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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多久她便有些体力不支,只得在一处较隐蔽的转角廊栏边停下来休息。远远的回廊尽头偏在此时走出几个人来,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经过这里了!她一着慌,忙打量四周寻找藏身之处,只几步开外的廊墙上有个园门,虽不知是通向哪里的,她也只能暂且进去躲避一下了。
她拼着一口气硬撑着身体拐过园门,便再无力气任自己瘫靠在廊墙上。而今她再无法子可想,只能提心吊胆等待那些人的到来。只希望他们的目的地并不在此处,也千万别被他们发现这堵墙后她的存在。
她现在的这个身体还真是差劲啊。连希玖叹息着慢慢滑坐地面,将身体蜷缩在墙角,抬眼望向无云的碧空。
他……现在还安好么?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可有李顺他们在,他应该就能平安脱险吧?然后,他就能回到大宋了。然后,总有一天他也会忘记她——就好像那个梦一样。
可她真的好想他。她不愿想象岁月流逝后,她终有一天会从他的记忆里消失。为什么老天让她活下来了,却又把她扔到这个未知的世界?这是老天在开她玩笑吗?甚至它还再丢了一段莫名的缘分给她……
就算这一切都是天意,她也不想再顺从天意了!她要的只是那一世和那一个人啊!
而这里的天还真是冷……可她记忆里的那个夏末似乎还未远去。她的记忆里总有他在,他曾经那样温柔地拥抱着她。他怀中的热度依稀犹在。这样的记忆她不想抛弃,更不想有任何事物将其取代。可她就算成功逃走了,她又能去哪里?——她,再也回不去了啊。
“李道非。”她低低念着这个名字,再也忍不住抽泣起来。
一墙之隔的回廊,那些人的脚步声渐渐近了。连希玖听到脚步声响起,只得强忍着哽咽不发出声音,惶惶等待他们通过。方才她只顾逃走,也没有想到要加件衣裳,只怕是因此着了凉,她的头渐渐变得有些发沉了。
不能睡,她不能这样睡下去。睡下去了,她就再不可能逃走了。
她强撑着精神不断提醒自己要坚持下去,直到脚步声在她耳中逐渐变得遥远,她终于不支倒向地面。
糟了,有脚步声折回来了……这人走得好快,像是一眨眼就到她的身前停住了。那人的衣角甚至还触到了她的脸。
她到底还是被发现了?她终究还是躲不过也逃不开么?
她扯动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
透过眼皮微开的罅隙,她迷离的视线里,竟有一袂青色晃动。
真好,是她最喜欢的青色。——她后来才想起李道非原先也穿过别个颜色的衣衫,是因为察觉她的喜好才改的吧?只是想要她注意他。这男人,真的是暗地喜欢她很久了吧……
“李道非。”她的唇翕动了下,想再念念他的名字,喉间却没有声音发出。她也不在意,只是迷迷糊糊地想着自己的声音去了哪里,然后闭上了眼睛。
“别睡!”那人出声了,略带沙哑的语声不掩焦灼。她已听不清楚周遭的声音,可那个声音竟似能穿透一切屏障直抵她的耳膜;一时之间她竟有似曾相识之感。
到底她是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难道说这里竟然还有她认识的人吗?她真想弄清楚,便睁开眼睛茫然四顾,可她的目力已不能配合她变得越来越模糊。
那人却在此时伸出双手,竟是要来抱她!“别碰我!”她虚弱地张口,身体瑟缩了下。还未及反抗她便已被那人揽进怀中。力气全无的她想挣扎却徒劳无功,只能任他紧紧将她抱着。直过了片刻才听他的声音自她头顶上方再度响起,竟是不住念着那两个字:“丫头!丫头!”
