜她了,我起身走到她面前拉起她颤抖的手说:“可是你知道皇帝说什么吗,他说不愿意让你受委屈,他说他不同意……”
玳君听到这话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捂住了脸。
“可是”,我的话锋一转,近乎残酷地说了出来,“淑妃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哀家那么急着召其他女子进宫。淑妃你应当帮哀家好好地劝劝皇帝,也只有你有这样的能力。”
玳君泪眼盈盈的抬头看着我,万分痛苦地点了点头。
自古以来出宫挑选秀女就是个肥差,而这项差事是多么的好从镜明眉飞色舞的表情中就可窥见一斑。不过我依然选择镜明去了,因为我相信在几个重点的秀女中镜明一定会挑选得合我的心意。
果然,在一个月过后,镜明呈上的百名秀女名单中,打头的五位秀女中有三名是出自南宫氏族,其中有南宫简的孙女南宫椒好,南宫仲的女儿南宫娣儿,以及我母亲同父异母弟的小女儿南宫茜,另两位也都是相貌出众的名门之后,后面排的则是一些地方中小官僚的女儿或孙女等。
镜明在一旁讲解道:“那位南宫椒好不仅容貌美丽,而且名字起得也吉祥。她身材匀称,而这”镜明比划着胯骨,“却很宽润,一看就是宜子之相。她今年芳龄二八,正是适合生育的年龄呢。”
我逐一看过,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提起案前的笔,将南宫茜划掉,交给镜明说:“就这样办吧,你问一下钦天监挑选吉日叫她们进宫,越快越好。”
说起各秀女在宫中的住所安排,我提醒镜明道:“你也莫要太势利,对那些没有背景的秀女们欺负得过狠了。现在可不是看身份,而是看谁能先生出儿子。现在你还能安排她们,但日后说不定谁就爬到你头上来,若是再碰见个心性小的,你恐怕就要吃亏了。”
镜明讨好地回道:“说起福分,那自然是南宫家的小姐了。”
我笑了笑,说:“但愿如此。”
我看着下面那一排排盛装打扮的秀女们,就仿佛自己置身于五彩缤纷的花丛般。她们大多只有十五六岁,脸上还未完全褪去稚气,然而我知道这样一张张清纯的脸庞包庇的却是与她们年龄不相符的勃勃野心,宫斗现在就要开始,而永远不会结束。
惠太妃指着站在第一排的南宫椒好说:“不愧是南宫氏人,那孩子在这些秀女们尤为出众,艳压群芳呢。”
四名出身高贵的女孩还未侍寝就先被封为才人,住所也是靠近皇帝寝宫的位置。
我特意邀请南宫椒好和南宫娣儿来到尔玉宫,椒好环视了尔玉宫的布置赞叹说:“虽然祖父已经身居高职,不过家中布置却不及尔玉宫的十分之一。祖父一直在对我们说皇太后是极为了不起的女人,是南宫氏的荣耀。”
我笑了笑,说:“哀家希望你们日后也能成为南宫氏的荣耀。你们若是谁能早日诞下皇子,那么将会和哀家一样荣宠至极。”
听完这话,两个人都有些羞赧,娣儿只低头不语,椒好则回道:“如果皇太后肯抬爱于臣妾,臣妾定不会辜负皇太后的厚望。”
我看向她,椒好的眼神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对机会的渴望。
小小年纪就可以说这样狂妄的话呢,不过机会确实是为如椒好这般有野心的人存在的。
那日颛福请安来时我问颛福说:“秀女们进宫已经有些时日了,不过似乎没有一个人有宠幸的纪录,皇帝理也不理,这是怎么回事呢?”
颛福还未回答,我就继续逼问道:“是不是皇
12、无嗣 。。。
帝觉得哀家眼光不行,选得人都不合皇帝的意呢?”
颛福连忙否认说:“绝……绝没有那样的事。儿臣,只是最近政务太繁忙了,没顾得上而已。”
我心知这又是颛福的推脱之辞,我叹了口气,露出一种哀伤的表情说:“皇帝你知道母后最近经常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吗?”
颛福一惊,问道:“母后您是身体不适么?”
我摆了摆手,“是因为心事。你一日无子我就一日难安。母后要求的过分吗?若论感情,母后也到了做祖母的年龄了,只想抱抱孙儿享受一下天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