刹时间,她泪如雨下。
作者有话要说:5。21好吧,我承认我废柴了。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真想今天以后不会再卡文。先尽量保证周更吧。(PS:下半章还不知在哪里呢,555……)
5。23今天终于把本章后半部分码完了,然后发现,这不已经就是我预想的结局了?那我还在前天说什么周更啊,囧……
童鞋们,你们确定还要我再写下去么?再写的话也就是些很琐碎的二人生活片段了,也就是一点尾声啦番外之类的了。其实我内心热切期待着的只有四个字:能省则省。你们就让我在这里结局了吧……你们就让我把进度改成“已完成”吧,行不?(顶着锅盖逃走)
尾声(一)
卧房的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浓郁的药草味。
屏风后的木桶内水气正氤氲。连希玖沐浴其中,只觉周身暖意融融,几乎忘了当下正值隆冬。在这十一月的寒冷天气里能泡个热水澡便已不错,何况还是对调理身体颇有助益的药浴,因此她更加贪恋舒适的水温而迟迟不愿起身。
“唉,要是能再泡上一会就好了。”她将头靠在桶沿小声嘟囔,“只可惜……”只可惜那个男人就是不会遂她心愿——他总会掐准时间回来,将她从热度还未退去的水中强行捞出,再丢回大床上去。然后……然后……
“唉……”一想到李道非,她原先惬意的神色立时变得颇为沮丧,心情也于瞬间低落下来。
两个月前,她总算从昏睡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后来她才听说,李道非将她从山谷里救出来后便入了关,与收信后从澶州赶来的二哥会合。那时她身上的伤虽无大碍,却一直昏睡不醒。因李道非执意娶她为妻,二哥便依他意思,在当地先依礼订下亲事,回澶州后再择吉日举行了婚仪。她现在所住的宅子,便是李道非在澶州南城置下的产业,也方便与二哥往来。
虽然她还没有亲眼见到过婚书,可既然已经成了亲,就是有名有分的夫妻,他大可以名正言顺对她……何况她的身体早已好得不能再好了——她不再服药已有月余,可为什么还是迟迟不见他动作?总不能让她厚着脸皮去问他理由吧?
而且,二哥没说停药后还要继续坚持药浴,要不是李道非他强行干预,说不能放心什么的,逼得二哥又开了个调养身体的方子……好吧,她承认对继续药浴是没有什么意见,可是,她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通透,那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到底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啊。
想到此,她又叹了口气,低头瞥向水面。透过水面折射,她该惹人遐思的地方显得更没曲线了。她心里不禁嘀咕开了:难道是因为她那里看起来很小,所以才勾不起他的兴趣?
哎呀,不会不会的,不可能是这种理由。她把这种想法甩到一边,又想起一件事来。刚入冬的时候,小青曾替她暖过被窝,说是爷吩咐的。当晚她就跟李道非说,刚进被窝会有点冷也没什么,但她不喜欢有不相干的人睡在自己的床上。当时李道非听了只是笑了笑,之后就不再作这样的吩咐了。——现在仔细想想,她那样算不算是犯了所谓的“嫉妒”?再怎么说他也是这个时代的人,就算再不讲究,“三从四德”也算是当下的标准,多少还是影响到他对妻子的要求了吧?所以他才会……
她越想越是烦恼。这时,通往卧房的小花厅那里传来叩门的声音。
“爷。”一直在花厅候着的小青闻声打开门,招呼过后便从花厅退出房外,转身把门带上后离去。
连希玖赶忙从木桶中站起,把手伸向屏风去拿毛巾,目光却是不由自主往花厅方向瞟了一瞟。只不过这么一停顿的功夫,李道非便已越过屏风,先她一步取下屏风上挂着的大毛巾;把毛巾裹上她身的同时,他拔萝卜似的将她从木桶中轻巧抱出,随后稳稳放到床边的脚踏上。
脚一着地,连希玖赶紧擦干身上的水珠,一面不住偷觑已脱去外衫神色悠闲地坐在床头注视她一举一动的李道非。可惜她的偷窥毫无技巧,立时被他觉察,便见他嘴角浮出兴味,回视她的眼神变得更为幽邃。她虽也即刻意识到他的神情变化,可也不由被他那副愈见秀色的俊容给惹得兀自心头狂跳不止。等她总算别开眼、俯身去拿先前放在被面上的换穿衣物时,被面上却已空空如也。
“衣服怎么不见了?”她暗忖,扭头又去瞧李道非,他却已就着枕头躺了下来。
她不由暗恼,可此刻哪容得她计较犹豫;不过离了木桶片刻,她便觉房内越发阴冷了!
“还不过来?”李道非终于不耐开口。
连希玖一时无计可施,只得安慰自己:算了!别管那么多了!还是赶快躲被窝吧,再不躲她可真要冻着了。这么一想她索性也不从床尾绕了,手脚并用直接从他身上爬过进到床里侧。钻进被窝后她立刻翻过身子背对他,刚想再琢磨琢磨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身后便有双手突兀伸过来,在触到她的颈肩之后